可亵渎的出尘气质都令人倾心,而那唯我独尊的气势更令人深深折服。也许七年前,她让自己离开是对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她的恋爱越深,深到有时候都令自己感觉到恐怖与无措,如果有一天不能守在她的身边,自己究竟要怎么办?袖袍下,修长的手指紧捏。带着莫名的忧心,心思远飘……虫
黑妍与炎月楼的人抑着头望着冷弯弯,即时她与他们的高度其实根本用不着他们抑头而望。但是她身上那股女王般尊重的气势却依然使他们情不自禁地抑起了头,即时她是他们的敌人。
“弯月楼究竟是何意?”
残一微垂头,再抬眸,眼底又是一片的冷漠。他没有忘记炎月楼数据点一夜之间被弯月楼破坏的事情,他的骄傲也容不得忘记。更何况罪魁祸首还是面前这个女人,他竟两次败在女人手下。想着,眸光变得深幽,站在这个女子面前,他竟有种卑微的感觉。
“这要先问你们炎月楼。”冷弯弯极冷地瞥了他一眼,“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但你们炎月楼居然买通我弯月楼的人,想将弯月楼也收入囊里。自然就要承受后果。”目光冷戾,红衣翻飞,黑发飘凌,她从高高在上的女王瞬间化身为从地狱走出来的女修罗。
白色的花瓣飘落,纷纷扬扬,夹带着清新的花香落在她的发间、衣裳之上。白与黑,白与红,极端的色彩对比,将众人的目光紧紧攫住。
炎月楼的几名黑衣人手一紧,额间竟渗出了冷汗。这个女子太强了,令他们这群游走在血雨腥风里的杀手也忍不住畏惧。
黑妍无声地将剑抱在胸前,冷弯弯的强势与霸主的气势令她心惊。也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她没忘记冷弯弯初到炎月楼与楼主的一场对决。即时只是简单的一招却有惊人的力量,而那诡异的妖火更令人惊颤,毫不怀疑这个女子有着足以摧毁天地的力量……
也许她比起她,根本微小的不值得一提。但是她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保护楼主,那怕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如果今日弯月楼势要拿下他们,她便豁出去。
“我并不知道你是弯月楼的主人。”残一回答,这世界本是强者生存的野心世界。更何况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想吞并弯月楼也在情理之中,他并没有错。
“如果你知道我是弯月楼的主人,就不会了吗?”冷弯弯邪肆一笑,“就算如此。欺负了我弯月楼也不能轻饶。”她是典型的有仇报仇的人。
“所以你派人剿了我炎月楼的地盘?”残一反挑眉问道,心里却在琢磨着冷弯弯的话。如果他知道弯月楼是她的势力就不会想吞并弯月楼吗?不,不会。他很明白自己是那种野心很强的男子。但是现在呢,褐色的眼瞳望着她,现在他却不再确定是否能够对弯月楼做出反击。即时自己的炎月楼受损惨重,即时这变得不像自己……
“有仇报仇。”四个字,解释原由。
“哼,那你弯月楼伤了我们炎月楼的兄弟,伤了我们炎月楼的分部。我们不是一样要找你们弯月楼报仇。”炎月楼的黑衣人听她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愤然地说道。
“有本事你就报。”夜魂浓眉一挑,冷冷地说道。
滋滋滋——
四目相对,空气里的火花霹雳啪啦地燃烧着。
“楼主,您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黑衣人跪地,朝着残一说道。
“主子。”黑妍也跪了下来,她感觉到残一在面对冷弯弯时心情异样,没有了以前的冷静与果断。心一颤,有些担心。
“你们——”残一低头望着手下,褐瞳闪过恼意。
“我奉陪。”冷弯弯淡淡瞥了跪一地的炎月楼人,真是愚蠢,残一这般的男人又岂会因他们的言语而动摇,不过,炎月楼即想吞并弯月楼,不如她弯月楼吃掉它们。“我们打一个赌。”
不止残一,连炎月楼其它人也愣了下。
“怎么个赌法?赌注如何算?”回过神后,残一倒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
月发现怎么点的自动排版结果出来后,文字排版却密密麻麻的,一点也不方便阅读,气晕啊。月找找原因哈~~~~~
卷二 第五十四章 从此是你的手下
( )“怎么个赌法?赌注如何算?”回过神后,残一倒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
“楼主——”
“……”
炎月楼的人一听残一非但没有报仇,现在居然还要跟弯月楼的主子打赌都暗暗焦急起来。这弯月楼的主人绝非小角色,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这打赌上做手脚。万一楼主要是被算计了,那炎月楼可怎么办?懒
残一回头,冷冷地瞥了众手下一眼。清风摇,墨发凌飞,几缕遮住半罩面具的眼,危险的光芒在褐瞳绽放,看来他们是太久没到刑房了,居然再三无视他的威严。
“给我闭嘴。”极冷地喝斥道。
“主子——”
黑妍蹙了蹙蛾眉,犹豫再三终开口。虽然她也知道主子的言行绝不容漠视,但事关主子安危、关乎炎月楼的生存,她不得不开口。但是残一显然对她的话心生不悦,剑眉冷戾地挑起,极冷地扫视了她一眼。
“本楼主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插嘴。”
黑妍唇嚅了嚅,终于闭口。只是心里却越担心,双手抱着剑,注视着弯月楼的人,提防他们施展阴谋诡计,迫害主子。
回眸,残一望着一脸淡然的冷弯弯,再次扬唇,问道:虫
“怎么个赌法?赌注是什么?”
冷弯弯扬眉淡淡地望着他,翦翦清眸里透着似冰的冷冷气息。墨发随风飘凌,火红的罗裙翻飞着,摇摆出一支美丽的舞蹈。
“赌法很简单,以三天为限,我们两楼看谁能取到雪颠山峰上的冰雪莲,便为胜。败者一方要无条件听从胜者一方,而且要尽归对方所管。”
“三天取得冰雪莲?怎么可能?根本是天方夜谈。”
冷弯弯的话方落,残一还没有回话。炎月楼的人便忍不住惊呼起来,传说雪颠山峰的冰雪莲据有起身回生,增加数甲功力的奇效。多少人对它趋之若骛,但去摘雪莲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的。
“万一你弯月楼的人根本没去,而炎月楼的人又败了,这要怎么算?”黑妍挑高了眉,樱唇淡淡掀起。墨瞳含冰,冷漠地回望着冷弯弯。
“弯月楼不可能不去。”冷弯弯瞥了一眼这个冷漠的少女,回答。“本姑娘说话,从无失言过。”
“口说无凭。”黑妍抱着剑,淡淡说道。
“不介意立字据为证。”
“够了——”残一打断两人的谈话,抿了抿薄唇,朝冷弯弯问道。“如果没有取到冰雪莲,败的一方就将属于胜的一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炎月楼如果败了,以后便没有炎月楼,只有弯月楼吗?”
“没错。”冷弯弯点头,不是如果会输,是炎月楼肯定不会赢。墨瞳闪过一道自信的光亮,她既提出赌注便有绝胜的把握。
“那如果弯月楼也没有取到冰雪莲要如何?”残一斜视着冷弯弯,阳光吻上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冷弯弯说得笃定,修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你们就做好输的准备吧。”
“狂妄。”
黑衣人齐瞪着她,不可否认这女子容貌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他们可不是会被美貌迷昏头的俗人,能成为炎月楼的顶尖杀手里的佼佼者。他们自然是对美酒、美色免疫的,是经过无数残酷训练出来的。
“哼,你们不敢跟我们比试吗?”夜魂、夜魅微起眉,目光有些挑衅地望着他们。
“比就比,谁怕谁?”虽然惧于残一的冷残无常,但同是杀手,他们凭什么就要怕弯月楼的人。也许真比划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残一手一扬,袖袍飞袂。黑衣人讪讪闭了嘴,安静地站在一边。
“好,在下愿意与姑娘赌上一把。”
山风渐止,飞袂的衣摆也无声停拂。
花香静静在空气里飘散着,气氛变得寂静。
“主子——”黑妍不赞成地抿了抿唇。
“休得多言。”残一淡淡道。
黑妍退了过去,心知又说也无妨。
“好,三日后我们依然是在这碰面。”冷弯弯说,转身,火红的身影离去。一白两黑色身影跟随上去,渐远,渐成四点。
三日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山花开得烂漫,无如数灿烂的笑脸。清新或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令人嗅之精神一震。
“你们到了。”
冷弯弯站在亭边,高高地俯视着走进的残一等一。今日的她一袭洁白的罗裙,外罩纱质外衣。腰身高束,宽阔的裙摆高高拽地,妩媚无比。她的身边,这次只有夜辰一人。两人皆一袭白袍,飘逸出尘,仿佛穿的情侣装一般。
“嗯。”残一点头,他的身边也只带了黑妍。
“东西呢?”冷弯弯问,眸底却有些早已明了的答案。
残一摇头,褐色眼瞳看着她的自信明白自己是真的输了。但是他不甘心,明明那雪颠山峰如此高不可攀,她究竟是怎么办到了?
“你输了,记住我们的赌注。”冷弯弯朝夜辰点了点头,夜辰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木匣里。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用冰块包围着的冰雪莲。晶莹通透,珍贵无比。
即使猜到他们会胜,但亲眼看到。残一与黑妍还是忍不住暗抽了口气,漠瞳黯淡。
风静静吹拂,半响后。残一抬起头认真而严肃地望着冷弯弯,说道:
“在下愿赌服从,从此,便没有炎月楼了。而我也是你的手下。”
卷二 第五十五章 为谁解毒?
( )依照赌注,炎月楼并入弯月楼门下,从此炎月楼瞬间从江湖消失,弯月楼独大,江湖哗然一片。
昔日冷残、狂戾的炎月楼楼主残一成为弯月楼主子冷弯弯的手下,与夜辰两人如影子追随她左右。懒
虽然轩辕夜对此颇有意见,但依然改变不了冷弯弯的决定。
又是几日后,冷弯弯突然领着东方哲、夜辰等众人出府。虽然众人都不明白要去何处?去为何事?但是还是跟在她的身边。
最后他们来到一片空旷的山里,青山峰峦重叠,连绵不绝。将山围绕起来。绿荫之间,一幢独宅映入眼帘。宅子与平常所见的民宅没什么两样,只是这么幢宅子孤伶伶地建在这深山之中,倒令人颇为好奇。
众人疑惑望着冷弯弯,却见她似乎是熟门熟路的模样。心里更好奇了,也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外面来者是谁?”
一道温柔却暗隐着防备的声音飘来,紧接着浅绿的身影也飞掠而出,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那绿裳仿佛与周围的绿荫融合在了一起,是绿精灵的化身。
“是我。”冷弯弯淡淡的声音止住了绿色身影预攻击的动作,只见她身影一个轻盈的旋转,人也缓缓落在地上。虫
“弯弯姑娘。”大大的眼睛望着冷弯弯,充满了惊喜。
众人这才发现这绿色人影居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只见她艳如桃花、媚眼如丝,虽只是一袭简单的绿裙却也透着几分妩媚妖娆。但仔细瞧却能发现那妩媚的桃花眼里其实有着很单纯的光芒,那声音也温柔无比。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如她外表那样的妩媚妖娆,她该是一个单纯温柔的女子才对。
“是你——”
残一望着这个女子惊诧地开口,她不就是那个街上遇到的红衣女人吗?褐瞳有些复杂地扫过那熟悉的容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碰见。心里被隐埋的阴暗回忆又似被遇到阳光般,曝露在白日里。对那个人的恨不知不觉转到面前人身上,褐瞳眸光转深。
“是你?”
林月瑶也有些惊异地望着残一,他不是那日遇到的残面男子吗?原来他是弯弯姑娘的朋友啊,真是没想到。世间之事还真是一个巧字。
“你们认识?”冷弯弯仅挑了挑眉,墨瞳没有错过残一复杂的心情。深刻的恨意从他眸底划过,快如闪电,又消失不见。他与林月瑶有恩怨吗?
“有过一面之缘。”林月瑶点了点头,继而急切地望着冷弯弯。“弯弯姑娘,请问药材准备好了吗?可以为我爹爹解毒了吗?他这几日毒恨虽缓住,但却老说胡话,还总是唤着我娘亲的名字……”她真怕那是回光返照之态。
解毒?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主子带他们来只是为了解毒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弯弯瞥了一眼残一手上的黑匣子,回头对林月瑶点了点头:“带来了。”
残一望着手上捧的东西一愣,原来打赌的冰雪莲竟是为了来替她父亲解毒的吗?
“太好了。”墨瞳里几乎闪烁出泪花,“那就请弯弯姑娘为家父解毒吧。”说着,朝她福了福身。
“走吧。”冷弯弯点头,随即朝屋子里走去。众人带着满腔疑惑,也跟了上去。
“婉娘、婉娘——”
刚走到曾缘逸卧室的门外,便听到里面又传出来他弱弱的呼唤声。
“爹又在唤我娘亲了。”林月瑶说着差点掉出眼泪,赶紧用手揉了揉。她却没有注意到冷弯弯身边的东方哲与残一皆面色大变,似听到什么激动的事一般。
东方哲望了望身边的万莹昭,却见她还懵懵懂懂的似还在猜测着冷弯弯要替什么人解毒。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听错了吗?这个声音明明是舅舅的,可是里面的人会是舅舅吗?如果是他,他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女儿?无声叹息,他既希望是舅舅,却又不希望是他。希望是他,是因为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不希望则是他明白小昭对舅舅的恨意。
残一捧着黑匣子的手一紧,青筋从手背上冒出。褐色的瞳陡然一暗,婉娘那不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屋里的人怎么会唤她的名字?而且望着眼前的林瑶月,她与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她真的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吗?难道她抛弃爹与自己就是因为有了别人?
无数的疑惑在脑海掠过,将海藻将他紧密地缠绕起来。心里有一道莫名的预感,似乎一直寻找的答案很快就将揭晓,只是那样的答案是自己能承受的吗?
风从大门灌入,掀起众人的衣裳,无声飘飞。
“爹——”
林月瑶唤着,将门推开领着众人走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万莹昭拧了拧眉。探头望去,却见月牙床帘轻飘,遮住了床内情形。
“婉娘、婉娘——”
床帘里的人还是不停地呼唤着同一个名字,仿佛是陷入深层的恍惚里,无法听到林月瑶的呼唤。
林月瑶走上前,纤手将床帐掀起,分挂在床两边的钩上。床上的人露了出来,只见一个瘦弱不堪的老人仅盖着一床薄毯,闭目无声地呢喃着同一个名字。
“弯弯姑娘,还请你替家父看看。”
冷弯弯上前,将老人扶起来半躺在床头。掀开他面上的黑发,露出那张青黑的瘦削面孔。
东方哲仅一瞥,面色蓦然大变。墨瞳陡然瞪大,失声唤道:
“舅舅。”
卷二 第五十六章 风波起
( )“舅舅。”
东方哲的一声舅舅,如一道惊雷在屋子炸响。不待他上前探视老人病情,万莹昭已经率先惊呼:
“他是你舅舅?”
如果床上的垂暮老人便是东方哲的舅舅,那么也不就是灭她万家庄满门的凶手,她的仇人吗?灵动的双眸瞬间被恨意笼罩,她瞪视着东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