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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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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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宫砂犹在,何来的生米煮成了熟饭之说?”刘默眼中挂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教导,才会让一个女子如此放浪,敢三更半夜爬上男子的床榻,如今见了大夫人的为人处世,总算是得到了答案。”

    被贬的一文不值的孙清雅,悄悄掀起了花月息的袖子,鲜红如血滴的守宫砂刺痛了她的眼,毫无反驳余地的她,一张老脸窘迫的通红。

    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花锦庭虽然也是心疼花月息,但如今明摆着,自己的女儿送上门,都被人家打了出来,他若是再在这里陪着孙清雅胡搅蛮缠下去,自己的这张老脸,估摸着也不用要了。

    “是老夫教导无方,扰了祈天太子爷的清幽。”他说着,瞪了孙清雅一眼,“还不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抬走?”

    孙清雅咬了咬唇,心里极不是个滋味,可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出,老爷都发话了,她哪里还敢继续坐在这里?

    可是垂眼看看躺在地上和要死了差不多的花月息,她又要如何将人抬出去?

    躲在一边的花英梅,幸灾乐祸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孙清雅这贱人也有今天?真是笑死她了,不行,她得找她们家的婧琳,陪着她一起笑会。

    猛一想到赵婧琳,她脸上的笑容不禁一将,放眼看去,整个院子里哪里有她家赵婧琳的影子?

    “敢问祈天太子爷,我们家婧琳人呢?”心急之下,她啥都顾不得,直接站在了刘默的面前。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切的算计只为你

    花锦庭看着直冲到刘默面前的花英梅,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花英梅却是理直气壮的,她家赵婧琳晚上进的可是刘默的这间房里,如今这人没了,她不找刘默要,还能找谁要?

    刘默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不过很快便是隐了去,他挑了挑眉,嘲讽的笑了:“何时大司马府丢了人,都要来我的面前要了?”

    花锦庭听这这话不对,赶紧上前来拉花英梅:“你可别跟着添乱了。”

    花英梅不管不顾,一把甩开了花锦庭的手:“晚上我家婧琳说要来找太子爷,如今这人没了,我自然是要管太子爷要的?”

    刘默不以为然:“来找我?不知可有证据?”

    花英梅现在心急的不行,哪里还顾虑得了那么多,双手掐腰,嚷嚷的有鼻子有眼儿:“昨儿晚上我便是和婧琳商量好了,今天请太子爷过来吃饭,让后趁着太子爷不备给太子爷下药,如今这药也下了,我们婧琳又是盛装打扮,是我亲眼……”

    这话还没等说完,花英梅便是说不下去了,不对啊?她怎么把不该说的都给掀了出来?

    刘默笑的淡然,讥讽挂唇:“我的床何时变成了风水宝地?引得大司马府里的女子都想往上爬?原来大司马府名正言顺的小姐,都是如此的乐忠此事,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花锦庭听了这话,气得嘴唇子都紫了,指着花英梅鼻子的手直哆嗦:“你真是疯了不成?祈天太子爷能在府上小住,是大司马府的荣幸,你却不知好歹的动起了歪心思,若是这事宣扬出去,先不说大司马府的颜面何存,若是皇上追究下来,你有几个脑袋担着?”

    花英梅被训的一激灵一激灵的,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还是撞着胆子插嘴:“我,我也是担心婧琳不是……”

    花锦庭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这个庸妇:“现在知道担心了?你早心思什么来着?”

    有花月息这个前车之鉴摆在这里,他就是用脚趾头想,赵婧琳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孙清雅正愁丢人的事情摘不干净,如今见花英梅这么说,赶紧跟着扣屎盆子:“我就说我们家月息平常乖顺的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原来是有不要脸的人教唆。”

    花英梅这话不爱听,大嗓门子一开,吐沫星子就飞了出来:“孙清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家的闺女不要脸,还想往我身上扣粪?我呸!”

    花锦庭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丢人丢到了姥姥家,眼看着孙清雅和花英梅两个人越吵越近,大有扯头发挠脸皮的架势,赶紧站在了中间,一手推开了一个。

    “祈天太子爷……”他一张老脸拧巴的全是褶子,满嘴的恳求,“今日的事情,老夫一定给祈天太子爷一个交代,只是劳烦太子爷大人大量,若是当真知道婧琳在哪,不妨……”

    没等他把话说完,刘默便是笑了,怎么看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我倒确实知道表小姐在什么地方,但……”他双眼一凛,不可动摇的威严乍现,“我要花月满的名字,以嫡女的身份出现在花府的家谱里。”

    这话一出,还没等花锦庭有什么反应,孙清雅就先炸锅了:“庶女就是庶女,怎么能改成嫡女的身份?不过是个骚狐狸下出来的脏玩意,怎能和我生出的正统嫡女相提并论?”

    “你生出来的嫡女就高贵了?”花英梅可不管什么嫡女庶女,她现在就要找到她家的赵婧琳。

    “一个和人家抢咱瑶蓝的太子殿下,结果咱的太子殿下连正眼都没一眼,现如今那个丢人现眼的嫁人了,这小的更不是个玩意,又跑来抢祈天的太子爷,结果呢?更惨!自个把衣服扒了个精光,照样被打成了包子扔了出来!”

    孙青颜被花英梅埋汰的脸皮都快当鞋垫了,再是气不过的她,冲过去就要打,却被花锦庭一把拉了回来。

    “都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花锦庭当即一声吼,彻底停止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口水战。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花锦庭无奈的叹了口气,瞬间感觉老了十岁的他,对着刘默抱了抱拳。

    “祈天太子爷放心,明日我便让人改写家谱,过了今晚,花月满就是大司马府里的嫡女二小姐。”

    对于这样的承诺,他是无奈的,但说句实话,他并不觉得窝心,这么多年,花月满的能耐和能力他心里并不是没有数。

    其实,他以前并不是没想过将花月满过籍到孙清雅的名下,扶她为嫡女,说句良心话,花月满是他所有女儿之中最让他觉得骄傲的。

    只是,每每一看见花月满,他便会想到秦知茹,想到一世英名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婢女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恶心的场景,他到死都不愿再想起来。

    说到底,是秦知茹把花月满给拖累了……

    还想和花英梅争辩的孙清雅,见大局已定,悲愤的她再是忍不住,跪坐在地上,伏在花月息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刘默点了点头,似对花锦庭的保证很是满意。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不远处树梢上的擅玉,飞跃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飞身跃进了院子里的深井之中,半晌之后,扛着早已没了气息的赵婧琳又跃了上来。

    “砰——”的一声重响,擅玉将赵婧琳的尸体扔在了众人的眼前,随后脚尖点地,再次飞跃上了附近的树梢上。

    被活活淹死的赵婧琳,一张脸憋得青紫,双眼圆圆的瞪着,身子像是肿胀的皮球一般,亮的发光。

    才刚还笑着看孙清雅哭的花英梅,这会子彻底笑不出来了,她不敢置信的走到赵婧琳的尸体边上,傻愣愣的站了好一会,猛地嗷唠一嗓子的嚎了出来。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婧琳呦——”

    花锦庭见此也是一惊,随后不敢置信的朝着刘默看了去:“这,这这……”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最后竟得到了一具尸体。

    刘默施施然:“这事,恐怕只有三小姐最清楚不过了。”

    他猛一挥手,强力的劲风顺着指尖涌出,花月息只觉得胸口一痛,下意识的张口,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痛哼:“啊……”

    “事已至此,三小姐还是如实道来的好,若是等我动手的话,三小姐可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如此舒服的躺在地上了。”

    刘默悠悠一笑,收回了手臂,微微负在身后,儒雅高贵的不容赎渎。

    孙清雅心里恨恨的念叨:人都这样了还叫舒服?

    花月息惊恐的缩了缩身子,错位的骨头登时叫嚣的疼了起来,她紧咬嘴唇看着刘默半晌,却清楚的看见了他那带着警告意味的黑眸。

    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浑身的颤抖,她轻轻地开了口:“是我做的,是我前一天晚上无意听见了三姑的算计,才在今晚堵在了表妹妹的房门外……”

    她也不想承认,更不想说,但是她不敢,刚刚她所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刘默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疯的,手段残忍的发指。

    不过她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为何刘默哄骗她脱衣服,为何刘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府里的人周旋。

    这个阴冷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花月满罢了。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又如何?如今的她已不敢再嫉妒半分,因为她终于体会到了刘默的危险。

    他虽然还是那般的万众敬仰,高高在上,但她却他只剩下了惊恐余生的触目惊心。

    花英梅本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当中,听了花月息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的她,登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为了爬上太子爷的床榻,竟然对表妹妹下如此毒手!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花月息现在是一动都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花英梅冲了过来,只能闭着眼睛挨打。

    孙青颜虽然心惊花月息的狠毒,但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哪里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亏?

    猛地站起身,挡住了撒泼的花英梅,不管不顾的和花英梅打成了一团。

    花锦庭看着这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去了半条命的花月息,再瞅瞅完全凉透了得赵婧琳,无处发泄的他,猛地朝着一旁的秦知茹瞪了去。

    “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现在敢和外人一起闹自家的府门了!”

    既然花月息能够想到,花锦庭肯定也是能够想到,况且人家刘默从始至终也没藏着掖着,他从头到尾的目的一直表现的很明确。

    他所作的一切,只为了花月满。

    秦知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如今花锦庭责怪她,她当然是把这气撒在了花月满的身上。

    趁着院子里还闹得正欢,她咬了咬牙,转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阿满,你太不懂事了,怎能如此拉着外人让你爹爹有心?!

    刘默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这场闹剧便是没了耐心,放眼扫过院子里每一个人的丑态,悠然一笑,明明是那么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如钉。

    “在你们的眼里,花月满身份卑微,出身卑贱,所以你们理直气壮的对她口出狂言,恶语伤人,但是于我,她既已嫁给我为妻,生就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虽是祈天之人,但并不介意在瑶蓝大开杀戒,从今日开始,你们若是还想自在的活着,那就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巴,别再让我听见关于我太子妃的一个不字。”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的梦里总有你

    花月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以回忆的姿态,进入到了自己的梦里时,不但没有惊讶,反倒是松了口气。

    最起码在梦里没有疼痛,况且这是她的回忆,就算她现在不去重温一次,早晚也是会想起来的。

    只是,这里是哪里呢?

    “把这个给他吃下去,记得,要亲眼看着他吃下去。”

    “这是什么?”

    不远处,走过来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嬷嬷,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的关系,饶是他们此刻是压低了声音说话,花月满却听得格外清楚。

    此时,那个侍卫的手中,举着一个圆润的药丸,只是那药丸漆黑漆黑的,让人看了就难免心生不安。

    站在那侍卫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药丸,却迟疑的没放进自己的袖子里。

    侍卫看出了嬷嬷的疑虑,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经过,才叹了口气的道:“放心吧,不是毒药,到底他是质子,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在咱们的宫里出事,他若是死了,别说你要跟着受牵连,就是皇上也没办法再控制祈天。”

    听了这话,嬷嬷眼中的疑惑虽不减,但终于是松了口气:“既然不是毒药,做什么这般强迫他吃下去?”

    侍卫再次顾虑的看了看四周,才拉着嬷嬷靠近了自己疾步:“这药是皇上特意找文大人,照着一个药方调配出来的,一黑一白,单独服用黑色的,足以经历一场剔骨之痛,而白色的则是这疼痛的解药,你一会盯着仔细点,若是他开口求饶,你速速派人禀报我,待我禀明了皇上,皇上会亲自派人来给他送解药。”

    嬷嬷皱了皱眉:“做什么如此麻烦?若是想让他疼,何必要给他解药?”

    “你懂什么?”侍卫白了她一眼,“白色的药丸在缓解那黑色药丸疼痛的同时,会在服用者的体内产生极其强大的依赖性,时间长了,他就彻底的离不开这黑白药丸的滋味了,就算有朝一日他翅膀硬了,祈天东山再起了,他也是有把柄在皇上的手里攥着。”

    嬷嬷恍然大悟,花月满心惊的发指。

    她实在无法相信,在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可怕的东西,让你痛并依赖着,试想那是怎样的体验?明明痛的噬心,却依赖的不能自拔……

    而让她更无法相信的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是她曾经的公公,瑶蓝的帝王。

    她一直以为曾经的自己就已经够丧尽天良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果然是没有最不是人,只有更不是人。

    怪不得刘默是如此的痛恨着瑶蓝,如果换做是她的话……

    她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往瑶蓝帝的老脸上踹上几脚。

    嬷嬷收着药丸,目送着侍卫离开之后,转身推开了身后的屋门,花月满想要悄悄跟在嬷嬷的身后混到屋子里面去。

    可是她刚一动,便是直接飘了进去,到了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在自己的梦里并不是实体,或者说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旁观者。

    屋子里的火盆,静静地燃烧着几块小的可怜的黑炭,花月满虽然感觉不到寒冷,但也能想象到此刻的屋子里是要多么的冷。

    瑶蓝的冬天特别冷,而且是要多冷就有多冷……

    这么说吧,以前花月满在瑶蓝,要想顺利的度过冬天,她必须每天拼命的连偷带骗的弄银炭,一间几平米的小屋子,满满一盆的银炭烧下去都觉得冷,更何况是眼下,几百平米的屋子里,只烧这么几块的黑炭了。

    此时年少的刘默,正靠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发呆,对于嬷嬷的进来和靠近,完全不曾理会。

    他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垂着,淡淡思绪在琉璃般的黑眸之中忽隐忽现,面颊平静,神色出奇的淡漠。

    要不是有白色的凉气,时不时从他那被冻红的鼻子中呼出来,花月满简直以为他这淡然的姿态是在避暑。

    嬷嬷似早已习惯了这比寒冬还要冷漠的刘默,也懒得和他废话,将刚刚收进袖子里的药丸,扔在了桌子上。

    “上面的命令,让我看着你把这个吃了。”

    蜡像一般的刘默,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收回放远的目光,垂眸看了看桌面上的黑色药丸,似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便伸手拿起放在了嘴里。

    他这痛快的举动,把嬷嬷都给惊呆了,生怕他只是做做样子,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他慢慢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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