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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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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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怎么算,这个时候的刘默也应该药效发作了,可,可是……

    看着此时他那深如潭的黑眸里散着的锐利和精透,她不自觉的踌躇在了门口。

    “看样子,三小姐好像很失望。”刘默轻轻一笑,双眸夹杂着淡淡的嘲讽,“是失望什么呢?因为我没药效发作?”

    高高在上的从容,与身俱来的高雅,还有那忽隐忽现喷薄在周身的冰冷戾气,这一切的一切,压迫的花月息几欲窒息。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趔趄的差点摔倒,及时扶住门框的她,极力想要平稳着自己惊乱的呼吸。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可是足足等了五年才等到了今天,若是错过了,她不知道还要等几个五年,才能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被他注视着。

    如此想着,她慢慢平稳了自己的心智,直起身子的同时,伸手关上了房门。

    刘默冷睨着她的一切动作,看着她从惊慌失措到淡定从容只需要片刻,不由得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花月息,你果然是这府里小姐之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太子爷难道当真不记得我了么?”花月息双手紧握举在胸口,一步步小心且柔美的靠近刘默,盈盈的期盼堆积在眼底。

    刘默勾了勾唇,完全没走心的笑意如过眼云烟:“既然明知就不要故问,花月息,我耐心从不多,你若是聪明的,就不要去轻易浪费。”

    花月息愈发的靠近他,便愈是觉得接近寒冷一分,可饶是如此,她仍旧不停步的靠近,并从怀里掏出了一盒药膏,可能是时间比较久远了,以至于那药膏的盒子以呈现出了淡淡的黄色。

    “太子爷就算不记得我,难道还不记得它么?”

    刘默冷淡的神色忽然一滞,上扬的长眉不自觉的蹙起:“你从哪里得到的?”

    花月息见他脸上的冰冷终于出现了裂痕,撞着胆子缓缓站定在他的面前,扬起面颊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那个时候太子爷还在皇宫里,有一次我随着家人进宫,无意看见了和世子发生口角的太子爷,眼看着世子的随行太监以多欺少,我于心不忍,便偷偷跟在满是伤痕的太子爷身后,当时我的还太过青涩害羞,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太子爷,便用手帕遮住了面颊,想要帮太子爷处理伤口,可是……”

    她顿了顿,眼中含起了泪光:“虽然那个时候太子爷并没有准许我靠近半步,还伸手打掉了我的药膏,但从那时以后,我对太子爷一直念念不忘,可能对于太子爷来说,也许我只是您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但是对于我……您早已深深埋藏在了我的心里。”

    刘默安静的把她的话,从头至尾的听完,白皙的面颊不见半点表情,长眸微微垂着,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眼里闪烁的思绪。

    他要承认,他确实见过这个药膏。

    “所以……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了面颊,静视着花月息一双充满渴望的眼。

    花月息摇了摇头,泪水滚落了面颊:“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想要把我的思念和感情,告诉给太子爷,无论太子爷接不接受,我都无憾了。”

    “可是……”刘默斟酌了片刻,“我的身边已经有太子妃了,而且她还是你的姐姐。”他周身冰冷的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月息察觉到他不再那么抵触自己,更是靠近了一步,大胆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有恳求,有渴望:“我并不想和姐姐争抢什么,我等了太子爷这么长时间,盼了您这么多个岁月,我只求能和太子爷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让我留下一个值得终身回味的记忆。”

    “你倒是很想得开。”刘默笑了,慢慢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只求一晚?那你以后又要如何再嫁?”

    闻着他的气息,感受着她的温暖,花月息面颊一红,眼中的期盼更近一步:“若是得不到喜欢的人,就算一辈子不嫁又何妨?”

    “好一个一辈子不嫁。”刘默一个转身,悠然的坐在了软榻上,闲散的双腿交叠,“一个晚上应该不难,**一刻值千金,你可以开始了。”

    花月息不明白的看着刘默:“什,什么开始……”这种事情不都是该男人主动的吗?

    刘默洞悉万千的双眼,一下便戳穿了她的心思,忽而抱歉的笑了:“我对于房事,有特殊的要求,我喜欢女人先脱掉衣服,一件一件,当我的面全部脱掉。”

    花月息粉红的面颊羞得通红,偷偷望了望坐在自己面前的刘默,咬了咬牙,当真慢慢解开了自己裙子上的纽扣。

    虽然她有些不适应,但等一会和刘默滚到床上之后,就都一样了,只要刘默今晚碰了她,她明日便去和爹爹与娘亲道出实情。

    她就不相信,爹爹和娘亲会看着她被刘默污了身子,却不闻不问,只要爹爹和娘亲出面,刘默多少是要顾忌的,而她到了那个时候,就理所应当的成了他的妃子。

    至于赵婧琳……

    她大可以胡乱编排个理由,说是自己失足也好,说是和花月满发生争执也好,反正是死无对证。

    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她白皙的肌肤渐渐显露在了空气之中,抬头看着刘默一瞬不瞬的注视,她脸红心跳的微微侧过了面颊。

    她是害羞的,也是有些惶恐的,但更多是期盼的……

    一阵凉风扫过面颊,花月息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刘默已经贴在了她的身前。

    压着心里莫名的惊慌,她看着面前的他妩媚一笑,心里暗道,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然,就在她想彻底敞开衣衫时,手腕被紧紧地攥住,她不明所以的扬起面颊,却见刘默漆黑的眸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慢慢贴近她的耳廓,轻声道:“已经足够了。”

    什么叫足够了?

    花月息正想着,这难道又是他的什么特殊嗜好?脖颈却猛地一紧,原本顺畅的呼吸登时稀缺了起来。

    刘默直起身子,暗不见光的眼冰冷而又厌恶的看着她:“花月息,我要承认,你的故事确实很感人,但很可惜,这故事里的主人公却并不是你。”

    当年他确实和瑶蓝的世子发生了口角,甚至大打出手,最后,他被以多欺少,狼狈而归,在他回冷宫的路上,也确实有一个女孩,撞见了他的狼狈不堪。

    那个女孩蒙着面纱,将药膏递给他,却被他狠狠的拒绝,甚至扔在了地上,眼看着女孩气得跳脚,他则是淡然离去。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对于这个女孩已经并不陌生,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蒙着面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送饭,送水,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围着他转悠,可以说,她的存在,早已成为了他凉薄生活之中,唯一舌燥而又温暖的风景,只是他却太过敏感而猜忌的不愿与她靠近。

    所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望着,直到看着那女孩离开,他正想跃下树梢将那药膏捡起来,却不料从另一边又跑来了一个女孩,将药膏收走之后跑远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之间,他早已找到了那个当年的她,可是他却没有认出当年捡走药膏的花月息。

    涨红脸的花月息当即愕然的浑身一僵,想要说什么,却脖子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许你真的等了我五年,也许当年你确实见过我,或许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应该对你手下留情的,但是很可惜……你却踩到了我不可逾越的雷池上。”

    他的语气平静到毫无波澜,像在说吃饭,睡觉一般的稀松平常,在看见花月息那惊恐到绝望的表情时,他甚至还扬起了一抹儒雅的笑意。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炸响在了屋子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和不寒而栗的回音,盘旋在大司马府的上空,迟迟不曾散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司马府的天灾**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沉得化不开。

    花月满和七巧并排坐在台阶上对着发呆。

    一阵绞心的痛,毫无征兆的袭来,花月满疼的皱眉,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清晰的感觉着那噬心之痛一点点由着心尖蔓延过全身,最后排山倒海的涌向大脑,她甚至连叫都叫不出口,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花月满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可每一次的呼吸,都如有人用一排针尖划过她的喉咙,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她却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猛然抬头看着天上那圆圆的月亮,她不由得苦笑,怪不得觉得这疼痛是如此的熟悉,原来是她忘记提前管刘默要缓解的药物,以至于蛊毒发作了。

    该死的王八默,她不记得管他要,他就索性提也不提的不给么……

    吗啵。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起来,沉重的眼皮再是不受她控制的慢慢垂了下去。

    七巧一直惦记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并没有察觉到身边花月满的一样,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了半天,终是鼓起勇气的开了口。

    “娘娘,奴婢听闻府里的丫鬟们说,瑶蓝的太子殿下回宫了,好像是今儿傍晚抵达的……”

    “娘娘,其实咱家的太子爷特别好,可您为啥一直惦记着瑶蓝的太子殿下呢?”

    “娘娘……”

    “娘娘?”

    七巧一愣,下意识的吵身边看去,只见花月满已经昏迷了过去,双唇惨白,面无血色,光洁的额头上覆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娘娘!”七巧吓得当即站起了身子,一边费力的架起花月满的身子,一边拼命的朝着四周大喊,“来人啊!赶紧来人啊——”

    漆黑的夜,一次次吞噬掉了她无助的大喊,七巧急得大哭,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一抹黑影从不远处飞奔了来,直直的停落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来人那清冷的身姿和冷漠的面颊,七巧委屈的眼泪直流:“擅影卫……”

    擅玉伸手从七巧的手中接过花月满,一脚踹开了身后的房门,打横抱着她走了进去。

    七巧紧随其后的进了屋子,眼看着擅玉将花月满放在了床榻上,又拿起了一块软巾塞进了她的嘴里,防止意识模糊的她咬到自己的舌头,七巧呆愣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诺诺的道:“麻烦擅影卫照顾一下我家娘娘,我这就去喊人,让他们找大夫过来。”

    七巧说着掉头就往门外跑,擅玉却先她一步的闪身到了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以至于没等她跑出两步,便是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里。

    “你现在出去也找不到人。”擅玉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七巧傻傻的抬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他的她,不由自主的红了面颊:“可,可是娘娘……”

    “太子妃没事。”擅玉扫了一眼床榻上,紧紧锁着眉头的花月满。

    七巧跟着他的目光也望下床榻,可怎么看床榻上的花月满,怎么觉得有事。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七巧吓得一个哆嗦。

    擅玉皱了皱眉,分辨出这声音的来源之后,转身朝着赵婧琳的院子飞跃了去。

    此时赵婧琳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均是交头接耳的张望着。

    花月息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四肢的关节纷纷向外掰着,呈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扭着,散乱的头发铺盖在地面上,遮住了她惨白的面颊。

    刘默泰然自若的站在门口,双手微微负在身后,被月光度着一层淡淡银色的面颊,波澜不惊。

    “怎么了?好端端的大半夜鬼叫什么?”

    被打断了金枝儿丈母娘美梦的花英梅,在秦知茹的搀扶下,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随着下人们纷纷退到了两边,门口的情形被呈现了出来。

    花英梅瞧着那趴在地上的人影猛地一惊,不敢置信的跑上前几步,一把撩起了那人的头发,见惨白如纸,花容失色的人并非是她的女儿赵婧琳,而是花月息时,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真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家婧琳被打了呢。”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站起了身子。

    秦知茹皱了皱眉:“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正缓着气的花英梅听了这话,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再次朝着刘默看了看,又垂眼扫了扫地上的花月息,巨大的问号画了一脸。

    是啊,她家的婧琳哪里去了?

    “一群吃白食的东西!大半夜的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花月息的惨叫,到底是惊动了花锦庭,他在孙清雅的陪伴下,气咻咻的走了进来,原本看热闹的下人们吓得登时散了去。

    院子里的人少了,花月息的惨状便直映照进了花锦庭的视线当中,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询问是怎么回事,身边的孙清雅倒是先炸了毛。

    “月息?我的月息啊——”

    孙清雅眼泪来的也是快,几个快步扑倒在花月息身边的同时,眼泪便是流了下来。

    “这,这这,到底是谁干的?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的月息下此狠手?”孙清雅哭诉着想要扶起花月息,可她一双手举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一会,愣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花月息疼的浑身剧疼,大颗大颗的汗珠随着泪水滚落面颊,尤其是在看见孙清雅,更是委屈的难受,可无论她张多大的嘴巴,都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最后走过来的花锦庭见此,心里徒然一惊,知道花月息这是被人点了穴道所指,抬眼朝着台阶上的刘默看了去,这话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花月息这般的衣衫不整,怎么看都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怕这话一旦问出口,自己的老脸挂不住。

    自己的女儿勾引未遂,被打成了这样,若是传出去……

    不过他顾忌,不代表孙清雅就顾忌,她看着淡如清风的刘默,红了眼睛的就喊了过去:“祈天太子爷难道不打算给我这当娘的一个交代吗?”

    花锦庭老脸一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刘默拢了拢自己的阔袖,漫不经心的走下了台阶,站定在孙清雅的面前时,微微垂眸,居高临下的笑了。

    “想要爬上我床榻的女子很多,不过胆敢给我下药的……放眼芸芸女子之中,大司马府的三小姐还是第一个。”

    听闻到‘下药’两个字,一边的花英梅下意识的瞥开了目光,现在怎么看刘默都是一股算账的架势,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主动说药是她下的,那不是找抽么?

    孙清雅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身边的花月息:“月息,这可是真的?”

    花月息现在是有口不能言,急得干瞪眼睛。

    刘默淡淡一笑:“半夜摸索上男子的床榻,如此浪荡的举动,轻浮的心态,倒真是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大夫人应该庆幸,还好我手下留情,不然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孙清雅被说得老脸白了红,红了白,却没了刚刚的气焰:“月息之所以这般做,也是太过在意祈天太子爷,可生米既然煮成了熟饭,太子爷就这么让我带着月息回去,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一些。”

    如今事已至此,若是她就这般带着花月息回去,以后哪里还有脸在府里立足?还不如顺水推舟的让刘默收了花月息,不管是做妾还是通房,起码她也算有个太子爷当女婿。

    “守宫砂犹在,何来的生米煮成了熟饭之说?”刘默眼中挂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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