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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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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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就是软肋,这就是致命伤,宁可避着那伤患之处,佯装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也不愿意亲自去查看那总是一剜一跳的软肋,到底是为何又疼又痛。

    没出息?

    是挺没出息的。

    但她忍了……

    “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和祈天的宜贵妃,不知……”钰瑶去而复返,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花月满想了想,估摸着这个时候沈晟婻也不曾用膳,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的手站起了身子。

    “许久没一起喝酒了,不如趁着今夜?”

    “不醉不归!”

    沈晟婻与花月满相视一笑,两个人均是埋没掉了那处疼到流脓的软肋,缓步往外厅走了去。

    “离妃娘娘到——!”

    随着院子里一声高呼响起,原本在院子里打扫着的宫人们,便是零零散散的跪在了地上。

    沈晟婻和花月满相互搀扶着,刚巧路过这正门口,侧眼一瞧,只见一名穿戴靓丽,淡妆浅抹的年轻妃嫔走了进来。

    刚开始,沈晟婻还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可等那妃嫔上了台阶,眼看着就要进门了,这才不由得一愣:“她,她是……”

    花月满连头都懒得点,只发声不动唇的嘀咕:“嗯,没错,是她,是她,就是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青竹了。

    司慕冉登基之后,这青竹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后宫里的一员,不过当初按照司慕冉对青竹的上心程度,花月满以为,撑死不过是给她一个贵人,可没想到这初封就是妃子。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青竹陪在司慕冉的身边已许久,或许是感情浓厚,封个妃子也实属寻常,可花月满却很清楚,司慕冉对她感情深厚个毛线球,所以青竹被封了妃子,她这么多年都还没把这份惊讶给消化下去。

    “臣妾给颌贵妃请安,给祈天宜贵妃请安。”青竹在自带宫女的搀扶下,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她,肚子微微隆起在腹间。

    沈晟婻瞧见了那拢起的肚子,这眉宇之间就挂上了一抹担忧的哀愁。

    想当初,这花月满随着司慕冉离开祈天,她原本以为司慕冉是要多疼爱花月满,可是没想到,来来往往三年的光景,最后竟是别的女人先怀上了孩子。

    虽然圣上隆宠这事儿在后宫很是寻常,就算是为了维持朝野和后宫,那临幸其他人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皇上可以选择的。

    花月满见了青竹倒是没什么反应:“起吧。”

    青竹规规矩矩的站起了身子,也不说走,也不说留,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花月满上下将她打量了一圈,淡淡的道:“不知道离妃今日来可是又有什么事情?难道又是哪个贵人和哪个贵人打起来了?还是哪个美人又不长眼的自己撞上了那后花园处的假山?”

    她在后宫这三年,青竹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她这雅翠居报到,来的目的倒是不重复,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时间久了,就连钰瑶都觉得很是稀奇,有一次还没忍住的嘀咕:“这后宫又不是没有皇后,那离妃娘娘作甚,天天要来娘娘面前说这些个有的没的?”

    做甚?

    自然是作她大爷了。

    青竹心知肚明花月满是讨厌她的,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怕要长了针眼,可她还是时常光顾,不是来碍眼的又是为了什么?

    花月满其实挺庆幸的,好在自己现在不是曾经那点火就着的性子了,不然青竹早就被烧的尸骨无存了,还哪里有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得瑟的欢实?

第四百二十五章 离妃娘娘不要脸

    装修典雅的外厅里,青竹挺着个肚子笑的很是暗藏玄机:“臣妾今日来,是听闻祈天的宜贵妃来了,想当初臣妾怎么也和宜贵妃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宜贵妃既来了,臣妾又怎么有不来看望的道理?”

    沈晟婻听了这话就笑了:“今日本宫不过是想和友人畅聊,瑶蓝离妃若是想要来看望本宫,明日……”

    没等她把话说完,花月满便是握住了她的手,对着青竹微微扬眉:“既来了,就一起用膳吧。”

    然后,拉着沈晟婻就先朝着饭桌旁走了去。

    沈晟婻靠坐在桌边上,不解的看着花月满,她不懂,自然是不懂。

    其实有一点她并没有想错,就是花月满真的是懒得看见青竹,但她不懂的是,既然青竹主动上门来得瑟,就完全没有关门放狗的必要,反正她得瑟的德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己都不嫌累得慌,那就继续呗。

    待青竹坐在了饭桌旁,钰瑶才带着其他上膳的宫女退了出去,一时间就剩下了花月满,沈晟婻和青竹。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俗话,也是真话。

    沈晟婻以前和花月满在祈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多了,所以现在也不拘谨,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夹菜的同时,这话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阿满你是有所不知,我现在看什么都没胃口,以前我爹常和我说,等人一上了年纪,这食欲就会跟着淡下去,曾经还不信,但现在不信也是不行。”

    花月满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此,也许真真是应了老辈人的话吧。”

    “凡事总是有例外的。”青竹笑的腼腆,“可能是因为臣妾怀小皇子的关系,臣妾现在看什么都是胃口十足的。”

    说到此,顿了顿,像是说错了什么似的,抱歉的对着花月满和沈晟婻笑:“瞧臣妾这记性,忘记两位姐姐都是没怀过孩子的人。”

    花月满和沈晟婻相互对视了一眼,无言以对。

    青竹笑着又道:“不过姐姐们不怀孕也有不怀孕的好处,身体骨灵分不说,还不用左右的顾及,哪里像是妹妹我,就连皇上来寝宫看我,那也是要避忌三分的,就算是臣妾说无碍,皇上也是要命的紧,不过好在这后宫里还有其他的妃嫔能伺候皇上,不然臣妾这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

    花月满听了这话就笑了,今儿这日子还真是挺好的,青竹也不知道趁着这好日子,是吃错了药出门了,还是忘吃药就出门了,彻底的口无禁忌,眼下竟是连黄段子都搬上了桌子。

    不过好在,对于青竹她基本已经免疫了,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对于她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女人完全不起任何的伤害。

    想当初她骂人的时候,青竹还在山沟沟里掏粪滚球呢,如今这点伤害值,还不至于让她眉头皱一下。

    不过这事儿花月满不在意,从不在外人身上吃亏的沈晟婻却不能假装听不着。

    “那妹妹还真是命苦。”沈晟婻笑容发凉,“就算皇上疼着,那也是疼着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归是见过猪跑,妹妹可千万切莫因为怀了孩子,就不管不顾跟要上天似的。”

    花月满在一旁听着就忍不住的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晟婻拐弯抹角骂人的功夫,倒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孩子早晚是要落地的,总是不能在妹妹的肚子里揣上一辈子,后宫这地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谁能保证永受隆宠?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皇上趁着妹妹怀孕的时候,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的味道,这妹妹别说是生下龙子了,就是生下个老子,那也得人比黄花瘦。”

    青竹笑着回:“宜贵妃还真是杞人忧天,如今这皇上膝下无一子,等我肚子里这小龙子呱呱落地,就算妹妹我人老珠黄那也肯定是圣宠不减,难道姐姐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母凭子贵吗?”

    花月满瞧着青竹那不甘示弱的样子,很难想象得出,几年前顶着同一张脸的她,不过还是在她身边端茶递水的小丫头片子。

    如今这丫头竟变成了厉妇,也不知道是她以前隐藏的太好了,还是被这岁月洗刷的太过严重了。

    “哈?”沈晟婻脸上的笑容,在控制不住的扩大,“瞅着妹妹这肚子,撑死不过三个月,妹妹现在就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是龙子?怎么?玉皇大帝给妹妹托梦了?还是观世音菩萨是妹妹的远房表姐啊?”

    沈晟婻自顾自喝了一杯酒,“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这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地冷了下去:“妹妹爱做白日梦,别人确实是管不着,但我奉劝妹妹一句,这白日梦还是关上门来自己做的好,若是做的人尽皆知了,这梦就成了笑话了。”

    青竹虽然这几年在后宫里历练的不错,但和沈晟婻这种老油条比起来,还是太过稚嫩了一些,这不,才是三两句话,青竹就败下了阵来,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钰瑶带着雅翠居的宫人们,在院子里听得清楚,闻这来自祈天的宜贵妃,把离妃弄了个哑口无言,无不是暗自拍手称快的。

    这么多年,青竹时常都是要来得瑟的,虽然她们的娘娘面上不说什么,但她们却受不住自己的娘娘被一个寻常的妃子给欺负了。

    一顿饭吃的倒是也欢晌,因为到了后来,沈晟婻干脆就不给青竹说话的机会,花月满全程坐在一旁装聋作哑,就看着沈晟婻和青竹互相伤害,往死里怼的欢实。

    其实,她不说话,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担心沈晟婻会在青竹的身上吃亏,沈晟婻是什么?跟着她在祈天厮混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吐沫星子杀人的功夫,这娘们就算没学到九成,那也总有七成了。

    可青竹呢?不过就是一个仗着肚子里长了个球的跳梁小丑,既然主动上门来找抽,而这沈晟婻的眼睛里还偏偏揉不下青竹这粒沙子,刺激刺激也是好的。

    反正不见刀光,没有剑影的,吐沫星子喷得再多也不犯法。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张培高呼的声音,还没等这屋里屋外的人都跪在地上,一身明皇长袍,头戴金色发冠的司慕冉就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两个女人的异口同声,双双下跪,司慕冉却只是伸出了一条手臂,握住了花月满的手臂,随后对着已经跪在地上的青竹,淡声道:“起吧。”

    话说,花月满现在佯装弯曲膝盖,完全是为了应景,因为若是这寝宫只有她一人,她是从来都不会跪的。

    所以眼下司慕冉的及时搀扶,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一旁站着的沈晟婻见此,这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是舒服了一些,眼下来看,这瑶蓝帝的心理还是有花月满的,不然她的真的是怕……

    叹了口气,淡笑着微微颔首:“天色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搅了。”

    司慕冉拉着花月满的手,对着门外的张培吩咐:“派人送祈天宜贵妃。”

    “是。”

    门外响起张培应声的同时,沈晟婻便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去。

    跪在地上的青竹,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很有分寸的她,也主动告退:“时辰确实不早了,臣妾也告退了。”

    司慕冉点了点头:“回去吧。”

    对于青竹的这般做法,花月满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是想给司慕冉留下个好印象罢了。

    可就在青竹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就轻轻地笑了,压低了声音的道:“难道太子妃就不好奇,为何皇上这般一味的纵容我吗?”

    私下里,青竹还是唤花月满为太子妃,花月满的解释是,这青竹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一个从祈天逃回来的落魄弃妇罢了。

    对于青竹的问题,花月满懒得用心去猜。

    青竹并不以为意,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离开之前淡淡的又道:“因为我手里攥着一个关于皇上的秘密,这个秘密是皇上连死,都不想让太子妃知道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砸在了花月满的心尖上。

    她想要去骗自己,青竹这话的水分占了百分之一百,但是她不能,因为自从她进了这后宫,沉毅便时时刻刻的躲着她,哪怕是在后宫碰上了,沉毅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掉头离开。

    这样的沉毅,让花月满就想起了曾经沉毅问过她的那句话:“你都想起来了?”

    对于自己的记忆,花月满觉得她已经想起了全部,可没想回想起沉毅的这句话,她就会觉得,她到底还是漏掉了什么。

    可到底,她的记忆漏掉了哪里?

    这话,她想问过司慕冉,可是几次开口,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司慕冉既然想瞒着她,那么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她再过逼问,他也不会正面回答。

    只是,秘密永远是生长在心里的一颗野草,看似烧的片甲不留,可谁又曾真的有把握,再没有春风吹得起来?

第四百二十六章 活寡成了死寡

    难得的,司慕冉今日不曾离开,任由门口的张培提醒了三次时间,他仍旧坐在软塌上纹丝不动。

    最后是花月满陪着他耗不起了,先行拖了鞋子,爬上了床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花月满觉得有人在靠近自己,扭头一看,司慕冉不知道何时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

    花月满并没有惊讶,只是淡定的转过了身子,用后背对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慕冉便逾越了和她之间的那个底线,总是时不时的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靠近在她的身边。

    开始,花月满并不觉得司慕冉对她抱着什么非分之想,可是后来,司慕冉竟主动提出,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和他的孩子。

    刚开始花月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也总觉得司慕冉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司慕冉却仍旧如此,花月满就不得不竖起防备了。

    她虽和司慕冉有过曾经,但并没有肌肤之亲,况且她已和刘默有了夫妻之实,不管现在的她和刘默之间隔着几千里甚至是几万里,她都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谁也不行,包括司慕冉。

    不是她执拗,而是她的心还在那个人的身上没取回来,这身子又哪里能给得了别人呢?

    一条手臂,轻轻揽在了腰间,花月满的瞬身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阿满,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而已。”身后,轻轻响起了司慕冉的声音,不过还是一味的陈词老调。

    花月满不曾回头,看着白刷刷的墙面回:“司慕冉,我说过,我不爱你。”

    “后宫的女人也并非人人都是爱我的,但她们却愿意怀上个一男半女。”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别把她当做后宫之中那些想要母凭子贵的女人,她从不是那种想要依附男人生存的米虫,而且,她的爱是转制且自私的,要是爱了就是全部,不爱就是不爱。

    别和她讲什么身心可以分家的大道理,她听不懂,要不想听懂。

    “阿满……孩子难道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花月满蓦地就蹬掉被子坐起了身子,转回身看着竖起了眼睛:“司慕冉,你别逼我。”

    司慕冉目含疼痛,苦笑道:“阿满,现在虽锦衣公主入宫为后,荣将军的那些部下也愿意为我所用,但大司马已经蠢蠢欲动一年之久,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义造反,若是当真这后宫有个什么变动,你总是还剩下一个孩子可以保身的。”

    花月满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司慕冉,无论这后宫有怎样的变动,和我都没有半分的关系,你若是在,我便在,你若是不在,你以为还有谁能留得住我呢?”

    司慕冉疼痛的眼蒙上了一层希望,握住了她的手:“阿满,你到底还是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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