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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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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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晟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花月满的面前:“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花月满虽然已经冷的连脚趾头都不会动了,但为了不让沈晟婻担忧,还是打趣的道:“不……不弄得狼狈些……如,如何能让你……你这个疯娘们心疼?然,然后给我做顿好,好吃的?”

    沈晟婻自然是知道花月满的不正经,是为了不让她担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伸手从青竹的手中接过了花月满的手臂。

    索性不再搭理花月满,一边搀扶着往自己的寝宫走,一边忍不住焦急的询问:“怎么弄成这样?”

    七巧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抱怨:“沈侧妃有所不知,也不知道今年那些个妃嫔是怎么了,拼命的往娘娘的身上扬冷水……”

    沈晟婻皱了皱眉:“每一个寝宫都是如此么?”

    青竹点了点头:“每一个寝宫都是如此。”

    沈晟婻虽然不再说话,但心里却已经了然,按道理来说,后宫的妃嫔根本就没那个闲情逸致观看什么祈福,往年祈福虽然有那个规矩泼水,但因为天气冷,又不想平白无故的拉仇恨,所以各个寝宫的妃嫔根本就没有泼水的。

    而今年……

    那些妃嫔竟忽然团结一心的对着花月满泼冷水,这其中的理由就不得不让人深究了。

    在这个后宫之中,能让妃嫔们不惜和太子妃拉仇恨,而且还这么团结的,应该,也只会是一个人——皇后!

    “皇后那老妖,还真是一刻都见不得我好,坐享其成都满足不了她那颗变态的心,非要落井下石到如此无耻的地步!”蓦地,花月满忍不住碎碎叨叨的咬牙切齿。

    沈晟婻这才明白,原来花月满已经猜到了。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花月满已经知道了,别看花月满平时大大咧咧的,实则却装着一颗八面玲珑的心。

    沈晟婻搀扶着花月满进了寝宫之后,打发掉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她自己和花月满两个人。

    此时的花月满早就已经被沈晟婻剥了个精光,拢着干爽温暖的棉被,靠在暖炉前吸取着热量。

    眼看着沈晟婻拎着个水桶再次朝着自己走来,精神恢复了不少的她,总算是良心发现了:“疯娘们,其实你不用这么折腾的,只要再给我准备俩烤好的鸡腿就可以了。”

    沈晟婻白了她一眼,将木桶放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掀开了她的棉被,拉起了她的一条胳膊。

    “你想的倒是挺好,还鸡腿!你知不知道若是再冻下去,你的腿都能切下来当鸡腿烤了。”

    她说着,从木桶里抓起一把积雪,然后铺盖在了花月满的胳膊上,仔细的揉搓了起来。

    花月满看着那满满一桶的雪,感受着沈晟婻的细腻搓揉,饶是从不愿意煽情的她,鼻子也有些发堵了:“疯娘们,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沈晟婻现在是真恨自己下不去手,抽不死她:“你不放屁是不是能死?”

    花月满很认真的点头:“谁不放屁谁都得死。”

    沈晟婻气节:“我怎么就下不去手,抽不死你呢。”她一边换了条胳膊继续搓,“你说说你多大的福气?从小到大,我连我爹娘都没这么伺候过!”

    眼睛,不自然的有些发红,她却极力的吸着鼻子,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出来。

    在花月满之前,她从来没感受过友情,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友情也可以让人这么疼。

    没错,她确实是心疼了,心疼这个没长心一样的女人。

    花月满见沈晟婻认真了,哪里还敢继续逗她?赶紧岔开了话题:“疯娘们,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近路能够先抵达沐华宫的?”

    沈晟婻一愣:“你的意思是……?”

    花月满点了点头:“你也看见了,皇后那老妖精巴不得我随时惨死在半路中,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比较近的路,让我先看见刘默,然后等见过了他之后,我再顺理成章的病倒,这样,接下的罪就可以不遭了。”

    不得不说,花月满总是能一句就把问题说到点子上,她一直都在担心花月满能不能够坚持下来,却忘记了花月满的最终目的,不过只是想要见刘默。

    沈晟婻想了好一会,忽然起身将自己的手帕掏了出来,系在了窗户上,关上窗户之后,才淡淡的道:“等擅玉过来了,问问他。”

    花月满惊讶的看着沈晟婻的动作,她是第一次发现沈晟婻竟然和擅玉之间有这种暗号。

    沈晟婻似乎是看出了花月满的诧异,笑的有些苦涩:“其实在听闻擅玉要大婚的消息之后,我便没再系过手帕了,本以为自己会手生,不想做起来还是如此的娴熟。

    习惯,果然是一个让人上瘾的东西。

    花月满忍不住咬牙,就好像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刘默的存在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分开就会让人抓心挠肝。

第三百一十七章 姓程名咬金的皇后老妖

    在擅玉和沈晟婻熬了一夜的付出下,花月满第二天按照画出来的地图,确实是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不过虽然是少走了,她的狼狈样却并没有比头一天好多少,该湿的地方也都湿了,该竖起来的头发仍旧硬邦邦的在身后如同钢板一样。

    花月满一边感慨着皇后那老妖的魔爪还真是无孔不入,一边在七巧和青竹的搀扶下缓慢潜行着,带到天黑之后,终于熬过了之前的所有寝宫,朝着沐华宫的方向走了去。

    戌时,沐华宫。

    内厅,刘默斜靠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书卷,衣衫半敞,里面的精致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忽隐忽现,俊极的面颊异常平静,只一双漆黑的眸愈发的深沉无波。

    细算下来,他被软禁的也有些时日了,可皇宫却出奇的安静,这倒是让他觉得很好奇。

    他始终觉得,那晚那个黑衣人想要算计的人并非花月满而是他自己,所以他将计就计安心在这里被软禁,静候着皇宫的动静。

    既然想要拉他下水,那么他下水了之后,皇宫必定不会那么安生,而他只要想办法知道是谁在他被囚禁之后,兴风作浪就可以了。

    可是眼下……

    “悉悉索索……”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原本沉浸在黑暗之中的院子,在一个个灯笼的点燃下而显得明亮异常。

    “叩叩叩……”

    黄木舟站定到门口,象征性的敲了几声房门之后,缓缓推开了内厅的房门,不过他却没有进来,而是微微侧开身子,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嗒嗒嗒……”

    女子特有的轻悠脚步声接踵响起,随着来人的迈过门槛,竟是皇后带着常悦颜走了进来。

    刘默对于皇后的到来并没有那么惊讶,只是淡淡的一扫,便是轻轻地笑了:“母后如此半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他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眉轻轻扬起,漆黑的眸似有似无的扫过皇后身边的常悦颜。

    皇后雍容高雅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本宫生出来的儿子,本宫自知道本宫的儿子是无需让本宫担忧的,只是……”

    皇后说着,往前推了一下身边的常悦颜:“有人天天和本宫念叨着担心太子,本宫也是被念叨的推脱不了了。”

    常悦颜并不知道皇后今晚找她是带着她来沐华宫看刘默,虽然她觉得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但既然她投奔了皇后,便在皇后的面前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不过话说,这还是她进宫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刘默,这个她未来将要陪伴一生的丈夫。

    她老早就听闻别人说,刘默的美貌除了瑶蓝太子冉之外,便无人再可匹敌。

    她曾经随着爹爹进宫参加宴席,有幸见过太子冉一次,而以后的无数次,她总是在幻想着能和太子冉相匹敌的刘默,应该是怎样的气宇轩昂。

    只是……

    饶是她做了千万的设想,在真正看见刘默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臣,臣妾给太子爷请安。”她声音很小,却并没有其他女儿家的娇羞,而是强迫自己直视着刘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刘默扔下手中的书卷,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常悦颜,很是漫不经心的笑了:“倒是难为你有心了,你……”

    他说着,忽然侧过面颊,露出了一个很是懊恼的神色,朝着皇后看了去:“还请母后明示,她叫什么来着?”

    皇后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了起来,目光变得凌厉。

    刘默过目不忘的本事是整个祈天都清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一个只看一遍便能将晦涩书卷全部倒背如流的人,竟然会记不住一个女人的名字!

    刘默丝毫不避讳皇后那直直的盯视,似笑非笑的四目相对。

    内厅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皇后和刘默虽然一个无声,一个渐笑,但有心的人,总是能够闻出这空气之中渐渐凝聚起来的战火硝烟。

    “臣妾姓常名悦颜,爹爹是吏部尚书常铭焕。”常悦颜忽然开了口,似乎根本就不曾察觉到皇后和刘默之间的*味,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澈。

    刘默倒是没料到常悦颜会插话,满意的笑了笑,从皇后的脸上抽回了目光,转眼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常悦颜的面颊上,并不说话。

    他面色悠然,看似漫不经心的很,但那一双漆黑到深不可测的眼,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点点寒意。

    常悦颜与面容俊逸的刘默相互对视,强撑着即将崩塌的心里防线,无辜的笑着:“臣妾的脸上可是开花了?不然太子爷何故这般盯着看?”

    刘默微微蹙眉,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脸,再次仔细的朝着常悦颜看去,总觉得她这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很像……但又不是……

    “祈福之人来了!赶紧掌灯!”院子里,响起了黄木舟粗犷的大嗓门。

    刘默回神,暗自算了算,意外的发现今年的祈福提前了些许的时日。

    半天不曾说话的皇后忽然笑了:“若是见着了祈福之人,这一年都会风调雨顺的,不知太子可否愿意陪着本宫出去瞧瞧?”

    刘默本身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但眼下既然皇后开口了,他无法推辞的缓缓做起了身子。

    原本松垮垮的衣襟,在他的动作下,全部堆积了下来,晶莹结实的胸膛,就这样全然无防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皇后朝着身边的常悦颜示意了一下:“还不赶紧去给太子更衣?”

    常悦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刘默的面前,欲伸手搀扶:“臣妾……”

    然,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刘默便已经自行起身,拿起搭在软塌上的貂裘随意往肩膀上一披,慢步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母后,请吧。”他话是这么说,但却直接托住了皇后的手臂,搀扶着皇后朝着门外走去。

    他所有的动作看似行云流水,实则将常悦颜彻底的忽视。

    皇后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回眸朝着常悦颜看了去,她本以为会看见常悦颜尴尬的嘴脸,却不想常悦颜只是对着她委婉一笑,便提着裙子乖顺的跟在了后面。

    果然是个懂得隐忍的女子。

    皇后轻轻点头,满意的笑了,随即收回目光。

    常悦颜看着搀扶在皇后身边的高大刘默,暗自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手帕,原本泛着情愫的眸子,忽闪过了一抹不可动摇的坚定。

    院子里,黄木舟已经带着其他的羽林军分别站在了两侧,留出了中间的一条笔直的路,无数名御林军高举着手中的灯笼,将整个院子晃照的如同白昼。

    皇后在刘默的搀扶下迈过了门槛,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远处那慢慢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队伍,佯装很是好奇的开了口:“也不知道今年祈福的人是谁。”

    常悦颜凑了过来,在一边笑着回答:“不管是谁,都是辛苦了那个人,一会我一定要替着后宫所有的妃嫔和姐妹好好谢谢她才是。”

    皇后很是舒心的拉过了常悦颜的手,笑容和蔼:“真是难为你有这份心了。”

    常悦颜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刘默:“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黄木舟虽然是个粗人,但常悦颜的话却还是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常悦颜才刚进宫不久,应该只是个美人才是,可听着刚刚的话,怎么好像是这皇宫里女主人一般的口气?

    不自在的抬眼,只见皇后拉着常悦颜的手,亲热的都像是母女,而刘默则被夹在中间。

    若不是刘默那淡然的神色让人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如今这场面怎么看都是一家亲的样子。

    常悦颜一边附和着皇后的话,一边悄悄的打量着身边的刘默。

    他长而卷的睫毛虽然已经全部扬起,露出了里面那黑色的眸子,但眸子之中并无半点波动,这样淡漠神态的他,放佛就算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闻刘默的淡漠,早在很久之前,她的爹爹就总是在家里说,刘默虽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那一双疏远而又淡漠的眸子,却早已写满了生人勿近。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靠近他,哪怕是他的生身母亲皇后娘娘……

    只是……

    越是这样的刘默,便越发的激起了她的占有欲,或者说,刘默的臣服可以让任何人都充满着满足感。

    因为她真的很想看看,让这般强大而又冷漠的男人在乎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的刘默虽然看似漠不关心的眺望着远处,其实他是能够感觉到常悦颜那炽热而又探究的目光的,他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懒得去理会罢了。

    距离他被软禁已经十天有余,不知道那个总愿意惹是生非的丫头,有没有知趣的安分守己,毕竟现在的他不在她的身边,做不到处处为她考虑周全,事事能够及时的帮她收拾烂摊子。

    刘默微微垂眸,看着自己因为极力克制思念而颤抖的双手,隐极而笑,他是那么的想要将她日夜不休的带在身边,可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

    正想的入神,皇后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祈福的人来了。”

    刘默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皇后这话语的字里行间之中,透露着某种兴奋,虽然是微乎其微的,却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观察。

    顺着皇后和常悦颜的视线,他颇为疑惑的朝着院子的正门口看了去,当看见一抹娇小而颤抖的身影走进院子时,是他突然之间无法克制的热血沸腾。

    花月满……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颗老鼠屎腥了一锅粥

    花月满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狼狈?寒冷?好像都不够形容她此刻那颗要死的心。

    不过还好,她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况且她马上就要走到她希望抵达的最终点了。

    话说,也不知道刘默这厮到底怎么样了,这么多天没见,他是自暴自弃了?还是一边感慨着囚禁的难受,一边骂她没心没肺?

    “娘娘,咱们,咱们到了……”身边,响起了七巧的声音。

    花月满一愣,正想问七巧,到了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何这声音怎么听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却听身边的青竹又道:“太子妃,好像有人比咱们先到了。”

    花月满又是一愣,缓缓扬起面颊,顺着青竹和七巧的目光慢慢眺望而去,只见此时沐华宫的台阶上,站着三个绰绰的人影。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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