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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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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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晟婻没想到兴悦会动手,她毫无防备的承受下了那带着恨意的一巴掌,白皙的面颊登时泛起了道道红痕。

    擅玉蓦地攥紧了袖子下的双拳,看着沈晟婻那瞬间红肿起来的面颊,猛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万不能动手阻挠,不然等待沈晟婻的就不是这一巴掌的问题了。

    为了沈晟婻能够活下去,他必须要忍。

    然,兴悦却没有任何善罢甘休的意思,随着沈晟婻扬起了面颊,她再次扬手抽在了沈晟婻的另一侧面颊上。

    “啪!”又是一声的脆响,这一次她故意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刮蹭在了沈晟婻的面颊上,以至于那另一侧的面颊不但红肿,更是鲜红的血丝可见。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是不是你勾引的驸马?!”

    沈晟婻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但眼下她顶着一双红肿的面颊,只得默默的忍着不语。

    她从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更不是一个没理辩三分的人,所以她做不到说谎,可要是将实情说出来……

    兴悦见沈晟婻一直沉默着,这次竟动手拉住了她的头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不然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你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真是恶心死人了!”

    其实,别看兴悦话是这么说,但她做了这么一场戏,要的就是沈晟婻的沉默,然后她好狠狠的为自己出口气。

    沈晟婻清瘦的身子,随着被兴悦拉扯住的发丝,不停的来回晃动着,像是一片在寒风之中飘零的落叶。

    慢慢的,兴悦打够了,也骂够了,眼看着沈晟婻还在沉默,不由得松开手又道:“难道是我污蔑你了?既然是如此的话,一会我就让我的父皇严加拷问驸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错还是驸马的错!”

    擅玉!?

    如果要是平时,沈晟婻肯定是不屑于陪着一个刁蛮公主闹,但是眼下,她偷偷扫了一眼擅玉……

    擅玉才刚当上驸马,若是这个屎盆子她不承担下来的话,擅玉的惩罚可能会更大,毕竟此事还有关契辽国。

    不过就是一死而已,她沈晟婻何时这么懦弱了?

    沈晟婻如此想着,缓缓扬起了面颊:“这事,是……”

    随着沈晟婻缓缓开口,兴悦那一双凝着震惊和侮辱的眸子,忽然就掀起了一层泄愤的恨意,她知道,她赢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马上就要彻底的滚出她的视线了。

    然,就在沈晟婻即将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个带着森森戾气的声音,响起在了所有人的身后。

    “等等!”

第三百零四章 犯我友者虽远必诛

    一直等在前厅的花月满,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晟婻回来,就在她研究着沈晟婻是不是在茅坑里睡着了的时候,忽而见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跑了过来,不知道和那些正在喝酒的大臣们说了什么,那些大臣纷纷起身,朝着后院走了去。

    如果要是平时,花月满才懒得去搭理,但是眼下,她清楚的认出那招呼其他大臣的小宫女,正是刚刚搀扶着沈晟婻离开的宫女。

    难道沈晟婻真掉茅坑里去了?这小宫女招呼大臣们去捞人不成?!

    靠……

    如此想着,花月满哪里敢耽搁,当即提着裙子跟随在了众人的身后,一起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其实吧,她原本跟的好好的,但奈何今儿的场合比较隆重,所以七巧给她找了一条很是繁琐累赘的裙子,这不,她不过是才刚拐进了后院,便是被枯树枝刮着了裙角。

    这倒霉催的……

    花月满这个无奈,又不敢使劲儿扯,生怕用力一扯,眼前的问题是解决了,但跑光等延伸性的问题再接踵而来。

    叹气之余,她只得蹲下身子解着裙子,可解了半天,那原本刮在枯枝上的裙子不但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反倒是越缠越紧。

    这……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是不是你勾引的驸马?!”

    忽而,兴悦的一声带有质疑和栽赃性的怒吼从不远处的地方缓缓飘来,花月满只觉得事情不对,再是不迟疑的掰折了树杈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跑了去。

    此时,兴悦已经拉着沈晟婻撒起了泼,花月满在官员的身后愣了半晌,才算是反应过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兴悦的手段比较幼稚,但沈晟婻却因为在乎擅玉,而被这种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手段给推上了绝路。

    眼看着沈晟婻就要开口承认,她岂能再坐视不理?当即一声怒吼:“等等!”然后拖着一根枯树枝便上了场。

    前面围观的官员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纷纷回头,当看见是花月满走了过来时,不由得纷纷退到了两边,让出了一条路。

    擅玉看着霍霍然走来的花月满,曾经的他是那么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牵扯,但是现在……他是那么感谢她的及时出现。

    兴悦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花月满,想想自己曾经和花月满的过节,再看看眼下被花月满阻止掉的好事,当即厌恶的皱起了双眉。

    真是扫把星,哪里都有她!

    花月满忽视掉兴悦眼里的厌恶,直直的走到了沈晟婻的面前,看着她那一脸的伤,气就不打一处来。

    沈晟婻自知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不想牵连花月满,微微侧开了面颊,小声道:“是非之地,太子妃还是离开吧。”

    花月满连愣都不曾,直接点头:“我确实是要走,不过我要先谢个人。”她说着,猛地回手握住了伸手兴悦的手,“兴悦公主,谢谢你,太谢谢了……”

    兴悦没想到花月满会和自己道谢,一时间回不过来神,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其实别说是兴悦了,就连周围的官员也是止不住的诧异,这太子妃是疯了不成?如今这都捉奸成双了,她却跑来和契辽公主说谢谢,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花月满死死握住兴悦的手,脸上挂着感谢人家八辈祖宗的笑容:“其实啊,是我让沈侧妃来找擅统领……也就是你家驸马的。”

    她是面上笑着,心里恨着,一想起刚刚她家的小娘们就是被这一双手抽的不成人形的,她就恨不得剁了面前这双爪子。

    兴悦听了这话,终于是反应过来花月满这事想要帮沈晟婻开脱,自是不买账的甩开了花月满的手:“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不懂?没门!装傻?没窗户!

    花月满再次握住了兴悦的手,死命的摇:“这事儿说来可真是没娘的孩子说来话长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儿惹了太子爷不开心,心想着擅统领那是太子爷身边最近的人啊,但是刚刚碍着人多,我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所以我就想着等擅统领独自离开的时候,再来找擅统领帮忙,谁想擅统领竟对兴悦公主如此的朝思暮想,敬酒之后直接回了后院,我这一看不行啊,我这还有家庭矛盾等着擅统领帮我处理呢!”

    “可是吧……我和擅统领不太熟,兴悦公主也知道,擅统领为人傲着呢,那是轻易不和别人说话,只和像是兴悦公主这种熟人才说话不是?刚好这个时候沈侧妃尿急,而我又想起沈侧妃和擅统领是旧识,所以就求了沈侧妃,然后……这其中的过程吧虽然有些曲折,可能让兴悦公主误会了什么,但这事情的目的却很明确,什么勾引啥的那都是浮云,是我有求擅统领才是实打实的事实!”

    这一席连气都不喘,连褒带贬的话,不但是把兴悦给砸的愣住了,更是让那些围观的官员也是憋得难受。

    其实花月满也没舒服到哪里去,可她不能不这么办,她要的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把兴悦给忽悠迷糊了,若是慢慢说,细细讲,万一被人家找出话柄可如何是好?

    她是人,不是神,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全是屁话,面对人命关天,谁都哆嗦,她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编出这么个理由,就已经很崇拜自己了。

    “擅统领……”花月满深深的吸了口气,满是可怜的朝着擅玉望了去,“我和太子爷吵架的事情,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吧?”

    擅玉看着花月满那装腔作势的样子,不亚于被劈了一道闷雷,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同流合污,但却还是不得已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沈晟婻回神,忧心忡忡的开了口,“其实没有必要……”

    花月满怒瞪着回头:“你闭嘴!一点小事都能办出个误会,你还有脸说话?”

    沈晟婻一愣,面对花月满的瞪视,心却酸涩的发苦,她何德何能,交下如此为她挡风遮雨的患难之交?

    兴悦眨巴着眼睛回了神,不依不饶的再次甩开了花月满的手:“太子妃何必帮着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说话?她刚刚明明都和驸马抱在一起了,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抱了?!

    花月满心里冒汗,却转眼忽而朝着那些为官的大臣们冷冷扫了去:“谁看见了?”

    大臣们被花月满瞪的脚下冒风,纷纷垂下了面颊,轻轻的摇头,不是说刚刚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就是风太大吹乱了发丝遮住了眼睛。

    他们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帮着一个别国的公主说话?哪怕是沈晟婻当真和擅玉有什么,他们也不敢,不能说。

    沈晟婻是谁?当朝沈太尉家的嫡千金,现在太子爷的沈侧妃,擅玉是谁?太子爷身边的心腹,以后的前途大有可为。

    他们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别国公主得罪了自己身边的人?

    兴悦没想到那些才刚明明白白看见一切的大臣,如今竟装傻充愣,情急之下,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踢了去:“就算别人没看见,她也看见了!”

    花月满并没有朝着那宫女看去,而是又问兴悦:“兴悦公主确定这宫女看见了?”

    兴悦自然是点头:“当然!”

    “很好。”花月满点了点头,忽然朝着站在远处的侍卫们喊了去,“来人!将这个意图栽赃陷害主子的奴才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宫女吓得当即就趴在了地上,哭求着:“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饶命啊——!”

    兴悦一愣,咬牙切齿:“你问都不问的就直接行刑,你这,这是毁灭证据!”

    花月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兴悦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

    兴悦被花月满那装傻充愣且强词夺理的德行,气的脖子都跟着红了,活脱脱像是被人刨了祖坟似的:“你仗着你是祈天的太子妃,所以强词夺理,你这是欺负我!”

    “兴悦公主这话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哪里是欺负?我这是照顾啊!”花月满露出了一个很是受伤的表情,“所有人都没看见沈侧妃和驸马抱了,却只有这小宫女口口声声说沈侧妃和驸马抱了,按照真理一般都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真谛,足以见得这宫女不过是个里挑外撅,意图懵逼兴悦公主的害群之马,我又怎能让这样的奴才侍奉在兴悦公主的身边?”

    兴悦语塞,大张的嘴巴足可以塞个鸡蛋。

    “来人!”花月满再次朝着侍卫喊道,“把这个奴才给我拖出去!”

    兴悦估计是打死都不会想到,她天衣无缝的一出好戏,就被花月满这三寸不烂之舌给挡了下去,不但是如此,还除掉了她刚刚收买到身边的一个心腹。

    眼看着那小宫女被侍卫们架了出去,她真是恨不得用眼睛在花月满的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你……”

    不服气就这么输了的兴悦还要说什么,花月满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埋在她耳边道:“如果沈侧妃当真想要和驸马有什么,哪里又轮得到你?兴悦公主,男人是靠哄的,不是靠作的,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将你的驸马爷越推越远的话,你大可以继续胡搅蛮缠。”

    兴悦一愣,下意识的朝着擅玉的方向扫了去,当看见擅玉那一张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面颊时,饶是再不甘心,也还是沉默了下去。

第三百零五章 关门放狗的单挑

    花月满其实看着兴悦公主挺心累的,也挺难受的,毕竟当初要不是她想要把兴悦的目光从刘默的身上移开,兴悦也不会喜欢上擅玉,更不会有今天这出闹剧。

    说到底,这孽还是她造的不是?

    既然是她遭的孽,那她就得还。

    叹了口气,花月满又勾起了一个笑脸,吩咐着小太监取了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了沈晟婻,一杯塞在了兴悦的手里。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今儿这事既是因为我,我又怎么能不做和事老?”花月满笑了笑又道,“我刚刚才想起来,既然是兴悦公主大婚,沈侧妃还没来得及当面道喜,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为和解?二为道喜?”

    沈晟婻知道,花月满为了帮她开脱,连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层,如今虽看着兴悦余气未消,却还是主动端起了酒杯。

    “兴悦公主放心,既然兴悦公主和擅……统领已经大婚,那擅统领就是你契辽的驸马,兴悦公主担心的事情现在不可能发生,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发生。”

    她把该说的话都说明之后,笑着又道:“我祝兴悦公主和擅统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语落,将满杯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兴悦虽然蛮横,但心里却并不算是缜密,她自也是听不明白沈晟婻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只是一向不服输的她,只当自己不能输给了沈晟婻,所以眼看着沈晟婻喝光了酒,自己也是不迟疑的干了杯中酒。

    周围那些本就尴尬的大臣们,见此时终是完了,赶紧纷纷朝着前厅走去,这兴悦公主的脾气难捉,他们还是速速脱身的好,不然万一一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他们没准还要继续蹚浑水。

    沈晟婻本来就是余醉未清,如今又喝了一杯酒,原本强撑着不倒的她,余光见那些大臣终于是离开了,神经一松,这人也就软了下去。

    擅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搀扶,花月满却眼疾手快的挡住了擅玉,先一步的拉住了沈晟婻:“丫的……你这喝多了之后怎么不光作还跟着倒呢……”

    擅玉讪讪的收回了手,虽然是极小的一个动作,却还是没能逃出本就一直有疑心的兴悦的眼睛。

    花月满被沈晟婻压得快要窒息,一边和兴悦告辞:“那个……刚刚事情虽多有不快,但好歹误会已经解了,兴悦公主也别太往心里去,就全当是……闹洞房了。”一边托着沈晟婻朝着外厅的方向走了去。

    兴悦公主本来就喝了酒,刚刚又想起擅玉那对沈晟婻仔细的样子,一口恶气堵在心口,憋得她直想吃人。

    她是越想越气,越看着花月满那远去的身影,便越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猛地她扯起了嗓子,对着马上要走出后院的花月满喊道:“有没有兴趣打一架?”

    擅玉一愣,剑眉登时拧了起来。

    搀扶着沈晟婻的花月满脚步一顿,诧异的回头:“兴悦公主可是在和我说话?”

    兴悦点了点头:“不然呢?我们公平的打一架,无论是谁受伤了,都不可以找其他人帮忙和干涉,就你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不行,这口气她要是不发泄出来,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擅玉看了看花月满,知道她虽然没有底线,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胡来的人,上前走到了兴悦的面前,正要拉着兴悦离开,却听闻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擅玉不敢置信的回头,只见花月满已经走回到了他的身后。

    “你疯了?”擅玉眉心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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