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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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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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听说了么?三王爷还被软禁在三王爷府呢。”

    “还在啊?哎呀,这时间可是不短了,估摸着怎么也要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

    “可不么,不过皇上好像也没有让三王爷出来的意思。”

    “你说这可怎么是好,据说三王府本来就人丁单薄,如今三王这么一被如软禁,估摸着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吧?”

    寝宫的外面,走过了几个大臣,看样子是刚刚去御书房和皇上谈事情去了。

    花月满起身望着窗外,难得就想起了那只孔雀虞。

    虽然她和刘虞的接触并不多,但刘虞从本质上来讲并不坏,况且上次在昭和宫,他也不是没有帮过她。

    人可以像是畜生一样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但怎么也不能畜生不如的忘记别人对过自己的好。

    “七巧。”主意打定,花月满吩咐着,“你去一趟沐华宫,和刘默说一声,我想要出宫去三王府走走。”

    七巧虽是诧异于她的举动,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娘娘,奴婢这就去。”

    随着七巧的离开,寝宫里只剩下了花月满和新来的小宫女,屋子里静悄悄的让人难受,花月满索性走出了寝宫,在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时不时和茁壮成长的五花肉疯一会。

    新来的小宫女倒是挺尽职尽责的,一直跟在花月满的身后,无论是花月满走到了哪里,那小宫女都是默默跟随。

    完了一会,花月满累了,一边抚摸着五花肉的脑袋,一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而扬起面颊,朝着小宫女看去:“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小宫女愣了愣,随后轻声道:“回太子妃的话,奴婢叫青竹。”

    青竹么?

    花月满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轻笑着又道:“名字很好听,你父母是读书人?不然又怎能起如此雅致的名字?”

    她虽然不是一个先天性的大小姐,但以前在大司马府里,也是没少听见婢女的名字,什么枝儿啊,翠儿的,或者有的干脆就用数字代替,简直是省事到不能再省事。

    青竹点了点头,目色之中增添了一抹回味的色彩:“回太子妃的话,奴婢的父亲确实是以前村子里的教书人。”

    “那你是怎么会进宫的?”花月满忍不住好奇,话说教书匠虽谈不上富有,但也不至于穷到如此地步吧?难道苦读一声,到了最后就是为了将女儿卖进皇宫里给别人做牛做马?

    青竹苦笑了一下:“回太子妃,奴婢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不过……”她着急着又道,似乎是想要证明着什么,“奴婢命好,父母双亡时,遇见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不但对奴婢有救命之恩,而且对奴婢很好,要不是……”

    她说到此,顿了顶,似是发现了自己的失言,缓了口气直接把话跳了过去:“奴婢是为了报恩,才会进宫当宫女的。”

    花月满以为,那位青竹口中的贵人,应该是得病或者遇难,所以青竹才打算进宫赚银子的,当然,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既然青竹有意忽略,她也没有必要查人家户口。

    只是……

    “你应该喜欢你那位贵人吧。”阳光下,花月满淡淡的笑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若是不喜欢,青竹的面颊上那两朵羞涩的红霞又是为谁染?

    青竹猛地浑身一僵,似惊讶又似震惊,整个人忽而就伫立在了凉风之中。

    她这个反应,倒是把花月满给吓了一跳,心里止不住的怀疑,难道那位贵人也英年早逝了?不然青竹又干嘛跟点了穴似的突然就僵硬了?

    蓦地,青竹回了神,倒是没有回答花月满的问题,而是撞着胆子试探的问:“那么太子妃呢?太子妃是不是也喜欢太子爷呢?”

    花月满挑了挑眉,有点跟不上青竹超脱的思维,虽然青竹的问题有些逾越,但到底是她先问的人家,如今也不好不回答不是?

    想了想,她有些艰难的笑了:“也许,应该,大概吧……”

    这个问题其实还是挺深奥的,她一直也没想明白,更没有机会和刘默坦白,所以导致她现在也不敢肯定自己现在究竟对刘默是个怎样的心态。

    青竹的眼中,忽然就露出了一抹失望的凉意,不过很快,那凉意便是蒸发在了阳光之下。

    而在此与五花肉滚做一团的花月满,并没有看见身后青竹那迅速交替着的神色。

    七巧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福禄与一群的小太监,而在那些小太监的手中,无不是捧着精致美食,端着绫罗绸缎。

    就在花月满疑惑七巧是不是把福禄给*了,不然福禄干嘛送这么多东西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刘默不但是同意了她出宫的事情,更是亲自赏了一堆的东西让她拿给刘虞。

    知道这东西是刘默送来的时候,花月满倒是惊讶的,因为她没想到看似对刘虞冷漠的刘默,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刘虞的。

    果然是血脉亲情比天高,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花月满得到了许可之后也是不墨迹,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七巧和青竹好生看家之后,独自一个人坐上了马车。

    毕竟是去探望不是去显摆,没必要前簇后拥的带那么多人。

    三王府离皇宫很远,随着马车出了皇宫之后,花月满整整在马车上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抵达了目的地。

    在太监的搀扶下,花月满下了马车,放眼这么一瞧,不禁再次感慨刘虞果然是后娘养的。

    这住的地方远不说,而且偏,门前还不知道是被那个丧心病狂的挖出了一个长长的沟渠,一阵凉风吹来,卷起地上那快要没过膝盖的积雪,看得花月满登时就消化不良了。

    这里到底是不是三王府啊?怎么看着比冷宫还渗人?比牢房还寒酸?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刘虞这该死的软柿子

    不得不说,当花月满站在刘虞家大门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要不是附近能看见一些在附近圈守的侍卫,她打死都不相信这是个堂堂王爷府。

    “吱嘎——”一声,紧闭的府门忽然被人拉开,正在发呆的花月满吓了一跳,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没想到门外站着人,也是吓得一抖。

    “哎呦,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堵在门口装神弄鬼!”随着一声破锣似的声音骤然响起,顺着门里走出了一个身宽体胖的老妈子。

    花月满整顿了一下思绪,看着那老妈子,轻轻地笑了:“不知三王爷可是在府里?”

    老妈子冷不丁一听,还没反应过来,估摸着她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来看望过刘虞,想了好久,才回了神。

    瞧了瞧花月满那一身不俗的穿戴,又望了望那些穿戴便装小太监手中捧着的礼品,当即眉开眼笑了起来:“这位姑娘来找三王爷啊?三王爷在的,在的。”

    跟在花月满身边的小太监听了这老妈子的话,眉头就竖了起来:“什么姑娘姑娘的,这……”

    “我是三王爷的朋友。”没等小太监把话说完,花月满把话接了过来,她是来看人的,不是来摆谱的,况且她也不习惯被人左拥右护的,活像是个手脚不健全的残疾。

    小太监见花月满开了口,不敢再多嘴,站到了一边。

    老妈子只当花月满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笑的更是合不拢嘴:“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她一双贼眼,使劲儿的盯在小太监手里抱着的礼品上,一双粗腿像是钉了钉子似的,虽是满嘴的客气,但却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

    花月满瞧着那老妈子眼眶子再大点,眼珠子就要掉下来的德行,心里好笑,虚伪的人见得多了,可虚伪到如此程度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心里明白,但却不动声色,从小太监的怀里随意抽出了一匹绸缎,放在了老妈子的手上。

    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看这老奴的德行,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她只是来看人的,不想给刘虞和自己惹麻烦。

    “哎呦!这位姑娘这么客气做什么?”老妈子话是这样说,但一双粗厚的爪子却死死抱着那匹缎子,肥硕的身子往边上蹭了蹭,让出了一道缝隙,“外面冷,姑娘快里面请。”

    花月满笑了笑,带着小太监迈进了门槛,在老妈子的领路下,她绕过了一进,寻着刘虞进了院子。

    这院子虽不算小,但却破旧的四处灰败,花园里杂草丛生,那些苦味的杂支密密麻麻的竖起在积雪之中,一看就是无人打理的结果。

    其实……

    花月满特别想说,那些长在积雪之中的枯枝真的不算啥,因为相对于刘虞府里房檐上那一堆一锊的哭草根,积雪里那些枯枝还算是长得挺顺溜的。

    “那个,您当心啊!”

    “太……您小心脚下啊!”

    跟随在花月满身边的小太监,止不住的提醒着,生怕花月满磕了碰了,他们回去没办法交代,当然,这并不是那些小太监太过咋呼,而是……

    府中各处路上的积雪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清理,已经死死的冻在地面上,阳光一照比镜子还亮,人走在上面简直是一步一打滑。

    领路在前面的老妈子,碍着怀里还抱着花月满给的缎子,不好冷下脸,但说出口的话却多少有些酸:“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真是金贵的跟什么似的呦!”

    在她看来,花月满并不是祈天人,因为祈天谁不知道三王正在被软禁?况且三王本来就啥都没有的,又哪里会有人主动探望?

    她知道刘虞曾经被皇上发配到边关过,所以她估摸着花月满可能是边关暴发户家的女儿,根本不了解祈天国情,只当认识个王爷就了不得了,过年还惦记着来探望一眼。

    跟着的小太监听了这话,显然又不乐意了,不过在他们开口之前,花月满却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她最不愿意搭理的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与其和她们浪费口舌,还不如加快点脚步的走着,这样也能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一盏茶的功夫,花月满终于在老妈子碎碎叨叨的念叨下,进了一处偏院的小屋,才刚一推开门,一阵滚滚的黑烟迎面扑来,直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小太监们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纷纷后退到了门外。

    随着屋子里的浓烟滚滚散去了不少,只见在屋子的正中间,顶着一头许多天没洗发丝的刘虞,正撅着屁股的在破旧的炉子里烧着木头。

    花月满看着那根根发丝竖起的刘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是脖子上长了个萝卜。

    “哎呦!我的三王爷啊!您这火生了快一个早上了,怎么还没升起来?”老妈子酸溜溜的嚷嚷了起来,一张老脸的横肉丝里夹满了嫌弃。

    刘虞听闻见了身后的声音,笑着回头:“马上,马上,木头湿,不好点。”一张清瘦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似乎没想到花月满会来,先是愣了愣,随后赶紧站起身子迎了出来:“太……”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花月满便是岔开了话:“三王爷,别来……有恙啊。”

    刘虞又是一愣,似乎想到了花月满应该是不想表露身份,笑着道:“您客气了,快里面请。”

    花月满点了点头,先是招呼着小太监们将东西送进去,然后打发了他们在外面侯着,便随着刘虞进了门。

    破旧的屋子里,到处充斥着寒酸的味道,柜子桌子覆盖了一层的灰尘,就连榻上的被褥都散着一股子浓浓的霉味。

    “您怎么有空过来?”刘虞说话的功夫,又转身摆弄起了炉子,等终是将炉子里的木头燃起了火,才拉着一个小木凳放在了炉子边上,“过来坐吧,这边暖和。”

    花月满看着刘虞脸上那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个王爷,活的却连个奴才都不如。

    刘虞见花月满半天没动弹,以为是嫌弃了:“没事,不脏,要不我再给你擦擦。”他说着,拿起袖子就要往板凳上抹。

    花月满猛地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哪里会怕脏?况且我并不觉得这里哪脏。”

    她说着,先按着刘虞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板凳上,然后自己又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挨在了刘虞的身边坐下。

    伸手,将冰凉的手指靠近炉子里的火光,待手心温热了之后抚摸上了自己的面颊,随后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恩……舒服,果然这样取暖最舒服。”

    刘虞呆愣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您不用这般的迁就我,我知道我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我为何要迁就你?”花月满好笑的睁开眼睛,“以前我在瑶蓝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刘虞目光一顿,这才想起花月满的身世,眼中含着抱歉,轻轻的道:“是我嘴笨了,让您难过了。”

    花月满皱了皱眉:“三王爷您比太子的岁数还要长几年,按道理来说我可是你的弟妹,你这一味的您您您的,岂不是折煞我?况且……我可从不认为三王爷嘴笨,若是连你都嘴笨,这世上可就没有嘴皮子勤快的人了。”

    刘虞笨么?不,他若是个笨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在祈天扎根,他很清楚自己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唯独剩下了这张能说会道的嘴,所以他委曲求全,处处奉承,为的就是想要让自己能够在祈天落脚。

    一个懂得自己长处所在,明白自己缺什么少什么的人,又哪里会笨?

    刘虞应该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能够和他如此心平气和的人,忽然之间眼眶就红了,不过很快他便是笑了,和花月满说话也自然了不少。

    花月满本身也是个没有啥身价的人,用刘默的话来说,她就是一挣扎在贵族之中的盲流,所以不过才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便是和刘虞唠成了一堆。

    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提过那些舞姬的事情,虽然她也不知道刘虞是被人陷害,还是误打误撞的躺着中枪了,但毕竟是人家的痛处。

    “这些东西都是弟妹给我带来的?”刘虞指了指那在软榻上堆积成山的礼物,脸上的笑意很暖。

    花月满摇了摇头:“太子爷听闻我要出宫来看望三王爷,特意交代我给三王爷带来的。”她诚心的看着刘虞的眼睛,不掺杂一丝水分的又道,“三王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您如今被圈禁,太子爷就算是有心也不能来,但这并不代表太子爷就不挂念你了。”

    “看样子,你和太子之间相处的越来越好了。”刘虞几不可闻的笑了笑,“这样也好,毕竟是夫妻,太子也确实在乎你。”

    有那么一瞬间,花月满似乎在刘虞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别样的思绪,那思绪掺杂了太多的千丝万缕,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看透的。

    花月满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这抹目光特别的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叩叩叩——!”砸门声忽然响起,老妈子不请自来的走进了屋子,先是朝着花月满笑了笑,随后朝着刘虞看了去。

    “三王爷,既然是有客人来,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在府里吃一顿便饭的,可是咱们府里您也知道……”

    刘虞点了点头,赶紧在自己的身上摸,摸了一圈,掏出了几个碎银子,递给了老妈子:“苏嬷嬷,多买点肉回来。”

    苏嬷嬷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笑着答应:“知道了。”

    花月满其实并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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