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妃常圆满- 第1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花月满不过是眉眼一转,随后点了点头:“懂。”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火烧眉毛你还有功夫无耻

    各自为谋才是天下,每个人自然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

    花月满是学习兵法长大的,而想要将兵法熟读甚至是能灵活的运用,首先就必须要学会如何揣摩人心。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是你连对手的心态都无法估计,那就算你熟读满肚子的兵法,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早在很多天前,她就已经将那日在李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刘默,只是这么多天刘默一直都没有表态,她便也不好催促什么,她以为,刘默应该是在等螟蛉帝的消息,毕竟这是在螟蛉,就算刘默再狂妄,也断不可能忽视了人家的君王。

    只是她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天,最后竟等来了祈天帝的一纸召回,如果要是祈天帝单单让刘默回去的话,她还真不会多想,但祈天帝却严加声明,让她也必须随同回去,这就不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祈天帝如何知道刘默找到了她?祈天帝这书信怎么就这么及时?

    这种事情貌似不用多想就能猜得出来,一定是螟蛉帝搞的鬼。

    抬眼朝着身边的刘默看去,花月满知道他应该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擅玉冷冷的话音骤然响起,打破了短暂沉闷的安静。

    刘默挑了挑眉,忽而拉住了花月满的手,淡淡的笑了:“连我都当成宝贝舍不得下手的人,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欺负?”

    “可是主子……皇上催的很急,况且夏侯丞现在也迟迟不现身……”

    没等擅玉把话说完,刘默便是不耐烦的伸手打断:“祈天自然是要回去的,但总是要等我完结了此事,至于夏侯淳……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擅玉还想说什么,却见刘默已经拉着花月满走出了梅林,他默默的看着刘默的背影许久,终是一个闪身的消失在了原地。

    花月满回头看着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擅玉,无奈的好笑,这小子似乎是更加敌视她了。

    刚刚整理完账目的管家站在正厅门口,瞧见刘默拉着花月满走了进来,赶紧提起了一个笑脸,匆匆几步的迎了上去。

    “祈天太子爷赏景回来了?可是饿了?需要小的现在就命人准备晚膳么?”

    刘默拉着花月满靠近自己的身边,笑的不紧不慢:“夏侯淳回来了么?”

    管家眼珠子一转:“老爷上午的时候确实是回来了,嘴上还说着定要去看望祈天太子爷呢,不想临时有要紧的事情又离开了,祈天太子爷不如先回主院?若是明儿个老爷回来的话,小的再去派人给您……”

    没等那管家把话说完,刘默一手将花月满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猛地扬起,花月满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地面腾空而起,缓缓流淌过刘默的全身之后,最终汇聚在了他的指尖上。

    刘默阔袖鼓动,似将狂风海啸攥在手中,随着手臂缓缓垂落的同时,只听“轰隆!”一声,雪白的墙壁当即被打了个通透。

    才刚还内雅的正厅,转瞬的功夫便是被戳了个窟窿,管家双腿一软,及时扶住了身旁的椅子。

    “每过一刻钟,我便在这里穿上一个窟窿。”刘默似笑非笑的拢了拢阔袖,“告诉夏侯淳,我耐心有限,若是他不想自己的府邸变成一片灰烬,最好尽快出现在我的面前。”

    管家明明已经吓白了脸,却仍旧陪着笑脸:“祈天太子爷稍安勿躁,小的现在就带人去找老爷回来。”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一溜烟的跑出了正厅。

    花月满看着管家消失的门口,又抬眼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刘默,太阳穴“突突”的跳个没完。

    还真是别人的银子自己不疼,这么好的府邸说拆就拆,刘默这厮本着一味败家的心态,下手是越来越狠了……

    估摸着是真怕刘默拆了自己的老窝,不过是半晌的功夫夏侯淳就在管家的搀扶下,匆匆的走进了正厅。

    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不然此刻的他也不会满头是汗,衣衫褶皱,尽显狼狈。

    刘默脸上的笑容淡淡:“世人都说螟蛉帝的夏侯丞相,办事效率,雷厉风行,我一直只当是世人的以讹传讹,却不知如今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

    夏侯淳被讥讽的脸色不好看,但也是有口难言,瞥了刘默半晌,才轻声道:“祈天太子爷有所不知,老夫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事他不是不想管,而是如今螟蛉帝都拖延着,他又能如何?

    刘默不愧是和官场打交道长大的,仅这么一句话,便是了然:“那不妨劳烦夏侯丞相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亲自进宫可好?”

    他看似对什么都满是淡然慵懒的眼含着淡淡的笑意,似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一般。

    管家在一边看得惊奇,这祈天的太子爷到底是要有有多强大?才能进别人家皇宫跟进自己家家门似的?

    花月满却莫名揪心,因为她很清楚,刘默现在的强大,是和他经历的苦痛成为正比的。

    夏侯淳在刘默的注视下,冷汗直流。

    其实他想说,就算是您进宫那也是见不着皇上,只是这话卡在喉咙里,他想说又不怎么敢,生怕是再惹怒了刘默。

    可若是他当真按照刘默的意思准备了马车,而刘默在皇宫里吃了闭门羹……到最后这个黑锅不还是自己背着吗?

    花月满皱了皱眉,看着夏侯淳那一张几欲便秘的老脸,已经明白了他的犹豫,眉眼一转,蓦地朝着身旁的刘默倒了下去。

    刘默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身,因为担忧而聚拢的眉心写着一个大大的“川”字。

    他下意识的伸手朝着她的鼻息探了去,虽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只要是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饱满的指尖正在轻轻地颤抖着。

    夏侯淳汗珠子接连而下:“这是怎么了?”

    可千万别出事啊,如今这祈天太子爷本就气血不顺,要是这个时候太子妃再出什么意外,他,他这府邸也就真的也算交代了。

    管家也是吓了一跳:“我这就去找大夫。”

    夏侯淳在一边点头:“赶紧去。”

    一直沉默着的刘默,俊朗的面颊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漠,在夏侯淳与管家提心吊胆的注视下,打横抱起了花月满,朝着主院走了去。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丞相府便是忙活开了,管家忙着带小厮去找大夫,夏侯淳招呼婢女赶紧去主院伺候着端茶递水。

    刘默抱着花月满进了主院的里屋,轻轻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看着她那因为失血而发白的面颊,不但是没有半分的急躁,反而是笑了。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世间最为醒脑提神的东西,莫不过是辣椒水,只是该从哪里灌呢?是嘴巴?还是鼻子?”

    才刚还昏迷的要死不活的花月满,霎时惊的睁开了眼睛,当看见刘默那挂着精透微笑的唇畔时,幽怨的磨牙,果然她那点仙人跳,是瞒不过刘默的火眼金睛。

    “说吧,为何装昏?”刘默掀起袍子,慵懒的斜靠在了床榻边上。

    花月满无奈的坐起了身子,自嘲的笑了:“刚刚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我不装昏还能如何?”

    这是自古的规矩,凡是男人论事的时候,女人是不可以插嘴的,也就是说,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你是个女人就必须要憋着,忍着,因为这是男人的天下,女人这种毛毛雨的生物,只配被男人压在身下婉转承欢。

    当然,这也是为何大司马,她亲爱的爹爹,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拿走她画出来的兵法阵子图,于她而言,只要她还是个女人,那么她所有的功劳就都是徒劳。

    就算那些阵子图不备她爹拿走充公,也会被时间所埋没,因为没有人会听一个女人讲道理谈兵法。

    刘默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淡淡的又问:“理由呢?”

    花月满很是无奈:“你明明都懂,为何还要问我呢。”

    刘默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花月满等了半晌,见他还是那副面瘫的表情,憋不住气结:“理由就是你不能进宫!若是没有螟蛉帝的准许,夏侯丞相又怎敢如此拖延?而如果这是螟蛉帝的意思,那么你进宫也是徒劳,因为螟蛉帝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见,你能拆了丞相府,但你绝对不能把螟蛉的皇宫轰炸成蜂窝煤吧?”

    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此简单的道理摆在眼前,这厮怎么就能不懂?

    在花月满的瞪视下,一直沉默的刘默忽然笑了,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卷翘的睫毛轻轻发颤,淡如水的唇扬高高的扬起,深陷的酒窝揉着浓浓的欣喜与宠溺。

    “花月满,原来你也是会担心我的。”他忽而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的,她刚刚所说的一切,他不可能不懂,但他就是不想自己说出来,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同样的话,同样的道理,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格外舒心。

    花月满的鼻子撞在了他如铁板一样的胸膛上,疼的呲牙。

    我靠你大爷的刘默,我这边都急得火烧眉毛了,你却还有心情在那里无耻的调侃,你还真是比禽兽还变态!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双贱合璧天下无敌

    花月满僵硬的窝在刘默的怀里,不舒服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就在她想要伸手推开面前的胸膛时,却听刘默悠然低沉的嗓音,响起在了头顶。

    “与其让螟蛉帝露面,不如先让李炳成现身来的简单一些,他既是养尊处优惯了,便受不得半点拘束,只要我们顺水推舟的离开螟蛉,他便会自动现身,到时我们只需再杀一个回马枪,你觉得他还有路可逃么?”

    只是……

    刘默顿了顿又道:“现在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离开螟蛉的理由,既不能让螟蛉帝觉得太过仓促,又不能让夏侯淳怀疑太过巧合。”

    花月满一愣,忽而动了动身子,从刘默的怀抱里探出了小脑袋,在刘默的挑眉注视下,嘿嘿一笑,既狡猾又精明:“理由啊?我这里刚好就有一个现成的。”

    论谋算她自是比不过刘默的老谋深算,但若说是一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她敢论第二,就没人敢论第一。

    不就是个理由么,好说,好说……

    “叩叩叩……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夏侯淳的声音接踵而至,“祈天太子爷,大夫来了。”

    刘默皱了皱眉,缓缓起身,正要去回绝了门外的夏侯淳,却不想就在他转身的同时,手却被花月满及时拉住。

    他诧异的侧眸。

    花月满却笑得另有乾坤:“开门。”

    刘默皱眉,正想问缘由,却见花月满在他的注视下,已经直挺挺的躺在了床榻上,身子一软,双眼一闭,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外面的夏侯淳只当是屋子里出了什么事情,再是等不及的他,还没等刘默开门,便是自己做主的推开了房门。

    冷一瞧见躺在床榻上装死的花月满,只当这人是还在昏迷着,当即招呼身后的大夫:“赶紧去仔细瞧瞧。”

    大夫自是不敢耽搁,匆匆上前几步跪在了床榻的边上,开始着手对花月满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花月满是铁了心的打算赖在床榻上装死,任由那大夫掀眼皮,按人中,就是在床上躺着死不睁眼,爱咋咋地。

    夏侯淳在一边看得着急:“怎么样?究竟是怎么了?”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敬的道:“回丞相的话,草民现也查不清原因,可能是这位姑娘因身子虚弱导致的昏迷,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病症。”

    刘默至此,已经明白了花月满那个所谓的顺理成章离开螟蛉的理由,原来她竟是打算假装病情加深,然后等着螟蛉的大夫对她束手无策时,让他能够正大光明的带着她离开。

    计虽然是好计,但真的会这么简单就打成么?

    夏侯淳听了大夫的话,愁得皱眉:“别说可能!我要确切的知道,这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昏倒的!”

    要是因为身子虚弱,那可能是他夏侯淳照顾不周,但若是因为其他的旧疾,那就和他夏侯淳没有半分关系了。

    “是。”大夫点了点头,打开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针包,随着那针包摊开在床榻上,一排从细到粗,明晃晃的银针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刘默见此,眉心一跳,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大夫先是拿出了最细的一根:“若是虚弱昏迷,银针一入痛穴方会有所反应,夏侯丞相稍安勿躁,荣草民用这些粗细不一的银针一试便知。”

    这下,夏侯淳是真的稍安勿躁了,但躺在床榻上装死的花月满差点没诈尸的跳起来。

    银针啊!粗细不一啊!往痛穴上扎啊!

    随着大夫用药酒先行擦拭银针的时候,刘默当先上前几步坐在了床榻边上,轻轻握住了花月满的手。

    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里,他快速的用长指在她的手心上写:银针入穴,马上醒来,至于其他的从长计议。

    其实这事不用刘默说,花月满也不想被扎,谁都知道疼的滋味不好受,但眼下她若是当真就这么醒来的话,就等于主动放弃了已经看见了光明的希望。

    从长计议……说来简单,可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想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又谈何容易?

    暗自咬了咬牙,花月满蓦地抛开了一切的顾虑,仅将一个字记在心里——忍!

    大夫在夏侯淳与刘默的注视下,缓缓将最细的一根银针扎在了花月满的痛穴上,不过是才刚没入皮肉半寸,花月满便是疼得差点没喊出来。

    若是这银针扎在了其他的位置上,可能一般人连个反应都不会有,但痛穴是最为敏感也是人体之中最为柔弱的软肋,哪怕是很细微的疼痛,都会在痛穴上扩大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如果可以动一动的话,花月满想她还会好过一些,毕竟可以通过其他的动作来缓解这种仿佛针尖划过骨缝的生疼。

    但可悲的是,她现在别说是动了,就是连一个疼痛的表情都不能有,哪怕是狠命的咬牙都不可以,因为她怕会被大夫察觉到,她那因为咬牙而突起在太阳穴上的青筋。

    刘默紧紧盯着银针的双眸,闪烁出了一种诡异的火红,因为狂躁而窜起的杀气在体内四处叫嚣回荡。

    蓦地,他眯起了眼睛,正想一掌将那大夫佛袖扫开,却忽然觉得掌心一疼,下意识的垂眸一扫,只见被自己轻轻包裹着的小手,手背已疼的泛起了青白,指尖死死扣在他的掌心上,细细的五指正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祈天太子爷……”夏侯淳察觉到了刘默的气色不对,赶忙询问,“您可还好?”

    刘默猛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目,极力的隐忍使得他的周身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过很快,他便是平静了下来,待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白皙的面颊已恢复了以往的气定神闲。

    “不过是有些体乏罢了,无碍。”他抬眼朝着夏侯淳淡淡一笑,语气虽慵懒柔和,但却夹杂着一种忽隐忽现的寒意。

    夏侯淳下意识的一抖,想不明白的皱了皱眉,祈天太子爷明明笑的是那样的无害,可为何他却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淡淡杀气的缭绕?

    刘默垂眼看着双唇已彻底惨白的花月满,她明明隐忍的是那般的痛苦,他有什么权利,将她所有的隐忍都付之东流?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