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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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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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话她就算和七巧说了,七巧也不懂,她还不如省些力气多躺一会,很多事情,不用别人了解,只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吃过了晚饭,花月满在七巧的陪伴下,在戏园子里散步,难得正大光明的偷懒,却奈何天公不作美。

    天空黑压压的沉,冷风呼呼的吹,空气之中夹杂着潮湿,是初雪即临的味道。

    花月满叹了口气:“七巧,咱们回吧。”

    七巧点了点头,也是觉得这天色阴沉的吓人,为了就近,她搀扶着花月满进了戏园子里的小花园,本是打算直接穿过去回屋子,却没想到刚进小花园,便是撞见了桂白和梅姑娘。

    其实,撞见了也没啥,毕竟这戏园子就这么丁大点个地方,谁和谁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只眼下倒霉的是,随着花月满和七巧才刚进了园子,便瞧见梅姑娘拉着了桂白的袖子,妩媚的面颊挂着几分恳求,几分动容,红唇一动,情真意切的话语便是道了出来:“桂白,我喜欢你。”

    大白天的撞见别人表白,还是女人主动男人被动,而更悲催的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顶头老板……

    这……

    还真是尴尬。

    花月满带着七巧站在小花园的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同时听见脚步声的梅姑娘和桂白齐齐回头,梅姑娘愣了愣,不过面色还算是平静,毕竟花月满早已知道她喜欢桂白的事情。

    倒是桂白,见了花月满之后,便是急急的甩开了拉着自己袖子的梅姑娘,几个快步便是走了过来。

    “你傻?这么冷的天气还巴巴的往外跑?”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花月满就要走。

    “桂白……”

    “桂白少爷……”

    梅姑娘和花月满,分别握住了桂白的左右手腕,只不同的是,一个是拉,一个是推。

    花月满死推着桂白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红:“桂白少爷放心,我已经没事了,我这就回去,您忙……”

    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要遭雷劈的。

    梅姑娘的眼,盛满了挽留,握着桂白袖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桂白,我还有话对你说。”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桂白忽而对着梅姑娘一笑,然后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握紧了花月满的手,“我喜欢的人是小满子。”

第二百二十章 戏园子里的神秘客人

    北风呼呼的吹,小花园里的气氛充斥着诡异。

    七巧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梅姑娘杏眼圆瞪,呆若木鸡。

    花月满显然也是被劈的不轻,忽然觉得头更疼,身更酸,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送你回去。”桂白拉着花月满就走。

    被桂白一路拉着出了小花园的花月满,从始至终都不敢去看梅姑娘的表情,只一味的盯着桂白清瘦的后背,恨不得将这厮戳出俩窟窿眼。

    我说桂白少爷,您就算不喜欢梅姑娘,也犯不着拿我说事吧?您是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了,可您想过我的死活么?

    梅姑娘那可是我的顶头老板,您还真是砸我饭碗连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

    阴沉的天空,终是下起了初雪,白绒绒的雪花纷纷扬扬,似飘如飞。

    木楼上,正给雪桥梳头的一个小婢女,瞧见了桂白和花月满,羡慕的轻呢:“小满子还真是好福气,才来了多久,便是圈住了桂白少爷的心。”

    雪桥听闻,微微侧眸,静静的看着桂白和花月满握在一起的手,柳眉紧皱:“瞎说什么?桂白不过是和她玩玩罢了,桂白的心性那么高,怎么会看上一个奴才!”

    小婢女从没见过一向温柔,对着谁都微笑的雪桥露出如此阴冷的表情,当即吓得掉了手里的木梳。

    雪桥不再搭理那小婢女,盯着桂白坚定离去的身影,抿紧了樱唇,余光,忽见几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戏园子的门口,雪桥一愣,但见看门的小厮已面带急色的朝着小花园跑了去。

    很快,梅姑娘便是一边拢着鬓发,一边随着小厮匆匆朝着门口走了去。

    雪桥狐疑的皱了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来戏园子里听戏的人有很多,基本上都是有银子有背景的,梅姑娘心气高的要命,基本都不会主动出去相迎。

    只是如今……

    瞧着梅姑娘那行色匆匆的样子,雪桥不免更加好奇,究竟是谁,能让梅姑娘这般殷勤?

    初雪越下越大,才刚的棉絮小雪,转眼之间已变成了鹅毛大雪。

    戏园子门口。

    先行走下马车的夏侯淳从车夫的手中接过了油纸伞,亲自撑起,随着最后走下马车的男子站稳在了地面的同时,将手臂微微举高,挡住了纷纷扬扬大雪的同时,也遮住了男子的鼻梁之上的所有容貌。

    早就接到了消息的梅姑娘,赶忙迈出了门槛,笑脸相迎很是恭敬:“夏侯丞相。”缓缓抬头,在看见夏侯淳举着伞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究竟是谁,又何德何能,能让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亲自撑伞的伺候着?

    不过狐疑是狐疑,梅姑娘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眼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下来,赶紧收敛起自己的心思,迎着所有人进了门。

    木楼上,雪桥见走进门得几名男子虽穿戴不俗,但有几个也是自己的常客,不免失去了兴致,转身正想进屋,却见原本行走的几个人,忽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那原本被油纸伞遮住容貌的男子,像是看见了什么,独自往前走了几步,也正是他的前行,还露出了原本让他高大身躯遮住的夏侯淳。

    雪桥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才刚那恭敬撑伞的人,竟是当今的夏侯丞相。

    这……

    再次转眼朝着那已然走出油纸伞的男子看了去,仅是一眼,雪桥便是怔愣住了双眸。

    一拢青衣,暗纹阔袖,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顺着脖领随着身形蜿蜒而下,一件雪白的貂裘罩于双肩,与垂腰的墨黑长发相互辉映。

    此时那男子,正微微扬起面颊,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剔透的眸,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眷恋忽隐忽现。

    雪桥从小到大见过的男子无数,却从未曾见过如此俊朗的男子,与众人站在一起的他就好像是瓦片上的明珠,似乎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了让人瞩目的。

    面颊泛起了微红,心跳开始不断的加速,哪怕是冷风吹袭,她也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夏侯淳不知那男子忽然驻足是为何,上前一步,小声询问:“可是有哪里不对?”

    男子回神,轻轻摇了摇头:“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夏侯淳愣了愣,吸了吸鼻子,除了冷之外,什么都没闻出来。

    梅姑娘一边感慨于这男子的精致相貌,一边也是四下的闻了闻,忽见雪桥站在木楼上,赶紧招呼过了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

    小厮点了点头,随着梅姑娘一边招呼着夏侯淳等人进了回廊,一边匆匆的上了楼梯,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雪桥的面前。

    “雪桥姑娘,梅姑娘让您收拾得精致些下去唱个曲。”

    雪桥听了这话,虽并不意外,但也是喜从心起,含着忍不住的笑意转身进了屋子,吩咐着婢女以最快的速度装扮自己。

    她看得出来,那男子虽然穿戴的十分素雅,但若是仔细瞧,均是能够看出里面的暗绣纹路,那样的料子别说是螟蛉没有,就是在附近的几国也是少见,她曾今听闻一位贵客说起,那种料子是上好的天蚕丝,冬暖夏凉,千金难求。

    是谁说过,有钱的人不见得懂得含蓄,但权力至上的人一定善于内敛。

    所以她敢肯定,那男子一定非富即贵。

    “快一些,将柜子里那套裙衫给我拿出来。”

    “是,雪桥姑娘。”

    忙忙活活了一刻钟的时间,盛装打扮的雪桥站在铜镜前,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一身的淡紫色罗裙将她衬托的身材纤细,蛮腰赢弱,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口,朝着楼下翩翩走去。

    楼下的雅间里,时不时传出女子的轻哼浅唱,亦或是谈笑之声,衬着外面纷纷扬扬的白雪,虽不似品茶一般幽雅,倒也是显得格格有调。

    雪桥知道,园子里那些还称不上小花旦的年轻女子们,已是被梅姑娘唤了过来,正在热着场子,不让屋子里冷清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雪桥在站定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敲响房门,而是先捋顺了自己的呼吸,后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这才伸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定是雪桥来了。”

    屋子里,响起了梅姑娘的声音,随着房门打开,梅姑娘见着如此精致的雪桥,先是一愣,随后满意的抿了抿唇,拉着雪桥进了屋子。

    此时的雪桥,已经算得上是这里的当家花旦了,无论是穿戴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均是要比其他的女子都高上一等,再加上她原本就生了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以至于从她一进门开始,那些原本已经在屋子里的年轻女子们,便是失去了颜色。

    “夏侯丞相,雪桥到了。”梅姑娘拉着雪桥走到了桌边,笑着往前推了推雪桥。

    夏侯淳扫了一眼雪桥,点了点头,随后侧眸对着身边的男子轻声道:“这位就是戏园子里的当家花旦,不知可是和您的眼缘?”

    一直自顾自品茶的男子,忽而顿住了举起来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微微转眸,一双狭长的眼,便是落在了雪桥的身上。

    雪桥被看得当即红了面颊,带着几分羞涩的垂下了半分眼眸,缓缓开口,声音软的能挤出水来:“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男子并不曾回答她的话,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便是已经收回了目光。

    这样的举动,是雪桥所诧异的,因为这男子是第一个见了她之后,没有露出惊艳目光的人。

    夏侯淳对着雪桥悄悄示意了一下男子身边的空位:“坐吧。”

    雪桥点了点头,乖顺的坐在了男子的身边,一边没话找话的闲聊着,一边伺候着男子茶水点心。

    她从始至终都是小心翼翼的,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也都是提前在心里过一遍,可饶是如此,身边的男子却一直不曾回答她一句,哪怕是一个字。

    这样的冷落,雪桥心里是不舒服的,坐在对面几个年轻男子,都是夏侯淳手下的官员,因为常来,也算是和雪桥比较熟,如今见雪桥这下不来台的样子,不禁有些怜香惜玉。

    “这梅姑娘果然偏心,只让雪桥自己坐在这里,和着是特意冷落我们几人不是?”

    梅姑娘笑的颇有几分尴尬,因为在戏园子里,称不上花旦的戏子,是无法和客人同坐的,除非是客人点名找,不然就算是她们来了,也只能站在一边排队等着唱曲。

    虽这戏园子里的小花旦不少,但梅姑娘眼睛多尖,一下便是瞧出了那坐在夏侯淳身边的男子身份尊贵,她是怕将那些还很青涩的小花旦找来,倒是画蛇添足。

    雪桥听了这话,媚眼一转,忽然就笑了:“几位大人又何必难为梅姑娘?不过戏园子里倒还真真来了一张新面孔,若是别人啊,恐怕没这个福气,但几位大人的面子,梅姑娘肯定是要卖的。”

    梅姑娘一愣,不明白雪桥这话里话外说的是谁。

    那些原本就是给雪桥找台阶下的官员们,自是捧场:“既是雪桥姑娘推荐的,这人就一定差不了,梅姑娘,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梅姑娘眉心拧了个疙瘩,讪笑的看着雪桥,琢磨不透雪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雪桥微微扬起面颊,抿唇一笑:“才刚我还见她被桂白拉走办事去了,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梅姑娘便是想不起来了?”

    梅姑娘又是一愣,但是这一次,她终是知道雪桥指的那个人是谁了。

    小满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两个女人的不谋而合

    雪桥瞧着梅姑娘的愣怔,笑而不语。

    梅姑娘对桂白的心思,她是知道的,虽然梅姑娘的年岁比她和桂白都长,但她却一直装聋作哑着,毕竟在这园子里,还需要梅姑娘对她们姐弟的照顾。

    才刚她瞧得清楚,梅姑娘将桂白拉去了小花园,她并不担心梅姑娘和桂白表露心声,因为她知道,桂白的心气高的很,自是看不上一个半老徐娘。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桂白竟是说自己喜欢上了小满子那个奴才,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小满子的身份未必那么简单,但眼下那小满子无权无钱,桂白和她在一起之后,岂不是走上了下坡路?

    所以不管刚刚桂白的话是真心还是为了堵住梅姑娘的口,她都要赶紧断了桂白对小满子的念想。

    她很清楚,刚刚桂白的举动,定是刺激的梅姑娘,眼下她打算给小满子安排个客人的意思,就是想拆了桂白的心思。

    先不说那小满子会不会借着这次的机会攀高枝,就单单说桂白那个心性,若是见小满子和其他男子牵扯不清,也定是会自己死心的才是。

    梅姑娘自是不清楚雪桥的心思,她以为,雪桥真的只是因为小满子是个生面孔,便主动提起了她。

    如果要是平时的话,断是不会同意的,一个打杂的奴才,怎能陪着贵客闲聊?若是聊砸了,惹了客人生气,是要算谁的?

    但是眼下……

    不得不说雪桥那一句:“才刚我还见她被桂白拉走办事去了。”这句话,深深戳到了她的自尊心上。

    转身,对着门口的小厮耳语吩咐:“去将小满子叫来。”

    小厮一愣,虽是想不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匆匆朝着另一侧小木屋的方向跑了去。

    梅姑娘眼看着那小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大雪之中,似才刚被伤到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缓解一般,舒了一口气,再次和屋子里的年轻官员们闲聊了起来。

    桂白就算是和李老爷有了牵扯,到最后却还是她的,但若是桂白当真和那个小满子走到了一起,一切的一切就都是未知数了。

    她在桂白的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思和心血,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和别人手牵手的走了?

    ……

    “阿嚏……阿嚏……阿——嚏!”

    花月满从进了屋子开始,便是不停的打着喷嚏,也不知道是有人骂她还是有人想她了。

    桂白初时还有些别扭的站在她的对面,如今见她这一通的猛打喷嚏,也是顾不得许多,赶紧匆匆的靠了过来。

    花月满到底是大病初愈,虽然谈不上多严重,但到底是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疼是一定的,面色不好也是肯定的。

    本来她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的,但终归是经不住桂白那强烈的刺激,以至于前几日撞在地上的脑袋再次“嗡嗡”的疼了起来,如今这内伤外伤疼在了一个地方,也真是够要命。

    因为她坐在床榻上,桂白又偏高,以至于他就算站在床榻边低头都看不见她的脸,又碍着不想坐在床榻边上,所以他最终决定蹲在了她身边。

    桂白瞧着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心尖一疼,这说出口的话便不受控制了起来。

    “猪一样的女人,才刚醒来,不好好的在屋子里面养病,何苦跑出来吃冷风?”

    “现在好了?若是病情加重,我看你怎么养活你自己。”

    “你可别忘记了,戏园子里从来就不养活废人。”

    花月满原本就头疼欲裂,在桂白这一番的炮轰下,猛地撕裂了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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