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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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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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巧更是理解不了:“娘娘,为啥要躲?娘娘?”肩膀上一沉,七巧吓得侧眼,只见花月满已经意识模糊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娘娘您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娘娘您醒醒啊……”

第二百零五章 大到全国的通缉令

    雨后的清晨总是格外的寒冷,靠在石狮子上打着瞌睡的福禄脚下一滑,猛地清醒了过来。

    来不及松口气的他,下意识的踮脚朝着梁华池看了去,当看见那一动不动足足站了一夜的人影时,不由得摇了摇头。

    “师傅,您在这里站了一夜?”一名面颊还带着稚嫩的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过来。

    福禄叹了口气:“可不是,爷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我这个当奴才的怎能不陪着?”

    小太监挠了挠头:“师傅,太子爷到底是怎么了?”

    福禄搓了搓胳膊,压低了声音:“真是要死了,太子爷和太子妃的事情,哪里是咱们能够嚼舌根的?”

    “不过……”他说着,再次朝着刘默的方向看了去,“这太子妃也真是的,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但总是要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啊!太子爷也是个倔强的,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等来,怎么就不能让我去未央宫瞧瞧问问呢?”

    小太监挠了挠头,顺着福禄的视线看了去:“师傅,我估摸着就是您去未央宫,也不见着太子妃了吧?”

    福禄惊讶:“啥意思?”

    小太监比他还惊讶:“师傅您没听说吗?昨儿个半夜的时候,好像是太子妃私自出宫了,皇上听闻很生气,已经颁了圣旨下去,说是要对太子妃格杀勿论。”

    福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这事可是实打实的?”

    “我哪里敢瞎说?现在皇宫上下谁不知道?”小太监赶紧搀住福禄,“我还以为师傅您早就知道了呢。”

    “我搁这陪着爷站了一夜,我去哪里知道?”福禄一把甩开小太监,再是顾不得被骂,匆匆朝着刘默的方向跑了去。

    梁华池旁。

    刘默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湿了又干的发丝,带着些颓靡的味道,还很潮湿的袍子,黏答答的覆在身上,手指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发白的唇有些一丝不被人察觉的颤抖。

    他原本充满着希望的眼,在雨水的洗刷和时间的冲刷下,早已猩红的如眼底酝酿着火光,蓦地,他闭上了眼睛,待再次睁开时,火光不见,猩红消退,徒留下了满满的痛楚和无边无际的悲凉。

    她到底是不愿意相信他,她到底是选择了逃避……

    花月满,你曾经说过让我相信你,可当我真的想要去相信你的时候,你却将我一个人置之于你的世界外面挣扎徘徊。

    “太子爷……呼呼呼……”福禄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奴才才刚听闻,皇上已对整个祈天下了追杀令,要对太子妃格杀勿论。”

    刘默眼中的悲伤迅速收敛而起,动了动唇,声音沙哑的模糊:“可知道为何?”

    福禄纠结的眨了眨眼睛:“好,好像,说是……说是因为太子妃昨儿个晚上私自离宫……”

    离宫?!

    刘默眼前忽一阵的黑暗突袭,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福禄吓得赶紧伸手搀扶:“爷小心啊!”

    刘默晃了晃眼前的晕眩,猛地推开身边的刘默,迈步朝着沐华宫的方向走了去。

    ……

    祈天城,皇榜前。

    “啧啧啧……这还真是有人放着好日子不知足啊!好端端的在皇宫里锦衣玉食不好吗?”

    “你懂什么?一个前来和亲的异国郡主,在咱们的皇宫里能有什么地位?”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再不受宠那好歹也是太子妃,总是要比咱们这些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人好吧?”

    “皇家的事情哪里是咱们这些百姓参合的?看看图个热闹也就算了。”

    街道尽头的皇榜前,此时站着许许多多的祈天百姓,他们纷纷指着皇榜说三道四着。

    七巧惊讶无比的站在人群里,就算是她不认识字,不知道那皇榜上面写着什么,但是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她并不是听不懂。

    娘娘擅自离宫?皇上下了追杀令?!

    这,这这……

    七巧不敢置信的咬紧了唇畔,如果说她昨晚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那么她现在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谁的计,但她却很明白花月满是因为她才会出宫的,原来,皇宫里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更没有她觉得巧从天降的贵人,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陷害她,牵连花月满的陷阱而已。

    转身,朝着附近一所破旧的小屋子走了过去,左顾右盼的好一会,见并没有人跟着她,才伸手敲响了房门。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打开,探出头一个中年的女子脸。

    那女人见了是七巧,也没什么话,将七巧让了进来,只不过在七巧要进柴房的时候,才忍不住的叨念了一句:“你给的银子只够你们睡一个晚上的,要是想要继续呆下去,就要继续给银子!不然明儿个天一亮就赶紧给我滚蛋走人。”

    七巧无声的点了点头,开口又问:“请问厨房在哪里?我想去给我家小姐熬药。”

    女人眼珠子一转,粗粗的手指伸起了四根:“想要熬药可以,不过得另外给我四文钱。”

    七巧忍着心里的厌恶,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塞在了女人的手中:“这个给你,然后你再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被褥和一套干净的碗筷。”

    女人见钱眼开的笑了,正要将银子揣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刚刚走出屋子的男人一把抢了过来:“既然是住在这里,自然是可以熬药的,这点小事还要什么银子?”

    女人不乐意了,一把又抢过了银子:“我能收留她们就是菩萨心肠了,要银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你……”

    女人瞥了一眼七巧:“说是主仆,谁知道是做什么行当的?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无家可归的?搞不好是从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

    女人絮絮叨叨的走了,男人不好意思的对着七巧笑了笑:“姑娘别介意,她就这个德行。”

    七巧下意识的朝着边上靠了靠,男人却又蹭了过来:“这药我帮姑娘熬了好了,姑娘还是赶紧进屋吧。”

    男人说着,从七巧的手中抢过了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粗糙的手指摸索了下七巧的手背。

    七巧如避蛇蝎的收回了手,匆匆推门进了破旧到四处漏风的柴房里。

    花月满似很难受的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明明是满头的大汗,口中却一直喊着:“冷,冷……”

    七巧赶忙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花月满的额头,见还是烫的很,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往娘娘生病的时候,皇宫里有太医,还有许多伺候着的宫人,哪怕是得了多严重的病,也不过是几天就能熬过来。

    可是现在呢……

    她心酸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狭窄的屋子里随处可见农作用的工具,四周的墙壁不过是用泥土和稻草堆积而成的,整个屋子里只有一扇窗子,还是连窗棂都没有,只用破布简单的蒙住了而已。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轻信了那个宫女的话,也不会任意妄为的私自出宫,而娘娘也不用弄得现在这般,如今皇上下了追杀令,娘娘就算是醒过来又要如何是好?

    “叩叩叩……”敲门声想起,门外响起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姑娘,你的药熬好了。”

    七巧擦了擦眼眶的泪光,转身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见七巧走了出来,赶紧扯起了一丝笑容:“姑娘……”

    七巧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将药接了过来:“谢谢。”转身就要进屋。

    男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七巧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喊,却听那男子又道:“这药还有一半在炉子上温着,我晚些再给你送来。”

    七巧虽知道自己误会了这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特别的不舒服,挣脱开男人粗糙的手,点了点头,慌慌忙忙的进了屋子。

    男人站在屋子外面看着虚掩的房门,迟迟不曾动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木门上的道道门缝,恨不得将两只眼珠子黏在上面。

    “好哇!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对屋子里那两个小妖精没安好心!”

    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在了身后,男人一个激灵,便是被女人拉住了耳朵:“老娘跟你天天累死累活的,你可倒好,看着俩小妖精走不动路!”

    男人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你小点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女人饶是被捂住了嘴巴,却仍旧不知消停的嚷嚷着,“你信不信我明儿就将那俩妖精赶出去?”

    男人吓得望了望柴房,见七巧并没有走出来,赶紧拉着女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你怕什么?你个想偷吃的还怕丢人了?”女人双手叉腰,嗓门洪亮。

    男人赶紧对着女人摆了摆手:“你这个疯婆子,那两位可是财神爷,你这般的嚷嚷,难道不要银子了?”

    女人愣了愣,随后冷冷的笑了:“什么财神爷?那就是俩妖精!”

    男人见女人这般的没完没了,不禁拉着她靠向了自己的几分,用手遮着唇,小声在女人的耳边嘀咕着什么。

    女人本一张满是醋酸的脸,在男人不断的窃窃私语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一双充满着铜臭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兴奋的亮光。

    “你该不会是糊弄我呢吧?”随着男人说完,女人仍旧有些半信半疑。

    男人叹了口气:“我骗你作甚,那是实打实的事情,明儿个你就照着我说的,赶早去,省得去晚了人家在走了。”

    女人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好一会,才算是勉强答应了:“你个没良心,我就暂且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做些烂心眼子的坏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第二百零六章 全力的保全和最后的底线

    祈天皇宫,沐华宫。

    宫人们跪在地上垂着面颊,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正厅里,祈天帝与刘默相视而望,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眸子,透露出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

    祈天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默,威严的声音不可动摇:“既然她擅自离宫,这个皇宫便再容不下她,不过就是一个太子妃,我祈天德艺双馨的女子千千万,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比她要好。”

    刘默虽声音淡淡,但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如凿,异常坚定:“既是联婚便不可马虎,儿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太子妃,不然若是消息一旦传到了瑶蓝,后果将会变得很麻烦。”

    祈天帝高傲的笑了,是一个该有的自信:“笑话,我堂堂祈天还会怕了小小的瑶蓝不成?况且是她先行置藐视宫规,置两国于不顾,我祈天如今没主动质问瑶蓝,已经是仁至义尽。”

    刘默微微垂眸:“儿臣不敢藐视父皇的龙威,只是太子妃现在毕竟身在祈天,儿臣只怕若是这个时候瑶蓝得到了风声,会反咬祈天一口。”

    祈天帝语塞,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无法反驳刘默。

    他并不是没有和瑶蓝帝打过交道,相反曾经祈天被瑶蓝施压的时候,和瑶蓝帝打交道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瑶蓝帝是怎样一个人。

    无事生非,扭曲事实,而最擅长的便就是刘默刚刚所说的反咬一口。

    如今这人虽确实是擅自离宫,但瑶蓝帝并不会如此认为,他一定会说是祈天不仁在前,杀了联婚的郡主之后,又想让瑶蓝背黑锅。

    刘默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祈天帝的改变主意,看似平静无波的面颊,却有着一双暗藏在袖子里死死攥紧的手。

    祈天帝一边思量着,一边观察着刘默的表情,如果此时此刻,他在刘默的面颊上看见了哪怕是一丝的担忧,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继续对花月满下追杀令。

    空气之中充满了无声的硝烟,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唯独坚持才是最后的胜利……

    半晌过后,祈天帝当先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并全无道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找到抓回来之后,能不能继续当你的太子妃,朕也还需要询问百官的意见。”

    还好,他并没有在刘默的脸上看见让他狠下决心的表情,也许是他想多了,刘默不过是公事公办,一切以祈天的谋计为前提的考虑着事情。

    深陷在手心之中的指甲,缓缓松开了力道,刘默毫不在意手心之中泛起的道道血丝,仍旧平静的道:“父皇英明。”

    祈天帝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看这个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朕信了你,但你切记不要让朕失望。”转身迈步,在宫人的喏喏的跪安之中,离开了寝宫。

    刘默侧了侧身子,狭长的眸看向了窗外,一直目送着祈天帝出了沐华宫的大门,才挥手遣散了屋子里侍奉的其他宫人。

    待屋子里彻底的空无一人,他身子后仰的靠在了软榻上,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忽而冷冷的开了口:“擅玉,你是打算自己滚出来,还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揪你出来?”

    擅玉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刘默的话音刚落,他便是从房檐上飞跃进了寝宫中,无声的落定在刘默的面前,面颊微垂。

    刘默单手支撑起自己的面颊,身子微侧,长腿自然而然的交叠在了一起,看似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说出口的话却夹杂着丝丝寒意。

    “她为何离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擅玉不曾抬头,平静的应着:“回主子的话,昨日本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先行私自离宫,太子妃得到消息之后,便独自一人顺着小宫门出了宫,不管原因为何,确实是私自出宫。”

    “哦。”刘默挑了挑唇,声音淡淡,“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知道擅自离宫的下场。”

    擅玉不由得绷紧了四肢:“属下知道。”

    “那么我很好奇,既然你明知道擅自出宫是个什么下场,为何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去?”刘默笑了,凹陷在唇角两边的酒窝,酿着一触即发的狂风骤雨,“还是说,作为祈天数一数二的影卫,你却连一个内力都不知道为何的她都拦不住?”

    擅玉面颊仍旧看似淡淡:“属下以为,太子妃离开皇宫,是对主子最好的结果。”

    刘默骤然起身,前一刻还慵懒靠在软榻上的他,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便站定在了擅玉的面前:“擅玉,何时我的私事也轮到你来过问了?”

    擅玉再是受不住这无形之中的强大压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息怒,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太子妃不过是您脚下的一块绊脚石而已。”

    刘默微微垂眸,明明笑的是那般的漫不经心,但狭长的眸却有火光的挣扎跳跃:“皇后?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你竟是私下里和母后达成了某种协议么?”

    猛地,他弯下腰身,一把握住了擅玉的衣领:“擅玉,你跟在我的身边多久了?”

    擅玉不敢去看他此时那似要天翻地覆的眼睛:“回主子的话,十五年。”

    “很好,那就让它保持在十五年吧。”刘默笑了,修长的五指松动,松开他衣领的同时,淡淡的又道,“擅玉,背叛我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是个怎样的下场。”

    在刘默极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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