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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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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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颂见她不说话,心中千头万绪。

    有些话想说,却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抱了好一会儿。

    齐清儿推开道:“晚上就走,那我送送你。”

    严颂点头。

    却没有走的意思。

    齐清儿把持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安慰自己,严颂离开是好事。

    她一个人在这里煎熬就够了,实在没有必要让严颂也在这里煎熬。

    逐催促道:“走吧!天黑了,不好走。”

    严颂一把拽住她,道:“誓言,还兑现吗?”

    齐清儿脑子里是懵的。

    这个誓言她一直记得,却一直回避。

    想了一会儿,道:“兑现,自然是要兑现的。等齐府上下忠魂的灵位供进庙堂,我一定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到时候再也不分开。”

    严颂狠狠点头。

    这才和她一同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往他的宅院去。

    宅院是他初任御林军统领的时候,皋帝赏給他的。

    不大不小,相对郡主府自然是简朴不少。

    严颂没有什么行李。

    他一贯两袖清风的,只带了一些干粮,还有大把的银票--都是皋帝赏的。

    他将银票随意往兜里一揣。

    又将一袋干粮丢上马背。

    拿手牵住缰绳,然后便又愣住了。

    齐清儿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道:“轩王那边大概已经占取了越国的整片土地,越王也再劫难趟,以后不会再有人追查当初是何人行刺公主的了,大家都会以为是越王干的。你若想回京,随时都可以回来。且璟雯那边也没有认出你,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回来,也不用想着遮掩容貌。”

    严颂僵直的背微动。

    听着她的话,手却在领口里面摸索。

    齐清儿见状,心直颤。

    果然,他将那块图龙玉佩掏了出来,放在她手心。

    满脸诚恳道:“留着它,我希望你留着它。”(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四章,内战

    齐清儿接着,心中很不舒服。

    这玉佩当初是严颂亲自給她戴上的,后来被祁王无声的取了去,也不知他是怎么交給严颂的。

    齐清儿想,严颂从祁王手中接过玉佩的时候一定心都碎了。

    她紧紧握着玉佩,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留着它。”

    严颂温温地一笑。

    那笑容似经历了百世沧桑。

    最后托着齐清儿的下巴,习惯性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上马,扬鞭。

    转眼消失在街角。

    齐清儿这时才加了一句,冲着严颂的背影道:“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然严颂已经走远,没有听见。

    站在细微尘埃中的齐清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如何就没有问一问他,就这么丢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远行江湖,皋帝那边他是怎么交代的,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又由谁来接替,等等。

    ……

    且说皋兰洁。

    回到陈府之后,脸气得越发的紫。

    就光杨柳站在府门口迎接的那一出,就让她够呛。

    强忍着没有发作。

    领着水芹进屋。

    却发现自己的内阁已经被人重新整顿。

    软榻,案几,珠帘,床板通通被人挪了位置,还有一些落地灯之类的大件装饰全被换了。

    她瞅着眼前的一切,揪着水芹的手臂,狠狠道:“把那个贱。人給我叫来!”

    水芹吃痛,连连点头答应。

    待被松开,连忙跑开。

    水芹也不是个啥丫头。

    谁看不出来,她兰成公主已经大势已去,这府上今后还不知道谁当家作主呢!

    她边跑,边思忖着。

    见了苑中赏花的杨柳,忙不迭就福了一个大礼,脸上叠笑,道:“杨柳姑娘,赏花呢!”

    杨柳知道她是皋兰洁的人,浑身戒备着。

    “是啊,夏天都快过去了,这个时候不赏什么时候赏。”杨柳道。

    水芹微一弓身,道:“姑娘说得极对!婢女实在不该这个时候来请姑娘,可是公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她交代的事我们做婢女的总是要办的。。。。。。还请姑娘到公主的卧阁一趟,公主她有些话要问问姑娘呢。”

    她说得好像杨柳成了她的主子一般。

    这语气可不得将杨柳哄上了天。

    杨柳闻言,当即就笑了。

    “好啊,那就去吧!”

    她边走边留意身后的水芹。

    心道,这公主身边的人都胳膊肘往外拐,那她就給不用給公主什么好脸色了。

    到了内阁门口,门大敞着。

    不见皋兰洁身影。

    杨柳好奇,往门边去。

    皋兰洁想是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想也不想,直接捋了衣袖,横着手舞动出来。

    那锋利的指甲差点没刮伤杨柳的脸。

    亏得杨柳躲闪及时。

    旁边水芹人鬼不知地在杨柳身后托了托她后仰的身子,免得她摔着。

    这细微的动作皋兰洁没瞧见。

    杨柳可是体会得实实在在。

    这水芹啊,是想换主子呢,可见皋兰洁大势已去啊!

    杨柳笑眯眯。

    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道:“公主小心,门槛高,小心再摔着,这孩子就更难怀了。”

    皋兰洁听完,更张牙舞爪。

    她的脾气向来得理不饶人,更不用说是在受屈的情况下。

    顾不得什么身子不身子的。

    上前一步,指着杨柳就咧嘴,道:“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夫君不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然后又扭身指着屋子里的摆设,叫道:“这是我的内阁,本公主的内阁,谁让你动的,啊!”

    杨柳委屈的往里望了一眼。

    “是不是调换的风格,姐姐不喜欢?”

    皋兰洁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内阁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调换了,还是杨柳,这么个无名无份住在府上的姬人。

    顿时气得肚子疼。

    一手捂肚子,一手指杨柳,“好你个姬人,为所欲为了,来人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屋子里还是站着几个婢女。

    等级交水芹要低一些。

    闻言纷纷看着水芹,望拿个注意。

    杨柳虽是姬人,但在府上得老爷喜欢;过来没几天就被当菩萨一样供着,老爷对她是捧在手里怕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府上还有谁敢动她,那不是摆明了更老爷过不去。

    水芹眨眨眼,凑到皋兰洁一边。

    劝道:“公主,气大伤身,何必和杨柳姑娘一般见识,回头受罪的还是您自己。”

    “怎么说话呢!本公主叫你掌嘴,听见没有!”皋兰洁不依不饶,一边将水芹往外推。

    杨柳还是淡淡的笑。

    她扫了一眼尴尬的水芹,道:“何必为难下人。大家都是明眼人,这儿站着的几个,谁不知道这得宠的才是真真的主,有谁敢动手打主子的。”

    说着还笑出了声。

    皋兰洁简直气得发晕。

    落胎的病根子一直没好,就歇着时候都时常小肚刺痛。

    这一气,更不了了。

    痛得她面容扭曲,摇摇欲坠。

    好在身后两个婢女扶得及时,方没有跌在地上。

    她脸色开始发白,嘴还是不饶人,低吼,“你说谁是主子!我才是真真的主子,陈府上的正室!你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下三滥东西也配做陈府上的主子,我呸!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在身下通宵达旦呢!”

    她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得在场的所有下人均震住了。

    只见皋兰洁捂着脸,嘴唇咬得发紫,眼里里冒血。

    浑身抖像触电一般。

    这边杨柳也变了脸色。

    刚才那些话刺到了她的心。

    她一想到花海附近那一晚,心角就滴血。

    那迷人的双眸此时透着吃人的光。

    然她不愿意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告她皋兰洁为非作歹无视她人贞洁,否则她也不会再众人面前将被折辱的人说成是齐清儿了。

    皋兰洁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

    哭声震天。

    将书房里埋头处理战况的陈文靖給引了来。

    看到这一幕,眉宇间高耸。

    他是个几乎没有经历过房室战争的男人,当下额角直冒冷汗。

    但看着皋兰洁时完全没有怜悯。

    倒是心疼的搂了搂杨柳的肩。

    皋兰洁如何看得下去,起身就往杨柳身上扑,陈文靖忙横在了中间。

    杨柳花容月貌的。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叫这野蛮的皋兰洁給伤了。

    这下皋兰洁疯了一般的嘶吼,“陈文靖,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为了你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坐胎药,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现在没了,你也不知道道要关心关心我。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过是个别人骑过的贱。妇,就算生出了孩子都是不干不净的。。。。。。”

    这话说得级重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没给杨柳脸面,更是没有給陈文靖台阶下。

    那坐胎药,还不是皇后见陈文靖有脱离太子党羽的心,逼着皋兰洁喝的。为了效果,也不顾药大伤身。

    皋兰洁一摔没了孩子。

    这再难有孕便是和这药有些关系的。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陈文靖闻言,脸也开始发紫。(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五章,谁的菜

    哪个男人受得住这样的言语。

    但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文靖噌地抬起的手颤抖着僵在了半空。

    皋兰洁吓得直掉眼泪。

    她的夫君竟然要打她?

    瞪得滚圆的眼睛里面,除了恐惧还有震惊。

    借着哭腔,继续道:“你还想打我是不是?好啊!陈文靖!我本来还想着回来好好跟你过日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有想到你竟要为了这个贱。人打我!陈文靖,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是!”

    脸憋得发紫的陈文靖忍无可忍发话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哪里还像是府上的太太!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呢,我苦口婆心的劝你有些事情我们关上门来自己家里说,可你呢?偏偏要闹到外面去。你自己出去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我这张老脸啊!听着那些话我都不知道要把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一通话说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那张老脸可不是挂不住了么!

    杨柳娇滴滴地站在他身旁。

    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特别扎皋兰洁的眼球。

    皋兰洁气呼呼听完陈文靖的话,眼睛不时往杨柳身上瞟,“你不知道你的老脸往哪儿搁,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嫡公主的脸往哪儿搁呢!”

    然后抬手指着杨柳,继续道:“你看看她,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青楼里的,估计那街头巷尾碎嘴的都在说她吧!什么人都往府上带,别的男人骑。。。。。。”

    这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陈文靖气得跺脚。

    哪个男人听得了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行。

    他吼道:“你給我住口!”

    这一吼和狮子大开口差不多。

    皋兰洁当即就住了口。

    杨柳听着这些话也不生气。

    在青楼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要是为这话都要生气,那她早在几年前就气死了。

    杨柳委屈的笑笑,道:“老爷快别和公主治气了,您最近为了越国的事忙得没日没夜,本就精力憔悴的,再生这样的气可不值得。再说公主自落胎之后身体也一直不好,那太医都说以后恐难再怀上了,老爷还是快别和公主计较了,气大伤身呀!”

    这话皋兰洁听得懂。

    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她不能生了吗?

    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使了浑身的力将两边搀扶的婢女推开,根本不顾形象,指着杨柳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骂得比那街边的泼妇还有溜,还要刺耳。

    偏偏杨柳还是笑眯眯。

    一旁陈文靖听得下去,也看不下去。

    指着皋兰洁后边的婢女,道:“公主身体不适,你们还不赶紧将她扶进来,带到内阁去歇着!”

    说完拉着杨柳就要离开。

    皋兰洁早已经气得大动肝火,对着过来搀扶的婢女拳打脚踢。

    突然间又安静了。

    她紧张地往自己下身看去,那里是湿漉漉的红色,温热一片。

    血崩了!

    众人看着鲜血先是染红了公主的裙衫,大片大片的,然后流淌到地面,再渗进砖缝里面。

    一切都半秒的停滞。

    直到皋兰洁再一次嚎啕大哭。

    陈文靖见状,担心公主性命堪忧,立刻叫人去请太医。

    却不愿意地和婢女们一起将公主扶到了床上。

    皋兰洁突然大出血,吓得脑子发白。

    浑身上下木木的,没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造成的。

    眼下反乖顺了些。

    杨柳也跟到床榻边。

    捉摸作样地安慰皋兰洁,給她掖被子。

    道:“都叫公主不要生气。有些话呀,放在肚子里就好了,说出来脏了自己嘴,也污了自己耳朵。”

    皋兰洁神智开始恍惚,但杨柳的话她还听得清楚。

    这哪里是安慰的话。

    简直就是在往她心窝子上扎刀。

    她一面忍着血崩的痛,一面死死拽住杨柳,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杨柳拍拍她的肩。

    背对着陈文靖,給了皋兰洁一个得意的笑脸。

    气得皋兰洁反了白眼就晕了过去。

    太医赶到的时候,床单染红了大片,满屋子的血腥气。

    陈文靖和杨柳退到了外面的偏阁。

    只见里面忙得团团转。

    过了半饷,太医一脸大汗地走出来,对着陈文靖沉重的摇摇头,吓得陈文靖立刻起身。

    杨柳也不好坐着,也起身,眼中却是得意的。

    太子摸摸胡须,满脸暗色,道:“命是保住了,可是再要孩子就不可能了。陈尚书,我已经尽力了。”

    陈文靖沉默一会儿,拜拜手。

    太医留下药方,便告辞。

    说实在的,陈文靖莫名其妙的丢了孩子,心里不好受。

    现在府上唯一的正室又不能生了。

    难道老天真要他断子绝孙不可。

    想到这里,他别头看向杨柳。

    那眼神杨柳看得明白,但她装糊涂,道:“别看着我呀!公主今儿回府,都是我毕恭毕敬地将她迎进府的。想着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该和和气气的。可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见她不高兴了,便躲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尽,我还替她想着。可她偏派了人来叫我过去,公主发话,我自然没有不过去的道理。你也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劝架的,气大伤身的话都说了好几遍。”

    陈文靖将眼睛眯成一条线。

    杨柳刚才到底是劝架还是故意和公主对着干,他看得清楚。

    当下也不愿挑明。

    那皋兰洁反正已经让他伤透了心,自也没有因这事怪罪杨柳的道理。

    且杨柳这样一个水仙似的美人,他疼爱都来不及。

    听完她的话,他点点头,缓身走到杨柳身边,拿手勾住她的肩,道:“你说你来府山也有段时日了。刚来的时候,我要进你屋,你总说还不习惯,说那次强抢之后,心中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可现在都这么些天了,阴影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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