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庶深知武将就是一支队伍的灵魂,一支队伍的胆魄,如果没有主将带头冲锋陷阵,没有大将压阵指挥,就如同失去了领头羊,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在傅友德死后,无论是徐庶自己,还是副将周昂、邓盛,都没有能力扛起这支队伍,无法成为这支队伍的灵魂,只有尽快突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周昂在前开路,我率部居中,邓盛殿后,全军奔箕关疾行!”徐庶当机立断,率部重新调头北上,昼夜急行,于深夜子时抵达箕关门外。
在曹真、夏侯尚出征之后,这座扼守河东与河内咽喉要道的关卡只剩下一千五百守军。
游侠出身的徐庶手提佩剑,亲冒矢石,指挥着队伍连夜猛攻,鏖战大半个夜晚,终于攻克箕关,打开了通往河东的去路。
黎明之时,箕关城头旌旗招展,汉军一片欢呼。
打通了连接河东郡的道路,徐庶反而不再急于撤兵,将队伍屯驻在关内,凭险据守,并派遣使者赶往河东向徐晃求援,同时派出斥候秘密潜回洛阳,刺探情报。
徐晃得知傅友德遇袭身亡的消息后惋惜不已,留下张辽率三万人马坐镇安邑城,接应攻打各县的程咬金、钟无艳等人,自己带着陈平、南宫长万率领五万人马离开河东前往箕关会合徐庶,伺机攻掠河内,或者北上骚扰并州。
曹仁率部疾行,以日行一百三十里的速度进军,当抵达河内郡获嘉县境内时得知徐庶已经攻克箕关,跳出了包围圈,并且联合徐晃卷土重来,反而让魏军的局势又紧张起来,不由得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前来接应的司马懿安慰道:“子孝将军也不必遗憾,巧妇难为无灭之炊,我军兵力远远不及汉军,要想完成一次围剿实在难如登天。若是给我一万人马守住箕关,就算徐庶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河内,可惜没有……”
“我亦知道仲达已经竭尽所能,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即将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中不免遗憾。”曹仁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曹仁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司马懿,这次的中原之战,包括曹操、曹仁,以及郭嘉、范增、贾诩等曹魏精英几乎倾巢而出,却被汉军打的满地找牙,元气大伤,几乎损失了曹魏三分之一的军事实力。
而司马懿却凭借手中不足三万人的兵力挡住了傅友德对河内的进攻不说,反而以攻为守射杀了傅友德,两相比较,谁强谁弱高下立判。
虽然河东郡沦陷,郝昭率领的五千人马全军覆没,但这并不是司马懿的失误,而是郝昭抗命不遵的原因。可以说司马懿这段时间内的表现让整个曹魏的文臣武将感到汗颜。
“若我曹魏的文武都能够像仲达一样深谋远虑,随机应变,何愁不能开疆拓土,扭转颓势?”曹仁与司马懿朝河内策马徐行,感慨万千。
正说话间,曹操的使者飞马抵达,手持圣旨将司马懿一顿褒赏,自即日起升任镇南将军头衔,并赐爵亭侯,享受真两千石的俸禄。
宣读完对司马懿的封赏之后,使者又把曹操的手谕呈给曹仁。曹操在书信中要求曹仁暂时以防御为主,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不要轻易出击,等待青州之战尘埃落定之后再见机行事。
如果唐军能够在青州重创汉军,对于曹魏来说自然是绝处逢生的好消息,就算唐汉两败俱伤,曹魏也可以得到喘息之机。假如唐军不幸落败,曹操就只能主动放弃徐州,把乐毅、陈子云率领的十万人马撤回河北,全力防守,等待良机。
“唯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如此了!”曹仁叹息一声,把曹操的书信转交给司马懿,征求他的意见。
司马懿献计道:“在汉军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我军转攻为守自然是明智之举,但如果有良机摆在眼前,就绝不能让他从掌中溜走。傅友德战死,徐庶率军奔赴箕关,洛阳空虚,我军可以渡过黄河猛攻洛阳。若能破城,自然可以打开局势,就算不能破城,劫掠一番,也能动摇东汉民心。”
曹仁击掌叫好:“仲达此言甚善,自中原之战后本将已经被打的头昏脑涨,疲于奔命,关键时刻还是仲达一针见血。”
曹仁立即下达命令,由许褚率一万人马为先锋,曹仁亲自率巨毋霸、张绣尾随其后,自成皋境内渡过黄河;命司马错带着曹真、夏侯尚自孟津过河,两路夹攻洛阳。而司马懿则继续留下来扼守河内,以防汉军趁机来攻。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三万曹军刚刚抵达成皋境内的黄河渡口,就接到了让人沮丧的消息。
数日之前,张巡、马岱、朱桓率领三万人马一举攻克了曹魏在中原的最后一座重镇——东郡治所濮阳。
自此之后,黄河以南,包括豫州、兖州在内的千里沃土全部重回大汉版图。土地肥沃,人口密集,经济繁荣的中原大地彻底回归大汉的怀抱,包括陈留、许昌、宛城、襄阳在内的军事重镇将会就此免除军事威胁,中原大地将会告别烽火连天的岁月。
镇守陈留的张须陀得知傅友德在河内中伏身亡,徐庶被逼的西进河东之后,遂当机立断,立刻与箭伤尚未痊愈的霍峻率领三万人马离开陈留,穿过虎牢关,昼夜急行,并于昨日傍晚抵达了洛阳城外。
如此一来,洛阳城內外的汉军上升至四万人,如果曹仁率部过河强袭,短时间内并无胜利的把握,反而会遭到诸葛亮、徐晃的东西夹击,再次重蹈中原之战的覆辙。在现实面前,曹仁反攻洛阳的美梦终于破碎。
“唉……没机会了!”曹仁仰天长叹,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司马懿跟着叹息:“机会就这样溜走了,现在的东汉实在太强大了,兵多将广,步步推进,彼此呼应。要想抓住他们致命的弱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话司马懿没有再说下去,如果把天下比作一块棋盘,曹魏的灭亡已经不可避免。在这棋盘上汉军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只留给曹魏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除了奇迹之外,曹魏已是回天乏术。
在彻底扫平中原之后,汉军已经可以抽调出近五十万大军分头向河北进攻,中原之战的惨败更是让实力不济的曹魏雪上加霜。如果唐军能够在青州之战中获胜,曹魏还能苟延残喘两年;如果唐军失败,曹魏怕是撑不到这个冬季了。
“收兵,退回河内!”曹仁无力的吩咐一声,尽管强打精神,还是难掩眼神中的沮丧。
两日之后,河内郡的各路曹军纷纷后退至怀县城下安营扎寨,曹仁带着许褚、巨毋霸等人每日操练兵马,鼓舞军心,一面与屯兵箕关的徐晃相互对峙,还得防备着白马津一带的将近三十万汉军渡河进攻,可谓压力空前。
曹纯奉了曹操的命令,带了三百骑兵赶往河东郡绛邑县,在县令的带领下问清了薛仁贵的故乡,将薛家庄团团围住,准备屠杀村民,并将薛仁贵的祖坟挫骨扬灰。
薛仁贵虽然是系统自空间中召唤出世,可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有了自己的身份,村庄、族人、亲眷一应俱全。虽然在薛仁贵飞黄腾达之后,一些本家亲戚都已经搬迁到江东谋生,但依旧有许多薛氏族人在故乡生活,更有祖坟埋葬在村外的旷野中。
“给我屠村,管他是否姓薛,老幼不留,鸡犬杀光!”满腔仇恨的曹纯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挥刀砍翻一名老翁。
在曹纯的指挥下,三百曹兵与三百差役兵分两路,一部分屠杀薛氏族人,一部分人扛着铁锹、锄头在旷野里挖掘坟墓,但凡立着薛氏墓碑的坟茔一律掘开,将棺材抬出,准备把里面的尸体集中起来挫骨扬灰。
就在曹军肆意杀戮之际,忽然南面尘土飞扬,却是钟无艳率领五千汉军杀到,前来攻打绛邑县城。得知曹兵正在薛仁贵的故乡作恶,便挥兵杀到,前来驱赶曹军。
曹纯见状只能匆匆上马,调头向北朝上党方向逃命,钟无艳率部攻克绛邑县城,一边安抚百姓,救助薛家庄的百姓,把坟墓重新埋葬起来,一边飞鸽传书告知薛仁贵这个噩耗。(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狗娘养的曹阿瞒,竟敢掘我薛家的祖坟?”
钟无艳的信鸽飞跃崇山峻岭,飞跃滔滔黄河,把薛家庄遭屠,薛氏祖坟被挖的消息告知了薛仁贵,登时惹得薛仁贵勃然大怒,拍案怒骂。
诸葛亮以及朱升纷纷劝谏:“薛将军暂息雷霆之怒,曹阿瞒已经是穷途末路,丧心病狂,他这样倒行逆施下去,必然惹得民心向背,加快曹魏的灭亡。”
让薛仁贵感到庆幸的是,由于钟无艳及时率部抵达薛家庄,至少挽救了三分之二村民的性命,而薛家的祖坟也没有被全部刨开,被挖掘了大约十几座的样子。由于钟无艳的及时抵达,这些入土多年的老祖宗也避免了被“挫骨扬灰”的厄运。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挖祖坟的奇耻大辱?”
薛仁贵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夜深人静之时趁着诸葛亮、关羽等人入睡之际,暗中召唤了数十名亲信,每人随身携带两匹坐骑,各自扳蹬认鞍,翻身上马,悄悄离开大营奔谯郡方向而去。
“你曹阿瞒竟然掘我薛家的祖坟,难道我就不会掘你曹家的祖坟么?我薛仁贵的故乡在河东,可你曹阿瞒的故乡也在谯郡。”薛仁贵心中怒不可遏,一路扬鞭策马,不停的催促随从加快速度。
从白马津到谯郡大约五百里路程,在薛仁贵的催促之下,所有人两匹马轮换骑乘,昼夜急行,终于在次日晌午抵达了谯郡城外。
比起出身寒门的薛仁贵,曹氏可是在谯郡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曹氏的墓地位于谯县西北方,坟茔林立,占地数顷,整个谯郡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曹操控制了中原之后,曹氏族人更是大兴土木,大肆扩建陵墓,弄得整个曹氏陵地雕栏玉砌,飞檐翘角,秦砖汉瓦,气势恢宏,远在十余里之外便会惹人注目。
“那就是曹氏祖坟,儿郎们加快速度!”
远远的看到曹氏祖坟,薛仁贵气就不打一处来,马鞭狠狠抽在赤兔马的臀部,手提震雷青龙戟,朝曹氏祖坟所在的山坡全力驰骋。
赤兔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眼间就把后面的随从远远甩开。十几里路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抵达了曹氏陵地。
“吁……”
薛仁贵勒马带缰,翻身下马,手提震雷青龙戟大步流星的闯进了坟茔林立的曹氏墓地,大声咆哮:“曹阿瞒,你竟然派人掘我们薛家的祖坟,今日我河东薛礼便替先人讨回公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在曹操势力被逐出中原之后,凡是跟曹操有些瓜葛的族人早就收拾了家产渡过黄河去邺城谋生去了,谯郡中的曹氏族人十室九空,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眷,因此曹氏陵墓此刻已是人去墓空,空空如也。
偌大的曹氏墓地以曹操的父亲曹嵩为尊,位于整个陵地的中央,状如一座蒙古包,高达两丈有余,直径也超过了一丈半,通体用大理石砌筑而成,墓前矗立着一块墓碑,上面用篆体字雕刻着“大魏太皇帝曹嵩之墓”。
墓碑的顶部缠绕着栩栩如生的负屃,传说中龙的儿子,体形似龙,威严不凡;墓碑的底座则是传说中龙的另外一个儿子霸下,体型似龟,传说力大无穷,专门用来给达官贵族驮碑。
在曹嵩墓的一旁则是曹腾的坟墓,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谯郡曹氏崛起,才让曹操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
所以就在曹操登基称帝之后,也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做了一辈子太监的养祖父,遂派人在曹嵩墓的旁边修建了一座体积稍小一些的陵墓,将曹腾安葬其中,并在墓前竖起一块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书“大魏高皇帝曹腾之墓”。
“我呸,曹贼竟敢给先人雕刻这样的墓碑?真是大逆不道!早就该把这片山林付之一炬,让曹氏的先人变成孤魂野鬼,看来我这趟谯郡之行真是来对了!”
望着曹嵩“大魏太皇帝”的墓碑,薛仁贵心中的恶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震雷青龙戟高高举起,咆哮一声奔着大理石雕刻的墓碑狠狠砍了下去。
虽然薛仁贵这一击重逾千钧,震雷青龙戟锋利无比,但这墓碑又厚又坚韧。一戟砍下去,硝烟弥漫,只是迸裂了一块牙齿般大小的豁口。
穷人死后用土丘堆积起来的葬身之地叫做坟,而达官贵族死后精心修建的叫做墓,两者虽然都是葬身之地,但挖掘起来却绝不相同。
一把铁锹,一个壮汉,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夷平一座坟丘;但若想挖开一座陵墓,可就要下一番功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必可不少的,就算十几个壮汉忙碌一天,也不一定能够掘开。这就是穷人和富人死后的区别,看似老天一视同仁,实则不然。
“你们曹氏以为用坚石砌筑一座陵墓,我薛仁贵就挖不开了么?今日就算磕断我手中的青龙戟,也要把你们曹氏的陵墓夷为平地!”
薛仁贵一击未能得手,心中怒火更盛,高举震雷青龙戟犹如剁肉馅一般朝曹嵩的墓碑砍个不停,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硝烟弥漫,石屑纷飞。
在连砍十余下之后,曹嵩的墓碑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终于“咔嚓”一声,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薛仁贵砍断了曹嵩的墓碑之后怒气方才稍稍散去,又转身走到曹腾的坟墓前挥舞起青龙戟一阵猛砍。相比曹嵩的墓碑,曹腾的墓碑明显偷工减料过,被薛仁贵砍了三五下之后便拦腰折断,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片刻之后,薛仁贵的随从纷纷策马来到山下,一个个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铁锹、铁钳、铁镐等挖坟的工具,各自在曹氏陵墓前翻身下马,乱哄哄的呐喊一声,就要上前把曹嵩的坟墓给掘开,并把曹嵩的棺椁拉出来鞭尸三百,让曹操尝一下先人被辱的滋味。(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九 世外高人
此刻已是正月下旬,气温虽然乍暖还寒,但正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不知不觉间陡生一股慵懒之意,若是在避风的墙角晒上半天的太阳,纵论一番天下大事,想必是一件让人十分惬意的事情。
曹氏陵墓位于谯县西北十五里左右的一座山丘上,坐北朝南,周遭山清水秀,良田簇拥,端的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是曹操重金雇佣汝南许子将为曹氏挑选的一块墓地,自从曹嵩墓建成之后,曹操果然无往不利,破竹建瓴,地盘越来越大,爵位越来越高,终成北方霸主,甚至加冕称帝,算得上不负此生之志。
但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汉魏决裂,兵戎相见之后,曹操的好运戛然而止,屡战屡败,局势每况愈下,在中原大败之后更是面临灭国的危险。
而现在,曹魏还在苟延残喘,这块风水宝地却要面临着变成残垣断壁,一片废墟的命运。
“曹贼真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自己僭越称帝不说,竟然给祖宗贯以高祖、太祖的庙号,就算夷灭九族也难赎其罪。儿郎们,给我抄起家伙把曹贼的祖墓夷为平地!”
薛仁贵咆哮一声,用青龙戟当做铁镐奔着曹嵩墓的顶部狠狠劈了下来。
这一戟夹杂了薛仁贵的满腔仇恨,带着呼啸风声,破空而下,力量何止千钧。
只听“铛”的一声铁石交鸣之音震彻耳膜,火星四溅,硝烟弥漫,被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