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黄祖、蔡瑁、越兮之流就不提了。
在曹军优势兵力下,汉军不折损几个实在说不过去啊,马岱分量不够,薛仁贵分量太重,龙且、尉迟恭作为援兵不可能突的太深,所以挑来挑去选中了卢员外,只能说他比较倒霉,分量正合适。
嗯,就说这些了,作者没法照顾所有人,只能平衡平衡再平衡。)(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六 戟神暴走,六将六出!
薛仁贵就像刺向敌人的一把尖刀,在让敌军为之胆寒的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本方士气。
且战且退的汉军铁骑纷纷勒马带缰,放缓了撤退的步伐,齐声呐喊:“薛镇北既然到了,吾等便与魏军一决死战!”
薛仁贵在乱军中纵马驰骋,看到数名曹军将校正在围攻马岱,当下飞纵胯下赤兔马,挥舞震雷青龙戟杀进战团:“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河东薛仁贵在此,谁来与我大战三个回合?”
“好狂妄的语气!”
魏将方成闻言勃然大怒,别人都是夸口大战三百回合,这薛礼竟然门缝里瞧人口出狂言,实在是欺人太甚,当下挥舞了金刃朴刀直取薛礼,“来来来,方爷与你大战三……”
话音未落,只见薛仁贵忽然反手拔剑,青釭剑出鞘划出一道青锋,将方成的刀柄一刀两断,反手一戟刺于马下,“哼……就凭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三个回合高抬了你!”
看到薛仁贵一合秒杀方成,另外一员曹将周达吃了一惊,心中胆怯,拨马就走,被薛仁贵反手摘了弓箭射下马来。马岱趁机挥刀砍杀了另外一员曹军偏将,正在参与围攻的文聘料知不敌,拨马狂奔,待薛仁贵弯弓搭箭之时,文聘已经走得远了。
看清了走掉的人正是曹军大将文聘,薛仁贵不由得扼腕叹息:“适才乱糟糟一团,却没看清文聘这条大鱼,被他侥幸逃了性命,却是可惜!”
马岱死里逃生,心中庆幸不已,在马上向薛仁贵拱手道谢:“多谢薛镇北搭救,若非你亲自出马,只怕马岱早就战死沙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生必以将军马首是瞻!”
“曹军果然使诈!”薛仁贵在马上打量了马岱一番,“马伯瞻你能保住性命让本将甚感欣慰,可知卢俊义何在?”
马岱垂泪道:“回薛镇北的话,卢……卢将军他已经战死了!”
自从卢俊义出仕之后,先跟着赵云前往武关接应马超,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在薛仁贵麾下效力。先是一起驻守武关阻挡西汉,然后进军襄阳,救援汝南,鏖战合肥,向来被薛仁贵视为左膀右臂,甚至是自己的兄弟,此刻听了马岱的话,不由得怒发冲冠,痛心疾首。
“什么……俊义竟然战死了?”
薛仁贵双目微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双手十指紧紧攥住长达两丈三尺的震雷青龙戟,哽咽道,“我的好兄弟,是哥哥害了你,早知如此,就该听从孔明的话派人把你唤回!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阴阳相隔,我的好兄弟啊!”
马岱一脸惭愧,在马上拱手道:“镇北将军,末将有错,只恨没有劝阻卢将军,反而火上浇油,请将军责罚!”
曹操在范增、蒯良、任峻、吕虔等人的陪同下看到薛仁贵出现在视线之中,登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传下命令:“生擒或者斩杀薛礼者,封万户县候,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薛仁贵与龙且固然骁勇善战,斩将如麻,但曹军却接近十倍于汉军,依旧漫山遍野的呐喊着冲杀向前。得到了曹操的命令之后,更是人人奋勇,一个个双眼血红,挥舞着兵器,犹如饥饿的野兽一般朝薛仁贵扑了上来。
面对着惊涛骇浪般的曹兵,薛仁贵忽然双目圆睁,眸子里精光四射,催促胯下赤兔朝着迎面而来的十万曹兵冲锋而去:“卢俊义随吾多年,乃是我的手足兄弟,岂能任他抛尸荒野,被曹兵拿来邀功请赏?吾当在乱军中寻回俊义的遗躯,送回金陵安葬在钟山之上!”
话音未落,薛仁贵单戟匹马,犹如在大海中冲锋的鲸鱼,所到之处好似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青龙戟上下翻飞,砍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看到薛仁贵单戟匹马的冲进曹军阵中寻找卢俊义的尸体,马岱又是佩服又是揪心,急忙大喝一声:“薛镇北留步,曹军势大,莫要以身犯险!卢将军在天之灵定然不希望将军涉险,速速回来!”
薛仁贵却双目圆睁,挥舞战戟一往无前:“纵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薛某看到曹军阵中还有我麾下的将士被困其中,我薛礼身为主将,岂能见死不救?”
看到薛仁贵只身闯阵,再看到南面尘土大起,龙且与麾下的骑兵知道援兵即将到来,干脆调转马头列开阵势与曹军相持。
将近一万名汉兵列开阵势,突围出来的汉军步卒两翼分开护卫,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虽然以寡敌众,一时间倒也丝毫不落下风。
薛仁贵扭头看到龙且、马岱压住了阵脚,不再一味的向南撤退,心中的斗志更是灼灼燃烧。在曹军中纵马挺枪,不时遇到被围困起来的小撮汉兵,少则二三十人,多则近百人,俱都被五六倍的曹军围困于中央,大声恐吓逼降,挥舞着兵器剿杀。
这些汉兵倒也是铁血汉子,纷纷咬牙怒目,举起大刀浴血死战:“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吾等为朝廷效力,纵死也会流芳青史,尔等都是叛国逆贼,死后必然遗臭万年!”
“不知死活的家伙,简直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给我杀!”曹将姜武手持大斧,指挥着五百多曹军围攻被困在中央的近百名汉卒。
“薛礼在此!”
马蹄声响起,薛礼骤马挺戟直取姜武,青龙戟犹如平地惊雷,青锋一闪而过,把姜武拦腰斩为两段。
“是薛镇北来了么?”
陷入绝境中的汉军抱定了必死之心,不曾想一声叱咤,薛仁贵犹如天神下凡,一合斩曹将于马下。青龙戟左右纷飞,犹如晴空霹雳,杀的曹军纷纷闪避,登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薛镇北来了,吾等得救了!”
薛仁贵纵马驰骋,不费吹灰之力砍翻了数十名曹兵,冲开一条血路,招呼这些被困的士卒跟随自己向南突围。一路浴血厮杀,斩首无数,最终把这支队伍搭救出了五十余人,逃出生天与主力会合。
“可知卢俊义尸体何在?”薛仁贵把这支绝处逢生的队伍交给了马岱,再次拨马向北,临走之前大声喝问。
“我等见到卢将军被许褚等多名魏将围攻,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典韦手持镔铁大戟躲在远处暗算,掷戟刺杀了卢将军,十有**是被典韦部将把尸体抢走了。”这些获救的士兵一脸悲愤,把卢俊义战死的情形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薛仁贵点点头,再次调转马头,冲进了曹军阵中。一番冲杀下来,再次与许褚狭路相逢。
彼此知根知底,薛仁贵知道这虎痴有些本事,自己并不能将之秒杀,若是被缠住了,万一典韦、文聘、史进等曹将再围杀上来,将会陷入不利的境界,当下朝许褚虚放两箭,仗着赤兔马奔走如风迅速的甩开了许褚。
薛仁贵一路冲杀,又连续救出了五股被困在中央宁死不降的汉军。多则五六十人,少则十七八人,甚至有一股残兵只剩下五六个,薛仁贵也没有放弃他们。挥戟奋力厮杀,护卫这支队伍突出重围,虽然最后只剩下一人,但薛仁贵却毫无半点犹豫,放声高呼“纵只剩一兵一卒,薛某也要与尔等共同进退!”
在十几万曹军中杀了个六进六出,薛仁贵再次把新换的战袍渲染的血渍斑斑,一片殷红,脸颊上除了血渍就是烟灰,把这名士兵送出重围后再次绰戟返回:“儿郎们坚守阵地,我薛仁贵今日总算战死沙场,也要寻回卢俊义的遗躯!”
龙且蹙眉道:“薛将军,曹兵势大,以末将之见不应该再继续恋战下去,而是应该暂时退回合肥,集结大军,占据地利再与曹军一决胜负!”
薛仁贵手持青龙戟,傲然道:“纵然以寡敌众又有何惧?我且摆下龙门阵,保证让曹军一筹莫展!”
薛仁贵话音落下,在阵前飞纵战马,来回驰骋,指挥一万三千多汉军站稳阵脚,排出了一个自己创造的阵型,因为在远处眺望,酷似一条腾飞的巨龙,因此薛仁贵称之为“龙门阵”。
“我这阵型阻挡曹军半天的时辰应该不在话下,有劳龙将军掠阵,薛某去去就回!”薛仁贵叮嘱龙且一声,再次拨转马头,杀进了曹军阵中。
看到薛仁贵冲了过来,曹军弓骑兵远远跟随,在马上开弓驰射,薛仁贵一路拨打雕翎,且战且走,但凡遇见曹军将校,便喝问一声“卢俊义遗躯何在?”
曹军以十余万之众来袭,纵然薛仁贵骁勇过人,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也难免有疏漏之处,被流失射中背部一箭,小腿也在混战中负了一枪。庆幸并无大碍,薛仁贵索性不管不问,继续在乱军中寻找卢俊义的躯体。
乱军之中薛仁贵正遇曹将夏侯康,一合抓住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大声喝问:“可知卢俊义的尸体在何处?倘若告知与我,饶你不死!”(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七 独眼恶来
夏侯康乃是沛国谯县人,夏侯渊族弟,平日里仗着家族关系得以官拜偏将。在军中甚是飞扬跋扈,此刻遇见薛仁贵被一合生擒,登时惊骇的魂飞魄散,大声求饶。
“若想要让我饶你,速速告知卢俊义的遗躯何在?”薛仁贵将夏侯康丢在马前,手中震雷青龙戟朝咽喉一指,杀气腾腾的逼问。
被薛仁贵的眼神一瞪,夏侯康吓得战战兢兢,双腿颤抖,抬手朝东北方向一指:“薛爷你看见那面韩字大旗了么?那是典韦手下大将韩琼所在,听闻典韦掷戟刺杀了卢俊义之后,尸体被韩琼掠走,派人看守了起来,只等战事结束后邀功请赏。”
薛仁贵举目朝东北方向眺望,只见相隔两三里之处,果然有一面大旗在北风中猎猎招展,想来就是那韩琼屯兵所在。
而且薛仁贵也听说过韩琼的名字,昔年袁绍称霸冀州之时,河北有“四庭柱一正粱”的说法,四庭柱便是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而那一正梁就是夏侯康所说的韩琼。既然能与颜良、文丑、张郃等人并列,想来或许真有一些本事。
就在薛仁贵沉吟之际,夏侯康拱手哀求:“薛将军,小人已将卢俊义尸体所在之处告知,是否说话算话,还望戟下留人,饶小将一命?”
“你……去吧!”薛仁贵双眸微转,竟然答应了夏侯康的请求。
夏侯康喜出望外,顾不得道谢,翻身上马,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仓惶逃窜。
就在夏侯康逃出两百丈之后,薛仁贵挥戟杀散掩杀上来的曹兵,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似满月朝夏侯康放出一箭:“我只说戟下留人,可没说箭下留人!已经放了你二百丈,是生是死就看你的本事了!”
离弦之箭带着风声穿过奔走呐喊的曹军,“咄”的一声刺穿夏侯康甲胄,正中心脏,登时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而薛仁贵却已经纵马挺戟,杀散周围的曹军,朝韩琼所在的方位冲杀过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曹操万户侯的刺激之下,无数曹军红着眼睛飞蛾扑火一般杀向薛仁贵,但绝大部分都是蚍蜉撼树,飞蛾扑火,白送人头而已。
再加上薛仁贵马快,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寻常的士卒看见薛仁贵从眼前冲杀过来正要举刀拦截,等砍下来的时候,薛仁贵早就冲过去数丈。在十几万曹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纵然曹军弓弩雷发,万人追杀,却也挡不住薛仁贵的脚步。
薛仁贵一路驰骋,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曹军,一往无前的杀奔韩琼所在的方位。曹军箭如飞蝗,漫天的箭雨又射中了薛仁贵的腰部与左肩,幸亏甲胄坚硬,只是一些皮肉伤。薛仁贵一边厮杀一边反手拔掉羽箭,若无其事的继续冲锋,誓要寻回卢俊义的遗躯方才罢休!
不消片刻功夫,薛仁贵就已经杀到了韩琼屯兵之处。远远望去,只见一面红色大旗上书斗大的“韩”字,在北风中猎猎招展,大旗下面约有五百士卒正列阵待命。
大旗之下一员老将全身银甲,胯下栗色战马,胡须微微花白,看模样至少五十五岁左右,正手持一杆长枪严阵以待。这杆长枪在冬阳的照耀之下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耀眼夺目,不正是卢俊义的麒麟点钢枪么?
“姓韩的,把卢俊义的遗体还我,饶你不死,否则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薛仁贵一声虎吼,纵马持戟,卷起一溜烟尘,直取韩琼。
韩琼毫无惧色,挺枪立马,大声叫阵:“薛礼休要猖狂,别人怕你,我韩琼不怕你!卢俊义的尸体就在此处,有本事来取便是!”
“逆贼受死!”
薛仁贵怒发冲冠,拼命催促胯下赤兔马,握紧手中震雷青龙戟,离弦之箭般杀向韩琼,“你既自讨苦吃,我便替卢兄弟报仇雪恨!”
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不沾尘,其疾如风,其迅如雷。眼见即将杀到韩琼面前,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天塌地陷,薛仁贵还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马就坠进了陷马坑。
“韩将军妙计,抓住薛仁贵啦!”
“活捉薛仁贵,做个万户侯啊!”
韩琼的陷马坑果然奏效,成功的把薛仁贵陷了进去,五百曹兵登时欣喜若狂,潮水般呐喊着扑了上来,企图争夺活捉薛仁贵的头功。
虽然薛仁贵身负万夫难当之勇,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陷马坑中荆棘林立,竹枪遍布。就这样陷进去不死也得扒层皮,好似虎落平阳,龙卧浅滩,大功的诱惑之下曹兵对薛仁贵的畏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纷纷挥舞着刀枪上前来抓人。
曹操有命令传下,生擒或者斩杀薛礼者封万户县侯,赏黄金万两,赐良田千顷,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足以保证三五代的子孙后裔锦衣玉食,韩琼自然不甘落后,催促胯下战马扑了上来:“薛礼的首级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咴……”
忽听一声雄浑的战马嘶鸣,赤兔马好似泰山之巅喷薄而出的旭日,腾空而起,霞光万丈,耀目生辉,只震慑的数百曹兵目瞪口呆,仰着头颅闭不上嘴巴。
“吃我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薛仁贵左手提着在陷阱中做支撑的震雷青龙戟,能够从荆棘、竹枪遍布的陷阱中全身而退,全靠了这支两丈三的长戟插在地上做了支撑。右手拔出青釭剑朝韩琼当头劈出,只见青锋一闪,韩琼的头颅顿时飞了起来,花白的胡须尚在风中飘扬。
虽然靠着赤兔神骏,薛仁贵侥幸免于一死,但参差不齐的竹枪也在薛仁贵的双腿上刺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赤兔马的四肢与腹部也被荆棘与竹枪刺伤了多处,幸无大碍,这一人一骑尚且能战。
“驾!”
薛仁贵纵马飞出陷阱,一合斩杀韩琼,双目朝大旗之下扫去,果然发现了卢俊义的尸体。正满脸血污的静静躺在大旗之下,北风吹得颌下美髯迎风飞舞,战袍猎猎抖动,仿佛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卢兄弟,兄长带你回家!”
薛仁贵双目圆睁,发出一声虎吼,纵然浑身流血,亦是义无反顾,长戟翻飞,杀的曹军波开浪分,转眼间就来到卢俊义的遗体面前。因为双腿多处负伤,已是不能下马,便在马上伏下身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