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曹兵居高临下,墙垛失去了掩体作用,使得守军完全暴露在曹军的弓箭之下,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急忙在朱升的指挥下,由盾牌兵掩护着弓弩手,仰着头颅还射。
一瞬间,箭如飞蝗,数不清的羽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来来往往,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断裂的声音,急速坠地。脚底下断裂曲折的羽箭落满了一地,犹如满地荆棘。
“全军冲锋,先登城墙者封亭侯,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顷!”
趁着城墙上的汉军弓弩手被压制的机会,曹文诏手提七星刀,督率着近万名先登死士扛着云梯,举着盾牌,冒着城墙上滚滚而下的擂木、滚石,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
有人被滚石砸倒,有人被擂木击中,后面的曹军全无畏惧,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呐喊着向前冲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因为被土丘上的曹军弓弩手吸引了一部分火力,这使得射向地面的弩箭大为减少,而滚石擂木的杀伤力虽然足够强大但不够密集,使得地面上的曹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受的威胁大为降低,无数的曹兵悍卒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了强攻。
“薛仁贵在此!”
随着一声叱咤,薛仁贵顺着东城墙策马而来,隔着两百丈在马上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一弦三箭,朝对面土丘上的曹兵射去。
“咄、咄、咄……”三声穿透甲胄的声音在半空里响起,同时有三名曹军弓兵惨叫着跌下了四丈多高的土丘,摔得一团模糊,不成人形。
薛仁贵面色如霜,连续的开弓放箭,每次弓弦响起,都是三箭连发,无一落空。一壶羽箭射完,射落将近二十名弓弩手,其余人遭到震慑,不由自主的伏下了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朝城墙上府射。
“这个是真的薛仁贵,给我瞄准了射!”
文聘将手中的牛角弓拉到最大程度,奔着薛仁贵就是一箭,可惜相隔太远,距离薛仁贵尚有四五十丈的时候就变成了强弩之末,最后跌落在城墙上。
就连文聘射出的羽箭都无法威胁到薛仁贵,其他将士的射程更是远远不及,白做了一番无用功,飞蝗般的羽箭在半途中犹如蒲公英般缓缓坠落,反而给汉军提供了羽箭。
“再来一壶!”
薛仁贵射的兴起,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箭壶,又是一波怒射,这次换了一弦四箭,依旧是例无虚发。连射五波,又有二十名曹军弓弩手应声跌落。
两壶羽箭,射杀了四十名左右的曹军弓兵,使得城墙上的汉军士气大振,一个个抖擞精神,或者朝土丘上攒射,或者朝城墙下爆射,顿时让曹军攻势受阻,逐渐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成功的压制了曹军对南城墙的进攻,薛仁贵向朱升吩咐一声:“请朱允升继续坚守阵地,本将去西城墙看看!”
不等朱升搭话,薛仁贵已经纵马扬鞭逐渐去的远了,留下朱升率领着七八千将士继续死守城头,阻挡曹军的猛攻。
合肥西城墙脚下,五架巨大的撞墙车在曹军的推动下,滚滚向前,越过护城河,直逼高达三丈半的城墙之下,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这撞墙车高达一丈半,在底部制造了二十多个车轱辘,造型有些类似坦克。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长达一丈有余,好似犀牛的独角,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每辆撞墙车重达三千多斤,需要十几个人在后面推动,使其高速前进,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猛撞在城墙上,利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破坏城墙。
司马错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指挥撞墙车向前冲锋:“给我撞上去,狠狠的撞!”
“一二……嘿呦,一二三……嘿嘿哟!”
曹军躲在撞墙车周遭的保护板之下,避免被弩箭滚石伤害到,使出浑身解数推动着撞墙车向前高速前进,嘴里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脚下踩踏的尘土飞扬。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辆撞墙车猛烈的撞击在城墙上,铁椎至少刺进了城墙一尺左右,石屑纷飞,尘土弥漫。
“砰、砰、砰……”,巨大的响声此起彼伏,五辆撞墙车在城墙脚下一字排开,你退我进的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一时间城墙震颤,大地轰鸣,被铁椎连续的撞击之下,城墙底部逐渐出现了许多轻微的裂痕。如果再这样被曹军继续猛撞下去,结果只能是城墙出现巨大的裂缝,轻则摇摇欲坠,让上面的守军立足不稳,重则坍塌倾倒,被曹军打开入城的豁口。
城墙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是薛仁贵从南城门策马而来,远远看到曹军撞墙车威力强大,急忙在马上弯弓搭箭,连发数矢。但由于撞墙车乃是一个叫做马钧的工匠为曹操设计,构思精妙,周遭设有护板保护推车的士兵,薛仁贵的羽箭俱都射在了护板上,根本伤害不到推车的士兵。
“啧啧……这武器厉害啊,若是任由他这样猛撞下去,只怕这城墙迟早要被撞倒,该想个怎样的法子阻挡撞墙车破坏城墙?”薛仁贵在马上眉头紧蹙,苦思应对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二 看我生擒曹阿瞒
“砰、砰、砰……”
五辆巨大的撞墙车交替前进,向合肥西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城墙脚下硝烟弥漫,碎石飞溅。
一声声撞击犹如拱在薛仁贵的心坎上,薛仁贵知道必须马上想个应对之策,否则任凭曹军的撞墙车这样持续进攻下去,合肥的西城墙迟早要坍塌掉。
城墙上的守军呐喊着乱箭齐发,滚石擂木像山崩一样砸向城下,但撞墙车的护板宽大而坚固,可以保护躲在底下推车的士兵不受伤害。有时候车辆前进的道路被砸下的石木阻塞,马上就会有顶着盾牌的士兵上前清除障碍,保证撞墙车队城墙持续进攻。
薛仁贵正头疼之际,目光扫到正在内城墙脚下搬运物资的妇女,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立即派人唤来淮南太守华歆,吩咐道:“速速集合全城妇女,把家家户户的帷帐收集起来,在里面填充上稻草、秸秆等易燃物物,速速送到城墙上来抵御撞墙车。”
华歆答应一声,立即派了差役前往附近的大户人家把幔帐床帏搜集了一大堆,召集了两千多妇女前来缝制,不消半个时辰就制作了十几个高三丈宽三丈厚一丈的巨大布袋,并在里面填充了稻草、秸秆、树枝、鸡鸭毛等杂物,最后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城墙。
“砰、砰……”,城墙脚下的撞墙车扔在持续的攻击城墙,在一丈左右的高度已经满目疮痍,千疮百孔,许多深浅不一的凹洞周围都出现了粗细不同的裂缝。站在城墙上的汉军甚至已经明显感到脚下出现了起伏,若是让曹军持续撞击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危急关头,华歆派人送来了制作好的大型帐幔,薛仁贵立即吩咐士兵用长戟提着,放置到城墙脚下,用来抵御曹军的撞墙车。
果不其然,不明就里的曹军依旧推着撞墙车向前猛撞,已经磨损了锋刃的铁椎一下子刺进了帐幔之中,如同一拳击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而得到了保护的城墙终于不用再遭受摧残。
“用铁钩锁住!”
薛仁贵见计划成功,大喜过望,亲自挥舞着一条铁索从城墙上抛了下去。“咄”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抓住了一辆撞墙车的拐角,将其牢牢的拴在了城墙上。
其他做好了准备的士兵纷纷效仿,将数十条带着抓钩的铁索从城墙上抛下缠住撞墙车,将其固定在城墙上,使之无法退却。
“点火!”薛仁贵亲自弯弓搭箭,射出一枚带着松脂的火箭。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数百名弓弩手朝城墙脚下装满了易燃物的大帐幔射出火箭,登时就引燃了起来。火势很快就冲天而起,五辆撞墙车被铁索抓住,无法退却,很快就被大火引燃,不消片刻功夫就变成一团灰烬。
失去了撞墙车的助阵,曹军只能硬着头皮攻城,局势很快就变得僵持起来。面对着汉军骤雨般的弩箭,冰雹般的滚石,曹军伏尸成堆,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依旧难以登上合肥城墙。
就在薛仁贵成功焚烧曹军撞墙车的时候,卢俊义正率领了五千精兵在内城墙脚下堵截从地道中钻进来的曹兵。汉军在城墙脚下挖了一道深达三丈的壕沟,只要发现曹军的地道,就把洒上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秸秆焚烧投掷进地道,用大火与浓烟逼退曹军。
一时间地道中惨叫声连天,皮肉烧焦的味道从地洞中弥漫出来,让人闻之欲呕。比起撞墙车、土丘、霹雳车、井栏等进攻手段,要对付地道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壕沟挖掘的够深,干柴准备的够充足,便是百万雄师也要被熊熊篝火阻挡。
许多曹兵在地道中撤退不及,被弥漫的浓烟熏倒之后再也爬不起来。后面的曹兵被呛的喘不上气,睁不开眼睛,摸着黑向回撤退反而自相践踏,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唉……退兵,放弃地道!”曹参见汉军早有准备,只能叹息一声,下令放弃了从地道中潜入城内的打算。若是碰了南墙不回头,再继续尝试下去,只能白白付出无谓的牺牲。
鏖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晌午,曹军几乎用上了十八般武艺,霹雳车、井栏、撞墙车、云梯、土丘、地道等等几乎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全部尝试了一遍,但面对着铜墙铁壁的合肥,依旧难越雷池一步。
马蹄声哒哒,斥候不断的把东汉援军的动向禀报给曹操:“启奏陛下,诸葛亮的援兵已经过了六安县城四十里,预计最迟明日半夜即可抵达合肥城下。尉迟恭的退伍已经过了秦皋,估计明日傍晚即可兵临逍遥津!”
“来的如此之快么?”
曹操闻言停下了挥动鼓槌的双臂,一上午持续不断的敲击下来,已经让他的双臂肿胀酸痛,比起攻城的将士来没有丝毫的轻松。虽然寒风刺骨,但曹操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透,只是曹操不顾麾下谋士的劝阻,依旧咬着牙击鼓助威,激励三军将士戮力死战。
只是半天的时间下来,合肥城内军民一心,在薛仁贵的率领下粉碎了曹军的各种攻城手段,使得合肥城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即便曹军付出了阵亡超过一万的代价,依旧难以踏上合肥的城墙半步。
汩汩流淌的河水染红了不远处的逍遥津,使得结了冰的河面变得团团殷红,犹如妖艳夺目的牡丹,让人触目惊心。寒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掩鼻捂口。
“传朕命令,拼死攻城,不破合肥,誓不收兵!”曹操叱喝一声,翻身上马,双腿在胯下爪黄飞电上猛地一夹,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手提龙渊剑投入了攻城的大军之中。
千军万马之中,全副披挂的曹操身着玄铜甲胄,身披一盏朱红色的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胯下战马矫健的驰骋跳跃,迅速的从千军万马中穿过,一往无前的杀向合肥城墙脚下。
“主公且慢,让俺许褚来保护你!”
看到曹操突然纵马扬鞭加入了攻城大军之中,许褚大吃一惊,急忙提了虎牙大刀,催促胯下战马紧随曹操左右。但许褚胯下坐骑只是普通的战马,即便许褚全力追赶,也是望尘莫及,只能远远的缀在后方,密切关注曹操的安全。
“嗖嗖嗖……”
城墙上箭如雨下,曹操纵马舞剑,拨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一边驰骋一边大声鼓舞士气:“城内汉军的弩箭快要射完了,儿郎们再加把劲,天黑之前一定可以攻破合肥!先登城墙者,赏黄金千两,赐爵乡侯,良田千顷,婢女百人!”
“杀啊,冲啊,拿下合肥城,活捉薛仁贵!”
看到大魏皇帝纵马提剑,亲自冒着箭雨石雹冲锋,威风不减当年剿灭黄巾之时。漫山遍野的曹军登时士气大振,群情激奋,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呐喊,向合肥城墙发起了一波更加凶猛的攻势。
一时间城墙上箭雨纷飞,石木滚滚,城墙下脚步震天;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数不清的曹军悍卒扛着盾牌,在霹雳车、井栏的掩护下猛攻城池。
薛仁贵一直在城墙上来回驰骋,那边危急就去那边增援,忽然在南城墙脚下发现了曹操的痕迹,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叫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我出城活捉曹阿瞒!”(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三 纵千军万马吾来矣!
看到曹操亲冒矢石,提剑冲锋,城头上的薛仁贵喜出望外。
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这曹操身边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将护卫,若是能够出其不意的射杀了曹操甚至将其活捉,足以摧毁曹军的斗志。
薛仁贵打定主意,立即招来替身在城墙上假冒自己放箭,而他却悄悄下了城墙换上了一袭缴获的曹军甲胄,准备冲出城外冒充曹兵浑水摸鱼,悄悄接近曹操发起出其不意的偷袭。若能将之一举擒杀,不但合肥之围可解,只怕曹魏政权也将会陷入动荡不安之中,从此将会由盛转衰。
为了保卫合肥,薛仁贵已经下令把四座城门从里面砌死,抱定了玉碎的决心。否则在曹军填平了护城河之后,用冲城车猛撞城门,不会消耗太多时间就可以撞开城门,蜂拥而入。而用砖石砌死之后,城门就和城池连成了一体,任凭曹军百般冲撞,也不会被破门而入。
只不过这样坚固倒是坚固,若想走出城门却也要费一番力气。幸好薛仁贵胯下有赤兔宝马,跳跃能力惊人,登萍度水如履平地,所以薛仁贵并不愁如何出城。
“驾!”
换了一袭曹军甲胄的薛仁贵顺着合肥的街巷朝东城墙飞驰而去,而没有选择直接从南城墙跳跃下去。
否则就这样贸然冲出去杀向曹操,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曹军拼命围攻,就算曹操身边没有骁将护卫,但双拳抵不住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所以薛仁贵决定迂回偷袭,先从东城墙突围出去,然后再绕到南面,冒充曹兵悄悄逼近曹操,发起出其不意的偷袭,说不定能够建下奇功。
“快看啊,城内有曹军奸细!”
“快去报告将士们抓人!”
看到穿着曹军甲胄的薛仁贵大摇大摆的在街上纵马驰骋,正在街巷上搬运物资的百姓们纷纷大吃一惊,吆喝吵嚷声此起彼伏,甚至有许多精壮男子摸起镰刀、铁锹等农具试图围堵捕捉这名大胆的奸细。
见此情景,薛仁贵大感欣慰,这次合肥城面对十几万曹军猛攻二十天依旧屹立不倒,除了三军将士戮力死战之外,更与百姓们的支持密不可分。城内四万多老弱妇孺,无论寒门百姓还是世家大族,上至六十岁老妪下至十岁幼童,几乎人人上阵户户出力,各自竭尽所能。
挖壕沟抵御曹军地道,缝制帐幔火烧撞墙车,向城墙上搬运滚石擂木,运输弓箭武器,箪食壶浆支持将士们日夜作战;正是靠着百姓们的倾力帮助,才一次次让曹军铩羽而归,破坏了曹操的各种阴谋诡计,让合肥城屹立不倒,十几万曹军难越雷池一步。
“父老乡亲们莫慌,某乃薛仁贵,此番穿上曹军甲胄,有秘密计划执行!”薛仁贵一边勒马带缰放缓速度,一边在马上向百姓们拱手解释。
“可不是嘛,这奸细原来是薛将军,倒是我等眼拙了!”
“哈哈……薛将军忽然假冒曹兵,想来必有破敌之策,这下子合肥安全了,薛将军真是合肥百姓的守护神啊!”
听了薛仁贵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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