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卿,不必为难房玄龄,他只是刘备的臣子,上命差遣不得不从。”刘辩和颜悦色的替房玄龄辩解了几句,瞬间赢得了许多好感。
房玄龄与吴懿俱都在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世人都说这位天子胸怀宽广,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房玄龄作揖替刘备解释道:“大王偶感风寒,身体欠佳。而张三将军新近丧子,不能出城,故此特地派微臣前来面圣,还望陛下恕罪,恕罪!”
“张清身强体壮,武艺超群,为何无缘无故突然死亡?”刘辩不再计较刘备是否失礼的问题,而是敏锐的抓住了关键问题。
孙乾在旁边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张清小将军痴迷李师师,为情所困,想不开之下服毒自尽,实在让我等唏嘘不已。”
“呵呵……张清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想不开,说起来有些让人生疑啊!”刘辩大笑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道。
但房玄龄等人并没有接刘辩的话茬,而是提出了邀请:“我等出城之前汉中王有吩咐,虽然他身体抱恙,但只要陛下愿意入城安抚百姓,一定会起床作陪,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
“朕与皇叔皆为高祖后裔,就不必弄这些虚的了,难不成皇叔还想摆个鸿门宴不成?”刘辩大笑一声,讽刺了房玄龄一句。
房玄龄吱呜了几声,最后吩咐随从把马车上的几十坛美酒搬了下来,对刘辩拱手道:“久闻金陵产的美酒清醇甘冽,香甜绵软,乃是酒中极品。但我们巴蜀的美酒却也别有风味,大王命我等带了三十坛美酒前来献给陛下品尝。而且大王已经下令成都造酒厂加大产量,过几日后便会前来犒赏三军。”
陈平再次出口讽刺:“哈哈……汉中王好大的手笔啊,我军加起来十几万人,他却只拿出几十坛浊酒来孝敬陛下,难不成真当你们巴蜀的酒是琼浆玉液了?”
“这位大人言重了,这种美酒产量太小,一时间实在拿不出更多,还望多多海涵!”房玄龄出来就是赔罪的,和谁说话都要作揖,一边解释一边不停的向陈平鞠躬。
刘辩吩咐一声:“把酒收了,等击退刘裕、赵匡胤之后,朕再与皇叔好好的‘叙叙旧’!”
总算把场面应付了过去,房玄龄、吴懿、孙乾、简雍等人如闻大赦,俱都辞别天子,翻身上马,飞快的返回成都去了。
刘辩吩咐随行的李时珍把这些“蜀酒”挨着检测一番,看看里面有无猫腻?
李时珍检测过后给出答案,这些酒都是由粮食酿造而成,并无异常之处,可以放心的饮用。不过比起江陵的蒸馏白酒来,这些蜀酒只能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次日天亮,探马飞速来报:“启奏陛下,刘裕、赵匡胤集合了七八万人马,命巨无霸为先锋,从雒县掩杀了过来,请陛下速做定夺!”(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六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成都平原的小麦已经成熟了五六天,刘裕和赵匡胤并没有急着用兵,按兵不动,放任巴蜀的百姓收割庄稼。
倒不是二人心怀仁慈,怜悯百姓民生艰难,而是听了苏秦的计划之后潜意识里把成都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只要刘辩一死,则东汉大军群龙无首,不战而退,甚至有可能猛攻刘备,而让本方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那样的话,土地肥沃的成都平原唾手可得,百姓们现在收割的庄稼将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刘裕、赵匡胤自然不会阻挠百姓收麦。
经过了几天的争秋夺麦之后,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黄澄澄的麦田已经被收割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麦茬在田野里饱受烈日炙晒。
苏秦向刘裕、赵匡胤提议道:“刘辩乃是一代雄主,对于刘备定然心存警惕,只有我军先与其大战一场,让东汉军取得胜利,如此才能放松刘辩及其麾下文武的戒备之心。这样一来,刘备出城犒赏三军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而刘辩及其手下也会认为刘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服软,将会使毒杀成功的可能性大增。”
“苏尚书所言甚善,那就先与东汉军大战一场!”赵匡胤向苏秦竖起了大拇指。
而刘裕则对周亚夫、新文礼率领的援军速度不满:“苏大人,周亚夫、新文礼的进军速度实在缓慢啊!到现在才刚刚抵达广元境内,掐指算算距离成都至少还有将近一千里路程。莫非周亚夫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等我军与二刘火并之后。他好来坐收渔翁之利?”
苏秦连忙解释:“哪里,哪里!德舆将军不要想多了。若不能阻止刘辩占据巴蜀,则我等大势已去;现在正是应该同舟共济之时。岂能再心存尔虞我诈之念?想来是雨水频繁,再加上蜀道崎岖,所以才耽误了大军行程。苏某这就修书一封,催促周、新二人加快行军速度,尽早前来驰援!”
“苏大人这样说才对,我希望洛阳朝廷的诸位都能如苏尚书一样高瞻远瞩。”刘裕抬手抚摸胡须,对苏秦的答复表示满意。
“全军出击,猛攻东汉大营!”
刘裕翻身跨上浑身雪白的“的卢”马,手提银蟒玄卢枪。向南一招,下令大军出击。
赵匡胤亦是不甘示弱,全副披挂,胯下骑乘一片大宛青骢马,手提盘龙棍,率领着亲卫军与刘裕并驾齐驱。
巨毋霸与孟贲率领两万精兵在前担任先锋,从涪县赶来助阵的常遇春手持金背开山刀,率领一旅之师在左,刚刚从广汉郡返回的常茂、呼延庆也俱都随军出战。一时间人喊马嘶。刘赵联军精锐尽出,浩浩荡荡的杀奔相距四十里之遥的东汉大营。
接到探马飞报之后,刘辩拍案而起:“赵匡胤、常遇春这两个叛贼真是嚣张至极,朕还没有出兵讨伐他们。二贼反而先来进犯。诸位将军随朕一起出战,得赵匡胤、常遇春首级者赏千金,赐爵亭侯!”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汉军营门缓缓敞开,一身戎装的刘辩胯下追风白凰。手持百变龙魂枪,在赵云、徐晃、宇文成都、文鸯、养由基、姜维等武将的簇拥之下。率领八万精兵杀出大营,只留下孙膑、陈平、孟良等人守卫大营。
城外人喊马嘶,刀枪蔽日,旌旗招展,早有斥候报入成都城中:“启奏大王,东西两汉各起大军向前,在成都北方二十里的野牛岭狭路相逢,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请大王速做定夺!”
刘备闻言大喜,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充斥着一股坐山观虎斗的快感,在心底狠狠的诅咒道:“打得好,最好能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到时候这成都还是我刘玄德的天下!”
“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免得有人偷袭城池。命傅友德、吴懿登上城墙,加强防御!”刘备挥挥手,吩咐一声。
虽然雒县是被吴三桂所献,但更多的是其个人行为,与吴氏没有多大的关系,甚至吴班因为不肯屈从而惨遭杀害。经过庞统调查之后,确认此事与吴懿无关,因为猜忌石达开带来的前车之鉴让刘备痛心疾首,所以不敢再胡乱猜忌,依旧选择信任吴懿。
傅友德与吴懿得了命令,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各自率领一万精兵登上城墙,一个个弯弓搭箭,刀枪出鞘,如临大敌。
就在刘备对战况翘首期盼,恨不得双方拼个同归于尽之际,神色有些憔悴的张飞大踏步的闯进了汉中王府,人还未进屋就嚷嚷了起来:“大哥,城外人喊马嘶,鼓声隆隆,你为何不派人去唤俺出战?却下令关起了城门,作壁上观?”
“翼德啊,贤侄新丧,愚兄实在不忍心打搅三弟,你还是回府上休养几天吧,大哥我自有计较!”对于张飞的这个较真脾气,刘备一向赶到头疼,急忙起身迎出门去,柔声劝谏。
张飞叹息一声:“俺这几天的确吃不香睡不好,有些精神不振,但大敌当前,只要俺张翼德还活着,就绝不能退缩!请大哥拨给我一支人马,出城助战。人家大汉天子千里迢迢,从江东跑到成都来救援咱们,吾等岂能作壁上观,惹得天下人耻笑?”
刘备了解张飞的倔脾气,只要他认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拉不回来,和他谈大局观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还是哄着他为妙:“翼德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近来身体欠佳,兄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出城。你先回家歇着,大哥派傅友德出城助战!”
丧子之痛对张飞的精神打击不小,但更让张飞困扰的是,坊间暗地里流传着张清之死是刘备做了手脚。虽然张清离开汉中王府的时候一切正常,但也不能排除刘备的嫌隙,只能说他的手段比较高明。
对于这样的传闻,张飞不想听也不敢听,谁敢对他这样说,他就对谁发脾气。张飞宁愿自己的儿子死在巨毋霸的手上,死在常遇春的手上,甚至是死在东汉武将的手上,却绝不能死在自己最尊敬的大哥手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张飞被困扰的太久,晚上多次梦到张清的冤魂向自己哭诉:“父亲,孩儿并非服毒自尽,而是被刘备这个伪君子谋杀,你要替我报仇啊!”
这让张飞更加暴躁,醒来之后时常无缘无故的暴打家丁,怒骂婢女,凡是谁敢再怀疑此事与刘备有关,一律鞭笞二十。
这样持续了七八天左右,张飞寝食难安,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今日突然听到城外人喊马嘶,号角呜咽,这才跑到汉中王府去向刘备求战。
听了刘备的话,张飞手抚浓密的虬髯:“既然大哥这样说,俺便回去休息一番,这些日子被流言困扰的厉害,身体实在有些欠佳!”
流言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被蒙在鼓中的刘备吃了一惊,变色问道:“究竟是什么流言害得三弟精神如此之差?”
“嗨……还不是乌七八糟的传言说清儿之死与大哥有关,私底下议论的人都被我惩罚了一顿。或许这是刘裕、赵匡胤的离间之计也不一定,俺张翼德也不是这么好骗的!”张飞挥挥手,推心置腹的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了刘备。
刘备又惊又怒,表面上故作镇定的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难得三弟这么信任大哥,我甚感欣慰。你回府休息吧,大哥马上派傅友德出城助战!”
张飞走后,刘备立即召来义子刘封,吩咐道:“封儿,坊间有传言抹黑父王,你去暗中调查最早源自何人之口?蓄意抹黑父王,意图何在?”
“谨遵父王之命!”二十多岁的刘封拱手领诺,一副尽管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刘备伸手拍了拍刘封的肩膀,一副英雄气短的样子:“唉……封儿啊,到现在这世上孤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如果这次咱们父子能够撑下去,父王就立你为世子,待我辞世之后,由你来继承父王的爵位。比起你来,关羽、张飞终究是外人!”
“呵呵……父王说的是,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只要父王有吩咐,孩儿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刘封这些年跟在刘备身边,演技大有长进,当下长揖到地表达自己忠心。
刘封走后,刘备并没有派傅友德出战,只是拨给了吴懿五千人,命他出城虚张声势,在远处声援,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切不可与西汉军短兵相接。
“大王尽管放心,懿知道该如何行事!”吴懿拱手领命,点起五千人马向北城门而去,列队穿梭在成都的街巷上。
忽然自人群中闪出一个大汉,一把拉住吴懿从马上拽了下来,大吼一声:“大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是说派傅友德率一万人出城助阵么,为何只拨给你了五千老弱病残?大哥不怕被人耻笑,俺脸上却是挂不住。你给我下马,还是俺亲自出城杀个痛快,就算战死沙场,也胜过被人戳脊梁骨!”(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七 人心不足蛇吞象
原来张飞离开汉中王府邸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逛逛悠悠的来到了成都北门,寻找了一个茶馆泡上一壶茶,看看刘备有没有如约派傅友德出城助阵?
一壶茶还没喝透,就看到一支人马列队而来,张飞从窗子里向外张望,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只需搭上眼睛一瞧,就知道这支军队撑死不过五六千人,而且以战斗力低下的老弱病残为主,带队的也不是傅友德而是吴懿,这让张飞勃然大怒,冲出茶馆把吴懿拉下了战马。
吴懿正要发火,却发现造肆的是张飞,急忙陪笑道:“三将军息怒,傅友德他突然腹痛难忍,大王无奈之下只好派末将出征!”
“你就替他遮掩吧,俺发现大哥自从做了汉中王之后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哥了!就算傅友德腹泻,难道成都城中的四万将士都拉稀么?只拨给你了五千老弱,分明就是在敷衍。”张飞双手叉腰,怒冲冲的喝令几名士卒火速去自己的府上牵马扛矛,准备亲自率兵出城。
吴懿本来就不想接这差事,既然张飞主动来抢,自然乐得相让:“三将军莫要误会,东汉兵强马壮,多咱们的援兵不多,少咱们的援兵也不少,出去做做样子便可。成都已经是大王最后的家底,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所以精兵强将必须留下来拱卫成都。”
“你滚,我自己出城助战!人家大汉天子从江东千里迢迢来援,大哥这样做实在不地道!”
张飞丝毫不给吴懿面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待士兵把自己的马匹牵来蛇矛拿来之时,当即翻身上马,叱喝一声“随我出城”。率领五千人马离开成都,杀奔野牛岭而去。
张飞走后,吴懿便去求见刘备,双手一摊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不是我不愿意出城,而是你那结义兄弟太鲁莽,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谁也劝不住他。
刘备摇头叹息:“唉……翼德何时能够以大局为重?这般莽撞冒失,怎堪大用,实在太让人失望了!罢了,罢了,既然他愿意出城,就让他去杀个痛快吧!”
野牛岭上杀声震天,旌旗招展,双方各自七八万大军列开阵势,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刘辩催马出阵,赵云、宇文成都等六员大将披盔贯甲,拱卫左右,高声大叫“反贼赵匡胤、常遇春出来搭话!”
刘赵联军旌旗开出,白马银枪的的刘裕,胯下青骢马,手提盘龙棍的赵匡胤当先出列;常遇春、常茂父子,巨毋霸、孟贲、呼延庆等骁将俱都随后簇拥。隔着一箭之遥与大汉天子搭话。
“一别多年,陛下如今更是霸气十足。神武非凡,果真有雄主之相!”赵匡胤面带笑容,在马上拱手搭话。
刘辩冷笑一声:“赵匡胤,你这逆贼还有面目来见朕?当初你只是一介籍籍无名的市井之徒,朕破格重用,将你擢升为偏将。让你有了驰骋沙场,扬名立万的机会。你不思报效,反而蛊惑常遇春谋反,真是罪不容赦!你若就此幡然醒悟,下马受缚。朕或许还能免你一死,否则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哈哈……”赵匡胤忽然仰天大笑一声,大声反驳:“你用人不明,赏罚不公,也敢说待我不薄?那魏延、秦琼都是些什么东西,也配独领一军?当年的青州长白沟之战,是太史慈轻敌冒进,中了袁谭的埋伏,到最后李靖却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让我来背这口黑锅,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不薄?”
刘辩旁边的徐晃策马向前呵斥一声:“无耻叛贼,住口!太史慈轻敌冒进已经受到了应得的处罚,而你按兵不动,明知主将陷入危难之中却见死不救,难道不应该受到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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