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把小王爷一块带上,此去洛阳可不是游山玩水。”李存孝牵过刘无忌的马匹。示意刘无忌上马。
刘无忌撇嘴:“小王才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怎么会轻易回去?你们要带我便带我,不带小王我就自己赶路。”
刘无忌说着话拍了拍马鞍上的钱褡子,不无得意的道:“你们看,我把母妃的钱财偷……拿来了许多,足够我这一路吃喝,不会让你们破费的啦!”
李存孝苦笑一声:“小王爷莫要胡闹,你可是万金之躯。此去洛阳龙潭虎穴,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还是请小王爷跟着锦衣卫回京吧,免得陛下与贤妃娘娘担忧。”
刘无忌后退一步,倔强的道:“凭什么你们能去,不让小王我去?”
“小王爷,我们此行乃是去洛阳救人,可不是游玩赏光。你尚且年幼。万万不可跟着我等去冒险。”金台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的劝说刘无忌。
刘无忌指了指人群中的凌统:“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功夫还没我好,你们为何带着他却不肯带着本王?”
“我……”凌统一脸委屈,欲辩无言,谁让自己手底下不争气了呢!
李存孝有意快刀斩乱麻,笑吟吟的道:“既然小王爷说自己功夫了得,那你我便过一招。你若是能在我手下支撑一个回合,我便带你去洛阳。”
“看刀!”
李存孝话音刚落,刘无忌便左手扬起屠龙刀,右手提着倚天剑扑了上去,“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
“啊呦……”
伴随着一声稚嫩的惊叫,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刘无忌突然一脚跌倒,似乎是被路上的乱石绊倒。
“小哥哥?”辛宪英惊呼一声,小手捂住了嘴巴,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小王爷这功夫还得好好磨练啊……”李存孝大笑一身,弯腰去扶刘无忌,“可千万别摔……”
话音未落,趴在地上的刘无忌突然一个翻身,用倚天剑顶住了李存孝的咽喉:“李将军你输了哦,母妃常说为将者在谋不在勇,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斗不过你哦!”
“呃……”李存孝不仅哑口无言,唯有苦笑一声。
辛宪英高兴的鼓掌跳跃:“哦也……小哥哥好聪明!”
李元芳上前帮李存孝解围:“小王爷别闹了,我等有要事在身,容不得耽误!你看英儿姑娘和你多投缘,还不赶紧陪着他回金陵,带着她逛逛乾阳宫、玄武湖、秦淮河、栖霞山,可不要辜负了小美女的情义哟!”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小丈夫岂能因私废公?”刘无忌学着大人的语气反驳李元芳。
赖着李存孝不撒手:“大丈夫一言既出,多少马也难追,你说小王在你手下能够支撑一个回合,便带我去洛阳。现在你都输了,可不能出尔反尔,让我们这些小孩看不起!”
李存孝手抚下颌,思忖了片刻,沉声道:“小王爷机智过人,说不定能帮上忙。便带他一块去洛阳好了,我横竖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小王爷毫发无损的出城。”
刘无忌欢呼雀跃,拉着李存孝的手道:“还是李将军豪爽,怪不得父皇让我跟着你习武,自今日起我便拜你为师了。”
金台也颔首赞成:“小王爷虽然年幼,但天赋异禀,骨骼精奇,身手敏捷,机智过人。有他随行说不定真能帮上忙,既然小王爷一心随行,便带他去见见世面也好。”
计较停当,众人就此分道扬镳,三名锦衣卫护送着姜氏母子连夜进京,并把庐江王与众人汇合的消息禀报给天子,另外再把山贼交给金陵府处置。大队人马则在李存孝、李元芳的带领下继续朝洛阳方向赶路。
天色未黑之前刘辩就看到了儿子留下的便笺,安抚穆桂英道:“无忌他天赋过人,既然有心去闯荡一番,便随他好了。早日加以磨砺,将来定成栋梁之材。岳云十二岁就能上阵杀敌,我儿天赋犹在岳云之上,不能再继续当做温室花朵了。”
及至亥时,锦衣卫来到乾阳宫把刘无忌的作为向刘辩及穆桂英禀报。包括搭救姜氏母女,耍诈赖赢李存孝等事情俱都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穆桂英听完这才放下心来。
待锦衣卫退下之后,刘辩击掌大笑:“我儿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八岁年纪竟然学会泡妞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辛宪英,真是要上天了!”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穆桂英嗔笑一声,“对了,你怎么知道辛毗的女儿是才女?”
为了分散穆桂英的质问,刘辩笑吟吟的揽了爱妃的酥腰就要为非作歹:“儿子长本事了,我这个做爹的更得加把劲了!若是输给了儿子,岂不堕了颜面?”
穆桂英把刘辩推开,一脸慈笑的轻抚小腹:“陛下不可乱来,无忌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刘辩大喜过望,一把将穆桂英抱起放到床上:“哈哈……要是爱妃再给朕生一个武力105的儿子,那可就爽了!”
“什么105?”穆桂英抿嘴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辩瞎扯搪塞:“朕是说希望无忌能够活到105岁!”
李元芳一行快马加鞭,借着月色又赶了半夜路,疾驰了两百里方才寻找了一座寺庙落脚。
张三丰睡了两个时辰便早早醒来,在寺庙里练习起了太极拳。正在物我两忘之际,蓦然感觉有人在隐蔽之处偷看自己,急忙收了身姿望去,才发现是庐江王在偷看自己。
刘无忌也不避讳,跳出来道:“道长你这拳术好奇怪哦,好像没睡醒一般。你就教教我如何?等小王睡不着的时候,练上几遭,马上就可以睡着了。”
张三丰抚须大笑:“呵呵……小王爷倒是幽默,我这拳术是太极拳,看似缓慢,实则暗含变化,柔中带刚,慢中带快,阴阳相济,千变万化。可不要小觑了哦!”
“那小王我试试,看看有这么神奇么?”
刘无忌话音未落,便模仿着张三丰刚才的姿势缓缓施展开来,一招一式竟然有鼻子有眼,直让张三丰看的连声称赞。
“啧啧……小王爷果然是习武的奇才啊,这才看了一遍贫道的太极拳,竟然有所领悟。你若是对着拳术有兴趣,贫道便悉心传授于你,将这太极拳发扬光大!”张三丰背负双手,对刘辩连声称赞。
天色微亮,一行十几人翻身上马,继续向洛阳疾驰。
一路上休息之余,刘无忌非但不见疲倦之色,反而一会缠着李存孝学习使用双武器的心得,一会又去向张三丰讨教太极拳的奥妙,当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次日傍晚,一行人抵达南阳,前往黄忠府邸寻访黄飞鸿。
年方十七岁的黄飞鸿穿着利落,英姿飒爽,看完书信后慨然允诺下来:“我这些日子亲手煎药,兄长的病情已经有所克制,但要彻底痊愈,尚需要三年五载的时间。我也听闻了这陈公台的事迹,佩服他的侠肝义胆,既然陛下有命,我黄飞鸿自然责无旁贷,这就随诸位走一趟洛阳!”
黄飞鸿给卧病在床的兄长开好了半个月的药,便随着李元芳、金台一行上路,快马加鞭,星夜疾驰,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了洛阳城东三十里。刺探一番后得到消息,明日午时,陈宫将会被推到洛阳宫南门的御街上斩首示众,以正朝纲。(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四 少年闯虎穴
洛阳,天牢。
这是建立在皇宫南侧,挖掘在地下的一座大牢,形状有点类似刘辩穿越前的地下停车场,关押在这里面的都是身犯重罪的死囚。
为什么古人总是喜欢把大牢建在地下,自然不是为了省工钱,而是因为地下四面隔绝,可以有效防止犯人脱逃。只设置一个出口,重兵把守,大大杜绝了重刑犯被劫走的可能。
地牢中灯火幽暗,走廊内看守的狱卒五步一人,俱都腰悬佩刀,单手叉腰,不敢有丝毫大意。在这座东西长三百五十丈,南北宽六十丈的天牢之内设有六百多个牢房,关押着三百多个身犯大罪的重刑囚犯,几乎每天都会有十到二十人被推出去处以斩首之刑。
当然,有出就有进,在每天有人被推出去斩首的同时,也会有人被不断的投进天牢。而刺杀了当朝皇帝的陈宫更是重犯之中的重犯,被关押在设有三道门槛的特制牢房之内,门前有十名全副甲胄,身材魁梧的狱卒看守,一刻也不敢懈怠。
随着锁链的哗啦声,三道门槛被一一打开,天牢都尉亲自端着两盘菜肴,一荤一素,外加一壶浊酒,几个粟米窝头,给陈宫送了进来:“明天午时你就要被处以凌迟之刑了,这是你最后的一顿饭。在路上做个饱死鬼,到了阎王爷那里莫要提起小人,上命难违啊!”
陈宫呵呵一笑:“不就是凌迟么?尽管来便是,我陈宫若是怕死,当初就不会走这条路!”
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天牢都尉转身看去,只见大将张须陀亲自押解了一个五大三粗,面目粗犷的汉子走了进来。
当下急忙快走两步。出门上前参拜:“卑职拜见张将军,不知何故竟然屈尊前来天牢?”
张须陀在大汉的腿弯踹了一脚,骂道:“此人在虎牢关杀了我一百多兄弟,明日与陈宫一块推到刑场,五马分尸!”
“可有朝廷文书?”天牢都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须陀面现愠怒之色,吼道:“此人途径虎牢关。没有通关文牒,企图强行闯过。守关校尉见他魁梧雄壮,想要招纳从军,却被他徒手打死,夺了兵刃杀了百十名将士,辛亏本将亲自出手才把他生擒。本想就地格杀,但杨广世子说应该把他押解回洛阳,当着百姓处以重刑,让天下人看到抵触募兵的下场。此事已经上奏朝廷。有齐王与苏秦尚书的口谕,并无文书。”
“原来如此!”都尉拱手赔罪,挥手吩咐道,“来呀,把这重犯关押起来!”
张须陀提醒道:“此人身手了得,勇力过人,必须给他戴上枷锁、脚镣,与陈宫一块关押到特制牢房。”
在张须陀的吩咐下。这名大汉的脖子上被套了枷锁,双脚栓了脚镣。投进了关押陈宫的三层牢房。确认不会出什么意外之后,张须陀才转身离去。
比起戴了脚镣、枷锁的大汉,陈宫的待遇则好了许多,只是在双脚上栓了脚镣,剩下的一条胳膊却能随意活动。反正牢门有三道,里里外外巡守的狱卒将近千人。不怕陈宫插上翅膀飞出去。
看到大汉一脸饥饿之色,陈宫放下筷箸,招呼道:“呵呵……听了张须陀所说,这位壮士倒是条汉子!若不嫌弃,可以过来共饮一杯。”
这汉子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能在身死之前吃上一口饭,铭感五内。”
他的身上被套了枷锁,双手不能活动,陈宫便亲自给他夹菜,喂他饮酒。彼此共用一双筷子,一个酒杯,仿佛亲密无间的故友。
“在下雍州扶风人章撼,听闻金陵朝廷准备在明年三月举办武举大会,故此前往投奔。却被虎牢关的守关校尉百般刁难,死活不让出关,被我一怒杀之。不知这位先生何人,犯了何事,以至于被投进天牢?”
章撼一边在陈宫的伺候下饮酒吃菜,一边自报姓名,并询问陈宫的身份。
陈宫呵呵一笑:“在下陈宫,犯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把刘彻这个弑君逆贼刺杀了而已!”
“哎呀……原来你就是陈宫大人?”章撼闻言惊讶不已,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之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先生就是自断一臂,刺杀了刘彻的陈公台先生,真是失敬了!”
陈宫莞尔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士为知己者死,陈留王待我不薄,却遭到刘彻这个逆贼暗算,我自然要拼死一搏,以命殉主!”
章撼一脸感慨:“公台先生这一刺,足以名垂青史,不负此生,死而无憾啊!只可惜我章撼壮志未酬,却要死在宵小之辈手中,实在不甘心啊!”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计较得失?”陈宫端起酒杯递到章撼面前,劝慰道。
章撼一饮而尽:“先生说的极是,反正某杀了一百多洛阳兵,死了也不算赔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宫笑道:“你是扶风人,却不投靠西汉朝廷,而去奔金陵,说明你是个识时务的豪杰。只可惜运气不好,遇上了张须陀。”
“洛阳朝廷这帮鸟人,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能成大事才怪!”章撼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脸不屑。
就在陈宫与章撼对饮之际,悄悄潜入了洛阳城的金台、张三丰等人慢慢靠近了天牢所在的位置。
金台推着一辆货车,在筐子里盛满了晾干的红枣,而刘无忌则与凌统假扮成金台的儿子,跟在身后嬉闹。
黄飞鸿打扮成一个赤脚先生,手拿“济世救人”的幌子,与金台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而张三丰则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绕到街巷的另一侧,迎面而来。
洛阳是一座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都城,繁华程度犹在金陵之上,每条街巷上都是人头攒动,行人如织。这么几个人放在人群中犹如沧海一粟,要多不起眼就有多不起眼。
但是再向前走,逐渐靠近皇宫之后,街道上的行人便稀疏了起来。因为这里是皇宫重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许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回巡逻,轻则呵斥,重则直接抓起来投进大牢。
“那商贩好大的胆子,再向前靠近,就把你投进天牢,速速离去!”
看到金台推着独轮车在禁区边沿晃荡,一名巡逻的百夫长手按佩剑,大声呵斥。
“呵呵……军爷勿要动怒,小人这就离开。初次进京城,迷失了道路!”金台连声赔罪,招呼着凌统与刘无忌就要离开。
金台等人已经围着皇宫周围的街巷转了一下午,粗略估计了一下,驻守在洛阳宫周围的御林军至少有两千之众。但由于皇宫面积庞大,所以不是显得特别稠密。天牢的入口有重兵把守,外面还有一道围墙,里面有多少禁军驻守不得而知。
金台、张三丰等人来回交叉穿梭,就是想要看清围墙里面到底有多少禁军看守天牢,以确定最后的营救方案,到底是劫法场还是直接闯进天牢劫人?
金台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天牢外围入口只剩四五十丈的距离,凌统与刘无忌互相使个眼神,当下按照计划扭打起来。
“你踩我脚了!”
“你要是不踩我脚,我会踩你么?”
两个孩子一边互相抱怨,一边追逐厮打,不动声色的朝天牢入口移动了过去。
金台推着独轮车在后面追赶,焦急的大声呼唤:“大宝、二宝,这里是皇宫重地,不许胡闹!”
两个孩子演技不错,厮打之间已经距离天牢入口仅剩十丈左右,看守的御林军乐的看热闹,一个个满脸堆笑,也不急着驱赶这“父子三人”。
刘无忌忽然发狠,一拳击打在凌统鼻子上,顿时血流满面。
“阿爹,小宝他又发狠!”凌统当即嚎啕大哭,在地上抱头打滚。
金台大怒,把车子一掀,干枣登时撒了一地,挽起袖子来就在后面追赶:“你个小子又下狠手?老子教训你多少次了,兄弟之间必须和睦!”
“老头子太偏心了!”
刘无忌大喊一声,做出惊慌逃窜的样子,像泥鳅一般从围墙的入口钻进了天牢里面,看守的禁军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
“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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