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八 吕布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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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西南方向十里,吕布军大营。
此刻正值七月中旬,一年四季中最炎热的季节,昼长夜短,日落比起冬天最短的节气延长了一个时辰都不止。
不要说打仗,就是坐在树荫下面乘凉,浑身的汗水也会像蒸桑拿一般冒出来。当然,这个年代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桑拿,但却在享受着桑拿的待遇,可谓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战在即,关羽的兵马就在不远的宜城县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出城来偷袭。因此吕布采纳邓艾之计,勒令所有的将士不许解甲,最多只能把头盔摘下来凉快一阵。
在这赤日炎炎的盛夏,就算光着膀子乘凉,也会汗流浃背。更别说在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四万多将士苦不堪言,甚至有人中暑晕倒,直把军中的医匠忙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距离和关羽的遭遇战已经过去了两天,吕布擒获了岳胜,但女儿吕玲绮却被关羽抓走了。这也直接导致吕布暴跳如雷,拒绝了朱元璋合围襄阳的命令,遣使前往宜城与关羽谈判交换俘虏的事宜。
但陈平通过调查,已经摸清了吕布的性格缺陷,虽然对待部下脾气暴躁。动辄大发雷霆;但对待妻女还是比较尽心尽责,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吕玲绮而放弃了拿下襄阳的机会。虽然其中有吕布不想助朱元璋成就大功的因素。但也能看到吕布的拳拳父爱,没有为了功名利禄而置亲人的生死于不顾。
在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年代,在这女人弃之如敝履,在这动辄卖儿卖女的年代,吕布在对待家人这一方面还是表现出了人性的一面。
“嘿嘿……吕布你是个好父亲,可惜不是一个好将军,不懂得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陈平在夜幕中的笑声透着诡谲。
用兵之道,有阴谋有阳谋,而陈平更擅长阴谋,为了获胜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陈平也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贪酒好色,身上缺陷一大堆,但提出的计策却总是能够出奇制胜,这也让很多人在背后诟病非议,但又不得不佩服陈平的本事。
“把吕布的使者杀了,拖住他!让吕布猜不透君侯的心思,我这段时间去江陵,联合李严,实施诱敌之计。”陈平在离开宜城去江陵之前。叮嘱关羽道。
陈平前脚刚走,吕布的使者就抵达了宜城,献上吕布的书信,提议用岳胜换回吕玲绮。
关羽不置可否。丹凤眼一瞪,卧蚕眉倒竖,喝令刀斧手把吕布的使者斩了。
吕布左等右等。等不到使者的踪影,只好再次派使者入城求见关羽。却被关羽再次杀掉。对吕布来说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两天之内。吕布连续派了四五名使者求见关羽,都不见回音。这让吕布暴跳如雷,召集麾下陈宫、高顺、邓艾等文武前来帅帐议事。
破口大骂道:“关羽匹夫,欺人太甚!两天之内,本候派出了四五名使者,与他商议交换人质的事情,却犹如泥牛入海,不见回音。我今夜就把岳胜杀了,全军拼死攻打宜城,若我女儿死了,我也要关羽父子给玲绮陪葬!”
话音刚落,吕布叉腰召唤刀斧手道:“刀斧手何在?把岳胜的脑袋砍了,用旗杆挑着给关羽看看,全军准备连夜攻城!”
“温候好气魄,成大事者就要如此!”陈宫拍掌称赞,总算看到吕布拿出魄力来了。
虽然陈宫也不愿意看到朱元璋坐大,但如今整个东汉各大势力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能趁着吴起远征贵霜,诸葛亮入蜀救援刘备,陆逊、戚继光东讨倭国之际,一举拿下襄阳,那么西汉再也没有胜利的机会。
杨素刚刚从虎牢关出兵攻打宛城,迫使岳飞迎战,襄阳、樊城里面只有两万多兵马,城池空虚,正是一举破城的好机会。若是这个时候还各怀鬼胎,那么洛阳朝廷算是彻底完了,轻重缓急陈宫还是能够分的清楚。
出乎陈宫预料的是,自己本来是顺着吕布的话附和,谁知道话音刚落,却惹得吕布勃然大怒。
“陈宫,你没有女儿么?你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被人折磨?被人****?你这番话分明是想把玲绮推进火坑!”吕布魁梧高大的身躯站在陈宫面前,犹如一座铁塔,低下头怒视陈宫。
陈宫一阵怒火憋在心头,差点喘不上气来,什么叫喜怒无常?什么叫反复无常,吕布会让你知道答案。
“吕……温候,你这话说的太伤人了!”陈宫强压怒火,据理力争,“明明是你说的杀掉岳胜,强攻宜城,让关羽一家人给玲绮小姐陪葬,为何又把怒火发泄到我的头上?”
吕布双眼瞪的滚圆,一把拎住陈宫的衣襟,轻而易举就把不足七尺五寸的陈宫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本候心乱如麻,只是随口说说,难道你就不知道劝慰我一番么?为何非要撺掇着我杀掉岳胜,强攻宜城?我杀了岳胜,玲绮还有性命么?”
听了吕布的话,众将校不由得面面相觑。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这吕布比猛虎还难伺候,反复无常实在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高顺平日里与陈宫不睦,私下里矛盾重重,此刻看到吕布把怒火发泄到陈宫身上,非但不劝谏,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看热闹,一言不发。
高顺的人生就是这样,少言寡语,滴酒不沾,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惹是生非;从来都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与同僚保持着距离。吕布手下的其他八健将在世之时,包括曹性、魏续、侯成等人与高顺都没有交情,也就是和张辽走的稍微近一些,但也只是同僚之谊,还远远达不到朋友的关系。
尴尬之际,还是邓艾站出来替陈宫求情:“温候暂息雷霆之怒,公台先生并无谋害玲绮小姐之意,只是见温候震怒,不忍拂逆你的意思,所以才顺着温候说话。如今大战在即,尚且需要公台先生出谋划策,还请温候不要再责怪公台先生!”
“哼……似他这般见异思迁,留之何用?”吕布这才气呼呼的把陈宫仍在地上,“或许人家看到朱氏节节高升,早就有心改换门庭也未可知?”
陈宫一个踉跄,方才站稳脚跟,悲愤的拱手道:“既然温候如此怀疑陈宫,那我只好辞官还乡了!”
看到陈宫一脸悲怆,吕布也知道自己火气有些大了。他跟了自己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想说几句致歉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字——“滚!”
心头的高傲不允许吕布认错,即便千夫所指,即便亲手杀了义父丁原;甚至还想杀了义父董卓,却被薛仁贵抢先下了手,吕布也从来不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陈宫跌跌撞撞的出了吕布的帅帐,前往马厩牵了一匹战马,打算返回洛阳。自己最先投奔的人是刘协,只是看到吕布可以拉拢,所以才倾心辅佐,没想到这吕布果然是个反复无常,喜怒难测的家伙。
“驾!”
陈宫翻身上马,在夜色中出了吕布大营,向西北方向而去,打算绕过宛城,从虎牢关返回洛阳去见刘协。自己的主公是大汉皇帝刘协,吕布算是个什么东西!
吕布本来想让陈宫帮自己出个主意,没想到一不留神把陈宫撵走了,而且也不好意思拉下脸皮来挽留,当下更加郁闷。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霾,众将校也不敢说话,各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忽有巡逻的校尉来报:“启禀温候,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
“给我砍了!”吕布的怒火正无处发泄,一拳砸在桌案上怒吼道,“给我剁成肉泥!”
“此人说他是江陵的士族傅士仁,来见温候有要事相告,有一桩大功送于温候。”校尉小心翼翼的请示,唯恐大祸临头。
“放你娘的屁!”
吕布果然大怒,拎起桌案上的令箭壶就砸在了校尉的头上:“我堂堂的九原虓虎,无双飞将,需要一个阿猫阿狗来送大功?真是气死我也!把他押上来,老子亲手把他剁成肉酱!”
校尉遭到了训斥,不敢再啰嗦,急忙捂着肿胀的脸颊出了帅帐。见到傅士仁之后先送上一顿老拳:“你祖宗的,老子被你害的惨了,惹得温候大发雷霆!”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你带我去见温候,我自会设法说服他。”傅士仁一边抱头躲避,一边向着校尉哀求。(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九 助你夺回貂蝉
“启禀温候,奸细带到!”
吃一堑长一智,脸颊被砸肿了的校尉远远站立,长揖到地向吕布禀奏。头顶上戴着青铜头盔呢,万一吕布再给自己来一下子,至少不会肿胀的像猪头那样。
“带进来!”吕布双目圆睁,眉毛倒竖,咆哮一声。
片刻之后,贼眉鼠眼的傅士仁被带进了帅帐,并没有像通报的校尉那样畏首畏尾,而是很有胆量的凑到了吕布跟前,相隔不过一丈左右。
“这奸细有胆量!”包括高顺、邓艾在内的众将校在心中沉吟一声,各自静观变化。
“小人傅士仁拜见温候!”傅士仁作揖施礼,倒也不卑不亢。
“呛啷”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音响起,寒光一闪,吕布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佩剑:“不是人?一听你这名字就是欠砍,今夜老子就把你碎尸万段!”
“温候且慢,我有要事禀奏,可助温候成就大功,风头压过朱元璋。”傅士仁并没有显得特别害怕,摇摆双手,示意吕布稍安勿躁。
吕布怒火更胜,像野兽一般低声喘息:“老子乃是堂堂的无双飞将,需要你这样的阿猫阿狗来送功劳?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说服我,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寒光一闪,锋利的佩剑架在了傅士仁的脖颈上,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说!”
吕布手上的力量加重,剑刃已经切入傅士仁的肌肤,痛彻心扉。淡淡的血渍顺着脖颈流向傅士仁的胸膛。
“我可以帮你夺回貂蝉!”傅士仁急中生智,来了一句不走寻常路的回答。
“呃?”
满帐的将校颇感意外。面面相觑,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却也无人敢捋吕布的虎须,弄不好明年的今天不是这个“不是人”的忌日,反而变成了自己的忌日!
“大胆!”
吕布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手上的力量加重,直让傅士仁的脖颈血流如注,但最终还是停止了动作,颓然无力的收了血渍斑斑的佩剑:“你有何本事让我夺回貂蝉?”
一想到貂蝉,吕布心中的痛苦就难以名状,用锥心刺骨。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这一生,吕布还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正妻严氏,以及美艳的邹氏都不及其万一。哪怕貂蝉已经被薛仁贵抢走了六七年,然后带到江东入宫成了天子的嫔妃,而且还给刘辩生了一男一女,吕布依旧不能忘怀,在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
七年之前,在王允府上。初次见到十七岁的貂蝉,吕布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拜倒在貂蝉的石榴裙下。
后来。王允突然告诉吕布,说貂蝉被董卓抢走了。
那一刻,吕布的血脉贲张。双眼发红,恨不能一戟刺死董卓。抢回貂蝉。什么太师,什么温候。什么执掌天下兵权,这些和貂蝉比起来算个屁,就算给自己皇帝也不换!
只是,吕布没想到的是,这一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正在王允府邸喝茶的功夫,那边就传来薛仁贵“三箭震洛阳”的消息,三支利箭,分别射死了董卓、李儒、李傕。
董卓死一万次,吕布也不在乎,只想抢回貂蝉。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貂蝉的容颜,只能在梦中相见。再后来,貂蝉给刘辩生了儿女,吕布依旧一片痴情。
“此生不杀薛贼,誓不为人!”无数个夜晚,吕布手握方天画戟,对天发誓。
只是这混蛋好像吃定了自己,先抢走了自己的赤兔与方天画戟,更重要的是抢走了貂蝉。之后又在武关射了自己一箭,再后来又趁着自己大战卫青之际,偷袭函谷关,把自己的另一个女人邹氏抓走了,直接导致邹氏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
每次想到这里,吕布的双眼就像择人而噬的猛兽,十指关节攥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攥碎自己的手指,若是薛仁贵就在掌心里面的话。
“说,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夺回貂蝉?”吕布缓缓走回帅案后面跪坐,声色俱厉的喝问,“你若是胆敢信口雌黄,我一定会把你凌迟处死!”
傅士仁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庆幸只是皮肉伤,性命无忧。
嗫嚅道:“温候,我们傅氏乃是江陵数得着的大族,光族人就有一千五百多,仆从五百多。若是温候信得过小人,我们傅氏愿意举火为号,从里面打开城门,助温候拿下江陵。”
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温候你也知道,虽然江陵的地位不如襄阳重要,但却也不逊色多少。其一可以阻断荆北与荆南的联系,大幅增加东汉军队辎重补给的难度……”
“称呼他们伪汉!”吕布厉声训斥,“刘辩已经被废,他是大逆不道!洛阳的天子才是正统,刘辩是个叛国逆贼!”
“是、是……伪汉、伪汉,刘辩乃是僭越称帝,叛国逆贼。”傅士仁连连点头,额上见汗。
看到吕布没有再吱声,傅士仁便继续说下去:“其二,可以切断长江上下游的联系,让伪汉军不能顺着长江进入巴蜀支援刘备。只要温候拿下了江陵,朱元璋与杨素两位将军联合,就能够拿下襄阳。襄阳、江陵到手,巴蜀便可唾手可得,到时候横扫中原,顺江而下直叩金陵,生擒刘辩,夺回貂蝉,大事可定!”
吕布果然有点动心,蹙眉问道:“你有何本事,敢夸口助我拿下江陵?”
傅士仁捂着伤口道;“小人前面已经说了,我们傅氏族人加上仆从至少两千余人,而我爹就是陆氏的族长。整个江陵中的郡兵不过五千五百人,分散到城墙及每个城门,不过千余人。若是温候有意,我们傅家愿举火为号,一举攻占城门,迎接温候大军入城!”
“你若真能做到,我便在圣上面前保举你做江陵太守。”吕布最终被傅士仁说服,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暂时也不再纠结如何夺回女儿吕玲绮。
“且慢!”
吕布话音刚落,邓艾跳了出来,拱手道:“温……温候且慢,容末将问他一番!”
傅士仁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心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一个结巴?但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暂时低头,“将军请尽管问!”
邓艾围着傅士仁转了一圈,一脸怀疑的道:“究竟是何……何人指示你来欺……骗温候?”
“我……谁、谁也没指示我!”
与结巴的人交谈,总是容易被传染,傅士仁一着急,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邓艾大怒,抬手赏了傅士仁一个耳光:“你……你、你敢学我?”
“我……我、没学你啊!”傅士仁又气又急,这吕布一伙真是不讲理,明明是你把我带的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