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逶迤而来,一路上扶老携幼,拖家带口,推着车子,挑着行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每天也就是只能赶四十里左右的路程。
自从离开故土之后,走了十几天,方才进入了淮南境内,却不曾被一支盘踞在汝南山区的流寇盯上,一路尾随而来,看准时机,在清晨发动了突袭。
山贼流寇干的事情不外乎奸杀掳掠,奸。淫妇女,残杀老弱,掳走物资,掠夺牲口,面对着一支抵抗力近乎为零的难民队伍,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恣意的为所欲为。
不曾想,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支精锐骑兵来,流寇们顿时慌了手脚,军心为之大乱,就连抵抗都来不及组织,大都做了鸟兽散,朝西北方向溃逃。
“给某狠狠的追杀,无论投降与否,一律枭其首级!”
魏延胯下青鬃马,掌中龙雀刀,匹马当先的奋勇追杀,马蹄踏出,人头乱滚,顷刻间就诛杀了数十名跑的慢的流寇。
在他身后的悍卒亦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不消片刻功夫就追杀的流寇们尸横遍野,十成折了七八成。
危难之际突然得救,被冲的七零八落的难民顿时喜极而泣,一个个跪伏在地,叩头拜谢官兵的救命之恩。若非这支神兵天降,这支两千人的难民少不得成了流寇们的饕餮盛宴。
“救命啊,将军救命!”
魏延正在奋力的诛杀流寇,忽听到前方响起女子的呼救声,那声音传入耳朵之中极其悦耳清脆,闻之动人心扉,让人过耳不忘。
魏延循声看去,只见前面数百丈之外,一匹黄骠马上面坐着一个匪徒,正在竭尽全力的扬鞭逃窜,在马鞍前面挟持了一女子横放于马背上,这清脆的呼救声正是来自这被掳走的少女。
“哼,在我魏延的眼皮底下还想走吗?当救此无辜少女!”
魏延冷哼一声,双腿在马腹上用力一夹,挥舞着掌中龙雀刀,奋力的追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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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魏延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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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马与骑术均远胜对方的情况下,一击斩杀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魏延与秦琼不一样,挥刀的时候很少暴喝,大多数时候都是闷着头出招,虽然在气势上略逊一筹,但却更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龙雀刀到处,寒光一闪。
正在马上拼命逃窜的家伙后脖颈顿时被锋利的刀刃撕裂开来,脖子间的骨骼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一颗脑袋瞬间滚落地下,无头的死尸向后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咴……”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受到惊吓,人立而起,将马上的少女掀落马下。
“啊呀……”
少女受到惊吓,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惊呼,整个人翻滚着从马背上向地面坠落下来。
地面俱都是坚硬的人花岗岩石质,若是结结实实的摔在马下,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落下残疾。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魏延拍马赶到,轻舒猿臂,将滚落马下的少女揽在怀中,猛地向上一提,将少女重新拉到马背之上。
战斗很快结束,这支渣到家的流寇在面对魏延率领的骑兵的时候,毫无抵抗能力,甚至比他们劫掠难民还要轻松。
只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漫山遍野的就抛下了六七百具尸体,从官兵铁蹄下逃出生天的仅仅只有十分之一。
“小娘子,你现在安全了,赶紧去寻找你的亲人去吧!”
杀散了流寇,魏延载着少女返回了难民群里,把马上的少女放在马下,叮咛了一声。
落地之时,方才看清了这少女的容貌,虽然她的脸上脏兮兮的,落满了灰尘污垢,但那种天生的丽质却是无法掩饰,掩盖在灰尘之下的五官精致的美轮美奂,一双清泉般的大眼睛仿佛能够说话。身上虽然只是一袭粗布长衫,但窈窕修长的身段却是无法掩盖。
“好俊俏的小娘子,这姿色似乎不在穆王姬之下呢!”
待看清了少女的容貌,魏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这样的绝色尤物,绝对当得上“倾城倾国”这四个字。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去寻找阿母与父亲大人啦!”
少女向着马上的魏延聘婷一礼,用悦耳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转身就去。
跑开了几步之后却又突然回眸一笑,露出了两排编贝一般的皓齿:“将军,妾身名叫冯蘅,不知道将军贵姓大名?若是有机会,妾身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我么?”
魏延愣了一了楞,随即微微一笑:“算了吧,萍水相逢而已,何必问姓名!身为军人,保护百姓乃是职责所在,谈什么救命之恩,快快去吧!”
少女的姿色虽然出众,称之万里挑一丝毫不过分。但相对于美女来说,魏延更渴望功名。于沙场上枭百万首级,立下不世之功,方才不负此生!有了女人和家室之后就会心生牵挂,所以连犹豫都不曾,魏延就拒绝了少女的好意。
“呃……”少女有些失望,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向着魏延再次弯腰一礼,“既然这样,妾身就去了,愿将军保重!”
冯蘅向魏延施礼完毕,随即双手捏着衣衫的裙摆,向难民群的深处跑去,一边撒足狂奔,一边大喊:“阿母?父亲大人?你们在哪里?阿衡回来啦!”
这支来自司隶的难**气不错,由于流寇的劫掠刚刚开始,魏延率领的骑兵就及时杀到,从虎口中把他们救了下来,损失并不算大,死在强人刀下的老弱不过数十人左右的样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就在这几十人里面,偏偏就有冯蘅的父母。
一对看上去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夫妇,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盖因他们一家携带的辎重行囊比较多,所以很轻易的就引起了流寇们的注意,乱哄哄的冲过来劫掠辎重,在争夺之中,痛下杀手,将冯蘅的父母斩杀在了乱刀之下。
“阿母,父亲大人,你们睁开眼睛醒醒,阿衡不让你们死,你们死了,女儿怎生活下去?”
看到父母惨死在荒野之中,随身携带的盘缠细软也被洗劫一空,俊俏的冯蘅顿时哭倒在地,一手揽了父亲,另一手揽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向周围的难民呼救。
“有没有医匠啊,有没有医匠呢?快来救人,救救阿衡的父母,阿衡哪怕是做牛做马,这辈子都会报答你们的!”
但失魂落魄的难民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自家亲人尚且在寻找之中,一个个乱哄哄的奔走,哪里有人顾得上多看一眼这可怜的少女。在这乱世之中,死亡实在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难民们在荒野中呼儿唤女,惊慌奔走,魏延伫立马上,大声喊道:“诸位父老莫慌,免得自相践踏,我等是弘农王手下的人马,绝不会伤害你等!而且大王新建的金陵城正在收纳难民,在长江北岸设有船只接应,再向南几百里就到了,你们可以去金陵避难。这一路上的流寇被大军所震慑,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听了魏延的大声疾呼,乱糟糟一团的难民果然安定了下来,很快的就理顺了头绪,被流寇冲散的家人顺利的团聚,纷纷向骑在马上的军爷叩头谢恩,然后扶老携幼,向南而去。
随着难民的迁徙,留在这片荒野上的人越来越少,留下的大多都是在这场劫掠中死了家眷的百姓,一个个守着尸体不肯离开,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跪坐在亲人旁边哭泣不止。
“咦,这不是冯蘅小娘子么?”
魏延策马在剩下的难民中穿梭,无意中发现了抱着父母尸体悲鸣不已的冯蘅,不由得下马询问。
“阿母和父亲大人被强盗杀了,阿衡无处可去了,将军……”
冯蘅已经十六七岁年纪,自然不像那种不谙世事的幼童,在呼救未遂后已经明白双亲已经去世了,就算扁鹊再世,神医下凡也是回天乏术了。在悲伤之后,心头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看着冯蘅楚楚可怜的样子,魏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若是此事成功,必然可以为自己的仕途插上一对翅膀。
“小娘子年纪轻轻,就殁了双亲,委实让人悲伤!但当此乱世,人命贱如草芥,小娘子也不可伤心过度,需要为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
魏延拍了拍冯蘅的香肩,从她的怀里慢慢的夺过了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示意身后的亲兵把人埋了。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让去世的人有一抔黄土埋骨,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冯蘅也是聪明的女子,知道双亲已经死了,再哭天抢地的也于事无补,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任凭士卒把自己的双亲下葬。
抹着眼泪对魏延道:“将军所言甚是,况且妾身这条贱命也是你救回来的,小女子愿意听从将军吩咐,持帚伺候,绝无怨言!”
“呵呵……小娘子误会了,魏延绝无此意!”魏延莞尔一笑,先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某岂是挟恩待报之人,魏延所说,乃是想为小娘子谋取一个富贵。若是小娘子命好,说不定将来是人中之凤,便是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人中之风?我?”冯蘅被吓了一大跳,眼泪不用擦顿时就止住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正是!”
魏延神色凝重的点头,然后凑到冯蘅面前一阵耳语,最后道:“若是小娘子能按照魏延的吩咐,某保你可谋得一世富贵!”
听了魏延所说,冯蘅的一颗心犹如鹿撞,权衡了片刻,咬着牙道:“既然将军吩咐,小女子便尽量一试就是了,若是能得到弘农王殿下的宠幸,将来必然不忘将军大恩。”
魏延灿然一笑:“呵呵……小娘子不必担忧,你这姿色当真称得上倾城倾国,大王见了必然欢心。等小娘子将来贵为皇妃了,对延提携一二,就算是报了某今日之情了……”
八十八 现世报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
为了让冯蘅一眼就能打动弘农王,待把她的双亲下葬之后,魏延派亲兵找来一身缟素给冯蘅穿上,洗过脸庞之后,更是显得楚楚动人,犹如雨后梨花。
看到冯蘅美得这般不成人样,魏延甚至在思考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为了将来的仕途,自己今天算是下了血本。像冯蘅这般美貌的女子,只怕一生之中难以遇上一二,而今天竟然被自己主动拱手让人了……
“算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
魏延在心中嘀咕一声,向冯蘅拱手道:“小娘子可是会骑马?”
“家父曾经在司隶郡兵之中担任过校尉,后来因罹患疾病被罢职,故此小女曾经学习过骑术,虽然比不得男子那般疾驰如风,但驭马奔驰还是能够做到的!”
冯蘅嫣然一笑,从魏延手里接过马鞭,嘴里喝一声“驾”,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坐骑吃痛,撒开四蹄,向前蹿了出去。
“呵呵……这小娘子倒是有些本事,我还以为是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呢,既然其父曾经做过校尉,十有**能够识书断字,要是略通琴棋歌舞,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冯蘅策马奔腾,魏延在背后暗自颔首,翻身上马,引领了部曲席卷而去,向正北方向追赶大部队去了。
在魏延率部援救难民的时候,大军并没有停止前进,反正魏延带去的都是轻骑兵,很快就能够追上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等待。
果然,大军向前走了三十多里路之后,西南方向马蹄声越来越近,正是魏延率部归来。
“文长将军此行如何?可是把难民都救援了下来?”
看到魏延带了百十骑随从疾驰而来,刘辩勒马询问。
魏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禀大王,幸亏斥候提前来报,末将率部去的及时,难民损失不大。八百多流寇被诛杀了十之**,剩下的都做了鸟兽散。末将已经指点难民渡江南下金陵了。”
“好,文长将军做的不错,当记一功!”刘辩颔首嘉奖,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准备继续前行。
看到弘农王欲走,魏延提高了嗓门说道:“末将在难民之中偶遇一美貌女子,惊为天人,遂带了回来,想请大王纳之!”
“美貌女子?”刘辩一脸惊诧,“呵呵……我说文长将军啊,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咱们可不能学那强匪流寇哪!”
魏延赶紧辩解:“大王误会了,此女并非我抢回来的,而是延从流寇手中救下的,说起来这小娘子还得喊末将一声恩公呢!只是这女子的父母俱都惨死在流寇的刀下,无家可归,所以才托末将为她谋一个生路。”
听了魏延的解释,刘辩方才恍然顿悟。
凭心而论,任何男人遇上这种事情都难以拒绝,尤其是魏延夸赞这女子“惊为天人”,更是让刘辩的心里蠢蠢欲动。
但刘辩也明白“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说不定是魏延担心会落个“强抢民女”的坏名声,所以才以退为进,想让自己以主公的名义给他赐婚,这样就会堵住天下苍生悠悠众口了。
若是自己横刀夺爱,只恐会让忠臣心寒,美人虽好,孤更爱江山,有了江山何愁没有美人?
“既然文长将军是这女子的恩公,又要为她谋一个生路,不如好人做到底,将她纳了吧,日后传开了,说不定将会是一段佳话。”刘辩莞尔一笑,婉言谢绝了魏延的好意。
我这个君主够意思吧,寡人绝不是哪种只顾着自己吃肉连汤都不给弟兄们留一口的吝啬鬼,跟着寡人好好干,老子保证你们荣华富贵,妻妾成群!
“末将绝无此意!”魏延语气诚恳的让人无法质疑,“延只是一介武夫,醉心于军旅,从来不曾有过成家立业的念头。若不是这女子哭得可怜,央求我替她谋个出路,末将也不会来求大王,待我唤此女出来让大王一看便知!”
魏延说完,不等刘辩说完,就扭头朝身后的随从中喊了一声:“冯蘅小娘子,快出来参拜大王。”
“民女司隶冯蘅,见过弘农王殿下,愿殿下所向披靡,一统江山!”
魏延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身缟素的冯蘅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婀娜娉婷的施了一礼。
清脆的话语传入耳中,犹如天籁之音般动人心扉。再去看这少女,一身缟素,难掩窈窕修长的身材,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当真算得上汉末好身材。
一张俏脸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肌肤雪白如凝脂,带着浅浅的泪痕,犹如雨后梨花,更是让人陡生我见犹怜之情。
“好漂亮的美人儿,果然当得上倾城倾国之色!”
自从穆桂英之后,刘辩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见到这种姿色超凡的极品尤物,大乔不算,因为她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萝莉。面对这闭月羞花的容貌,不由得连声夸赞。
这个年代的女人面对君王是不敢抬头的,听了弘农王的夸奖,冯蘅心中暗自高兴,露出一抹浅笑,谦虚道:“皮囊乃是父母所赐,不敢当大王夸奖。小女子这条贱命乃是大王麾下所救,现今已是家破人亡,小女无家可归。惟愿追随大王左右侍奉,以报救命之恩!”
对于冯蘅的话,刘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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