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把怀里的貂皮大氅披在了天子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进谏道。
刘辩的确感到了一丝寒意,便把大氅披的紧了一些,向郑和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朕出征袁术的这段时间,京城与皇宫里可以什么要事发生,说来与朕听听?”
“有黄太尉、卢司徒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压着,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建业郡有狄公这位兢兢业业的太守坐镇,从各地来投的难民都被安置的井井有条,百姓们对于陛下的仁德一片称赞!”郑和怀抱拂尘,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刘辩目光转动,沉声道:“三宝啊,你要记住,你是朕在京城与皇宫里的耳目,也是最亲近的人,千万不要像地方官吏那样报喜不报忧,明白么?”
郑和心中一凛。躬身道:“奴婢明白!”
平静了下剧跳的心脏,谨慎的道:“半月之前。修建寿安殿的时候滑落了一块巨石,导致砸死了十八个民夫。为此惹得太后勃然大怒,认为这是不祥之兆。重责了许贡四十廷杖,下在了大狱,并且命人把寿安宫拆掉另择地址修建。”
一开始,乾阳宫是由黄琬负责修建的,后来升任了太尉,需要处理的事情如雪片一般纷至沓来;自然就没有精力再负责皇宫的建设,于是推举吴郡余杭人许贡接替自己的差事。
许贡是跟随着王朗一块投降的,出身于余杭县头号士族。在吴郡也是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四十多岁的许贡给刘辩留下的印象是有小聪明,组织能力出色,但做事有些贪功冒进,可以一用,但缺乏大才。
既然有黄琬的力谏,再加上鲁肃、顾雍这样的大才还需要坐镇地方,刘辩便把皇宫的建设委任给了许贡,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漏子。
死了十八个民夫,事情说大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放在穿越前这就属于重大责任事故,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当然,最后有没有人真正的去负责就不是刘辩所能操心的事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朕之前不是提醒过么?一切以民夫的生命为重,为何还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事故?”刘辩面有怒色。负手质问。
郑和躬着身子,小声道:“据传言说是许贡贪功,希望在冬季到来之前建好寿安宫讨得太后欢心。故此命令工匠昼夜施工。出事的那天刚刚下过秋雨,巨石湿滑。再加上夜间看不清楚,才发生了这样的灾难。实在让人痛心呢!”
“这许贡该死!”
刘辩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倘若是修建别的建筑之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好说一些,但却在给皇家修宫殿的时候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故,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了解内情的人知道这是许贡贪功冒进造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个皇帝为了享福作乐,不顾百姓的死活,强征徭役,才导致了这场事故的发生。若是被政治对手加以利用,大肆渲染,只怕会让谣言满天飞,影响了自己在其他地方百姓心中的形象!
提起许贡来,给刘辩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他的门客刺杀孙策,导致江东小霸王英年早逝这件事。前史之事,后世之鉴,就连勇猛过人的孙策都中了招,这让刘辩不能不加倍小心。
“许贡下狱之后,许氏族人是何反应?”
刘辩一手按在腰间的凝霜剑上,沉声问道。没有好的佩剑在身,刘辩只好把“龙魂”枪拆开使用,等到上沙场的时候再组装起来。
郑和躬身道:“回陛下的话,据奴婢所知,自从许贡被太后下狱之后,许氏族人多方奔走,前往黄琬、卢植、孔融等诸位大人府上活动,希望能够为许贡脱罪。但太后正在气头上,无人敢替许贡说话。这让许氏族人很是不满,甚至聚众进入了金陵城,到狄大人的太守府门前示威,甚至还口出狂言说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许贡大人支持王朗归顺……”
“许氏族人当真敢这样说?”刘辩眉毛一挑,杀气横生,冷声问道。
“据奴婢所知的,就是这样说的!”郑和小声回答道。
刘辩大怒,一掌拍在了船舷上,怒斥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传朕口谕,命狄仁杰会同司徒卢植共审许贡之罪,若是该死,就让他给民夫偿命!若是许氏族人胆敢口出狂言,抓住把柄一律严惩治罪,该下狱的下狱,该收监的收监,该杀头的杀头!须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领诺。
“告诉狄仁杰,尤其是许家的门客,只要抓住了把柄,一定要从重惩处,能杀头的绝不囚禁!”
刘辩眉头微皱,忽然计上心头,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朕又改变主意了,重新传旨,命狄仁杰前往庐江担任太守,召陆康到金陵来担任太守,继续兼任九卿之一的廷尉,处理许氏的事情就着落在陆康的身上!”
郑和顿时心领神会:“奴婢明白了,回到宫中之后就马上替陛下拟旨!”
郑和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自佩服:陛下这招真是高啊!狄大人出身江北寒门,一直为江东士族瞧不起。而把陆康调回来让他打压许氏,就把江东的豪族分裂成了两派。而且陆康兼任的廷尉之职更是负责全国牢狱诉讼的,陆康更是无法置身于事外,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神来之笔啊!
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刘辩的心情突然爽朗起来,面上的笑容也灿烂起来,“呵呵……媚娘啊媚娘,你不是仗着陆家是江东第一大族而心比天高吗,那就带着你们陆家与江东的豪族来一场撕逼大战吧!其他的等赢了再说!”
开心过后,刘辩又收了脸上的笑容,轻松的问郑和:“听说你有个堂弟在柴桑从军?”
“哎呀……陛下是如何知道的?奴婢真是替堂弟诚惶诚恐!不敢欺瞒陛下,奴婢的确有个堂弟叫做郑森,字成功,现正在柴桑水师担任百夫长,掌管一条艨艟!”郑和受宠若惊的回复道,实在弄不明白天子怎么知道自己堂弟名字的?
刘辩心中暗笑,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会告诉你,其实你们的生命都是朕给予的?
“朕的耳目遍布全军,不会埋没人才的!”刘辩煞有介事的吹了一个大牛,“给你兄弟修书一封,让他来金陵吧,朕准备组建除刺柴桑外的第二支水师——金陵水师,就让你郑森来给周泰做副将吧!”
郑和受宠若惊,跪地替堂弟谢恩:“奴婢替成功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如此厚待三宝,奴婢岂敢不誓死效忠?”
刘辩把郑和从船上扶起,转向卫疆道:“建业啊,天气转冷,冬季是无法用兵了。朕委任你三件事情,第一将御林军的人数扩大到三千人,负责护卫乾阳宫。其二,等秦琼、周泰班师回来之后,你去军营中挑选一万名可靠忠诚的人组建一支禁军,常年在金陵城中驻守。禁军统领由朕另外任命!”
“微臣领命!”卫疆抱腕领命。
刘辩继续做出吩咐:“第三,朕命你组建一支谍报队伍,人数不在多但一定要精,五百人左右的规模即可。朕必须时刻掌握着全国各地的情报,掌握着各地文武的想法!”
“臣明白!”卫疆再次领命。
宝船抵达了岸边,刘辩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金陵城,黄琬、卢植、孔融等重臣在太极殿闻报,纷纷前来宫门迎接圣驾。
请罪完毕,黄琬就催促着天子进宫:“唐妃马上就要生了!太后也是第一次为人祖母,看起来很是紧张,一大早就把我们这些老臣召唤到太极殿出谋划策。因此耽误了迎接圣驾,陛下快进宫看看吧!”
“为了朕的私事,有劳众位爱卿了!”刘辩一边迈步走进乾阳宫,一边拱手要几位重臣致谢。
刚刚来到太极殿,众臣便催促天子去后/宫瞧瞧,安抚一下生产中的唐妃,宽慰下才三十岁就做了祖母的何太后。
只是刘辩还没动身,就看到上官婉儿风风火火的走来,一边走一边大声报喜:“陛下大喜,大喜啊!唐妃生了,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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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 上官争宠
上官婉儿柳肢轻摇,风情万种的走进太极殿向天子施礼参拜,喜气洋洋的道:“恭喜陛下,德妃娘娘刚刚诞下一位王子,重十三斤二两,生的浓眉大眼,颇有陛下风范!”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哪!”
听了上官婉儿的喜讯,巍峨的太极殿内响起了群臣的贺喜声。天子有后,实乃国之大幸,绝对是一件普天同贺的大喜事。
刘辩也有些激动,有了儿子就意味着有了传人,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不会旁落。人都是自私的,刘辩才不会虚伪的去想民主什么的,在这个年代产生那样的想法,纯碎是自寻死路,他日殡天之时把帝位老老实实的传给儿子才是王道!
“哈哈……好、好、好啊!”
刘辩连道三声好,转向黄琬道:“传朕圣谕,再次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老臣遵旨!”黄琬满脸喜悦的应承了下来。
刘辩悄悄的掐指计算:这时候的一斤约等于穿越前的六两左右,十三斤二两就是七斤九两上下,甚至和穿越前生产的婴儿体重差不多。在这个营养缺乏的年代,实在是殊为难得,看来健康方面是不必忧虑了!
“陛下,德妃娘娘自先帝在世之时便是王姬,跟随陛下历经磨难。现今又为陛下诞下龙子,以老臣之见,当册立德妃娘娘为后,以正六宫!”
就在刘辩掐指计算的时候,已经胡须泛白的太尉黄琬。再次抱着板笏向天子奏请。
听了黄琬的话,卢植与孔融等也齐齐躬身附和:“太尉所言极是。德妃娘娘仪态端庄,性情温和。对陛下用情至深。还望陛下册立德妃为后,以正六宫!”
“诸位爱卿莫急,待朕去后宫探望了唐妃母子,与太后商量一下此事。若是母后没有意见,朕便册唐妃为后!”
在刘辩的心里,本来就感激唐姬的相濡以沫之情,此刻群臣请命,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据史书记载,弘农王被李儒鸠杀之后。唐姬返回了颍川郡家中,其父唐瑁刚从会稽太守任上归家,打算将寡居的女儿嫁人,唐姬宁死不从,甚至以悬梁相抗,誓死为故去的丈夫守节。唐瑁无奈,只能由着女儿寡居。
几年之后,西凉兵再次祸乱中原,李傕率兵攻占颍川。俘获了唐姬,打算纳为妾氏。唐姬再次以死相抗,不惜横剑自刎,玉颈溅血。几乎殒命。李傕见无法改唐姬为亡夫守节之志,只能知难而退,放弃了唐姬。
就连以阴毒诡谲而立世的贾诩闻听此事。也是感慨不已,为唐姬的忠贞所感动。便向献帝说起此事。年轻的献帝听闻寡居的嫂子倍受欺辱,心中悲怆不已。遂在朝堂上追封兄长为“怀王”,并授予唐姬“怀王妃”的称号。
再后来,因为乱世,便没了唐姬的消息。也不知是在纷乱的战火中香消玉殒了,还是隐姓埋名的隐居了起来,总之史书上再也没有了记载。
乱世中的唐姬算得上对丈夫有情有义,刘辩也不忍心负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立后,一来是因为刚刚登基,诸事繁琐,册后大典的礼仪甚至不输登基之礼,只能暂时推后。其二,就是为了等唐姬诞下子嗣后,用皇后的荣耀作为回报。
而现在,长子出世,群臣请命;袁术平定,江东肃清。是时候册立六宫之主,让这个在历史上饱受磨难的烈女登上皇后之位了!
“上官尚宫,请前面带路,朕这就去探望爱妃母子!”
刘辩向群臣拱了拱手,便在上官婉儿的引领下,离开了太极殿大步朝后宫走去。而群臣不能进入后/宫,只能继续在太极殿等候消息。
乾阳宫虽然正在建设之中,但规划的面积却没有打折扣,从正中的太极殿到嫔妃居中的后/宫,至少有三里的路程。刘辩因为急于见到唐妃母子,所以脚下生风,而上官婉儿却是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不多时便累的气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来的却却是锦衣卫统领卫疆。
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请陛下上马!”
刘辩欣然从卫疆手里接过马鞭,翻身上了骏马,看到上官婉儿跑的满头大汗,不由得心生怜惜,伸出一只手邀请道:“上官尚宫,上马吧,让朕来载你一程!”
“婉儿不敢造肆,只恐会落人闲言碎语!”
听了天子的邀请,上官婉儿内心虽然喜悦不已,但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做出了推辞。皇宫里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会逾越雷池,要想出人头地,做任何事都必须加倍小心。
刘辩继续伸手向上官婉儿发出邀请,正色道:“事急从权,这是朕的命令,与你无关。谁敢说些闲言碎语,朕割他的舌头!”
“谢陛下!”
上官婉儿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便不再犹豫,伸手抓住了天子的手掌,翻身上马。
触手之时,滑若凝脂,就这样和武唐时期的女宰相近距离接触,让刘辩的血流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手中马鞭一挥,喝一声“驾”,向着后/宫所在纵马疾驰。
与高高在上的天子如此亲近,上官婉儿的心跳更是远胜于刘辩。但也不敢造肆,只是用两只纤细白皙的玉手捏着天子的衣襟,却也不敢再做出亲昵之举。
骏马奔跑的时候上下起伏,颠簸不已。马鞍就那么大的空间,虽然上官婉儿极力的想要保持矜持,但一对酥/胸仍然不停的在天子的背后摩擦。这让上官婉儿微微有些脸红,但也不做什么表示。
虽然秋天的衣衫不似夏天那般单薄,但一对汹涌的波涛在背上蹭来蹭去,却也让血气方刚的刘辩心情澎湃,呼吸急促了许多。只是正妻刚刚生产,儿子方才出世,可不是拈花惹草,游龙戏凤的时候,便摒弃杂念,心无旁骛的策马赶路。
“啊哟……”
耳听得背后传来上官婉儿的惊呼声,刘辩也不回头,下意识的扭转身子,来了一个怀中抱月。恰恰把坠马的上官婉儿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结结实实的攥紧了那充满弹性而又浑圆的秀峰……
上官婉儿就这样落到了天子的怀抱里,不由得俏脸粉红,霞飞双颊,羞赧的道:“陛下恕罪,婉儿不善骑马,惊扰了陛下,是奴婢该死!”
“不怪你,是朕的错,忘了叮嘱你抱紧!”
虽然这峰峦的感觉让人留恋,但身为有道明君,刘辩却也不想失了仪态,最终还是把怀里的美人儿推到了马鞍后面,“抱紧朕吧,我们快点赶路!”
“嗯!”
上官婉儿这次没有提谢恩两个字,从背后牢牢的抱紧了天子已经很是魁梧的身躯。随着骏马的起伏奔驰,一对酥/胸更是紧紧的贴紧了天子的后背,最后甚至把俏脸贴在了天子的后肩上,柔声道:“陛下的骑术真好!”
被一个红颜尤物这样的撩拨,血气方刚刘辩再不动心就不是正常男人了。掐指算算,自从穆桂英怀孕之后已经两个月没有碰女人了,此刻真想问上官婉儿一句,你说的骑术是骑马哪还是骑女人?
“你这女人适才的坠马只怕是争宠之术吧?倒也够狠,不惜拿着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倘若朕没有抓住你,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三两个月吧?这手段倒是可以与武媚娘一拼!既然婉儿如此,朕早晚要将你xxoo了!来吧,去与武如意分个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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