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你的意思是,这次的鬼物其实是冲着我来的?”赵之齐举一反三的问道。
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了重点上面,南宫睿也终于重整了面色道:“那你相信我吗?”
“阿睿,我对你的信任,就像你对我同样信任一样,只要是你发现的东西,我绝对相信!”赵之齐也严肃认真的道。
“那么,你要谨记着,耶律画儿身上的鬼物我会立即帮你除掉,但是你要警告她再不可轻易出宫!”
“好!”赵之齐慎重点头,虽然似乎说服她有些困难,但是他相信南宫睿不会无的放矢。
“至于玥蓉公主,你也不要让她接近宫里的任何一人。她心中有怨气,自然会聚集了许多的戾气,因此才会引起鬼物的觊觎。”
“那你是否可以……”赵之齐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玥蓉之前对苗采潇想要做的一切,又开不了这个口。
看着欲言又止的赵之齐,明白他作为一个大哥的心情,南宫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玄门术法虽然玄妙,符咒可以辟邪,但是却是只对神魂开窍之人的作用最大!玥蓉公主心有不甘,转化为了戾气,就算我在她身上施为玄术,或者贴上符咒,她自己若是不愿意接受,怕也是无用的!”
明白南宫睿说的是实话,赵之齐默默的轻叹了一声道:“也罢,她的性子倔强,即便在外受苦,也还是没能反省,以至于被鬼物利用,若是她再不自爱,我也不管她了!”
南宫睿默默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还是从怀中取出两只荷包和一张符咒道:“今晚来,只准备了给你和皇后的两个驱邪防身的荷包,并未准备玥蓉公主的,既然你这么担心她,明日你就去看望她一趟,试试看是否能够劝说她放下心里的怨恨吧!这符咒你可以化水给她喝下,能不能对她有用,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阿睿!谢谢你!”赵之齐由衷的感激着,接过了荷包和符咒。
“说谢就见外了!其实若不是我将你推上皇位,你此刻大约正尽情的纵情于山水间,恣意潇洒的游山玩水呢!”南宫睿对于赵之齐也是有所歉意的。
因此,即便有时候与他尊卑不分的玩笑,斗嘴,但其实还是尊重他,并且因为这一份歉意,也是会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我要再多说什么也是矫情了!”赵之齐哂然一笑道,“或者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不然,我也不会远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里与你相遇!”
“嗯!”南宫睿再度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下,然后看看天色道,“差不多可以去皇后的宫中了!”
原来在这里跟他对话了这么多,是在等待合适的时间到来。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赵之齐试探的问道。
南宫睿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不去,我一个大男人独闯皇后宫中,岂不是要被当做登徒子了!”
这画风转的太快,赵之齐囧了一下:好吧,他还真是没想那么多!
他足够的信任南宫睿,这人对女人的挑剔绝对不再自己之下,因此才会保守着童男之身,直到苗采潇转世为人。
却没想到南宫睿他一个男人,这一副嫌弃的模样和表情,也真是令他醉了。
赵之齐虽然不会玄术,但是从小也是暗中偷偷勤练武功的,因此,月黑风高之下,在南宫睿的带动之下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坤宁宫中一片静寂,走廊里值夜的小太监早就靠着门壁睡得口水直流。
看着紧闭的殿门,赵之齐为难的点了点南宫睿的肩膀问道:“怎么进去?”
南宫睿二话不说,一手搭在赵之齐的肩膀之上,赵之齐只觉得耳边好像有风声呼的一阵吹过,他不过一眨眼,就到了耶律画儿的床沿边。
顿时,赵之齐的脸垮了下来,小声的道:“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刚才怎么不带着我直接过来,还叫我浪费体力,飞檐走壁一阵穿行,真怕被禁卫发现我这个堂堂皇帝居然夜闯皇后寝宫!这要是有个万一,让我这当皇帝的脸往哪儿搁啊!”
“你那一身功夫,要是不随时拉出来练练,是要荒废掉的!”南宫睿理所当然的道。
赵之齐无语,南宫睿就是他的克星,任凭他也算是口才极好的,但在他面前总是少了那么一点气势,也就跟着总是吃瘪。
南宫睿说话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压制,因此,他话音刚落,床榻上的耶律画儿就忽然醒了过来,怒喝道:“什么人?”
是怒喝,而不是惊慌失措的尖叫,这样的认知,让赵之齐的眸色深了深。
“皇后娘娘,是皇上与微臣!”南宫睿不亢不卑的出声,视线盯着芙蓉帐,等着耶律画儿出来。
听出他声音的耶律画儿果然一下子掀开床幔,就在她的身子才露出一半的时候,南宫睿立即叫道:“皇上!快!”
赵之齐得到南宫睿的提示,整个人就好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耶律画儿扑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耶律画儿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身体却忽然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赵之齐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顿时倍感羞辱大叫质问道:“赵之齐,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又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赵之齐已经放开了她,同时,身体里忽然感觉到一阵痛苦的纠结,就好像肠子都被拧在了一起,痛得她抱着身子,整个蜷缩着在床榻之上翻滚了起来撄。
“阿睿!”赵之齐就坐在床沿,看着她表情痛苦的样子,焦急的唤着南宫睿。
南宫睿面色一沉,双手快速的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在耶律画儿的痛苦声中忽然大喝一声道:“秽物退散!”
耶律画儿再度大叫一声,这回,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被强行的往外拖拽了去,一阵抽丝剥茧一般的疼痛之后,她整个人就忽然没有了意识。
“阿睿!”看到耶律画儿昏迷了过去,赵之齐再度惊慌的喊了南宫睿一声。
“你守着她!”南宫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追随着赵之齐看不见的黑烟追了出去。
赵之齐目送着南宫睿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微微吐口气,相信南宫睿一定是把鬼物从耶律画儿的身体里驱赶出去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些,赵之齐凝眸看向了昏睡中的耶律画儿。
经历过刚才痛苦的折磨过后的她,即便是在昏睡时刻,一张小脸还因为突然遭遇的痛苦而紧紧的皱成了一团,有点像大街上卖的那种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偿。
因为这忽然冒出来的比喻,赵之齐自己都不由的笑了起来,暗想着,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把她比喻成包子,又不知道该会怎么样的生气了。
思绪正翻转间,面前忽然放大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正对着他吐舌扮鬼脸。
“你是谁?”赵之齐惊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向后摔倒。
所幸他看似懒散,但是练功从来没有偷懒过,一个后翻,顺利的着地,然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未着寸缕的少女。
“啧啧啧,你这么快就忘记我啦,亏得我一直都在找你呢!”少女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没有穿衣而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坐在床沿上,晃悠着两条细白的腿,嘟唇娇嗔道。
她身后的床榻之上,耶律画儿脸上的痛苦散去,熟睡的跟一个婴儿似的。
“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还是妖怪?”赵之齐戒备的将手放在了之前从南宫睿那里得来的荷包上。
“我是耶律画儿啊!”少女睁着一双大眼镜,白如凝脂的双手把玩着披散在胸前的青丝,理所当然的道。
“你是耶律画儿?”赵之齐一怔。
“对啊!”她回答的半点不犹豫。
“那她是谁?”赵之齐指着她身后的耶律画儿。
“她呀!”少女也回头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撅撅嘴,看起来十分不愿意承认的道,“她也是画儿!”
“你什么意思?”赵之齐心中警铃大作,焦急的等着南宫睿回来。
少女又回过了头,这会儿也不坐在床沿晃悠着双腿了,而是直接赤足从床沿上下来,小巧的莲足踩着厚厚的地毯,一步一步的朝着赵之齐缓步走近。
“你别过来!”赵之齐本能的想要阻止她的靠近。
淡红色的烛火映照之下,她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似乎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粉色,举手抬足之间有着足以挑战男人底线的魅惑。
赵之齐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样的活色生香,只觉得鼻翼间一凉,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啊!你出鼻血了!”某个罪魁祸首还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是源于什么,原本缓慢行走的身子忽然一闪,就已经站到了赵之齐的面前,并抬手捂上了赵之齐的鼻子。
赵之齐的身体顿时如遭雷劈,瞬间不能动弹。
紧接着,温香软玉忽然入怀,他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就这样“铮”的一声崩断……
——
身边的人而发出嘤咛一声,赵之齐就蓦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带着愉悦的满足感,但心情却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的等着她的清醒。
“啊!赵之齐,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果然,没有意外的是她一声尖叫之后,迅速的想要起身,但是紧接着哀叫一声,“啊,好疼!”
赵之齐有些心疼的一把扶住她就要摔倒的身子,却在接触到一手的滑腻之后,又差点收手。
他终究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虽然的确没想要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要了她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没有反悔和不负责任的权力。
“赵之齐,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是不是偷偷的打我了?”耶律画儿在她的臂弯中才算没有倒下,但一低眸,就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上到处都是印迹,还有某个部位撕裂般的疼痛,她愤怒的瞪着他质问着。
但这一看,痛苦的俏脸儿顿时红透了。
入眼的是除了他与自己一样光溜的身子,还有就是他胸口上遍布的牙印和抓印。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没有昨晚的任何记忆,但是下意识里就认为这些印迹绝对是她造成的。
但是,话说她真的有这么粗鲁吗?
顺着她的视线,赵之齐也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胸口,忽然咧嘴一笑道:“其实,应该是我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分明就是你闯进我寝宫里来,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耶律画儿只能咬着下唇没有说完话。
“把你怎么了?”赵之齐戏谑的笑问着,扶着她肩膀的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
对于一个守了二十多年的童贞的男人来说,昨晚的一切虽然发生得太过梦幻和措手不及,但是食髓知味之后,看到身边的人儿不自觉的诱惑着自己,焉有就这样脱着衣服纯聊天的。
趁着天色尚早,早间运动还是不能错过的。
“赵之齐,你干什么……啊……”
所有的抗议被全数吞没,床幔摇曳间,被翻红浪,娇喘不息……
——
新皇连着两日不早朝,自然引起了许多大臣们的热议,但是人靖王爷大手一挥,袖炮呼啦啦一响,一句话:“诸位大人今儿就先退朝吧!”
就把他们都赶出来了。
有表示暗暗的抗议的,但是却没有谁胆敢跟靖王爷呛声的,只能背后嘀咕两声,还是乖乖的出宫回家了。
当赵之齐填饱肚子来到御书房时,就见某人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放下茶杯的时候,还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倒是让他一时不适应的热了脸,没好气的道:“阿睿,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呵呵呵!没什么眼神,就是恭喜皇上昨晚播撒雨露,辛苦啦!”南宫睿笑得狂放肆意。
走到御案后,还没坐到御椅上的赵之齐脚下一软,差点出洋相,耳根子都不由跟着热烫起来。
扶住扶手,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靖王爷好似很闲,连人家闺房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微臣正在为皇上保护后宫的时候,也不知道谁那么没良心,丢下微臣一个人任劳任怨,自己却在那里快活耕耘,忘我的谁都打扰不了!”
“阿睿!你偷窥!”赵之齐整张脸都红了,指着南宫睿粗着脖子叫嚣,以掩藏自己的不自在。
“皇上太看得起微臣了,微臣有那个时间去偷窥皇上的闺房之趣,还不如回家抱着我家潇潇恩爱呢!”南宫睿鄙夷了赵之齐一眼。
在这方面,他南宫睿怎么说也是他的前辈好不。
赵之齐被堵了个无语,只能摸摸鼻子,暗自羞恼了片刻之后,脸色忽然一正道:“对了,阿睿,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见他忽然认真了起来,南宫睿也不再调侃他。
“昨夜,忽然出现了两个耶律画儿!”
当即,赵之齐便将昨夜擦枪走火最终的原因说了一遍,当然,最后他终究还是跟真正的耶律画儿完成了最神圣的那一刻,而非那个与耶律画儿并不是很相像,却似曾相识的少女。
“照你这么说,那个少女应该就是依附在皇后身上的那一抹鬼气吧!”
“但她却说耶律画儿就是她,她就是耶律画儿!”赵之齐不解的道,“可她们之间分明不像!她倒是有些像我有一次在御花园中莫名奇妙非礼我的一个女子!只不过那时候,一心想要摆脱她,也没太在意她的面容,此时想来也只是依稀觉得与她有些相像!”
南宫睿略略挑眉,顺着赵之齐的思绪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沉吟片刻道:“你那时遇见的怕就不是人类,而是鬼物了!”
赵之齐一惊,再细细回忆一下,可不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女子了吗。
“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她难道是失忆了,才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将自己当成了耶律画儿!还有,她这样一直出现在耶律画儿的身边,对她有没有伤害?”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南宫睿沉思道,“而且,你昨夜已经给皇后戴上了我给的荷包,却没能克制她,我还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她的来历了!不过,就目前来说,她对你的只有仰慕而非恶意,想必对你暂时是不会有所伤害的!”
“那你要尽快查!”赵之齐有些急切的道,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嗯!你放宽心,我会尽快查出真相的!”
——
耶律画儿一觉睡到肚子饿,才醒了过来,撑着浑身被碾压过的酸疼,她出声叫了教养嬷嬷进来:“嬷嬷,我要沐浴泡澡!还有,赶紧叫人给我准备饭菜,我要饿死了!”
“娘娘,注意您的言辞!”教养嬷嬷一边纠正着她的言行,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的道,“您跟皇上终于圆房了,老奴也能给王爷和王妃一个交代了!”
“啊?嬷嬷,你不会连这个都要传信回去跟父王母妃说吧!”耶律画儿顿时窘红了脸。
“自然是要说的,王妃因为皇后至今未跟皇上圆房而一直担心着呢!”教养嬷嬷扶了耶律画儿去净室,一边如是说道。
“哎呀,哎呀,随便你们了!”耶律画儿只觉得身心俱疲,既然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也就懒得去纠结那些事情了。
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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