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婚书上,王建功三个大字清晰无比,吕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将婚书收入怀里,偷偷一乐!
耶!大功告成!
与王建功在楼上又喝了一阵酒水,见这家伙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以后。
吕恒这才通知守在门口的那些镖师家丁们,让他们进来,把烂醉如泥的王建功搀扶回去。
“吕公子!小人,小人不知道您是子衿之心的老板,小人该死啊!”家丁中,自然有认识吕恒的。刚刚他们气势汹汹的随着王建功杀到子衿之心的时候,见到二公子极为尊敬的吕恒,竟然是这子衿之心的老板,心里顿时后悔的要死。此时,见自家公子烂醉如泥,啥都不知道了,这些家丁们齐齐朝着吕恒道歉。
“呵呵,不碍事的!”吕忪笑着摆摆手,走过去,拍了拍一家丁的肩膀,见这家丁仍然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吕恒微微摇头一笑,打趣他道:“不瞒小兄弟,刚刚在下见你们如此神勇,也是吓了一大跳。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跟一家人打起来了!呵呵!”家丁们见吕公子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仍然是一脸的和气。顿时松了一口气。一群人低着头,sāo的脸红红的,陪笑道:“公子仁厚,1【、
人感jī不尽!”
吕恒微微一笑,拍了拍一个家丁的肩膀,和气道:“好了,赶紧扶大公子回去休息吧!”
说罢,吕恒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后,便下楼了。
身后,一群家丁门,无奈苦笑,将大公子扛在肩上,哼哧哼哧的走下楼,朝着王府而去。
回去的路上,吕恒很是悠闲的哼着小曲,在这秦淮河边,走着。
“吕公子,吕公子!”河边的huā船上,那些个huā招招展的姑娘们,站在船头,摇晃着手绢,莺莺燕燕的对吕恒呼唤着。
吕恒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笑着对这些风尘女子,招招手,微笑着回话道:“你们好!”
听到吕恒的话后,这些船头的女子们,嘻嘻一笑,便排成整齐的一队,然后将手绢收在xiōng前,齐齐的对着河边的书生,屈膝一礼,齐声回答道:“吕么子好!”
说完这话后,女子们顿时笑闹成了一团。互相打闹着,开心无比的样子。
“吕公子,我们家霓裳可是等你好久了呢!”一个穿着绿sè长裙的女子,一边蹦着,一边对河边一脸和气笑容的书生,晃着手绢道。
见河边书生摇头笑笑,这绿裙女子,便侧移一步,让开路。身后的一群女子,将一个身穿着粉sè长裙,红着脸的女子推了出来。
“吕,吕,吕公子,好,好!”这粉裙女子看到河边那书生,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加的拘束,急忙敛起裙摆,对着吕恒微微一礼,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好啊,霓裳姑娘!”吕恒抱拳还了一礼,笑着对着女孩儿道。
”吕,吕公子,再见!“唤作霓裳的女子,似乎极为的羞涩,行完一礼后,便红着脸想回去了。
”等等!“吕恒突然想起自己前些天,无聊的时候,抄下来的一首歌,正想着找人唱给自己听听。见到这霓裳后,便索xìng将这首歌送给她了。
”公子,还有,什么指教!“霓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羞涩。轻声问道。
“哦,有一首歌儿,嗯,你学了以后,我想听听,可以吗?”吕恒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纸上,是一首用五音之律写下的歌词儿。手里抖了抖这写着歌词的纸,微笑着询问道。
“歌儿?”霓裳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咬了咬嘴chún,抬起头来,强压着心中的jī动,看着吕恒轻声问道。
之前,吕恒的一首《伴君常开一枝huā》,让整个江宁传唱至今。
影响力,随着来往江宁的客商们,传的更远。而唱那首歌的素颜姐姐,也红透了这秦淮河。现在,人们只要一听到那首歌,便会想起素颜姐姐。而听到素颜姐姐的名字,也会哼起那首曲调转弯的歌曲。
如今,听到这位江宁第一才子,要送给自己一首歌。霓裳如何不喜。
“呵,是一首蛮好听的歌。嗯,我觉得tǐng好听的!”吕恒微微笑着点点头。然后,
他四下里扫了一眼,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将这写着歌词的纸张,压在了地上,对着霓裳抱抱拳道:“歌词便放在这里了,在下便等着听到姑娘的歌声的时候了!”
直起身子后,吕恒对着霓裳抱拳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等到霓裳离开后,船头上的这些女子们,立即催促着船夫将huā船停靠在岸边。然后一股脑的冲下来,将压在树桩上的那张纸捡了起来。
“霓裳妹妹,快看看!”绿群女子先是拿起纸张,看了一眼这纸上的词儿,眼里满是欣喜。见身边霓裳妹妹眼里满是jī动的表情,她嘻嘻一笑,便将这纸塞到了霓裳的手里。
霓裳展开纸张看了一眼,瞬间就被这纸张的这蕴含着浓浓感情的歌词,还有那美妙婉转的曲调,深深吸引住了。
“妹妹,写得什么呀,唱给姐妹们听听!”身后,一群女子踮着脚尖,朝着里面张望。看到霓裳妹妹一脸的jī动,她们心里更是着急。一群人挤到霓裳身边,莺莺燕燕的催促道。
霓裳轻轻的嗯了一声,平复了一下xiōng中的起伏后。轻启樱chún,轻声的唱了出来。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dàng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称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树下,静静的观想……”
霓裳的声音,宛若春风拂过柳梢,也如那秦淮河水,轻拍着岸边的脆响。流连,回dàng。一曲吟唱完毕,身边的诸多姐妹,大多都已是泪眼朦胧了。
这些流落风尘的女子,那个没有一段dàng气回肠的爱恋。只是,或是因为家变,或是因为所托非人。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爱恋,到头来,收获的唯有这空空的寂寞。或许,还有遥遥无期的等待。
”很好听呢!“身边,几个女子偷偷的mō了mō眼泪,神思有些飘忽,轻声呢喃道。
而在霓裳身旁的绿群女子,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换上了一副笑脸,轻声问道:“这,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霓裳看了一眼纸上最下面的那几个小字儿,轻声念叨:“爱的供养!”绿群女子听到这四个字后,不经意间,泪满双眸。
她轻轻的转过头,朝着东方看了一眼,静静的凝视了许久之后。有些心痛的收回了目光,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他,如今是朝廷的大官了,或许,或许早已把当年的蝶尼忘了吧!”怀里揣着婚书,吕恒的心情,便如这日幕时分斜阳下的秦淮河一边,舒缓宁静。
看着面前,夕阳晚照下,bō光淋漓的秦淮河,吕恒平静的神sè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面前的秦淮河上,一叶扁舟,在这bō光淋漓的秦淮河上,微微游dàng着。船上,一身白sè长裙的女子,宛若凌bō仙子一般,静静的站在船头。
在这火红的夕阳中,身披着晚霞的女子,就这么静静的与这晚霞融为一体。
真的是很温馨,很安静啊!
吕恒看着这那宛若一苇渡江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如此赞叹道。
不过,虽然风景如画,夕阳美好。但吕恒仍然是不准备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
因为,那女子,他认识。而且,还是非常的认识。
换上了女装的白公子,可真是一副颠倒众生的祸水红颜啊!
心里很是真诚的赞叹了一番后,吕恒便趁着白素颜没有发现之前,准备离开了。
不过,刚刚抬起脚,就听到那河面上传来白素颜熟悉的声音。
“好看吗?”
白素颜静静地站在船头,脸sè平静的看着他。
河面上风吹过,女子白sè的长裙随风飞舞。清风凌乱了她鬓角的秀发,纷乱的在绝美无双的脸颊上轻轻拂动着。女子勾起手指,轻轻的将嘴角的一丝秀发liáo起。雾méngméng的眼睛里,宛若秋日的江水一般,平静深远。
她静静的看着吕恒,开口问道。
被人发现,吕恒只好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着白公子,抱拳笑着道:“呵呵,白公子!”
船靠了岸,白素颜静静的走上前来。她轻轻的瞥了一眼吕恒,随后,转过身,望着夕阳下,被晚霞染红了的河面,许久之后,她轻声说道:“我要回益州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入川
“我要回益州了!”白素颜面对着晚霞铺满的河面,轻声说着。
风吹过,白裙随风而动。女子宛若这晚霞中盛开的白菊一般,淡雅,高贵,宁静而又悠远。
听到白公子说要走,吕恒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他静静地看着身前,目视着江水的白素颜,心里有些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抱拳道:“既如此,呵,既如此……”
心里有些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吕恒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女子,抱拳道:“白公子,一路保重!”
白素颜听了后,淡淡一笑,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吕恒。
“你也去!”
正被这有些压抑的气氛,弄得心里有些好笑的吕恒,见白公子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自己。心里想着,他会不会在临别之际,给自己一个深深的拥抱。
心想着这些,却不料,白公子竟然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来。
“啊?”吕恒有些愕然的看着白公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也去!”白公子认真的看着吕恒,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这下,tǐng清楚了。
“我不去!”吕恒当即表示反对,并且偷偷的退后一步,脑袋摇晃着,一脸的视死如归。
白素颜看着他,淡淡一笑,便转过身去,继续去看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了。
你不说,我就当是默认了!
吕恒心里如此对自己说着,看了一眼似乎沉静在这如画景sè中的白公子。便偷偷的转身,准备离去了。
”你不想解掉你身上的食心蛊了吗?“白公子背对着他,声音懒洋洋的问道。
”小人!“吕恒一阵泄气,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嘴里嘟囔道。
闻言后,白素颜轻轻的转过身来,对着一脸丧气的吕恒淡淡一笑,轻声笑着说:“我是女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吕恒看着似乎很得意的白素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说得对!”白素颜冷冰冰的盯着他,嗯,好像很生气。
吕恒心中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白公子,摊开手,苦笑着道:“素颜姑娘,在下在江宁有公务在身,无法与你一同前往益州啊!”
岂料,听到吕恒这话后,白素颜只是皱了皱眉,便笑着说道:“你不是被人王家解雇了吗?还有什么公务在身?”
这都知道?吕恒诧异的看着他。心里嘀咕道。
见这女子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是固执的要带自己一起sī奔,呃,好像没sī奔那么浪漫。这更像是绑票!吕恒心里有些害怕,但仍然是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反抗道:“在下在江宁有亲人,也有产业。家中很需要我,我走不了!”
白素颜却是撇撇嘴,伸出手指轻轻的拖了拖滑nèn的下巴,很狐疑的说道:“好像不是吧。我刚刚去了你家,你那娘子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哦。小女子跟他说,吕公子要陪小女回娘家。你娘子边说,你要去就去,最好别回来了!”
“你……”听到白素颜竟然去了自己家里,吕恒顿时大怒。
看着拥有着颠倒众生的容颜的女子,吕恒心里是又气又好笑。
你,你长得这么漂亮。然后有跟青青说,我要陪你回娘家。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不生气啊。
这,简直就是第三者插足嘛!
虽然这个第三者,并不存在。可,可你,这不是破坏人家的家庭吗?
见吕恒气急败坏的样子,白素颜丝毫不以为意。她嫣然一笑,很像是一朵带刺儿的白玫瑰一般,虽然芬芳jiāo艳,但那满身的刺耳实在是让人可恨、
“既然你娘子同意了,那吕公子,便随本姑娘回家吧!”白素颜浅浅一笑,瞥了吕恒一眼后,便转过了头。
只是,此时处于暴怒状态的吕恒,并没有发现,白素颜的脸颊上,浮现出的那一抹淡淡的粉红之sè。
“我不去!”吕恒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家中大步走去。
“吕恒!”身后,白素颜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痛惜,让正闷头走路的吕恒,心里隐隐一酸。
犹豫了一下,终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到夕阳下,女子雾méngméng的双眸中,闪着盈盈的泪光。
女子静静地看着他,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后,眼里已经是一片冷漠。她目视着吕恒,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书生,看着书生一脸的漠然,许久之后,女子轻轻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淡淡道:“你走吧!”
静静的站在那里,吕恒借着火红的晚霞,清晰的看到了白公子脸颊上那两行清晰的泪痕。
心里隐隐一痛,吕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心里骂着自己:催着不走,打着倒退。呵,真是犯贱啊!
……
夜sè幽静,江水悠悠、
转过身去看看,夜sè下的江宁,已经渐渐远去。渐渐的,那做屹立在大江之南的古都,已经是宛若夜幕中的一片星海了。
大船沿着秦淮河,逆流而上。船下,浪花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如如泣如诉的低语声。两岸,夜sè下的树影,稀疏斑驳,一闪而过。
船头,一个小火炉烧得正旺,呼呼的火焰tiǎn舐着火炉上的小铁锅。铁锅里,五彩斑斓的菌类,散发着yòu人的香味。
一身白sè长裙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这火炉边,手里握着一根竹筷,轻轻的搅动着锅里那五颜六sè的蘑菇。过了一阵,女子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调味品,均匀的洒一些在汤里。顿时,锅里的菌类散发的香味更加的浓烈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五颜六sè的蘑菇都有剧毒的话,坐在一旁,饿了一天的吕恒,早就不客气的上去吃了。
吕恒探过头,看一眼锅里这宛若群英聚会的剧毒盛宴,不禁脸sè发绿。
过了一阵后,锅里的菌类,那鲜美的香味,弥漫在了船头。女子走进船舱,取出了碗筷。用勺子舀出一碗菌汤后,放在吕恒的面前。
”喏,吃吧!“呃……
这算什么?
吕恒看着咣当一声放在甲板上的瓷碗,嗯,貌似这碗还缺了一块。还在晃动呢。
”我不是狗!“吕恒做出一副富贵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样子,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耍脾气道。
“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白素颜看到吕恒这般样子,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端起一碗聚糖,轻轻张开小嘴,吹着热气,很是文雅的吃了起来。
哎,贫贱不能移,也得看时候啊!
罢了,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要斗,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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