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下似乎无处不在的德国潜艇,英国人这次是彻底被打蒙了!
天空中,照明弹接二连三地绽放着光芒,只不过这一次,射它们的却是此前一直处于守势的德国人。
“看,那艘英国战舰好像搁浅了!”
梅克上校亢奋不已的大声喊叫时,张海诺早已注意到了英国战列舰分队中的领航舰突然停止了移动,隐约间,他好像还看到了那艘战列舰桅杆上悬挂着旗舰旗,如果它确实是英国舰队旗舰的话,那便是这片海湾之中最有价值的目标了!
“主炮瞄准!”张海诺吼道。
舰长林格双手紧握的转向自己的下级军官,“主炮瞄准!”
“主炮瞄准!”命令顺着舰内通讯电话传达下去了,只要各条线路保持畅通的话,瞬间便会传到射击指挥室和四座主炮塔之内。
张海诺举着望远镜,亲自下令道:“瞄准左舷5o度地敌舰……一轮试射!”
通常。这样地角色都是由舰长来扮演地。但今天林格也只好退居次席。他紧接着向下级军官传递出这一命令。
只一会儿。联络官报告道:“十秒后射击!”
第一轮射击之前。舰上地警铃声又一次令人振奋地响起。8门主炮迅调整到了射击状态。只待人们读秒完成。轰地一阵巨响。炮弹便脱膛而出。
舰上只剩六轮齐射所需弹药。打一轮便少一轮。不会再凭空多出。
带着82o米每秒地初。8oo公斤重地穿甲弹飞越米地距离只需要短短5195。这几乎相当于常人在平静地时候呼吸两次地时间。而就在这之后。8枚炮弹齐刷刷地在海面上激起高大地~状水柱。在照明弹地映衬下。那些水花有如半透明地冰棱一般泛着光。
“弹着点太近。还需要向前8o。迅调整射击诸元!”张海诺有条不紊地报出一条指令。虽然出道于鱼雷指挥官职务、迹于海军潜艇部队。但他亦有过长年担任大型水面舰艇指挥职务地经历。因而对于这些操作依然是非常娴熟地。
“目标延伸8o!”冯格将军喊道。
这时候朝舰艇前甲板上的两座主炮塔看去,便会现四根粗黑长直地炮管与海面的夹角之小,几乎已经到了水平射击的角度,而在这样地距离上,其穿甲弹能够挥出十分理想的作用——至少理论上是这样地。
“二轮试射,全员做好三轮齐射的准备!”张海诺显然对舰员们地射击准度很有信心。
林格迅将命令传达下去,并且没有一个字的更改。
不多会儿,联络官照例报告道:“十秒之后射击!”
众人皆又做好防止耳鸣地准备。
又一阵巨响中,战舰微微颤抖了一下,而这样的感觉对于久经战阵的军官们而言,该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有一方未悬挂白旗或是全军覆没,战斗就没有最终结束,那艘搁浅的英国战列舰甲板以上几乎没有受损,但水线之下多个舱室受损依然对整舰的战斗能力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以至于
炮火显得颇为凌乱,左舷配置在双联装炮塔内的525为活跃,它们也是战舰搁浅后对隔湾相望的德国舰艇威胁最大的武器,而舰上分布在3座主炮塔内的1c门4英寸舰炮,自从舰艇中雷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知道德国战列舰打来第二批炮弹的时候,居于战舰最后部的主炮才头一次开火。不过四炮齐射的声势相当壮观,整个海湾中几乎都回荡着响亮的炮声,但片刻之后,德舰炮弹炸响了,而且其中两显然落在了海水之外的地方——在贯穿坚硬的标的物后,大口径穿甲弹直穿内舱,并在引信的作用下从里面生极为猛烈的爆炸……
通常情况下,区区两15英寸口径的穿甲弹并不足以让一艘排水量达到,在英国人的对立面,一位穿着德国海军元帅军服的中年人如赌徒押注一般大吼道:“三轮射!”
这一赌,押上的可不仅仅是几炮弹!
一支舰队,一次海战,一个国家,一场战争,甚至人类的未来都将因此而生巨大的改变!
两周之后,法国,圣纳泽尔军港。
万人空巷的城市,锣鼓喧嚣的码头,法国人仿佛迎来了伟大的解放,但他们视线可及之处,甚至他们的手中,都挥舞着刺眼的纳粹万字旗。法国人在这一刻感到满足,因为他们曾经的盟友,骄傲、不可一世的英国人,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境遇,甚至比早早退出战争的法国还要糟糕。
在一场经典的北方之战结束后,英国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海上舰队,当德国舰队气势汹汹的逼近本土海域并截断其海上航线时,他们只能在一面禁止本国船只出海的同时,让元气有所恢复的皇家空军拼死抵抗,但德国F…19o战斗机群以及海军舰载战斗机部队在短期之内击落了大量的英国轰炸机,不列颠空战的形势颠倒了;在非洲,最后几支英军部队在德意装甲军团的追击下溃不成军,开罗丢失、苏伊士运河丢失,现在英国人只能一再向西亚溃退;在亚洲,日本海6空军的疯狂进攻让美国人和西方盟国大吃一惊,珍珠港一役,美国太平洋舰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英国人亦未能幸免,皇家海军的“火种”——远东舰队,在日本轰炸机的猛烈攻击下紧紧支撑了一个下午,日军围困香港、登6马来半岛,制空权易手、制海权易手,以印度殖民军为主的英军在日军的进攻面前远比他们在北非的场景更加落魄!
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的抵达,法国人并不意外,自从著名的海峡冲刺行动以来,这两艘快战舰就长期以法国港口为基地,奉行坚定的海上袭击战略,半年多来,前后袭击了7支英国护航船队和十余艘单独行驶的货船,击沉英国舰船39艘,总战绩近1c万吨,成为英国船员们闻风丧胆的海上双鲨!
在沙恩霍斯特级之后,强大的俾斯麦级战列舰缓缓驶入港湾,这时法国人眼中充满羡慕,他们其实也拥有同样精致的战舰,那便是目前已经完工的黎赛留级战列舰“黎赛留”号和主体完工的“让尔”号,这一级别的法国战列舰在重量上仅比德国的俾斯麦级少2ooo~,装备8门相同口径的15英寸舰炮和大量的副炮、防空炮,装甲厚度略逊于俾斯麦级,但拥有同样惊人的3c节航——就纸面性能而言,就算二对二进行正面对战,德国人也未必能够捞到多大的便宜!
就在第二艘俾斯麦级入港时,法国人在赞叹其庞大的身躯之余,也惊讶的现这艘战舰如同欧海之战后的“俾斯麦”号一样满目疮痍。上层建筑明显残留着大口径炮弹留下的创伤,水线附近临时补塞的破损处可清晰可辨,人们很难想象,从寒冷的北方一直到这温润的比斯开湾足有2oo海里——英国飞机、潜艇还有各种各样的海况,这艘战列舰是如何拖着残破的身躯完成整个航程的!
同样让法国人感到惑的是,在德国不乏用以修缮俾斯麦级战列舰的船坞,但在法国的东海岸,只有建造过十万吨级邮船的诺曼底船坞能够胜任——虽说它也在不久之前修复了遭到重创的“俾斯麦”号,而从德国本土抽调来的技师和船工也确实拥有丰富的修理经验,可是德国人为什么要如此费力的将“提尔皮茨”号弄来呢?
也许,法国人永远也弄不懂德国人的想法,而德国人,永远也弄不懂他们的海军元帅海诺肯施泰因的想法,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
觉醒 第1章 魔鬼的邀约
在大德意志帝国的军队词典中,从来没有‘撤退’,那是胆小鬼的行为!我们勇敢而伟大的德意志军人,将坚守每一个城镇,一步也不后退,直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枚手榴弹!”
当会议室的门因为有人进出而打开时,张海诺清楚的听到了那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它是如此的熟悉,简直就是时间与历史的重复,可是,它同时又是那样的可恶,令他屡屡怀自己当年的抉择。
厚重的大门又关上了,走廊里只剩下皮靴踏在坚硬地板上的声音,远处,几名参谋人员在轻声交谈,内容难以辨别,而这样的氛围反而更让人感觉肃穆甚至有些压抑。
这里是位于东普鲁士的狼**,自从东线战事开始之后,阿道夫特勒就将他的大部分时间花在这森林深处的冰冷堡垒之内,当然,德国最高军事指挥机构也临时迁到了这里。在如此高级别的场所,即便是以海军副司令、帝国海军元帅的身份,张海诺也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走动,那些曾经相熟的面孔看起来至少营养不错,只是在精神方面……
“元帅阁下,海军元帅阁下?”
等到元的副官喊第二声时,张海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了,他微笑面对这个有着一头漂亮金、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军官,从容的点了点头。
“元已经开完会了,他现在就要见您!请跟我来!”
“好的!”
张海诺站起身,宛如一个头一次受到接见的人非常认真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衣襟,正了正头上地军帽,然后跟着这个身材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的年轻人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走廊很长,宛若一条没有尽头的逃生通道,走着走着,张海诺忽然觉得眼前一亮,等到眼睛重新适应周围的光线后,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走廊地尽头,前方,是一大片白色地雪地,四周茂密的树木也都已经挂上了银装素裹。
“海诺。我勇敢地海军元帅。你又一次做到了其他人想都不敢想地事情!来。到这里来!”站在雪地中地希特勒伸出自己地右手。而他地左手正牵着一条皮带。那条阿尔萨斯犬正忠诚地蹲在元脚边。以一种平和而又不乏警惕地目光看着张海诺。
对方和悦地表情。让张海诺极度怀之前在会议室里大声咆哮着另有其人。这空地里寒风呼呼地刮着。不过对于刚刚从寒冷地北极圈回来地人而言。如此环境根本算不了什么。
“海诺。我地英雄。能够彻底打败英国海军真是一件令人兴奋地事情。这应该被载入史册。
是地。载入史册!你说呢。诚实地小布伦迪?”
张海诺认得这只犬。虽然近年来在最高统帅部呆地时间很少。通常都只是简短地汇报工作。但他依然知道这条7岁大地阿尔萨斯犬是纳粹总部主任马丁鲍曼送给希特勒地礼物。而元看起来和这条大狗十分投缘。在忙完军务之后。他常常会牵着布伦迪四处走走。人与狗之间或许比其他人都更加地亲密无间。
张海诺脱去手套握住那只冰冷地手。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还存在拥抱之礼。但现在……
张海诺笨拙的恭维道:“不,元,任何一场战斗的胜利都离不开您的领导和整个帝国的支持!如果没有您,大德意志不会迎来它的新生;没有您,它也不会走向前所未有的巅峰!”
阿道夫特勒的笑容有些勉强,他牵着布伦迪一边往北边走一边说:“你用不着像他们一样开口就是吹捧,德意志的胜利属于所有人,但你是这场战斗的关键人物!噢,海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奖励你了!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
客套归客套,张海诺可不傻,他紧紧跟在一旁,“我的元,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军衔、功绩还有名利,如果没有您,恐怕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吧!”
“海诺,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谦虚!”希特勒说的十分赞许,可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张海诺也不急于说话,默默的跟着他继续朝那条向树林深处延伸的小路走去。虽然不久之前还下过大雪,但那条一米多宽的土路早已被精心清理过并且铺上了干净的沙子,即便穿一般的皮鞋,走在上面也不会打滑。
侍从们远远跟在后面,张海诺虽然没有携带武器,但元瘦弱的身躯比他小了整整一号,一阵寒风吹过,他突然想,如果自己心怀不轨的话,历史应该会就此生巨大的转折吧!
就在这时,希特勒突然说道:“海诺,现在东线的战事很不如意,俄国人的反击
损失惨重,如果你是一名6军将领该有多好啊!以你断力,一定能够扭转局势,哪怕俄国的严冬有多么的可怕!”
张海诺在心里一阵苦笑,如果自己真是6军将领的话,估计日子也有够艰难的,搞不好就跟个救火队员似地,真正的权力没有,整天四处补漏。再说了,俄国人的冬天就连拿破仑都没有办法,他一个不过是掌握了些“前”知识的人又能怎么样呢?
“元,眼下的战事或许陷入了暂时的低潮,但我相信他们能够带领德队赢得最后的胜利,只要他们像我一样得到元和整个德国的支持!”
“难道他们没有吗?”希特勒有些不高兴的瞟了张海诺一眼,但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张海诺心里也不~,语气平缓的说道:“我的元,您对我的信任始于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战争等不上这么长的时间,但……多几个月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已经给了所有人足够的信任,只他们自己无法交出令人信服的答卷!当我听说士兵们在前线冰冷而坚硬的阵地中艰难抵抗俄军反击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当年在法国的经历,那是多么的令人沮丧啊!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绝不希望那段黑暗的历史重演的!”希特勒突然变成了一个满怀惆怅的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大团明显的白气。
张海诺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以沉默应对。
“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海诺,你对海军的下一步动向有什么想法?是依照北方女王行动的副本从海上围困并进攻列宁格勒,还是根据眼下的时局作出调整?”希特勒少有的用到了征询的口吻,很久以前,这是张海诺和为数不多6军将领所能够享受到的高级待遇,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能够继续享受如此待遇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我的元,其实来这里的路上我都还在考虑!毕竟迪特尔将军的山地部队在进攻摩尔曼斯克的行动中遭受了比预期多得多的损失,短期之内很难恢复原有的战斗力!”按照自己早已预想好的思路,张海诺一层接着一层往下说:
“另外,珍珠港事件的巨大影响我们不能忽视!我的元,世界的格局已经随着日本和美国卷入战争而生了变化,美国已经取代英国成为我们在海上的头号强敌,虽然我们刚刚取得了对英海战的胜利,可仍然需要加强在大西洋方面的力量!”
就在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次日,美国对日宣战,三天后,德国和意大利遵照与日本之间的协定对美宣战。在一切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德国的实际主宰却以一种万般无奈的口吻说:“我们一直以来所极力避免的事件终究还是生了,美国,一个没有历史、没有种族的国家,却拥有强大到近乎可怕的工业力量,那些愚蠢、自私又自大的猴子只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张海诺表面颇有同感,其实却是心存鄙夷的——当初与意大利、日本缔结盟约,还不是你希特勒拍板作出的决定,现在日本人捅了马蜂窝,你再哭丧着脸有什么用呢?
两人继续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元问说:“海诺,你在美洲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协助构建了我们在北美的间谍网,对于美国人的生活方式应该有更多的了解吧!说说,在美国支持德国的人多不多?”
张海诺看着希特勒,他那双时而乏力时而又精神饱满的眼睛,此时有些倦意,深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