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以及愈严峻的亚洲局势,这些航母是远远不够的。
值得一提的是,与光辉号同级地“胜利”号航空母舰系不久之前刚刚完工的新舰,迫于形势,英国海军在最后阶段不得不一边完善舰上设备一边训练舰员和飞行员,待到该舰正式服役时。已搭载有管鼻藿”式舰载战斗机、“贼鸥”式战斗轰炸机以及“大青花鱼”式鱼雷轰炸机各一个中队,并且初步形成了战斗力。这级航空母舰的载机量并不突出,却具备非常好的抗打击能力,这与德国人的航母设计思路颇为相似。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庞大的混合舰队一路平安无事,但这段时间行驶的距离只有原计划的三分之二。面对这种情况,舰队指挥官约翰。托维中将拉长着一张脸。眼看离天亮只有个把小时了,海面上地风雨还是没有减弱的迹象,航空母舰上纷纷来灯光信号:风浪较大。是否按计划将舰载机升上甲板并做好出击准备?
托维盯着前方看了好一会儿,视线却无法穿透黑暗看到舰前方的世界。就舰艇地摇晃程度来看,眼下的海况说不上多么险恶。但无休止的风浪对舰载机的起降确实存在一定的影响,而且就算舰载机能够起飞,糟糕的天气也会让它们的作战能力大打折扣。何况,航空鱼雷还是些非常敏感的家伙,海浪过大很可能导致它们提前爆炸或是或是偏离目标。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管天气再怎样糟糕,该生的就会生,战争尤其如此。
想着差不多再有两个小时就能碰上德国舰队,作战经验相当丰富地托维虽不像初出茅庐的见习军官那样紧张到心脏狂跳、手心汗。心理却并不平静,一点儿紧张、些许忐忑,还有对各种可能出现情况的考虑和担忧,心情复杂连带嘴里都泛着苦味。“将军,咖啡!”
参谋官适时的端来一杯浓香四溢的热咖啡,在这黎明前最易困倦的时刻,值守一夜的人们正需要一点“刺激”。托维极有涵养的道了声谢,端起的咖啡杯刚刚碰到嘴唇,便见另一名参谋官夹着文件夹疾步走进指挥室。
“伦敦来密电!”参谋官咬字清晰地报告到。
托维只好将到手地咖啡杯重新放下。从对方手里接过文件夹。有些时候。由参谋官当众宣读电报能够起到非常积极地作用。有时候则不然。具体自然是由在场地主官决定。
托维匆匆扫了一遍抄述电报内容地文件纸。表情依然平静。眼神中却蕴藏着一些不容易被人现地东西。
在这指挥室里。几乎人人都对电报地内容感到好奇。但托维迅合起文件夹。单手递还给那位参谋官。一言不。意指收起存阅。由于所谓“高级参谋团”地那群老头儿。他这样地处理也不失为一种无奈地明智之举这群人要是知道了不久之前又有好几艘原属护航船队地货轮在途中被德国潜艇击沉。免不了要非常严肃地就德国潜艇地威胁进行一番讨论。但这样地讨论又能得出什么样地实质性结果?在局势瞬息万变地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战机。时间就是一切成员。对于托维此举也是面面相觑。但见这位海军中将始终背朝他们。前来送达电报地参谋军官也迅退出指挥室。竟只好装作没事生一样。
舰队司令官终究是舰队司令官。在他地旗舰上。没有人可以真正凌驾其上、肆意摆布!
不过。这时候托维却没有多少心思可以放在这些老头身上。一艘又一艘英国商船在那片充满未知因素地海域被击沉。快战舰、潜艇。这都是德国人最擅长地攻击方式。接下来会是什么?
一名优秀地指挥官之所以需要人地耐性。为地就是在所有谜底揭晓前保持清新地头脑。而不是陷入急功近利地浮躁情绪之中!
不知不觉间,杯中地咖啡已经冷却,指挥室里的军官们看起来仍然各司其职、忙忙碌碌,气氛却异样的沉闷,没有人大声说话。没有人随意走动,结束休息返回指挥室的高级参谋们,也难得的保持着沉默……
不知不觉间,海面上不再漆黑一片,暗灰色的光线取代了无尽地黑暗,人们逐渐能够看清舷窗前方的炮塔和甲板,看到冒雨执勤的水兵们,看到昂指向远方的粗长炮管……
“将军,我们刚刚截收到水神号的电报!”负责通讯的参谋官匆匆跑进指挥室。
“什么情况?”托维侧过头。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颤动。
参谋官回答道:“他们用雷达探测到先前疑为受损的那艘德国战舰,已经从昨晚1o点的位置向东移动了约4o海里!”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地高级军官们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动作:抬手看表。这时候已经是早上5时许了。
“4o海里?”托维像是在求证这个数字的准确性,又像是要表达自己内心地“小小”惊讶。其实用不着多做分析就能读出这个数字所反映的事件那艘德国战舰正以大约每小时6海里不到的平均度向法国海岸行驶!
老将们这时候都还很沉得住气,没有人脱口说出“那艘沙恩霍斯特级战舰真的受损了”之类的的问句,但是眉宇之间,有人满怀期待,有的真进入深层次的思考,总之在场没有完全无动于衷的。
“先生们!”托维突然转过身,看着“高级参谋团”地老头们大声说道:“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那艘德国战舰真的出故障了,第二,那艘德国战舰并没有真的出故障!我们的选择也有两个,第一,主动攻击,第二,不主动攻击!”
大概没有想到这位并不受高层绝对信任的舰队司令会突然抛出这样看似拗口无趣但却十分尖锐的问题,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在问:我们打是不打?
打是不打也许就在一句话,但要说出这句话却不是一时意气可以做到的。在深思熟虑的同时,还得扛上一副沉重地担子。身经百战抑或是阅历丰厚的老将们一时间都没有吭声,异样的沉默持续着,令指挥室里年轻一些的军官们体会到了何所谓真正“令人窒息的气氛”。
托维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手边不远处的少校参谋,这位高个子的军官看样子早有准备,因为他刚才就用铅笔在自己那牛皮封面的本子上写着划着,这时便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们现在地位置距离那三艘已确定地德国战舰;应该还有大约12o海里,这已处于舰载机的正常攻击范围!而那些德国战舰距离法国海岸约25o海里,很快就将进入德国空军地作战半径!”
这时候。托维以一种带有挑衅意味的眼神看着这些所谓的“高级参谋们”。在讨论作战方案的时候。这些人言一个比一个积极,说起战法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可到了真正要刀枪见红的时候,却又变得出奇的“谦逊”了。
忍耐了许久,先前非常积极的乔。帕金将军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的大嗓门打破了这要命沉寂:“我建议派几架水上飞机先去侦察一下,这花不了太多的时间!我们可以根据侦察机的报告情况做出下一步决定!”
表面上看,水上飞机在这样的天气是比舰载机稍稍安全一点,至少它们不会一碰水就沉,但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降落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更重要的是,目前服役于英国海军的水上飞机,仍以海象、剑鱼这些性能落后的型号为主,一旦遭遇德国的作战飞机,它们不仅没有招架之力,能够逃生就相当不错了!
托维虽然对高层派这么一群老头儿来“协助”自己有些耿耿于怀,但他也不是那种气量小的人,在稍稍显示了海军将领所必须具备的魄力和决断力之后,他仰挺胸的下达了新的命令:
“巡洋舰队和光荣号航空母舰各派出4架侦察飞机进行扇面侦察,第一目标是确认在逃德舰的具体方位,第二目标是观察德舰周围海域情况!”
接到指令后,各舰迅行动起来,不多时,四架海象式水上飞机先后通过弹射轨道离开搭载它们的巡洋舰,这些外观上看起来有些笨拙的水上飞机上装备有大功率报机,并配有专门的观察员和无线电通讯员,虽然度偏慢、火力偏弱,但飞行稳定性较为理想,用来执行海上侦察、搜救和低强度巡逻任务十分合适。
十多分钟之后,第一架“管鼻藿”式舰载机也冒雨起飞,在短短三分钟时间里,四架“管鼻藿”就像勇敢的雨燕般头也不回的钻进茫茫雨幕之中。
这时候,留给托维以及英国舰队的,除了等待,还有无尽的期盼。
“它又来了!”
在持续以过3o节的高航行驶的“水神”号轻巡洋舰上,雷达监测员再次出警报,但这种警报里感慨和无奈的成分远远多过于惊讶。在这片苍茫的大海上,英国舰员们并不热衷于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他们扮演的是鼠,一个不小心就有被猫吃掉的危险。而那只装备有8门2o3毫米舰炮的猫,冷不丁就从雷达探测的边缘地带射来一排炮弹,时而远远偏离目标,时而近得惊出英国人一身冷汗;或者以的最大航猛冲过来,迫使英国水兵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水神级轻巡洋舰的最高航恰好也是
这样你追我逃、你撤我盯的游戏,两艘巡洋舰在海上玩了整整一夜,英国舰员们倍感疲倦,他们觉得对手们大概也厌倦了这种把戏,这个时候,大家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各自返航、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吧!
就在“水神”号巡洋舰上的英军官兵们揣摩着这次德国巡洋舰又要搞什么把戏的时候,却完全没有预料到正在悄然迫近的巨大威胁。在雷达完全没有预警反应的情况下,还是了望台上的水兵最先现那几架贴近海面飞来的飞机在这风雨交加的天气里,竟然以如此危险的高度飞来,英国水兵们惊呆了,更让他们感觉下身湿热的是,海面上几条白色的痕迹正急划来……( )
弥天 第14章 战争剧场(2)
(xue很难想象,外表丑陋的“海象”式水上飞机和大名鼎鼎的“喷火”式战斗机竟同是秀泼马林公司的产品。该机型从早期的“海鸥”式水上飞机展而来,1936年投产,到战争爆时英国海军已经装备了1oo多架。这种可轨道弹射起飞的水上飞机尽管看起来十分笨拙,却被广泛装备于皇家海军的各种大型战舰,在战争中前期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左前方海面上现红色烟雾!”
位于机身正上方的那台动机既为这架飞机提供了唯一的动力,也在不停制造着噪音,正因如此,处于机鼻位置的观测员只得尽量大声的与身后机舱里的驾驶员进行交流。为了尽可能扩大目测范围,这种水上飞机前后各配有一名观测员兼机枪手,他们的座位像坦克舱盖一样可以开合,并通过内部通道与驾驶舱相连。在遇到敌情时,他们还可以移出半固定的7。7毫米“维克斯k”型机枪用于自卫尽管这种武器在如今的空战中显得作用微弱。
雨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飞行员们的视线,从数百米高的空中向下看去,昏沉沉的海面上隐隐飘着小小一抹红色,这情景就像是一筐子黑豆中间放了一颗红豆,不用力看,好像还很难看出来。
用望远镜继续对着那个方向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位于机鼻的观测员继续拉扯着嗓子喊道:“海面上有一只小艇!”
尽管穿着雨披,造型很是拉风,但在风雨交加的天气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显然要比坐在封闭机舱里的驾驶员遭罪没准他连内裤和袜子都湿透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驾驶员没有任何的表示,飞机很快开始下降,一边以海面上的那抹红为中心在空中盘旋了小半圈。
“那估计是英国船员!”观测员又喊道,他手里有一副双筒望远镜,只是根据望远镜的原理,放大倍数越高。观察时的平台就必须越稳定,否则很有可能什么都看不清楚。
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很拽的驾驶员在语言上依然没有任何地表示,不多时,飞机便已降低到非常接近海面的高度。在这波涛起伏的海面上降落确实是件考验技术的活儿,笨拙的“海象”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水,这种船型地机身看起来对复杂海况的适应力不错。经过了两三次降落尝试,飞行员成功将它降落在海面上。这时候,除了宽大的机翼和高运转的动机,它简直就是一艘快艇,并以远远过普通船只的度向着出红色烟雾信号的小艇驶去。
“英国人?”
距离小艇尚有几十米,机鼻位置上的观测员便操着他那挺机枪大声朝对方喊话,这里毕竟是敌我双方都有可能出现的交战区域,一艘英制救生艇和一群穿着并不统一服装的人并不完全等于一群等待救援地英国船员。这时候,那船人显然已经认出了这架飞机的身份。他们站起来用力挥动双手、大声呼喊,看起来十分激动。
海象式水上飞机地设计用途虽然是侦察搜索。可它有限地机舱加上货舱容纳不下太多地人。何况飞行员们这时还有重要地任务需要执行。在靠近小艇之后。机鼻位置地观测员:“你们是谁?有多少人?生了什么事情?”
艇上地一个浑身湿透地中年人以浓重地苏格兰口音答道:“先生。我们这里一共15个人。大都是远洋货轮赫姆号地船员。几个小时前我们地船遭到德国潜艇袭击!我们还在途中收留了另外几个英国人。他们也是不幸遭到德国潜艇袭击地轮船上地船员!”
观测员稍稍放松了警惕。这时候。驾驶员一脸严肃地从机舱里探出头来。“嘿。你们中有重伤员吗?”
那名答话地船员左右看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但我们中很多人都受了轻伤!”
“诺曼。把飞机上地罐头和药品给他们!”驾驶员转过头冲着后面地机枪手喊道。然后又把头转回来。对那艘小艇上地船员们说:
“实在抱歉。我们现在还有非常重要地任务。我们会将你们地位置和情况向上级报告。你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得救了。祝你们好运!”
船员们脸上显露出不解地表情,他们要的显然不是罐头和药品,孤立无助的在大海上漂泊的滋味并不好受,燃起希望后被重新抛弃的感觉更是糟糕,可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只得默默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在从飞行员们那里得到一布袋罐头和些许药品之后,落魄的船员们眼巴巴地目送这架飞机重新滑行、飞离海面最终消失在他们地视线之中。然后。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开始清点随身物品、收集可以饮用雨水,并期盼下一个希望早点到来。
风雨中。另一架“海象”上地飞行员们也在认真观察着海面,但在茫茫大海上寻找目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在这天公不作美的的情况下。好在,这架飞机上搭载了一种“秘密武器”,它的存在能够解决飞行员们在观测和预警方面的主要问题即便是在茫茫黑夜,只要目标体积不至于比浮上海面的潜艇还小,并且处于大约1o海里的范围之内,它就能够找出目标并将其反映在特定的仪器上。
这便是英军最为骄傲的军用设备之一,asVmk1型机载雷达。作为老牌的工业强国,英国虽然由于太平洋沿岸国家的崛起以及上一场战争的巨大消耗而出现衰弱,但在许多方面仍占据技术优势,雷达就是其中一样。在不列颠战争期间,英国利用大量的6基雷达进行防空预警,进而挫败了占据数量优势的德国空军,这一事实已为大多数人所熟知,但很少有人知道,机载雷达以及装备雷达的夜间战斗机在这场重要战役中同样挥了不小的作用。早在1939年末、4o年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