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感觉到了胸膛处那一抹冰寒的气息。
剑尖,近在咫尺,下一瞬间便会直接刺穿她的胸膛。
又是一声琴音吃声。
近在咫尺的剑突然一偏,贴着金凌的手臂刺空,而黑衣人的身子也贴近……
淡淡的竹香味传来。
金凌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无法忘记的竹香味。
而刚才的那两声琴音,金凌知道,那是酒奴救的她。
……
黑衣人两次不得手,却并没有后退半分,回身又是袭向金凌的一剑。
这一次出手的,不再是酒奴,而是宫十四。
剑挑挑,只此一挑,宫十四就不敢怠慢了。
这个人的剑招看似轻巧,可是剑气逼人,剑身上所含的内力深厚惊人。
之前去给金凌端药,就隐约感觉到气愤有些不大对劲。
听到金凌的呼救声他就马上跑来了。
只是还是迟了那么一些,如不是那两抹暗中相救的琴音,后果不堪设想。
……
金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院子中跟宫十四打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黑色夜行衣,紧紧的托出修长的身材,那黑秀的头发散于肩上,头顶处,那根浅绿色的竹簪……
黑衣刺客,高手之间的过招【04】
黑色夜行衣,紧紧的托出修长的身材,那黑秀的头发散于肩上,头顶处,那根浅绿色的竹簪……
金凌摇头,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他吗?
……
两个身影在院子里交错来回,剑气激起院里的沙石。
繁茂的大树也被汹涌的剑气搅得落叶纷飞。
宫十四的剑术相对于去年,又精进了不知多少。
这些完全靠密室里的那间练功房的功劳。
墙壁上如那“军事房”的一样,刻满了一些关于剑术的东西招式,而且都是一些刁得让人难以琢磨的招式。
被软禁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密室里跟着墙壁上的剑招练。
武功大有长进,那也是理所当然。
而这黑衣人的功夫,却是让宫十四惊叹。
不管是剑招上还是内力上,都与他不相上下,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剑招,这黑衣人也懂。
黑衣人的剑招,似乎他也都懂。
所以两个人打起来,处于平手的水平。
……
“就算是我闭上了眼睛,只有你到了我的身边,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金凌看着那黑影,眸子里已晶莹闪烁:“你是不败。”
声音不大,但却是清晰有力。
宫十四更是浑身一震。
避开黑衣人手中的一剑,宫十四站于一边,惊愕的看着黑衣人。
不败?
是不败?
宫十四的一避开,黑衣人的动作却是没有任何的停下,只是剑锋对准的目标却不再是宫十四,而是直接再回到了金凌身上。
金凌看着持剑朝自己刺来的黑衣人,眸眶里的晶莹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那熟悉的深邃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情感,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这样拿着剑朝她刺来……
她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人的,不管是这双眸子,还是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都是她一直依恋与想念的东西。
黑衣刺客,高手之间的过招【05】
她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人的,不管是这双眸子,还是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都是她一直依恋与想念的东西。
只是现在,不败毫不犹豫的持剑想要致她于死地,究竟又为何般?
……
宫十四见东方不败的剑没有半点迟缓的直击金凌,眼珠子都瞪得快掉下来了。
这东方不败疯了吗?
他不认识金凌了吗?
这到底上演的是哪出戏?
去年金凌神经失常想要杀东方不败,现在反过来倒成了东方不败失常要杀金凌?
而这时,就算他宫十四再怎么厉害,想必也难以接下东方不败的这一剑了。
不过还好,这一次,也没有轮到宫十四出手。
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光电般的落在了金凌的面前。
白影刚落下,黑影的剑也直接刺了过去。
只是过,剑只刺到了一半,但再也不能进半分。
黑衣人的眸子微压,他现在是进半分不行,退半分也不行……
紧紧的看着只用两个指头就夹住自己剑尖的白衣人。
……
宫十四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早就应该知道,酒奴是不会看着金凌死的。
而现在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酒奴了、。
和东方不败一样喜欢的纯白衣衫,黑色的头发披肩散开,腰间一酒壶,一支箫,而背上,却是平时里东方不败所背的那张古琴。
脸上,一张银色的半壳面具。
双眼微眯,一种看不透的情绪。
就这样站在那里,只用两个指头便夹住了东方不败那汹涌而至的利刃。
金凌从酒奴的身后站了出来,看着黑衣人的那双眸子,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你真的要杀我,还有杀我们的箫竹吗?”
没有感情的双眸,没有犹豫的攻势,不败,怎么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甚至是目光都没有移向金凌,只是看着酒奴,似乎想要研究怎么样解决眼下的情况一样。
黑衣刺客,高手之间的过招【06】
黑衣人没有说话,甚至是目光都没有移向金凌,只是看着酒奴,似乎想要研究怎么样解决眼下的情况一样。
这样无情的双眸,金凌感觉心底一阵一阵的刺痛。
她知道,这是不败的人。
但却不是不败的心。
不败不会这样对她和箫竹的。
金凌也在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有了动作,弃剑用掌击向酒奴。
黑衣人弃剑,酒奴也无需用剑,手指一震,指间的利剑便断哐啷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以掌还掌,以拳还拳。
两人过招,身边漾起了一圈强大的气场。
金凌和宫十四的都连连被逼退数步,不敢靠得太近、。
金凌担心的看着黑衣人。
她不希望她受伤,她不希望他伤人。
数招过后,或许是酒奴在研究该怎么做也是最好的方法吧,久久不愿意对黑衣人下那致命的一招,也不将黑衣人制服。
他的用心,宫十四和金凌都看出来了。
毕竟他们对酒奴的功底还是有所了解的。
黑衣人的武功虽然高,但在之前酒奴只用两指头夹剑的那一招之中,就已经注定了他是输的一方。
黑衣人,不是酒奴的对手。
院中了两人还在过招,掀飞了周围的一切。
在这茫然混乱之中,高墙外突然窜进了两个身影、。
手持长剑一起与黑衣人击向了酒奴。
这突然窜出来的人让宫十四和金凌都一惊。
而酒奴却是嘴角一扯,似乎这两个人就是他要等的人一般。
三打一的情况出现,宫十四没有再站于旁边看,也持剑加入打斗之中。
二对三。
金凌看着后面出现的两个身影,虽然也是蒙着面孔,但是金凌也感觉到很是熟悉,但不敢肯定的感觉。
砰!
酒奴一掌把最之前的黑衣人击飞。
黑衣人胸口中了一掌,闷哼了一声之后,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围墙上,蒙在脸上的黑布也掉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孔。
置之死地而后生【01】
黑衣人胸口中了一掌,闷哼了一声之后,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围墙上,蒙在脸上的黑布也掉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孔。、
那张面孔是金凌一生也忘不了的面孔。
深邃的双眸,眉间轻皱,似有些痛苦。
因为酒奴击在胸口上一的一掌,嘴角边溢出了鲜红的血液,与那仓白面孔相托,更显得刺目。
金凌大惊,赶紧朝东方不败冲过去。
而只是冲过去,连关心的话都还没有出口,就被东方不败的手给扼住了脖子、。
金凌感觉到那扼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下一秒钟就会直接扼断自己的脖子,脸上痛苦至极的表情。
她不是痛苦自己的难受,而是痛苦自己的悲哀。
她不想不败这样杀了她、。
她知道,现在的不败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不败。
或许此时的他就像当初失常的她一样。、
如不败现在这样杀了她,那么以后不败清醒时,必会痛苦万分。
因为他杀的,不只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箫竹。
“千里,别杀她。”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说话。
金凌虽然脖子上供不上气,脸色成了酱紫,但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鲜族王纠綄烈的声音。
而就在纠綄烈的这一话传来之时,金凌就感觉到扼住自己脖子的手一松,然后整个人被一带,直接被东方不败扯进了他的怀中。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
而他则用手臂绕过了她的脖子,那样,似乎随时都还会要了她的命、。、
这样的靠近,她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竹香。
清淡的,却是让她迷恋的。
金凌的泪水再次滑落。
同样的一个怀抱,却是不同样的一种感觉。
从前的这个怀抱,充满了柔情,而现在,就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在她的身边不断的围绕、。
置之死地而后生【02】
从前的这个怀抱,充满了柔情,而现在,就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在她的身边不断的围绕、。
如此差异让金凌心里一阵阵的心酸。
与此同时,两个身影就落到到了金凌与东方不败的身边。
是之前与酒奴宫十四的打在一起的两个黑衣人。
宫十四刚想持剑杀过来,酒奴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
两方人分别对立而站。
身边,一阵大笑声。
左边的黑衣人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孔。
纠綄烈。
而右边的黑衣人也同样的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是韩承河。
只不过脸上已经多了一块大大的疤痕。
那是在阳东城时被火药炸出来的。
不过能拣回一条性命,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
“纠綄烈?”宫十四看着纠綄烈,有几分的惊讶。
对于纠綄烈,虽然现在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以前在画相上见过。
而且纠綄烈的样子,确实好认。
纠綄烈继续大笑着,说道:“看来燕川国果然是高手众多,十四皇子北宇哲,果然是如传说中的能勇善战,功夫一流啊。”
之前有听说过燕川国的十四皇子一堆的好事,他还不相信,今日一战,果然如此。
如此年轻便有此高超剑法,实在是难得。
“纠綄烈,你居然没死?”宫十四眉头微压。
早段时间,北宇轩灭鲜族一国。
已张榜说纠綄烈在荒原之战中计,被火药给炸死了。
现在这老家伙居然又出现了,真是够命大的。
“当初被一高手一掌拍下悬涯都没有拍死我,这么一些火药又怎么能置我于死地呢?”
纠綄烈一边说一边看向了酒奴。
刚才与酒奴过了几招,他感觉出来了,酒奴身上的内力惊人,连东方不败都不可能是对手,这样的高手,让他很自然的想到了在齐龙山上把自己一掌打下山的那个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03】
刚才与酒奴过了几招,他感觉出来了,酒奴身上的内力惊人,连东方不败都不可能是对手,这样的高手,让他很自然的想到了在齐龙山上把自己一掌打下山的那个人。
宫十四是听不懂纠綄烈的话,一头雾水的感觉。
不过见纠綄烈盯着酒奴看,就知道这话是对酒奴所说的了。
那么他话里的高手,也就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酒奴了。
酒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纠綄烈而已,眸子里没有透出半分的情感,似乎是在看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而纠綄烈却是一直紧盯着酒奴看。
看他身上的一切东西。
酒壶,箫,古琴……
看着这些东西,却想不出来,江湖上有哪一位高手有这些特征。
最后眉头一皱:“你是四年前一曲琴音血洗了齐龙山的那位高手?”
唯一的猜测只有这个了。
当年,齐龙山武林大会。
却被一曲突然而致的琴音血洗。
从开始到结束,却没有一个人看到琴音为何人所弹。
而酒奴现在的身上,又是箫,又是琴,都是以音为主,虽然知道琴是东方不败的那张,但是能唯一联想到的事件,只有齐龙山一事了。
纠綄烈的话让宫十四也微怔,几年前齐龙山血洗事件他一直都很有兴趣想要知道是为何人发为。
但是始终猜测不出来。
那时他还怀疑过是东方不败。
可是后来就否决了自己的那个猜测,因为东方不败武功虽然高,但是以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式血洗齐龙山。
武功决非一般。
东方不败是有可能性,但要是在东方不败与酒奴之间猜想,宫十四倒觉得酒奴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酒奴还是不说话,只是嘴角轻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到底是谁?看你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武功造诣,绝非一般的人,如不然,你也不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戴上了面具。”
置之死地而后生【04】
“你到底是谁?看你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武功造诣,绝非一般的人,如不然,你也不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戴上了面具。”
见酒奴一直不语不理会自己,纠綄烈心有恼火。
这个人的架子比东方不败摆得还要高。
不过纠綄烈的这段话,酒奴又给忽略了,继续沉默不答。
无关紧要的话,他不想理会,他需要纠綄烈说到正题之上,也就是关于东方不败的事情了。
但最后,还是宫十四开口往正题上扯了。
宫十四站出了一步,目光看着的是用手臂扼住金凌的东方不败。
那也是他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冷漠无情。
可是这样的不败却也是让他感觉到陌生的。
至少不败的冷漠绝情不会用于金凌的身上,宫十四知道,东方不败对金凌有多在乎。
从去年认识东方不败和金凌开始,他就已经知道……
“不败,真的不认识你怀中的那个女人了吗?”宫十四轻声的说道。
看着在不败怀里泪流不止的金凌,他就像感觉到了金凌现在心里的痛苦一般。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变成如此,金凌会不难受吗?
然而宫十四的话,东方不败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依旧如之前的那样站在那里,扼着金凌的脖子,随时都会将金凌的脖子扭下来一样。
金凌感觉得到从东方不败身上散出来的冰冷气息,再听到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