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终归是孩子不可或缺的亲人。
虽然有这种追求和觉悟,但我知道,不能急,面对孩子的母亲,我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
无论多忙,我每天雷打不动的都会到蛋糕店去坐坐,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休息天,总要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闹,如果运气好还能拐到孩子他妈。
我控制着自己始终不作出超过她容忍范围的举动。
于是,我成功了。
第一年,她习惯了我每天必到的餐点时间,不再拒绝我的靠近;
第二年,她对于我拐孩子的动作不再排斥,放心的让我带他们到北海道之类的地方旅游;
第三年,她在小光的哀求下,同意让我代替她出席一次家长会;
第四年,她对我以男性长辈身份教育小一的举动保持了沉默;
第五年,……,渔夫要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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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样做好么?妈妈知道会生气的。”咲一局促的拽着小光的衣角,不安的仰着头,湛蓝色的眼眸中甚至闪动着水色。
“哎呀,放心,”小光太低着脑袋奋力鼓捣着电视天线,心不在焉的安慰着自己还不习惯干坏事的弟弟,“我们这是为了妈妈的幸福,就算她以后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不是还有迹部叔叔吗!!”
“可是……。”
“小一,”小光太停下手中的动作,义正言辞的瞪着有些怕怕的弟弟,“你到底要不要帮忙?难道你想背叛迹部叔叔的请求?!”
背叛!!!好严重的罪名,咲一在想到某个桃花眼叔叔生气时的样子后,瑟缩的颤了颤脖子,立刻摇头,“绝不背叛。”
“这还差不多。”小声嘀咕一句,小光太很有爱的摸摸弟弟的脑袋,“乖,妈妈要出来了,赶紧坐沙发上去,别乱动。”
“哦。”
不二咲一的小屁股刚在沙发上坐好,厨房门便“咔嚓~”一声打开,神采奕奕的母亲大人端着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焦黑食物晃了出来,这个时候小光太也正好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陪着弟弟一起看。
娇美的女声透过扬声器播报着最新资讯:
“东京电视台最新消息,一架由英国伦敦飞往东京成田机场的XXX次班机于今晨9点17分左右在飞越黑海时发生意外,坠毁,有127人死亡,173人失踪,海警目前正在奋力打捞中……。”
“啪~”的一声脆响,白瓷盆摔落地面,四分五裂,不二静脸色惨白的盯着清晰的电视屏幕,火红的眼眸中是赤裸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伤痛。
沙发上两个宝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会把妈妈吓得这么狠,虽然于心不忍,咲一还是在哥哥的示意下颤抖着声音开口。“妈妈……,迹部叔叔……好像……坐的也是这班……飞机吧?!”
面对宝贝儿子的提醒,不二静只是转动了一下有些空洞的眼眸,视线焦距渐渐恢复,下一刻,她已经闪身冲出了家门,连楼梯都来不及等,直接蹿下楼梯。
“哥哥,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咲一眼泪汪汪的瞪着小光太,不安的扭着手指。
“呃……不会吧……应该。”小光太自己说得也不太确定,仰头望天,心里却在疯狂的呐喊:迹部大叔,这次你要是还搞不定老妈,让我们受罪,就表再让我们叫你叔叔了,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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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4日,又是一年生日。
九月底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英国,并和她约定好,生日那天要一起过。
到了伦敦以后,我即刻返程,然后让助理把成田机场10月4号那天所有的飞机票全部提前买下,不论是出游的还是回程的,同时调用私家警队暗中警戒,以确保那一天不会莫名其妙的游客来坏我的好事。
然后是信息来源,迹部名下的媒体机构并不少,我找到新闻主播,让她提前录了一段新闻事故的播报记录。
10月3日那天,我半道拦下放学回家的小光和咲一,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交给他们那卷录影,并请他们在隔天上午十点以后再播放出来,不但要让他们的母亲看见,而且还不能让她怀疑。
作为时刻担心妈妈快乐幸福的宝贝儿子,他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角登场!
一大早我就坐在机场大厅角落里静待,大厅里很嘈杂,人来人往,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此刻,整个机场,除了那些笑容职业甜美的服务人员以外,其他人都是我从迹部财团名下的各个工厂调过来的,目的只是扮演一个个普通的乘客。
“滴~滴~”对讲机的声音突然响起,警队队长木村接听以后,恭敬的走了过来。“少爷,人来了。”
“嗯。”轻轻抚过眼角泪痣,不愧是我的儿子,我笑得志在必得,“告诉大家准备开始。”
“是。”
大厅一瞬间嘈杂起来,哭的、喊的、闹的,以及工作人员细声的安抚和解释,乱成一团,完全就是一个出现坠机事件以后机场该有的景象。
在这些乱糟糟的人群中,突然冲进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我心口一紧,喉咙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麻烦帮我看一下,乘客里有没有个叫迹部景吾的?他有没有事?”颤抖的声音提示着主人的害怕,却还是强自镇定着。
“抱歉,小姐,受害者的信息正在统计中。”咨询台美女用着千篇一律的答案。
“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拜托你!”火红的眼眸已经氤氲不堪,她却只是徒劳的拽着咨询员的手,低声乞求着。
“小姐,”咨询员有些为难,“目前记录是无一生还,如果您要找的人真的在飞机上,那也许是失踪了,或者……,您请节哀!”
“怎么……会……这样……!!”喃喃低语着踉跄后退,失去的恐慌已经紧紧将她掳获,让她甚至无心思考咨询员话语的不妥,这根本就不符合一个工作人员该有的态度,太过绝对,在确认以前连最起码的安抚都省了。
看着靠墙渐渐跌坐在地上的身影,我紧紧握着拳头,强迫自己不要过去,还不到……还不到时候。
我知道她心里有个结,和手冢相恋五年分手,和不二结婚五年发生意外。
五年,是她心里的一个坎,所以,我才选在今天,与小一第一次叫我“爸爸”那一天正好相隔五年的今天,我想要让她知道,过去的只是意外,本大爷所能给予的绝对不只五年。
“少爷……。”木村有些不忍的看着远处的身影,轻声提醒,“她……。”
晶莹的泪滴沿着惨白的脸颊滑落,迷蒙了那道淡淡的伤痕,她只是怔怔的坐在地板上,一声不吭,但那空洞的眼眸却只剩无尽的荒漠和悲恸。
原来,我在她心中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轻舒一口气,我觉得差不多够了,只有让她明白自己的心就够了,抬步正想走过去,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迹、部、景、吾!”声嘶力竭的惨叫从她嘴里凄厉的蹿出,吓得整个候机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裂,所有人都惊惧的望着那个坐在地上满眼通红的身影,连戏都忘了演。
她并没有发现我,只是单纯的情感宣泄,但是看着她那满载痛苦和恨意的血瞳,我的心颤抖了起来,也许……我错了!!
我一心只想让她解开心里的结,却忘了不二的死对她造成了伤害,忽略了拒绝手冢的爱对她造成的痛,不管她爱不爱我,这相识十五年的感情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无心细想,我急步上前,小心的将她半抱起来,轻轻擦着那如珍珠般滑落的泪水,喉咙紧的说不出话。
空洞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却蔓延着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迹部……?!迹部……!!”
“是我,对不起。”轻轻的说着,我怕再吓到她。
“你……没事?!”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她突然开始激动的扯着我的衣服,检查所有可能产生伤痕的地方。
“没事,没事。”任由她蹂躏着身上名贵的服装,我忍不住嘴角的微笑。
“你……怎么会……飞机……。”
“你是白痴啊,”看着她慢慢回过神来,我又忍不住训她,“本大爷多的是私家飞机,哪有得着坐那种廉价的民航?!”
“你……,”本能的反驳还未来得及出口,她却先一步反应过来,“你昨天明明说……,你是故意的?!”
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我心底暗叫不好,她也没有给我挽救的机会,火红的眼眸慢慢眯起,“你是故意说要坐飞机回来,还告诉了我班次,就是为了让我以为你发生意外,那意外……,怎么这么巧?……啊,是小光和小一那两个小混蛋,你们三个居然合起伙来耍我。”
“我没有耍你,本大爷只是想让你别老惦记着‘五年’。”
她一惊,“不知道?!”
“当然,”轻轻抚开她额头的发丝,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温柔,不然,周围那些员工也不会一副见鬼的表情,“只要是你的事情,本大爷都知道,所以才会布这样一个局。”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她双眼一瞪,突然吼了起来,氤氲的泪水却再次滑落,“你是猪啊,不知不知道当我看到新闻……,我有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你个白痴,你个混蛋,你……。”
这场戏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小不点将要面临的惩罚也不重要了;
甚至她是否真的爱上我也变得不再重要;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只要,我们还能继续留在彼此的生命中;
只要,我迹部景吾还活着;
就会给你永恒不灭的幸福!
未来还很长,
总有一天,会让你彻彻底底的爱上我!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事实上,那一天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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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哥哥,为什么妈妈叫不二静,不叫迹部静?”——by迹部财团小公主迹部怜夏。
“因为妈妈和迹部叔叔没有结婚。”——by已经上国中的小光太。
“那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结婚?——by小公主的孪生弟弟迹部离夏。
“因为是我爸爸先和妈妈结婚的。”——by国小快毕业的小咲一。
“……?……!”——by继续疑惑纠结的迹部小公主&小王子。
《全书完》
手冢番外…爱情是条单行道
德国·慕尼黑
这是一个高级公寓花苑,青草绿化,树立两行,在慕尼黑这种世界著名的城市,这样的公寓决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花苑深处的一座公寓顶楼,低缓的音乐回荡在简洁大厅的厅堂,透明的落地窗前静置着一组名贵的暗色沙发,此时,沙发的主人正静静的坐在上面,望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茶色的碎发若有似无的飘动,干净的玻璃镜片后是一双犀利却暗沉的凤眸,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悲伤。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暗红色的酒杯,轻轻抿一口,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却仍然无法让他哪怕只是皱一皱眉头。
已经多久了,似乎从加入职业球队开始,每天看夕阳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是前五年是满载着甜蜜和幸福,因为知道即使不在同一座城市,却仍然有一个人也满载着幸福在观赏同一个夕阳。
后五年,夕阳成为伤口上的血,只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另一个男人的陪伴,而自己,却只能形单只影的看着如血的残阳凭吊曾经的誓言!
那现在呢……?!
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却也同样没有自己的位置,她是坚强的,他一直都知道,无论受了多少苦,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同时,她也是脆弱的,只是这份脆弱只会让亲近的人看见。
深吸一口气,手冢国光放下已经见底的酒杯,再轻轻满上,复又送入口中。
他不爱喝酒,不喜欢那种呛辣的味道,尤其是他严谨的性格更是讨厌“醉后误事”这个词,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他爱上了酒的炽烈?!
好像是五年前吧,那场婚礼,那场他没有参加,却忍不住挂念的婚礼。
当接到不二周助婚礼邀请的时候,他第一次想要不顾风度甩电话,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除了一些艰涩祝福的话,他没有再说其他,也没有去想不二周助那欲言又止的话语背后的意义。
其他的亲人朋友们都在为新人欢呼雀跃,他却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孤单一人,一杯一杯的将那些呛辣的液体喝下,薰湿了眼眶,模糊了视线,只为给自己一个能够尽情流泪的理由。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那样的朋友不值得你挂念,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输给自己,总是忍不住默默注视着那个身影,一如高中时的年少轻狂。
每当大满贯的奖杯捧在手里时,总会想起那个冬天的夜晚那个静谧的教堂和满地的彩纸花瓣,天气虽然寒冷,心却温暖得能够融化冰雪。
那个婚姻的誓言总在他拿到大满贯后,站在隐秘角落望着她在自己花园里幸福的摆弄着仙人掌时越加明显,如一把刻刀般,不停的凌迟着感官神经。
明明说好要用大满贯来当成聘礼的,为什么你要爱上别人?
明明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为什么你还要成为别人的妻子?
说不恨吗?那是自欺欺人。
难道真的就因为分隔两地,所以不能够天长地久吗?!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只是梦想实现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爱情和一辈子的幸福,值与不值,没有人能够衡量。
可是,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怪她吗?她做错了什么?不该爱他那么深?不该容不下一点点瑕疵?但是仔细想一想,这才是她的性格吧,极端的性格,对爱情太过认真,认真到残忍!
怪不二吗?他有错吗?他爱她胜过一切,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的痛苦,他的选1〃择标示着一个男人的委曲求全。
怪迹部吗?他也没错吧,同样爱她胜过一切,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只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追求着自己所爱的女人。
如果自己能够多相信她一点,如果自己能够再理智一点,如果自己能够有勇气追根究底,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谁都没错,同样,谁都错了。
很多很多的误会与隐瞒,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而她,也拒绝了挽回的机会。
……“我现在爱的是周助!”……
犹记得当她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原来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那个在街角撞到的鲁莽身影仍然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赛场上的神采飞扬,酒吧里的热情洋溢,坐席上的蜷缩无助以及雨帘下的告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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