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人帮忙,左冷禅立即稳住了阵脚,开始有攻有守起来。这一下,王浩算是彻底陷入包围圈了。但左冷禅也还是有顾忌,唯恐一个不慎就被王浩卸去一条胳膊,所以只是攻三分,守却是七分。想等王浩力尽之后再行致命一击。
而围攻王浩的其他人比起左冷禅来就差得太远了,如果有谁敢靠的太近。立即就会遭到王浩的反击。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丢了性命。所以这些人也都谨慎起来,大多是一沾既走。这样一来,王浩才多坚持了一段时间。
就在他们乱战之际,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两声惨叫。这两声惨叫不是正在打斗中的任何人发出的。这让嵩山派地人顿时一惊,以为又有人加入进来了。丁勉连忙从这里抽出两个人去查看,可是过不多久之后,就又传来两声惨叫,那两个嵩山弟子也不见回来。
丁勉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派出去的那两个弟子遭了殃,来者是敌非友。在这种时候有人来搅事。丁勉也异常恼火。可是两个弟子联手都被人轻易地灭了。再派人去地话,最少要派四个人才行。但抽出四个人,围困王浩的包围圈就要薄弱下来了,万一被王浩冲出去,那可祸事不小。因此,丁勉索性不管来的人是谁,只是围住王浩狠打。如果来人要救王浩,那就把他们一起围起来,总比分兵出击。最后被人各个击破的好。可是又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有人跳出来,这让丁勉更加疑神疑鬼,不明白藏在暗处的人搞什么鬼。
其实藏在暗处不出来地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狐冲。自从上次喝醉酒被人抓了俘虏之后。令狐冲就非常注意了。还专门去配了解酒药带在身上。他这次虽然也醉的不轻,但事后被王浩一拳打的吐出去大半。所以还有那么一点神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被人把剑架在脖子上时,他就知道又出事了!
知道事情不妙,令狐冲自然不能再醉下去了,先是偷偷地服下解酒药,然后又运功将酒气逼出体外。负责看守令狐冲的两个嵩山弟子,以为点住他的穴道就没事了,却不知令狐冲身负《吸星大法》,任何内力到了他的体内都自动被散入四肢百脉,根本就点不住穴道。因此令狐冲在逼出部分酒气之后,立即出手偷袭,将两个看着他的嵩山弟子打倒。
令狐冲虽然打倒了看守地人,却发现自己现在还不能动手。酒气逼出去一半,剩下地一半还是让他控制不住出手的准头和轻重。他本想打昏那两个嵩山弟子就行了,谁知一个失手,没将两人打昏,反倒把他们打成了重伤,还让他们发出了惨叫。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是专门找对手破绽的剑法,如果出手不准,那还找什么破绽?所以令狐冲只能继续将酒气全部逼出去。就因为这个,他才没有马上跳出来,反倒将丁勉弄得疑神疑鬼了。
等令狐冲终于恢复到完全状态时,王浩已经被打的狼狈不堪了,身上受了十几处轻重伤,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他始终没能找到用命换左冷禅一条胳膊的机会,也因此才能拖延到现在。就在王浩被逼到一处墙角,眼看就要丧生在左冷禅剑下时,令狐冲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宝剑光芒乱闪,一下子就刺伤了六七个人的手腕,解除了他们的战斗力。
丁勉听到身后地惊叫,急忙回头一看,发现是令狐冲脱身出来了,气的心中暗骂那两个看守的嵩山弟子。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挺剑迎上令狐冲,阻挡他和王浩汇合。可是令狐冲的剑法本就在他之上,几次与嵩山弟子的交手也让他熟悉了嵩山剑法,所以交手不过六七招,丁勉就支持不住了,被一剑刺穿了大腿,跌倒在地。要不是令狐冲无心取他性命,他早就魂归地府了。
冲过丁勉地拦截,其他人就更拦不住令狐冲了,很快就和王浩并肩站在了一处。他们两人并肩一站,连左冷禅也不敢再攻,只能收手后退。
令狐冲说道:“左师伯,你带着几十个弟子一起围攻一个年轻后辈,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左冷禅冷哼道:“王浩是魔教地人,我五岳剑派与魔教是死敌,还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倒是你令狐冲,你身为华山派大弟子,竟然和魔教的人勾结,该当何罪?”
这一问就把令狐冲问住了,王浩现在是任盈盈地未婚夫,无论如何也和魔教脱不了关系。与他交往,和勾结魔教无异。如果像刘正风那样主动退出江湖,还有一点道理好讲,可是现在令狐冲正和王浩并肩作战,不是勾结是什么?
王浩这时喘息少定,见令狐冲答不上话来,立即接上道:“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别人和魔教的人稍有来往就是大罪,你左冷禅暗中谋害自己人又怎么说?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都被你害的有人被杀,尤其是恒山派,更是被你杀的只剩下十几口人,你的所作所为,比魔教好到哪去?五岳剑派和魔教对峙这么多年,死的人也没有你这两年杀的多!依我看,魔教不足为惧,你左冷禅的嵩山派才是其他四派的大敌!”
王浩的一番话,顿时让令狐冲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不但令狐冲如此,连嵩山弟子也都有些惶惑起来。左冷禅做的事,出了上层的有限几人,下面的弟子都知道的不多。虽然左冷禅和他师兄弟们都极力给门下弟子灌输五派合并对嵩山派来说有多么大的好处,但他们毕竟自称白道,标榜正义,听说左冷禅屠杀盟友,岂能不人心惶惶?
左冷禅见状,急忙辩解道:“你胡说八道!恒山派的人被杀,与我嵩山派毫无干系!你不要妖言惑众!”
王浩哈哈大笑道:“如今你的话还有谁信?定静师太当众说明嵩山派曾袭击过恒山派,你难道敢做不敢当?昨晚在少林寺你的表演也彻底失败,你盗窃少林派的武功秘笈,还意图嫁祸给我,你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用再说了吧?谁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少林派的方证大师,还有在场的几百个少林弟子,他们都能作证。左冷禅,你为了你的野心,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赶紧找个粪坑,把自己淹死在里面吧!”
左冷禅见王浩越说越不堪,偏偏他又辩驳不清,气的浑身发抖,说道:“王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令狐冲,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一定要护着他,可别怪我不给华山派面子,连你一起杀了!”
令狐冲岂是怕威胁的人?当即说道:“左师伯,王兄虽是任教主的女婿,但他也曾屡次帮助我五岳剑派,和魔教可不是一路人。依我看,大家不如就此罢手,今天和昨晚的事都绝口不再提起,不知左师伯意下如何?”
令狐冲这么说,还是不希望和嵩山派彻底闹翻。可是左冷禅却不领这个情,说道:“既然你铁了心要护着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看剑!”
话音未落,左冷禅的剑就到了令狐冲的胸前。在左冷禅看来,王浩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能站着不倒就已经是极限了。剩下一个令狐冲,武功应该还不如王浩,在他和这么多弟子的围攻下,连王浩都栽了,令狐冲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重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重伤
可是一动起手来,左冷禅才发现他错的有多么厉害。王浩和令狐冲两人正面动手,王浩占了内力的便宜能稍胜令狐冲一筹。但在对付《嵩山剑法》时,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却更加得心应手。
左冷禅一剑刺出,不等刺中令狐冲,就发现令狐冲的剑比他还要先刺中自己。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回剑防守。可是再出下一招时,令狐冲依然能抢在他前面,就好像他不动则已,只要一出剑,令狐冲就会找到缝隙钻进来。这让左冷禅无比别扭,同时也心中凛然。
左冷禅早就听别人说过令狐冲的剑法怪异,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今天亲自尝试了才知道,跟令狐冲斗剑法,真是让人极其郁闷的一件事。但既然已经交上了手,左冷禅就没有收手的道理,只能凭着深厚的剑法造诣,以及寒冰内力,和令狐冲拼斗下去。
他们两人打在一处,其他嵩山弟子就向王浩冲来。可王浩越是在绝境中刀法就越强,看着马上就要倒下了,可偏偏总也不倒,喘息着,摇晃着,但挥出的刀依然狂猛有力,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比原来没受伤时更加凶猛。想捡便宜的人没捡到便宜,反被砍倒在地。没有了左冷禅的阻挡,丁勉也手腕受伤不能动手,其他嵩山弟子哪是他的对手?被杀的一片哀鸿。
左冷禅虽然和令狐冲打的难解难分,但对身周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嵩山弟子被杀地七零八落,几十个人转眼间就倒下了一半,这让他又是愤怒又是心痛。嵩山派虽然人丁旺盛。但培养一个弟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些人虽然放到江湖上并不起眼,但没有个十年八年,别想培养出来。今天一下子被王浩干掉这么多,左冷禅不心疼才怪。
急红了眼的左冷禅,拼着受伤连攻了几招,将令狐冲逼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向王浩扑去。令狐冲见了大急,连忙追了上去。一剑直指左冷禅的后心,逼他回剑自救。谁知左冷禅竟然连头也没回,只是身形一晃,避开后心要害,任由令狐冲的剑在他的肋下划开一道血槽,手中的剑却指向王浩。
王浩也没想到左冷禅这个阴狠毒辣的野心家。竟然会为几个弟子的性命宁愿自己受伤,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危急之下只能来了个懒驴打滚躲开这一剑,又从一个嵩山弟子地胯下钻了过去,用这个嵩山弟子的身体挡住左冷禅。果然,左冷禅的剑在这个嵩山弟子的胸口处停了下来。没有一剑将这个弟子和王浩穿成糖葫芦。
左冷禅一停,令狐冲立即追到,接连三剑刺向左冷禅。左冷禅无奈只好回身格挡,王浩这才算是逃出生天。
左冷禅知道今天的行动彻底失败了,再继续下去。只怕没几个弟子能活着回去。于是他当机立断。当过令狐冲几剑之后,猛地向后飞退,招呼道:“撤!”
那些嵩山弟子其实早就被王浩打怕了,听到左冷禅终于下令撤退,简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扶起受伤的同伴。背起死去同伴地尸体。丢盔弃甲地跟着左冷禅逃了。王浩虽然身上还流着血,但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还要追上去再杀几个。谁知却被令狐冲拦住了,说道:“王兄,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们吧。再说你的伤也要赶紧包扎一下。”
王浩其实早就精疲力尽了,还能站着都全靠一口气撑着,被令狐冲这么一拦,知道今天这一战只能就此结束了。他心神一松,顿时一屁股坐倒,接着又躺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令狐冲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来,说道:“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怎么样,要不要紧?”
王浩苦笑道:“死不了,可也不好受。血都快流干了,你要是再不给我止血,我就等着明年你给我烧纸钱了”
令狐冲连忙把他抱起来送回房间,然后撕开他的衣服包扎伤口。一边包扎还一边埋怨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追杀人家呢,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不成?”
王浩说道:“有些人不杀的他们怕了,他们就不长记性。你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赞同,我信奉地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信你就看着,左冷禅这次没能杀了我,还会有下次。下一次,他会召集更多的人,找一个更好的机会。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傻傻地等着,早晚会死在他手里。”
令狐冲听了之后也该说什么了,左冷禅确实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从他三番两次地暗算其他四派就能看出来了。连盟友都下得去手,王浩这个与嵩山派撕破了脸皮地人,左冷禅哪还有客气地道理?
令狐冲不说话,王浩却想借着说话分散注意力,免得伤口疼的受不了,所以没话找话说道:“令狐兄,你现在也算是和左冷禅对过一阵了,你觉得他的武功怎么样?照我看,你的剑法远在他之上,只是内力比他差些。不过你现在有《吸星大法》和《易筋经》两大神功在身,再修炼些日子,内力必定突飞猛进,到时候你打他还不像老子打儿子似的?我给你出个主意,左冷禅绝不会放弃他五派合并的想法,到时候他提出合并,你就答应他,然后在比武地时候把他压下去,抢了这个五岳派掌门地位置,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令狐冲道:“等我内力进步了,别人我不管,得先和你打一场。我地剑法也在你之上,可始终比你差一点,就是输在内力上。年轻一辈当中,只有你能压我一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打败你再说?”
王浩笑道:“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好虚名的人啊!要不这么着,现在咱们两个就打一场,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打不过你,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名号就让给你了。”
令狐冲不屑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伤成这个样子和我打,我就是打赢你也捞不着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名号,反而会名声扫地。人家会说,那个华山派的令狐冲,就会欺负老弱病残!”
王浩哀叹道:“我怎么就混到这份儿上了?都老弱病残了,我可是堂堂大漠狂刀的传人……”
王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令狐冲只好一边听着一边给他处理伤口。王浩说的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令狐冲听的不耐烦,给他包扎好最后一个伤口时,为了让王浩闭嘴,故意下手重了一些,顿时疼的王浩忍不住叫出声来。
令狐冲偷笑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好了,多亏我们两个身上都带了伤药,不然还真不够用了。你现在睡一觉吧,我再去药铺买些伤药回来,以后换药还得用。你的伤最少得躺一个亏你还笑的出来。”
王浩苦着脸道:“本来躺一个月就行,最后被你弄这一下,最少要多躺一个月了。你小子下手这么狠,我记住你了!等我伤好了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令狐冲忍着笑道:“好啊,我求之不得呢!谁怕谁啊?”
伤口都处理好之后,王浩觉得没那么疼了,这才说道:“不跟你说笑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左冷禅绝不会轻易罢手,他怕我把他做的丑事宣扬出去,不杀我绝不会甘心。所以我们不要耽搁了,你赶紧去找辆马车,我们赶紧离开。”
令狐冲迟疑道:“可是你身上的伤不轻,再这么折腾的话,就真的要多躺上一个月了。”
王浩道:“那也没办法,总比被人宰了的好。放心吧,我身上的伤我自己有数,死不了的。”
令狐冲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不过令狐冲也不敢走远了,叫来店小二让他去弄辆马车来,银子多少都不在意,反正王浩是财主,花的再多令狐冲也不心疼。
那小二得了大笔赏银,自然是效率极高,很快就把马车买来了。掌柜的听说令狐冲出手大方,也特意赶过来伺候着,知道令狐冲要带着一个伤者上路,特意让小二去抱了十来床棉被铺在车上。令狐冲也没辜负他的期望,随手让给他两锭金子。这些钱用来付房租,外加修缮房屋之后,还能剩下一多半,这让掌柜的乐的合不拢嘴。
令狐冲将王浩放在马车上,自己充当车夫,两人就上了路。王浩身下铺了十几床棉被,马车的颠簸降低到最小,摇摇晃晃的甚是舒服。他见外面的阳光不错,于是对令狐冲道:“你把马车的车篷去了,我想晒晒太阳。”
令狐冲不知王浩是借助太阳的力量疗伤,但还是拔出剑来,将车篷的上半部削去了。马车的棚顶被削去,只剩下周围短短的一圈,很有些不伦不类。路上的行人虽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可这两人却根本不在乎,旁若无人地继续赶路。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脱身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脱身
王浩和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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