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里的建筑大多是一些平房与二层小楼,因此这座三层楼房就显得鹤立鸡群一般,在那明亮的烛光映照下,整座楼房竟然给人一种琼楼玉宇般的感觉。
谢金吾仍然是一身大红袍,而紧挨着他的则是身着苹果绿袍的合伙人丁犍,这一红一绿的搭配,似向人们显示,这里是灯红酒绿的**场窟。
熠熠的灯光下,横挂在大门顶上的牌匾,呈现出了“百果院”三个大字,这就是青楼的名称。
这个名称猛然一听给人就是一家经营水果的店铺,但仔细品味起来,让人能体味竟然有其他青楼所没有的不同凡响。
这个名字还是人家天上人间大掌柜陈琅起的呢!别看陈琅没什么学问,可是起的这个名字连自誉才高八斗的谢金吾听了陈琅一番解释后都自叹不如。
记得当初谢金吾、丁犍、陈琅三人在一起合计,这家青楼的名字时,陈琅不假思索的道:“我看就叫百果院。”
丁犍看了看陈琅道:“我说陈大公子,咱们这做的是青楼生意,不是卖水果!”
陈琅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还不知道二位做的是青楼生意,可是这东京汴梁城内有名的青楼不下三四十家,什么抱春楼,什么满楼芳、什么怡红院,什么暖香阁。”
丁犍点点头道:“对呀!这不正是名如其行吗!”
陈琅道:“丁兄,你那都是寻常的想法,不能吸引众位来宾的眼球。你拍着脑门想一想,现在的男人那个不想尝尝鲜,时不常的换换口味,咱们这座青楼称为百果院,正迎合了他们这种心理,吃水果大家还挑新鲜的买呢,何况找女人呢。青楼叫百果院一定能挑起那些人的兴趣的。这才是名副其实呢!”
谢金吾听了道:“好,这个名字起的好,寓意深,很有内涵。”
丁犍一听谢金吾都说好,也不能于提反对意见便道:“那好,就叫这个名字吧!”
陈琅道:“不能只叫这么个百果院的名字,咱们还要将来这里从来的姑娘都冠上水果的名。”
谢金吾不解的道:“这怎么冠名呢。”
陈琅得意的笑道:“比如说那位姑娘长的水灵,那么就可以叫她水蜜桃,那位姑娘长的又白又胖就叫大白梨,爱吃醋的就叫杨梅,两只大眼睛的就叫她黑葡萄、脸色红扑扑的就叫她红苹果,杏眼桃腮的就叫小甜杏,等等以此类推。你们看怎么样。”
谢金吾称赞道:“绝,陈大公子,你为姑娘们起了名字可真是叫绝的。可以说只听名字就引人入胜的,让人做梦都有一亲芳泽的想法!”
陈琅更加得意的道:“怎么样,这些都是哥们多年来寻花问柳积累的宝贵经验。花钱都买不来的。”
谢金吾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你这别出心裁的想法还真不错,看来你陈大掌柜过去可没少到青楼泡妞的,对这嫖客的心理抓得还真是个准。”
陈琅大言不惭的道:“我这叫什么,你们两个知道吗。”
谢金吾、丁犍摇摇头道:“不知道!”
陈琅笑道:“这叫实践出真知。”
百果院青楼正式营业了,这不谛给冰柜街又增添了一道靓美的风景线。
站在楼前的十几名姑娘都是经过几番挑选出来的,一个个不能说是貌美如花,那也算得上姿色出众。
夜色朦胧中,这些姑娘站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搔首弄姿,卖弄着万种风情,使那些过往的行人,留恋忘返,更有一些抵挡不住诱惑的男人,已经与那些水果姑娘们相携相偎迈步进了楼上的房间
这个男尊贵女人卑下贱的社会;男人逛逛青楼根本就不算什么出轨或者是劈腿,只不过来享受一番男人们那本性的快乐而已。
占有,仿佛拥有女人越多越能体现出一个男性的身价,而女人呢,则只能是从一而终。
男人的秉性本身其实深藏一种野性的劣根,千万不要高估人这种动物。谁的人性都不高级,你也如此,他也如此。
谢金吾、丁犍、陈琅站在水果院的对面看着络绎不绝的嫖客,趋之若鹜的涌进去,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抑制不住的笑容。
谢金吾手指着那里进进出出的人道:“看来我当初的选择还是很正确的,只要能用心经营,相信百果院这朵奇葩一定能在东京汴梁城的烟花行业之中,一年四季都绽放出诱人的芬芳。”
丁犍笑了笑没有出声。
陈琅得意的道:“那是,那是,没看这是谁取的名字!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而且还必须给人以浮想联翩的感觉。来吧,朋友们,如果你郁闷了,请到百果院里来,这里会让你忘却的生活的烦恼与忧愁!来吧,朋友们,如果你高兴了,请到百果院来,这里会让你的激情如火,为你的美好生活锦上添花。”
丁犍听了笑道:“谁说陈大掌柜没有学问,这番话足可说是锦绣之言。”
初春的月夜。月色朦胧,一轮孤月缓缓地穿行在团团云朵之间,不时漏出一阵惨白有光芒。几近深夜的冰霜,在大地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冰衣,一阵夜风吹过,陈琅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脖子对谢金吾、丁犍道:“他妈的,此时那些嫖客们都个个拥红抱绿钻进被窝,去享受了,咱们哥们却站在这里傻呵呵的喝冷风!走走,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咱们去我的天上人间喝几杯,暖和暖和!”
丁犍道:“如此,你陈大掌柜岂不又破费了。”
谢金吾道:“怎么能让陈大掌柜的破费呢,今晚百果院开业,我请客,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陈琅拍了拍谢金吾的肩头道:“好,不愧是百果院大掌柜,就是敞亮。”三个回到了天上人间,此时客人们已经陆续散去。
陈琅一进门就对秋菊道:“还有没有包厢,赶快给我们上酒,上菜!”
秋菊指着一个包厢道:“好,大掌柜,正好这里的客人刚走,你们就坐这个包厢里吧!”
陈琅点点头向谢金吾、丁犍一鞠躬道:“谢兄,丁犍里面请!”
丁犍笑道:“怎么不是说好了谢公子请客吗,你怎么还鞠躬做捐呢。”
陈琅道:“你懂什么,我这叫礼貌待客。”
丁犍道:“陈琅,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不摆大公子臭架子的。”
陈琅道:“丁兄,你有所不知,我早已经就不是大公子了,摇身一变成大掌柜的了。”
谢金吾道:“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呢!”
陈琅笑道:“当然有区别的,而且这区别还大着呢。大公子那首要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而大掌柜,首要的任务就是挣钱,将客人的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装进天上人间的柜子里那才是重要的,所以吗,现在只要谁肯到这大上人间消费大把大把的银子,我管他叫爹都可以的。”
谢金吾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看来这是你陈大掌柜真知灼见了。”
陈琅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道:“真知灼见不敢说,一点经验之谈而已。这年头,有奶便叫娘,有钱便是爹妈。”
正在这时,秋菊轻轻走了进来对谢金吾道:“谢公子!隔壁的包厢有人叫你过去一下。”
谢金吾有些奇怪的道:“是什么人?”
秋菊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是位很有气派的老者。”
陈琅笑道:“谢公子,会会不是你老爹。”
谢金吾摇了摇头轻声道:“肯定不是的,就我老爹那个土老财,能舍得花钱吃你的西餐。”
丁犍道:“你们两人别在这里瞎猜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金吾向丁犍、陈琅一拱手道:“如此,小弟失陪了。”
谢金吾来到隔壁的包厢,轻轻掀起门帘走了进去,一看里面坐着两名中年人。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恩师王钦若,便急忙鞠躬道:“原来是老大人,学生有礼!”
王钦若笑道:“刚才我一听说话声就知道是你,来拜见一下丁大人。”
谢金吾急忙鞠躬道:“晚生见过丁大人。”
丁谓上下打量了谢金吾一番道:“不错,果然是人中龙凤,王大人可喜可贺呀。”
王钦若手捻胡须道:“差强人意吧!”
谢金吾道:“老大人,丁大人,不知你们今晚怎么有闲情雅意到这里来了呢,可否吃习惯这西餐。”
王钦若笑道:“什么吃得惯吃不惯的,只不过今晚我与丁大人闲得无聊想出来走走,一来看看这汴梁城的夜景,二来顺路品尝品尝这里的西餐,也领略一下这独特的口味。”
谢金吾道:“不知两位老大人吃好没有,不然晚辈请客再上些酒菜。”
王钦若摆摆手道:“我与丁大人已经是酒足饭饱了,我听到你还好像与两位小友一同进来的,如不嫌弃我们年迈,不妨请过来认识认识。”
谢金吾急忙道:“好好,如果两位前辈不怕打扰,我马上请他们过来拜见两位老大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位老大人()
包厢里,谢金吾指着王钦若向陈琅、丁犍介绍道:“来两位仁兄,我给你们二位引见引见,这位是当朝的辅丞上王下钦若老大人。”
丁犍、陈琅急忙鞠躬道:“久仰久仰,王老大人是国之栋梁,在此能得以拜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接谢金吾又指着丁谓向陈琅介绍道:“这位是朝庭的参政知事大臣,上丁下谓,丁老大人,也是丁犍仁兄的叔父。”
陈琅上前鞠躬道:“久仰丁大人高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日月当空,让晚生仰慕。”
丁谓哈哈笑道:“陈公子,真是说笑了。老夫仅是个平庸之人而已。”
王钦若对谢金吾道:“金吾,赶快请丁、陈两位年轻才俊就坐,咱们老少五人好好叙谈叙谈。”
丁犍、陈琅向王钦若施礼道:“如此多谢老大人抬爱。”说着便坐了下来,谢金吾也跟着坐了下来。
王钦若手捻胡须对丁谓道:“丁大人,没想到咱们两人今晚能在这里与三位年轻人不期而遇,看看他们,我感到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大好时光。”
丁谓道:“是呀,是呀,时光易逝,岁月摧人老,一晃你我都步入老迈之年了。”
陈琅道:“两位老大人,你们还不老的,正值沉稳老练之年,都是当今万岁倚重的肱股之臣。年纪稍微长些,那也是老骐伏枥,心中尤思家国天下之事。”
王钦若哈哈大笑道:“哈哈,还是这位陈大公子会说话的。听来就顺耳。”说着将头转向陈琅道:“你是开封府尹陈大人的儿子吧!”
陈琅急忙正襟危坐的道:“老大人,不错,家父正是上陈下长洲。”
王钦若点点头道:“你父亲过去常常唉声叹气,说你怎么的不长进。这不你也开始做起自己的事业来了吗,不正应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琅不好意思的道:“两位老大人,这也怨不得家父生气,过去晚辈实在是不思进取,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王钦若微笑道:“那是因为你还年轻,贪玩!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知道自己干事业了,我都替你感到高兴的。”
丁谓在旁边也道:“年轻人有点小毛病不怕,只要改了就好,陈公子看你将这西餐厅经营的有声有色,这就充分证明你很有头脑和能力的,只不过是不好学问罢了,可是这世间生存之路有千条万条的,不是每个人非去挤那独木桥去奔什么科举、仕途就好,只要自己过得幸福,那就是真正的美好生活。”
王钦若道:“就是就是,陈公子别看我与你父亲在朝堂上常常有所争执,那只是政见不同而已,看到你在拼搏进取,开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哈哈怎么说呢!在此我送你一句唐人诗句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陈琅点点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老大人谢谢你的勉励。”
看着和蔼可亲的王钦若陈琅心想,此人怎么自己的老爹总是说人家阴险呢,看来,人看人有时也会难免有偏差的,也可能是老爹与王钦若之间政见不同,对人家先入为主之见呢。
这时,丁谓道:“今晚难得与几位小友在此一遇,来咱们老少几人就共饮几杯。”
陈琅道:“承蒙两位老大人的高情厚义,在下是这里的东道主,今晚就有我来请客好了。”
王钦若摇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与丁大人两位都吃着国家的高额俸禄,怎么好意思吃你小友的白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陈琅道:“老大人,儒家之学不是提倡长者为尊吗,难道晚辈请你们一顿薄酒素菜还不行吗。”
丁谓道:“你心中有长者为尊很好,可是我与王老大人也不能为老不尊的,怎么着也不能厚着老脸皮打你的秋风吧!再者你也是刚刚起步阶段得不容易的,还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出银子请你吧!”
陈琅还要争执下去,谢金吾道:“陈掌柜,我看你就别再争下去了,就听两位老人家的,今晚难得二老这么开心,咱们就吃他们一顿请。”
王钦若轻轻拍了下桌子道:“还是金吾说的对,对待老人就要讲孝顺的,什么叫孝顺,只有顺从老人的意愿那就叫孝顺。来来,金吾马上去嘱咐外面那厅的那位叫什么领班的姑娘,请她们赶快上酒上菜。”说着又对陈琅道:“我说陈家侄子,你这西餐的管事的为什么叫领班呢,管事就叫管事的,偏偏叫什么领班,叫起来有些别嘴,听起来别扭。”
伸手一指丁犍,陈琅笑呵呵的道:“王老大人,这事可跟我说不着,你得问问我这位丁大顾问,为什么要叫领班呢。”
王钦若扭头对丁犍道:“丁贤侄,难道这个主意是你给陈公子出的!”
丁犍点点头道:“是的。”
王钦若道:“那么你能不能与老夫说说领班这个词的来厉,让我也长长见识。”
丁犍笑了笑道:“王老大人,领班这个词不过是个泊来品,只是晚辈觉得既然咱们开的是西餐厅,就得弄点新鲜玩意来吸引一下顾客的,所以就借来一用。”
王钦若听了道:“好好,古为中用,西为中用,借鉴的好,这不论做人,还是做事都不能太死板的,要懂得借鉴,凡是他人的长处咱们都要来学习学习的,这样才能利于自己的长足进步。这就叫取长补短。”
丁谓笑道:“你们三个年轻人听到没有,王老大人的平时是没有这么多话,今晚也不知道了那来的这么多话。不过这也好,他的谆谆教导可不是随便那个人能聆听的,今晚能对你们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对你们的鞭策吧!”
丁犍急忙道:“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听了王老大人钟鼓之言,实感荣幸。”
陈琅道:“是的,王老大人的话是谆谆善诱,使人如沐春风,而不像家父似的只顾板着脸教训人,而不顾他人的感受。”
王钦若听了笑道:“哈哈,教子能与说教别人一样吗,你应该理解你父亲一番苦心的,不是说慈母严父吗,你父亲对你严厉,那也都是为了你好,千万不可记恨他的严厉。”
陈琅不好意思笑道:“老大人见笑了,其实晚辈也不是记恨家父的,只不过感觉在你们两位老大人面前比较放松,所以才说出心里话的。”
丁谓道:“好,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好,这叫有赤子之心。难得,难得!”
陈琅不失时机的双手捧起酒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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