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服务。”
那位姑娘道:“美叔实在抱歉,无论你给多少银子,我们都不能这样做的。”
美叔不屑的道:“怎么就不行呢,难道说我的银子不好花。”
那位姑娘道:“不是的美叔,我们做生意的,顾客就是衣食父母,你说得罪那个人是好。”
美叔仿佛沉思了片刻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的,毕竟你是吃这碗饭的,等会有空闲了,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喝上几杯!”
那位姑娘道:“那好吗吧,有空闲的话我一定会过来陪你的。”接着就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不用说与美叔对话的一定是月儿姑娘了。
这个世界真得是奇妙了,奇妙的让人觉得的有些事情都不可思议,一位国舅爷,偏偏喜欢上了一位在打工妹。
想到这里,丁犍掀起包厢的门帘,冲着刚刚走过来的月儿道:“月儿,你过来一下。”
月儿嗫嚅道:“我这里正忙着招待客人呢,没有时间。”
丁犍大声道:“难道我就不是客人了吗。”说着一步从包厢里跨了出来,将月儿拉进了包厢里。
大凡是男人,特别是自觉得有钱有地位的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气,甚至被人拉拉扯扯。
美叔听到声音从包厢里走了过来对丁犍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尊重人呢。”
丁犍抬头扫了美叔一眼道:“我怎么就不尊重人了?”
美叔指着月儿道:“你对一位姑娘家拉拉扯扯的这叫尊重人吗?”
丁犍嗤之以鼻道:“哼,你是那根葱,跑到我面前来指手画脚来了,告诉你这是我妹妹,我拉扯她怎么了!”
美叔转身问月儿道:“月儿姑娘,这个人真是你家兄长吗!”
月儿点点头没有出声。
丁犍站起向来拉着月儿一支胳膊道:“走,跟我回家去!”
月儿挣扎道:“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还工作呢。”
丁犍生气了道:“工作?有你这样工作的吗!一出来好几天也不着家。走,上门提亲的人在咱们家里等的都不耐烦了。”
月儿带着哭声道:“哥,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的。”
丁犍怒气冲冲的道:“什么,你不想嫁人,这事可不是你自己说的算。走!”说着又上前去拉月儿的胳膊。
美叔上前伸手拦在了两人中间道:“这位老弟,男婚女嫁,那能是强拉硬扯呢。”
丁犍道:“你以为我愿意强拉硬扯,可是不这样做怎么办。我老娘还躺在炕上等着彩礼钱治病呢!”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喘起粗气来。
美叔听了微微一笑道:“这事好说,我这里些许还有些银两,你先拿去为老人家治,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
丁犍道:“那怎么行呢!我是没有钱,但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银子呢。”
这时,陈琅走了过来道:“我说老兄,事情有个轻重缓急,我看你就别在咬着死理不放了,先拿着银子回家将老娘的病治好再说。还有你了解上门提亲的那家底细吗?”
丁犍故做痛苦的摇了摇头。
陈琅啪的一拍桌子道:“这不就得了,你不了解人家,就要将自己的妹子嫁过去,那要是万一嫁了个傻子,瘫子岂不将月儿姑娘坑害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美叔也在旁边道:“就是,这事可千万急不得的。”
丁犍叹气道:“唉,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你当我愿意看着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跳吗!”
美叔从袖子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对丁犍道:“老弟,这锭银子你先拿着去应应急,其他事情咱们慢慢商量。”
丁犍迟疑不决的道:“这这这样不太好吧!咱们没亲没故的。”
陈琅一把从美叔手里夺过银子塞到丁犍的手里道:“你别这那的了,赶快拿着银子回家给老娘治病去吧!”
丁犍接过银子向美叔鞠躬道:“如此多谢了。”说着快步走出了西餐厅。
陈琅对月儿摆摆手道:“好了月儿,事情暂时算过去了,你赶快忙自己的去吧!”
月儿擦了下眼泪走了出去。
陈琅拉着美叔坐了下来,道:“美叔,你真是仗义。我陈琅佩服的就是这样的人,如不嫌弃,来咱们两人喝上两杯。”
美叔正想近一步接触月儿,一看西餐厅大掌柜邀请自己喝酒,那有拒绝之理,点点头坐了下来道:“如此多谢大掌柜。”
陈琅掀起门帘招了招手,秋菊走了过来道:“大掌柜你有什么嘱咐!”
陈琅道:“去告诉厨师,做两份精制的牛排上来,然后你再去将我珍藏的西域葡萄酒拿来,今晚我陪美叔好好喝喝。这样豪情仗义的人最值得我陈琅敬佩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陈琅的说项()
很快,月儿端着两份精制的牛排走了进来。
她先将一份牛排放到了陈琅面前轻声道:“大掌柜请慢用!”
陈琅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随着,月儿将另一份牛排,轻轻的放到了美叔面前,细声的道:“美叔,谢谢你。”说话时脸上不自然的涌起一片红晕。
美叔摇摇手柔和的道:“月儿姑娘,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月儿向美叔来了个深鞠躬,转身轻盈的离去。
美叔看着月儿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道:“唉!”就沉默不语。
陈琅看了美叔一眼道:“美叔何故叹息!”
美叔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命运之神有时竟然如此不公?”
陈琅道:“美叔,看来你这是替月儿姑娘抱怨的了。”
美叔点了点头道:“我只感觉造化如此弄人,竟然使这么一位柔弱的女孩子去承担本不应该由她来承担的一些残忍。”
陈琅笑道:“没想到美叔竟然有这般怜香惜玉之心。”
美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里,那里,我只不过替月儿姑娘感到有些痛惜罢了!”
正在这时,秋菊左手端着两只玉盏,右手提着一只大羊皮口袋走了进来道:“大掌柜,酒来了。”
陈琅道:“那好,就放在桌子上,你去忙吧!”
秋菊嫣然一笑将玉盏与羊皮口放在了桌子上,微一鞠躬,退出了包厢。
陈琅拿起羊皮口袋,解开紧绑着口袋嘴羊肠做的口袋绳,将两只玉盏里倒上了葡萄酒,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飘散开来,美叔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道:“好酒!好酒!这一定是窑藏十年以上的西域吐鲁番葡萄美酒。”
陈琅道:“美叔不愧是见多识广之人,一下子就闻出来这是窑藏十年以上的佳酿。不错这的确是窑藏十一年的西域葡萄美酒。”
美叔道:“这可是葡萄酒中的极品,市面之上是很难见到,也只有皇宫大内才能有此佳酿。”
陈琅道:“是的,这还是五年前万岁爷赏赐给家父的,家父没舍得喝,一直珍藏至今。”
美叔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幸运之极,能有幸品尝到这宫中之物。如此还得感谢你家的陈老大人。”
陈琅道:“不就是一口袋葡萄酒吗,那里值得什么感谢的。”说着指着玉盏道:“唐人诗呤葡萄美酒夜光杯,我陈琅虽然没有那宝贝至极的夜光杯,但这两只玉盏也都是和田玉雕成的,配此佳酿也说得过去。”
美叔点头道:“是的,这葡萄酒倒在此玉盏中,呈现出晶莹的琥珀之色,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的。”
陈琅举杯道:“佳酿敬识者,来,美叔咱们干一杯。”
美叔道:“如此多谢!”说着两只玉盏轻碰了下,两人相视一笑,共饮了一杯。
美叔咂了咂嘴道:“啧啧!好酒!我已经许多年没饮到如此好酒的。”
陈琅道:“宝剑赠英雄,美酒酬知己,希望从此以后,我们能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美叔连连点头道:“好好,陈大掌柜真是性情中人,能与你相识共饮,实在是一快事。”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后,陈琅道:“美叔,你真有孟尝之风。”
美叔道:“此话怎么讲?”
陈琅道:“美叔,你看刚才月儿的事情,你们虽然素不相识,却能慷慨解囊,这不是孟尝之风是什么?”
美叔笑道:“那里那里,怎么能说我与月儿素不相识呢!我每次来,她都能为我送上温暖的服务,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姑娘,不伸伸援手,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陈琅试探道:“看来月儿姑娘的服务还是让你很满意的。”
美叔道:“这不仅仅是满意不满意的,最重要的是月儿姑娘很像我一位曾经的故人,所以一见到她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难以想象的情感。”陈琅道:“那么美叔,不知你这位故人现在何处,她如果得知你这般牵挂着她,在心中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
美叔痛苦的摇摇头道:“唉,咫尺天涯,竞如天人永隔,不说也罢!”听美叔这么一说,陈琅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美叔嘴里所说的那位故人一定是刘娥,便道:“美叔!既然故人难以再见,那么我看你不如将月儿认做为妹子,以慰思念之情。”
美叔道:“好是好,一来就怕人家月儿不愿意,二来呢,你没听见刚才月儿的兄长逼着她嫁人吗!”
陈琅低头沉思了片刻道:“那么美叔,我听月儿曾经与我说过,你新近失去了佳偶,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我看不如你就将月儿收到府上如何?一来解了你对故人的思念之情,二来月儿姑娘也有了好的归宿。”
美叔摇摇头道:“大掌柜,这可不行的。我是个不幸之人,前面的两个女人一个不知所终,另一个红颜陨落,人家月儿虽然出身低微,再怎么说也还是位黄花闺女,这也忒不般配了吧!”
陈琅道:“这有什么,现在像你这般有钱的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你不过仅是继弦而已,我想月儿能答应的。”
美叔红着脸道:“这个这个”
陈琅道:“嗨,美叔!你就别这个那个的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我让领班的秋菊姑娘去问一下月儿!”
美叔心中暗自道:“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办吧!”
陈琅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美叔道:“有你这位大掌柜从中这么说项,我怎么能再推三挡四的呢,那样的话就太不识抬举了。”
陈琅高兴的道:“好,既然,咱们喝酒!”
美叔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道:“如此拜托你陈大掌柜了,来,喝酒!”
喝酒,喝酒!
酒是独特神奇的物质。她有水的形,火的性,具有无穷的魅力,深深地沉浸在生活之中,滋润着人的灵魂和精神,是联络感情的“月下老”,她给人们的生活带来的愉快与浪漫,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消除了心与心之间的隔阂。
特别像陈琅与美叔这样命运不同,生活经历也大相径庭的,酒的清香,使他们陶醉在人生何处不相逢,彼此之间都有一种倾盖如故的感觉。
陈琅,是由开封府府尹家大公子的地位,迈到了今天自食其力的天上人间西餐厅大掌柜的位置,心中自然有一种好交好维了念头。
美叔,是从走街串巷卖手艺为生的小银匠,骤然获得国舅的殊荣,虽然享受着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心里同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见人时都不敢说真话,现在一看,陈琅能这么真诚的对待自己,心中也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一杯杯的喝着葡萄美酒,感叹着人生的快乐与艰难。
一大羊皮口袋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陈琅又喊秋菊拿来了两杯葡萄酒,美叔喝了一口“呸”的吐了出来道:“陈大掌柜,这是什么酒跟马尿似的。”
陈琅笑道:“美叔呀,这就是咱们中原产的葡萄酒,也就是大家经常喝的!”
美叔摇摇头:“没滋味!没有刚才喝过的那西域葡萄酒纯正的醇香。”
陈琅道:“我的美叔呀,那西域葡萄酒你想喝也没有了。我到那里去给你掏弄去。”
美叔道:“好,陈大掌柜,那天我就请你喝窑藏十年的西域葡萄酒。”
陈琅哈哈大笑道:“美叔呀,你就吹牛吧!别看你有钱,那窑藏十年西域葡萄酒你是花多少银子也弄不来的。”
美叔醉熏熏的“啪啪啪”拍着胸脯道:“这可不是吹牛,那天我请你可劲得喝!别人喝不到,我刘美一定能喝到的。”
陈琅故意吃惊的道:“啊!美叔,你说自己叫刘美!”
美叔道:“是呀,我叫刘美!”
陈琅道:“你是那位刘美!”
刘美哈哈笑道:“哈哈,我是那个刘美,当然是住在甜水街国舅府的刘美了。”
陈琅急忙抱拳施礼道:“失敬,失敬,我陈琅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有些慢待国舅爷的。”
刘美摇了摇头道:“陈大掌柜,什么慢待不慢待的,说真的,这是我到东京汴梁城以来,喝得最为开心的夜晚。你如果真心将我当朋友看待,还是叫我美叔好了,什么国舅爷,就是国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琅道:“再怎么你也是皇亲国戚呀。”
刘美苦笑着摇摇道:“我这皇亲国戚怎么说呢!其实也就是个冒牌货。”
陈琅急忙道:“美叔,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传了出去还了得。”
刘美这才感觉到有些失言,伸手拍了拍脑门道:“陈大掌柜,你看我这一喝多点,嘴是就没个把门的,你就当我这是醉话听了。”
陈琅道:“美叔,你放心吧!”
刘美遮掩道:“陈大掌柜,我真得有些喝多了,今晚咱们就到此。我回去了。”
陈琅道:“美叔,那我让门口的轿子送你回去!”
刘叔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正好醒醒酒。”站起身来,走出西餐厅向甜水街的方向走去。
陈琅追到门口喊道:“美叔,你可慢点呀!”
刘美头也没回的道:“没事,你回去吧!”说着脚步有些踉跄的迈进夜色之中。
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影,只有街边店铺门前灯笼里摇曳的烛光将刘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刘美一步三晃的走到大街上,心头忽然涌上了一种形单影只的悲凉,于是便走到了街边一棵大树下背倚着树干坐了下来,两手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嘴里一边喃喃的道:“娥儿,你过得还好吧!”
空荡的大街上那里有人回答,只有几只夜鸟疲倦的发出着一声声哀啼,将这夜衬得更加幽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青楼的名称叫百果院()
东京汴梁城的每个夜晚,都给人以不同的感受,这种感受,缩影成一家家店铺的倒闭,又一家家店铺的开张,如果没有了这些,那么这座城市岂不是成了死水一潭。
谢金吾所经营的青楼开业了,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谛在这一汪潭水中激起了一朵浪花,而且是一朵很大很大的浪花。
在距离天上人间西餐厅,向西走出大约有六七丈远距离,一座张灯结彩的三屋全木质楼房前,站满了前来参加开业剪彩的人。
由于这里的建筑大多是一些平房与二层小楼,因此这座三层楼房就显得鹤立鸡群一般,在那明亮的烛光映照下,整座楼房竟然给人一种琼楼玉宇般的感觉。
谢金吾仍然是一身大红袍,而紧挨着他的则是身着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