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道:“那你顾还忌什么?”
月儿道:“秋菊姐,我感觉美叔这个人虽然是年纪稍微大了些,但人长的也算是英俊,并且重情重义的,只是咱们不知道他的根底呀。”
秋菊笑道:“这个好办,明天我去请陈大掌柜帮助打听打听,他这个人常在街头巷尾的混,门路广着呢。”
月儿道:“这有多难为情呀!”
秋菊轻轻拍了月儿一巴掌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为了早日跳出火坑,脸皮就得厚些,再说了这事也用不着你出头露面的,由我去跟陈大掌柜说就可以的了。”
月儿破涕为笑向秋菊鞠躬道:“如此拜托秋菊姐姐了。”
说着甩开轻盈的脚步向前走去。
秋菊在月儿身后喊道:“死丫头,看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月儿回过头来道:“秋菊姐!这么多年来,我月儿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生活的希望。”
是呀,透过茫茫的夜色,月儿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缕希望的曙光,虽然她的这一希望有些飘渺,但飘渺的希望总胜于没有希望吧,这至少暂时让她的心灵里有了一丝温暖。
人生自是有许久说不清道路不明的东西,此事已经无关爱恨,芳华稍纵即逝,她月儿要得赶在容颜老去的前夕,抓住一根可以紧握终身的稻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朝堂上下()
早晨,鸡叫头一遍,丁犍早早的从自己那用两条长凳搭得临时的床上爬了起来,先是打盆冷水,洗了洗脸,接着又找出了一件酱色的新长袍穿在了身上,然后又照着镜子仔细梳了梳头发,自我感觉良好,面目一新的走出了家门,直奔皇城而去。
今天是丁谓与他约好的前往宣德殿的早朝的日子,拜谢真宗皇帝准予他荫补府椽浩荡隆恩的。
丁犍从清水街出来,又绕到御街上,顺御街往前走一直走到西尽头,就看到了巍峨的皇城,皇城门外,丁谓与许多大臣身上挂满了晨霜,在那儿耐心的等待着,诺大了场地虽然站着近二百多人,可却鸦雀无声。
见丁犍走了过来,丁谓仍没有言语,只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去,丁犍急忙加快脚步,来到丁谓的身边站在了那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沉默不语呢!难道早朝之前大家之间就不能相互交流交流吗!
其实他那里知道,皇帝不是不允许早朝前大家在等待时都悄无声息的,只是官场的险恶更甚于江湖,所以人人秉承祸从口出的古训,都在那里哑口无言,恐怕此时谁要是想放个响屁,那么都得必须咬紧牙关的忍着。
许久,随着皇城内传来了五更的鼓声,皇城那朱漆大门才咣当当从里面推了开,百官们这才自觉的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排列成两队,鱼贯般,只听得脚步声沙沙沙有节奏的响起,随着导引的太监向宣德殿走去。
宣德殿是一座高耸宽敞的宫殿,里面十二只雕刻着十二生肖的大蜡台上插着明晃晃的粗蜡烛,将整个大殿照得灯火辉煌。
丁犍跟在丁谓的身后,悄悄的抬眼一看,只见的烛光映照大殿的顶棚上面闪烁璀璨的光芒,定睛仔细一瞧竟然是用蓝色宝石镶嵌出的苍穹,给人以在置身于灿烂夜空之下的感觉。
在低头瞅瞅地面,竟然都是黑色大理石所铺成,在那中间还铺着长长厚厚的大红色地毯,顺着地毯望去,则是汉白玉搭成了半米多高的基座,上面摆着一只宽大的上面雕有盘龙的大案台,这就是所谓的龙案,龙案后面,有一只铺着黄色绸缎的大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名头戴平天寇,身穿黄色绣龙袍的中年人,这就是当今天子真宗皇帝赵恒。
待文武都按着顺序站好后,只见站在真宗皇帝身后的一名司礼太监走到汉白玉基座下,扯着嗓子道:“万岁早朝。有事启奏!”
只听到文官班列中有两个苍老的声音与一个淳厚的中年人声音道:“微臣有事启奏!”
司礼太监看了真宗皇帝一眼,真宗皇帝点点头。
司礼太监高声喊道:“准奏。”话声未来落只见从班列里走出三个人来,前面是两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长者,后面的则是参政知事大臣丁谓。
只见这三位一齐上前跪拜在大红地毯上道:“臣毕士元!”“臣李沅”“臣丁谓特带本家子弟,前来拜谢陛下准予荫补之恩。”
真宗皇帝道:“好!那么请你们三位的公子上前,让朕认识认识我大宋这些青年才俊,后起之秀。”
丁犍急忙走过去跪在了丁谓身后,这时也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分别跪在了毕士元,李沅的身后。
丁犍跪拜在那里拿眼睛偷偷的扫了一下,一看这两位年轻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跪在李沅身后的是李正,跪拜在毕士元身后的是毕达。
就在这时只听到真宗皇帝道:“请三位后起之秀抬起头来。”
丁犍,毕达、李正急忙抬起头,紧张的看着真宗皇帝。
真宗皇帝仔细的打量了三个年轻人一番高兴的道:“果然个个精神抖擞,英俊不凡,看来我大宋是后继有人呀!”
接着沉吟了片刻拉长了声音道:“三位爱卿,既然你们承蒙了各自祖宗的阴泽,暂时荫补为府椽之职,朕希望你们能牢记皇恩浩荡,勤奋攻读,以使自己成为栋梁之材,将来更好的报效国家,光宗耀祖!”
丁犍、毕达、李正异口同声了道:“微臣一定牢记陛下的教诲,不忘圣恩,刻苦攻读,学好本领,为大宋江山永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真宗皇帝听了,手摸着下巴下几根稀不扔更的胡须道:“好好!毕老爱卿,李老爱卿,丁爱卿不愧是教子有方,可见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之言确实不虚呀。”
毕士元、李沅、丁谓急忙嗑头道:“万岁过奖。今后我等一定再接再厉,加强对后代的鞭策,时刻督促他们牢记圣恩,常怀以身报国之志。”
丁犍听了心中感觉暗暗好笑,什么感谢皇恩浩荡,不就是跪拜在这里拣好听的话说吗!丁谓正值中年身体硬朗倒没什么,可就难为毕士元、李沅两位前任的宰相了,一个个都七老八十,再这般折腾几个来回,那就死翘翘了,李正、毕达两人也就真正阴补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就听见真宗皇帝摆摆手道:“毕老宰相、李老宰相,你们两位年老体弱的,快快免礼平身!久跪在此朕于心何忍!”
毕士元,李沅急忙颤微微的从大红地毯上爬了起来,气喘吁吁了走回了班列之中。
真宗皇帝冲着司礼太监点了点头。
司礼太监急忙扯开嗓子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连喊了三遍,见再无人出班奏事,便搀扶着真宗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掀起身后的幔帐退出了宣德殿。
看到真宗皇帝隐身于幔帐之后,丁犍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跪麻了的双腿,伸手搀扶起丁谓道:“叔叔,咱们也走吧!”
丁谓这才站起来身来,许多的文武大臣急忙围了过来道:“恭贺丁大人的侄儿荫补府椽一职。”
丁谓谦逊道:“感谢皇恩浩荡。”
然后,同是儿子领受了府椽一职的毕士元,李正却被冷落了一旁,满朝文武竟然无一向前恭贺的。
丁犍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一看到毕士元,李正那在烛光上闪动的白发,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朝堂这些人都是些势力眼,看到人家已经告老闲赋在家,连个好话都懒得上前说了,这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呀!
这个世界真是太无耻了,无耻得让人已经忘了起码的感恩之心,数数站在这里文官武将,有多少是当年两位老宰相推荐或者是提拔的呢!怎么人家还没死呢,就将对你们的恩德抛到脑后了,这还是人吗,人呀,不要脸的时,真得就比鬼都害怕的。无耻,而且还是无耻之极。丁犍在心里恨恨的骂着。
走出宣德殿后,丁犍从后面赶上了毕达、李正两人,站到两人面前一拱手道:“丁犍恭贺二位仁兄。”
李正冷冷的道:“不就是个荫补之职吗,有什么好恭贺的。”
毕达则翻了番白眼,没有出声。
丁犍陪着笑脸道:“是的,这府椽之职是没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哥们是同一天进殿谢恩的,那么在名义上就也是朝为官,一殿称臣,以后咱们就是哥们回同僚了!难道不好吗!”
毕达刚想要张嘴呲哒丁犍向句,他的老爹毕士元急忙道:“好好,这位丁公子说的太对了,以后你们三个人就是同僚了,可得好好亲近亲近的。”说着老奸巨猾的冲着李沅道:“李宰相,你说是不是呢!”
李沅笑容可掬的道:“毕老所言极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天下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所以你们还得风雨同舟,共退共进吗!”
丁犍心道:人常说人老奸臣,马老滑兔子老了难抓,这毕士元、李沅两人不愧能混到那宰相的位置坐一坐,看你家说的这番话那可真是滴水不漏。
于是便对毕士元、李沅来了个深鞠躬道:“二老果然是金玉良言,我丁犍今后一定会与毕达、李正携手并肩,同舟共济的。”说道这里,转向对毕达、李正道:“两位仁兄,既然两位老人家都说了,那么等会由我做东,叫上陈琅,邱玉成咱们五人去状元楼小聚一下如何。”
毕达,李正一看丁犍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那里还能拒绝,便点头道:“好,如此让你丁兄破费了。”
丁犍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说着又向毕士元,李沅来了个深鞠躬道:“二位老人家,晚辈先行告辞,二老慢走。”
毕士元站在那儿看着丁犍离开后,气哼哼的指着毕达的鼻子道:“你看看人家丁公子,再看看你。”
毕达不服气的道:“我怎么了,也不比那丁犍缺胳膊少腿的。”
毕士元拍了拍毕达的脑袋道:“你是不比人家缺胳膊少腿的,但你这里却比人家少了根弦。”
李沅道:“也是的,你看看人家丁犍那几句话说的,简直是左右逢源,那像你们两人,太缺少历练了。”
李正在旁边呲牙咧嘴道:“行了,两位老爷子,还说我们呢,瞅瞅你们两个人自己吧!”
李沅道:“兔崽子,我们自己怎么了?”
李正一撇嘴道:“你们怎么了,刚才在宣德殿上,你们没看到那些人都围着人家丁谓的屁股转呢,没见一个上前来搭理你们的,这就证明你们当宰相是那是有眼无珠,提拔重用的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
听了李正这番话,毕士元,李沅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两人张了张嘴谁也没说话,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叹:“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伸出援手()
暮色正渐渐聚拢,如同之前的每一个汴梁黄昏夜晚一样,无处不显出一种醉人的迷离与繁华,如水的月光下,冰柜街上所有店铺的灯笼也跳跃闪亮起来,就如同那少女的眼睛,似懂非懂看着这光怪陆离的一切。
在家里陪着苏樱桃吃过晚饭后,陈琅一边拿着牙签剔着牙,一边慢悠悠向自己的天上人间西餐厅走来。
这个世界真是太精采了,精彩的有些事情都是始料不及。
陈琅万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西餐厅刚刚开业不到十天,竟然这般的火爆。
现如今,人们是争先恐后的到天上人间来。
汴梁城的人流行了这么一句话:“哥,吃得不是西餐,吃得是面子。”
有外地来东京汴梁的人,要是没有光临天上人间,就如同现代人到没了北京没有去全聚德吃烤鸭一般,那等于没到过北京城的。
想一想陈琅脸上就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当陈琅面带笑容来到天上人间西餐厅时,整个西餐厅里早已是宾客盈门,领班的秋菊指挥着月儿等姑娘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为包厢里的客人们端酒上菜。
陈琅冲着站在大厅里的秋菊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径直上了二楼,顺着走廊来到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里,这是他陈大掌柜的办公室。
平时里,这里的一切都交给秋菊管理的,陈琅轻易是不来的,只是今天晚间吃过饭后闲着无聊,所以过来看看。
陈琅先用房间里的小火炉为自己烧了壶开水,然后沏了一杯茶坐在那里慢慢的有滋有味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想,这真是运气来了墙都挡不住的,谁能想到自己一个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公子哥,竟然也做起生意来,并且眼看就要发大财。
说句心里话,虽然他陈琅对银子不是那么看重,可是,可但是,这世人那个人与银子有仇有恨呢,银子这玩意,如果能通过正当的渠获得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哈哈,钱不咬手吗!
总体来说,陈琅自己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守财奴,他始终信奉有财大家发的道理,因此,对待秋菊等五位姑娘可谓出手大方,不但定下来每月每人的工钱是纹银五两,而且还包租了五顶轿子,来接送姑娘们上下班的,这在整个东京汴梁城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并且,陈琅还对姑娘们说了,如果年末经济效益可观的话,那每个人还能获得上不封顶的红包奖励,这样一来还真就将姑娘们的劳动热情调动了起来,姑娘们一个个兢兢业业,拿这天上人间的生意当成了自己的生意一般。照这样下去,那么天上人间的前景还用得着说吧!
陈琅越想越高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的窗户,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他感觉到精神一振。
陈琅将目光望向天空,夜晚的天空竟然那般辽阔,没有一丝云彩,整个天空湛蓝如海,那点点繁星,眨着眼似乎呢喃轻语,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讲述着她们自己对生命的感悟。
正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陈琅转过身来道:“请进!”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秋菊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陈琅看了秋菊一眼道:“这个时间不那么忙了吧!”
秋菊点点头道:“是的这不高峰时间刚刚过去,我才抽出时间上来的。”
陈琅知道秋菊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便道:“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吧!”
秋菊道:“我还是站着说吧!”
陈琅也不勉强她道:“好!什么事情,你说吧!”
秋菊低声道:“大掌柜,咱们这天上人间有一位常来的客人,大家都叫他美叔!”
陈琅打趣的道:“哦,难道你这丫头要将丁犍甩了,另攀高枝。”
秋菊脸一红摇头道:“大掌柜不是我,我是受人所托才来请你去打听打听这位美叔是什么来头的。”
陈琅道:“这么说来是咱们西餐厅的那位姑娘对美叔有想法的喽。”
秋菊老实的道:“是的,咱们的月儿姑娘心里就有这么想法的。”
陈琅点点头道:“原来是月儿这个丫头呀,那么她怎么不自己上来跟我说呢!还得让你来绕了这么个弯,也不嫌费事。”
秋菊笑道:“这是给人家当小妾,月儿怕你笑话的。”
陈琅沉思了片刻道:“秋菊,这月儿姑娘好模好样的怎么忽然想起要给别人当妾了呢!”
秋菊有些悲戚的道:“大掌柜,你是生长在官宦人家的子弟,那里知道我们这些穷人家女孩子的苦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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