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点点头赞同的道:“丁掌柜说的对,大家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做好房屋销售工作。每位姐妹有什么要求,就赶快说出来吧!”
秋菊沉吟了片刻道:“丁掌柜,胡鸽,我有句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丁犍还没发话,胡鸽抢先道:“秋菊,咱们都是要好的姐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秋菊站起身来道:“那好,我就说了。”说到这里看了丁犍一眼,丁犍道:“你说你的,看我干什么?”
秋菊道:“我是说论功行赏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能不能先给大家开些银子,我们这些小户人家不像你们大家大业的有存钱,现在许多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说到这里,眼圈红了起来。
胡鸽听秋菊这般一话,也想起了那天去秋菊家里找秋菊时所见到的情景,抬头看了看丁犍两眼,丁犍冲着胡鸽点了点头。
胡鸽道:“那好,今天我就当一次家,每一位姐妹支五两银子,先应应急。”
姑娘们一听高兴的啪起了巴掌,这个道:“太好了!这下有钱给我娘买些米面了。”
那个道:“好,现在都春季了,我家小妹还没有换季的衣服呢!”
有位姑娘道:“胡鸽,这事你能做的了主吗!”
丁犍站起身来道:“姐妹们,这事胡鸽做的了主,我宣布从现在起,如果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一切事务都由胡鸽来主持的。”
秋菊听了嘴里带着一般酸溜溜的味道道:“这下可好了,胡鸽一步登天成了内掌柜的了。”
胡鸽没有察觉到秋菊的话外之间,内心高兴,嘴里却道:“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内掌柜呢!操那个心干吗!”
丁犍虽然听出来了秋菊心里有种怨恨之情,但也装糊涂道:“其实,这都是些小事而已。”说着对胡鸽道:“既然大家都急忙用钱,胡鸽你就赶快将银子支付给姐妹们吧!”
秋菊等姐妹拿着银子,高兴的叽叽喳喳说笑着各自回家去了。
丁犍看着姑娘们离去的背影,怜悯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没想到她们的生活会这般的窘迫。”
胡鸽怅然道:“哪你以为她们的生活会是怎么样子的呢!可以说冰柜街以前的那些老街坊们,没有几家日子过得像样的。”
丁犍茫然道:“这是为什么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穷则思变吗,他们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向?”
胡鸽不屑的道:“这里的街坊们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梦想着有朝一日改变这贫苦的命运,可是他们拿什么去改变,改变生活往往需要智慧,更离不开银子的支持,他们有吗!”
丁犍道:“他们每个人都是聪明伶俐,怎么能说没有智慧。”
胡鸽冷笑道:“哼,他们的智慧充其量中是一些小聪明的伎俩,用来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罢了,真正用来发家致富就不行了。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有智慧的人,可是发家致富也得有启动的银子,他们到那里去弄。”
丁犍笑道:“他们可以去借吗,借鸡生蛋的道理还不懂吗?”
胡鸽哈哈笑道:“哈哈,借,你真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的,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不是嫌贫爱富的,假如你有钱你愿意借给他们吗。”
丁犍沉默了起来。
许久,丁犍才长叹了一声道:“唉,生活就是这样的。”说着站起身来,对胡鸽道:“走,我们也回家去吧!”
胡鸽郁郁的道:“你自己回清水街去吧!我想回去看看老爹的。”
丁犍点点头道:“那好,你去与老爹说,那天请他老人家到这里挑户住宅搬过来住。”
胡鸽幽幽的道:“再说吧!我老爹在老房子那儿住惯了,恐怕一时还适应不了这里的条件。”
丁犍道:“这有什么适应不了的,这里的房屋都是高脊大梁的,不比那老房子敞亮。”
胡鸽站起身来道:“有些问题与房屋敞亮不敞亮无关紧要的。”说着推开门,沿着街道向胡海的住处走去。
丁犍在胡鸽的背后摇头道:“真是的,大半年过去了,她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
其实,丁犍也不好好思考思考,胡鸽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当初你对人家伤害的太深,将她的心伤透了,女人一旦心被伤透了,那就是仙丹也难以治愈的。
看到女儿回来了,正躺在炕上,两眼望着屋脊呆呆发愣的胡海,一翻身从炕上爬了起来,连声道:“鸽子回来了,吃没吃晚饭呢。闺女怎么丁犍没与你一起回来呢!”
胡鸽道:“爹,丁犍忙,我回来看看你。你还没吃饭吧!”
胡海叹气道:“唉,我一个人也没胃口。每天都不吃晚饭的。”
胡鸽心疼的道:“爹,那怎么行呢,你年纪大了更要注意保重身体的。”
胡海笑道:“鸽子,你放心,爹的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整天在家里呆着没事干,闲得难受,要是你能早点生个大胖外孙就好了,这样爹就能享受享受含怡弄孙之乐了。”
胡鸽没好气的道:“我就是生个孩子那也是姓丁,你跟着乐什么!”
胡海嘿嘿笑道:“嘿嘿,闺女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也不怕让丁犍听了生气。”
胡鸽恨恨的道:“他生气,我还没生气呢。”
胡海从炕上跳下来,转到胡鸽的面前看了女儿两眼前:“怎么,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胡鸽摇了摇头道:“没有!”
胡海道:“没吵架,那里来的那么大的火呢。”
胡鸽一跺脚道:“爹,我这是无明火还不行吗!”
胡海道:“无明火?什么叫无明火?”
胡鸽道:“爹,你就别问了。你赶快再上炕躺着吧,我给你做饭去。”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胡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这小姑奶奶,真不知道怎么得了。”
胡鸽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切起菜来,她暗自感觉到有些后悔,不应该对自己的老爹说出那些话来,那些话只能让老爹徒增烦恼,可是如果不说,却又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其实,胡鸽内心里明白,自己的内心委屈所在,自己虽然明摆着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在众人的眼里也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的,可是别人那里知道内幕呢!特别是春天来了,看到在春日的阳光下,汴水河畔,大街的林荫路上有那对对情侣在漫步、在嘻笑,她的心里也萌动着一种渴望,那是一种人性的渴望,干渴的心田,渴望着爱了雨露来滋润。
一阵忙碌后,胡鸽手脚麻利的炒好的四个小菜,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她又找来的两只杯子,将杯子里斟上了香冽的酒,轻声对胡海道:“爹,别躺着了,出来吃饭吧!”
胡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了四个小菜故意吸了吸鼻子道:“哦,好香,爹许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胡鸽道:“爹,赶快坐下来吃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可口的。”
胡海坐了下来,看了看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胡鸽面前的酒杯道:“怎么,闺女你也要喝上一杯?”
胡鸽笑道:“爹,咱们爷两好久没在一起了,今天女儿就陪你喝上几杯!”
胡海高兴的道:“好好,喝几杯就喝几杯,不过你要是喝醉了,可不能怨老爹我的。”
胡鸽道:“爹,你放心我喝不醉的,就是喝醉了也不怨你的。”说着举起杯子道:“来,这第一杯酒祝爹身体健康。”
胡海点点头道:“好好好!”端起酒杯“吱”的一声,一饮而尽。
胡鸽也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然后给胡海夹了一块牛肉道:“爹,快吃口菜压压酒。”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道:“哦,好热闹呀!”
胡家父女两个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牛五手里拎着一坛子酒,与两只纸包走了进来。
胡海急忙道:“牛五来了,快请坐。”
胡鸽站起身来,拿过一只凳子道:“牛五哥,你来得正好,陪我爹好好喝上几杯。”
牛五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这不许久没看到大叔了,想得慌,所以特意买了一坛子酒与两包下酒菜过来看看才老人家。”说着将纸包打了打,是一只酱肥猪肘子,一只清蒸肥鹅,对胡鸽道:“鸽子,麻烦你将这些东西切切。”
胡鸽应了一声,拿起肘子与肥鹅放在菜板上切了起来。
胡海问牛五道:“牛五,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呢!”
牛五憨笑了两声道:“里正大叔,这不很长时间没见到你老人家了,心里惦记,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胡鸽妹子也回家来了。”
胡鸽将切好的肘子与肥鹅端到了桌子上,对牛五道:“谢谢牛五哥,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惦记着我老爹。”
牛五诚挚的道:“这是应该的,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冰柜街的老街坊邻居,平日里里正大叔也没少照顾我牛五。”
胡海咧着嘴,高兴的道:“牛五,你小子还真有良心,来咱爷们喝一杯。”说着接过胡鸽递过来的酒杯亲自给牛五倒了一杯酒。
牛五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恭敬的接过了酒杯谦逊的道:“大叔,我是晚辈,怎么能让你给倒酒呢,这杯酒由我来敬你。祝你天天快乐。”
胡海接过酒杯高兴的喝了进去,道:“牛五,你也喝了!”
牛五喝了一杯酒坐了下来,故意向四周看了看问胡鸽道:“鸽子,怎么丁掌柜没与你一同来呢!”
胡鸽摇摇头道:“他没来,有事忙。”
牛五不屑的道:“现在工程已经全部完工了,只看销售了,他还有什么可忙的。就是再忙,难道忙得回来陪大叔吃顿时饭的功夫都没有了!”
胡鸽低下头没有出声。
胡海打着哈哈道:“哈哈,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忙的,谁还有功夫来陪我一个老头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三章 牛五的非分之想()
牛五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道:“大叔,谁说你老了。这冰柜街还是你胡里正当家,不信你跺跺脚,冰柜街还得忽悠忽悠一阵乱颤的。”说着将脑袋往胡鸽跟前凑了凑道:“鸽子,你说是不是?”
胡鸽浅浅一笑,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
人一上了年纪,都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当年的辉煌,胡海当然也不例外的,听牛五这番一说,胡海眉开眼笑道:“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牛五端起面前的酒杯吱了喝了口酒道:“谁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的好汉,如今还是好汉,大叔你是老当益壮。我牛五还是唯你马首是瞻。”
胡海被牛五捧的迷迷糊,拍了拍牛五的肩道:“什么马首是瞻不是瞻的,牛五,有你这番话就行了,来喝酒。”
牛五急忙端起酒杯与胡海对碰了一下,两人又干了一杯。
然后,牛五拿起酒壶,往胡鸽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举起杯子道:“妹子,我敬你一杯酒。”
胡鸽淡然的道:“牛五哥,你与我爹喝酒,敬我干什么?”
牛五笑道:“妹子你听我说,我敬你一杯酒是有说头的。”
胡鸽茫然不解的道:“有什么说头?”
牛五挺了挺腰板正色的道:“妹子,你听我说。”
胡鸽笑了笑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牛五咳嗽了一声道:“俗语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意思就是说女孩子一旦出嫁了,爹娘就借不上力的,可是你胡鸽却不然。”
胡鸽道:“此话怎么讲?”
牛五口若悬河的道:“你看你胡鸽出嫁后,却仍然惦记着自己的老爹,三天两头到这里来,照顾老爹,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孝女,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胡海听牛五夸赞自己的女儿孝敬也得意的道:“那当然,我家胡鸽可真是孝敬的孩子。”
胡鸽脸一红道:“牛五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不过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是做儿女应尽的义务。”
胡海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
牛五却将头摇得拨浪鼓般道:“不然,不然,现在能有几个人像你胡鸽这般孝敬老爹的。你虽身处富贵之中,却不像是有些人,一有几个小瘪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于忘恩负义的。”
胡鸽虽然不清楚牛五知道不知道自己与丁犍之间的事情,但听话听音,也听出来这牛五话中刺带,含沙射影有所指,便苦笑道:“牛五哥,个人有个人的处事方法,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只管做对自己的事情。”
牛五边边点头道:“就是就是,妹子,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人在做,天在看,凡事要看良心所在。”
此时,胡海虽然有些醉意,但以二十多年里正的老奸巨猾,当然听出来了牛五语言中所指的是谁,可是又不好明说,只好装做不耐烦的样子道:“牛五,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顿饭,说那些个没用的话干什么,喝酒!”
牛五只好陪着笑脸道:“好好,既然里正大叔不愿意听,那咱们就喝酒。”
牛五陪着胡海又喝了三杯酒,胡海打着哈欠道:“牛五,我困了,想睡觉,咱们爷们改天再喝。”
牛五拿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大叔,这人一上了年纪就爱犯困,那我就告辞了,你歇息吧。”说着站起身来对胡鸽道:“妹子,我走了。”
胡鸽道:“那好,牛五哥,我送送你。”
胡鸽将牛五送到了大门外,道:“牛五哥,我看你也没少喝酒,路上慢走。”
牛五笑道:“妹子,你放心牛五哥今天高兴,没喝多。”说着回过头站在那儿恋恋不舍的看着胡鸽。
胡鸽摆摆手道:“牛五哥你赶快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惦记。”
牛五“啪啪”拍了几下胸脯套近乎道:“我牛五自小没有了爹娘,光棍一个,除了你胡鸽,那个还关心我的死活。”
胡鸽脸一红声音有些发颤的道:“牛五哥,赶快回家去吧。”
由于天黑,牛五没有看到胡鸽的脸色,声音颤抖还是听了出来,便美滋滋的道:“好了,妹子,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赶快回屋,别着了凉。”说着转身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胡鸽回到了厨房,见胡海并没有回卧室睡觉,而是正坐在凳子上拿着一根细棍在剔牙,便关心的道:“爹,你不是困了吗,怎么没去睡觉。”
胡海狡黠了一笑道:“傻丫头,爹那里是困了,我那是打发牛五那个狗东西早点滚蛋!”
胡鸽道:“爹,人家牛五哥,好心好意的提着酒菜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胡海冷哼道:“哼,他牛五是好心好意的,我看那小子八成是黄鼠狼子结鸡拜年,没安好心。”
胡鸽不解的道:“他怎么没安好心了。”
胡海道:“我说鸽子,你是没心没肺,还是缺少心眼呀,怎么这么大的年纪了,什么事情还看不明白呢!”
胡鸽更加迷惘的道:“爹,我没看明白什么?”
胡海道:“牛五那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
胡鸽不以为然的道:“牛五就是想女人也没有错呀,他一个单身汉,想想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胡海道:“那小子想女人当然没错的,可是他却不该打你的主意。”
胡鸽脸一红道:“爹,你胡话什么,他那里打女儿的主意了。”
胡海“啪”一拍桌子道:“牛五一来咱们家我就知道他是奔你来的,这么多年了,那小子一撅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