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道:“命运是靠自己来把握了,我丁犍决不能听天由命的。”
秋菊笑道:“你不听天由命能怎么着吧!”
丁犍道:“我不能怎么着,但如果真是那辽国来犯,那么我就去皇帝面前请樱杀敌。”
秋菊道:“胡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丁犍笑了笑道:“你怎么办?你就将你的父母接到这里来一块住,等着我凯旋而归。”
秋菊道:“如果你回不来怎么办?”
丁犍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秋菊道:“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就你这样真得上了战场能干什么呢!”
丁犍哈哈大笑道:“你说我能干什么,战场上也不只是生死搏斗,除了斗力更重要的是斗智,那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不也是一介书生吗,还帮助刘备来个三分天下呢!”
秋菊撇了下嘴道:“看把你能得,还自诩为诸葛亮了。”
丁犍道:“行了,我不与你在这里罗嗦了!还得去丁谓叔叔家呢。”说着迈开步就向御街的方向走去。
秋菊在他的身后喊道:“哥,到了那儿你可千万别逞能,与叔叔说你要去边关的呀!”
丁犍来到了位于御街的丁谓府邸。
此时丁谓正准备吃午饭,见是丁犍来了高兴的拉着丁犍道:“来来,犍儿,许久没来了,赶快坐下咱们一起吃饭。我让仆人们再添二个好点菜上来。”
丁犍往桌子上一看,见桌子上只有一盘凉拌黄瓜,另一盘炒萝卜条子,里面也未放肉,心里不仅感觉到一热道:“叔叔,家里怎么就吃这个呀。”
丁谓笑道:“吃这个不是很好吧!饭菜只不过是为了充饥而已,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的,千万不可过细,过精,那样就极容易让人滋生一种追求享乐的思想。”
丁犍点了点头道:“叔叔,没想到你身居高位生活却如此简朴!”
丁谓摇了摇头道:“这算个什么呢。这几年咱们大宋经济确实是有所发展,可是国家用钱之处多着呢,所以能节省些,最好还是节省些的。”
这时,仆人端了一盘炖豆腐与一盘肉炒竹笋走了过来道:“老爷,这是给侄少爷加的菜。”
丁谓用筷子指了指豆腐与竹笋道:“来丁犍,快趁热吃吧!”
宋朝那时讲究的是什么吃饭不语,很快两人就闷声不语的吃完了午饭,丁谓站起身来对丁犍道:“走,咱们去书房里坐吧!”
书房里,丁谓亲自给丁犍沏了茶道:“丁犍呀,谢金吾的事情你斡旋的很好。”
丁犍笑了笑道:“叔叔,这事你也听说了。”
丁谓点点头道:“听说了,王钦若老大人给我提起这事儿,一顿将你夸赞呢!说是如果没有你及时出头向佘老太君赔礼,事情可就不太好收场的了。”
丁犍谦逊的道:“叔叔,这没什么的,那都是人家佘老太君深明大义,我只不过从中充当个和事佬而已。”
丁谓笑道:“笑话,这和事佬是那个想当就能当的吗!换上另外个人去试试看,那佘老太君不拿龙头拐杖将他打出来就不错了。”
丁犍笑了笑没有出声。
丁谓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道:“谢金吾那小子走马上任去了吧!”
丁犍点送道:“是的,今天早晨走了,我与陈琅还去了万寿门外为他送行了呢!”
丁谓道:“这样就好,可怜王老大人一片苦心。唉,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丁犍道:“是的,叔叔,现在杨家与谢金吾都已经相互和解了,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丁谓道:“是呀,咱们大宋现在可以说是国泰民安,只要上下一心,精诚团结,那就有利于国家与百姓的。”
丁犍道:“叔叔所言极是。一个国家最怕的是朝堂上文武不和与民不聊生,这样外敌才没有可趁之机,前来进犯的。”
丁谓道:“虽然如此,但有些事情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这不辽国萧太后,又命大将郁律勇男向我雄州进犯了。”
丁犍道:“叔叔,这事侄儿也听说了,本以为是民间的一些谣言,没想到还真不其事。”
丁谓道:“是呀,别说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初时朝中的大臣、皇帝也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直到边关送来了十万火急的八百里加急战报,这才相信辽人入侵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唉,没想到,澶州盟约才签下了几年,辽人竟然出尔反尔,卷土重来。真是一群不讲信誉的畜生。”
丁犍道:“是狼总要吃人的。与他们讲什么信用,那纯是东郭先生的愚蠢之想。”
丁谓点头道:“丁犍,此话说得在理,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之言。但是这话也就是咱们叔侄二人关起门来在自家里说说,出了门可千万不能乱说的。”
丁犍茫然道:“这是为什么呢?”
丁谓老谋深算的道:“为什么,你也不拍着脑袋想一想,那澶州盟约是当今万岁在景德年间亲自签署的,一直以来彼有垢语,你如果出去乱说那就是妄加评论朝政的。”
丁犍点了点头道:“叔叔,你放心吗,侄儿也就是在家里与你说说而已,不会到外面乱说的。”
丁谓道:“这我就放心了。”
丁犍又问道:“叔叔,不知道朝庭对此次辽人来犯有何对策呢。”
丁谓摇摇头道:“唉,那有什么对策,目前朝中的皇帝还有许多大臣都认为辽人此次来犯只不过是临时性起,在那边关之地实施抢掠,然后就会自行退去。”
丁犍摇摇头道:“可能吗?”
丁谓啪一拍桌子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看此次辽人虽然说是试探性的进攻,但如果不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他们就会趁势而入的。可是昨日在朝堂在我丁公言说破了嘴皮子,万岁就是不发兵,一些大臣们更是百般阻挠。”
丁犍道:“这是为什么呢!”
丁谓气愤的道:“为什么?太平日子过久了,那个人又想打仗,再说了辽人暂时只是在边关之地骚扰,并未大举进攻。所以,许多大臣都建议等等再说。”
丁犍不无担心的道:“那万岁呢,万岁是怎么说的。”
丁谓道:“万岁当然也是说等等再议。”
丁犍道:“岂有此理,等等再议,这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辽人将边关百姓屠杀殆尽,尸横遍野的时候再说吗!我看朝中都是些尸位素餐之流。”说到这里忽然感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急忙补充了一句道:“当然,叔叔你不是那样尸位素餐的人。”
丁谓苦笑道:“嘿嘿,我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么样呢!目前我所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了,相信过些天,边关再有急报,皇帝就会坐不往的了。”说到这里又叹息道:“唉,就是坐不住又能怎样呢,现在朝庭是要兵无兵要将没将的。”
丁犍道:“难道我大宋举国上下,竟然找不出来一位带兵之人。”
丁谓道:“有是有,可是现在是兵不知将,将不识兵,这个兵可怎么带是好。”
丁犍道:“不是还有天波府杨家将吗!”
丁谓笑道:“什么杨家将,早些年间一提杨家将到还可以,现在杨家江门七枝只剩下杨宗保这一棵独苗了,那佘老太君能舍得让他上阵杀敌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杨家岂不绝了后。还有这些年边关无战事,当今万岁也对杨家有所冷淡起来,就是真得到了那么一天,杨家还肯效力吗!”
丁犍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么叔叔侄儿告辞了!”
丁谓道:“丁犍,我看你怎么总象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又什么心事!”
丁犍道:“没有,我只不过是有些忧虑边关战事而已。”
丁谓不以为然的道:“边关之事,有那朝中的大臣人关心,你忧虑什么!”
丁犍没有再说什么,辞别的丁谓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脑袋里忽然蹦出了自己曾经学习过的曹刿论战其中的那句“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众臣之见()
战争的机器一但发动起来,那就很难再停止的运转的。
辽军的的铁骑并未因宋军的忍让而止步,而是加紧了推进的步伐,很快雄州所属的县城有两座失陷。
边关战报如雪片一般落到了真宗皇帝的龙案上。
真宗皇帝被逼无奈,在勤政殿召开了只有寇准、王钦若、李迪、丁谓、张耆、孙达、高长远、呼延丕显等几位亲近大臣参加的御前会议。
真宗皇帝指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边关战报道:“众位爱卿,你们看看这都是边关送来的加急战报。这辽人拿咱们的忍让当软弱,得寸进尺,三天时间不到,连续攻克了两座县城,真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寇准道:“陛下,既然如此,不知道陛下有何主意!”
真宗皇帝脸一沉道:“寇丞相,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朕要是有了主意,直接就下旨了,又何必将你们诸位叫到这里来,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寇准没想到自己刚刚一开口就挨了真宗皇帝的狗屁呲,讪讪了一笑道:“万岁所言极是!”低着脑袋退站到了旁边。
王钦若一看心中暗喜,这个寇老西子,没想到你也会挨呲的,便上前道:“陛下,自古道兵者凶危也。宋辽两国一但开战,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平民百姓,如果能速战速胜还好,不然旷日持久势必造成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真宗皇帝道:“那么依你之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王钦若故意沉思了片刻道:“陛下,微臣以为当下最佳的选择就是议和。”
话音未落,真宗皇帝“啪”一拍龙案道:“放屁,一派胡言。议和,议和!难道你还想让朕再背上一口黑锅吗!”说着狠狠的瞪了寇准一眼,因为景德元年澶州盟约就是寇准主张真宗皇帝御驾亲征所导致的,至今真宗仍然觉得朝野对他的垢语是再替寇准背着黑锅的。
王钦若没想到自己刚一张嘴也像寇准一般挨了骂,胀红着脸退站到一旁。
其他几位大臣一看,今天真宗皇帝让辽人给逼成了疯狗逮谁就咬谁一口,个个噤若寒蝉,都不再开口,勤政殿里顿时一片沉寂。
许久,真宗皇帝“当当当”敲了几下龙案道:“怎么都成了哑巴了呢,说话呀!”
大家低着头相互看着,还是没人出声。
真宗皇帝来了气“啪”一拍龙案提高的声音道:“说话呀!难道朕把你们叫是这里当泥菩萨来了吗!”
看了看没有人再敢站出来,丁谓上前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就是人家丁谓的狡猾之处,来问真宗皇帝微臣该不该说,你让我说,如果再开口骂人,那就是皇帝你小心眼了。
真宗皇帝瞪了眼丁谓一眼道:“说吧!就是万一说错了,朕也不会责怪你的。”
丁谓这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微臣认为,那辽人此番是给脸不要脸的,咱们越退让,他就越觉得咱们大宋好欺负,来个给脸往鼻子上蹬,因此,当务之急就是派那能征贯战的强兵猛将给辽人来个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道知道大宋天朝之威,他们就会滚回那大沙漠中去。”
真宗皇帝笑道:“说得好,朕也是这么想得。”说着看了看高长远、呼延丕显道:“两位爱卿,你们认为丁大人说的话如何?”
真宗皇帝之所以问高长远、呼延丕显两人,是因为这两位是武将世家出身。
高长远的祖父是高怀德,呼延丕显的祖父是呼延赞,这两位当年都是太祖麾下的勇猛之将。
高长远、呼延丕显一看真宗皇帝点名问到了自己的头上急忙上前两步齐声道:“万岁,臣以为丁大人说得很有道理。那辽人就如同一条狗,你不打痛,他就狂吠不止,你要打痛他,他就会夹起尾巴有多远逃多远的。”
真宗皇帝听了高兴的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你们两位爱卿有那位愿意挂帅去往前敌,为朕分分忧呢。”
高长远、呼延丕显两个一听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起来。
呼延丕显对高长远道:“长远兄,你看着我干什么呀!”
高长远淡然一笑道:“丕显老弟你说我看着你干什么,你年纪比我小,
此番挂帅御辽,非你莫属呀!我已经老迈,连马都跨不上去了,不然还轮不到你老弟头上呢。”
其实这高长远也就比那呼延丕显大了三岁。
真宗皇帝听了高长远的话点了点头,还没真宗皇帝等开口说话,呼延丕显急忙道:“陛下,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值国家用人之际,臣理应效忠报国,前往边关御敌,可是无奈的是臣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哮喘病久治不愈,如果挂帅也可以,但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误了军国大事,那样岂不辜负了陛下的重托。”说到这里还吭吭吭的咳嗽了起来。
其实,这都是呼延丕显的借口,这呼延丕显当年确实很是晓勇,能征善战,可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使得他早以不复廉颇之勇,并有了贪生怕死之心。
真宗皇帝一听,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跳下龙椅狠狠的给那呼延丕显两纪耳光子,可是自古道官不踩病人,真宗皇帝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道:“那好吧!既然呼延爱卿抱病在身,那朕也就不勉强的。”说到这里又向众人扫了两眼道:“诸位爱卿好好想想看,这满朝文武还有谁能挂帅领兵。”
寇准这位没长记性的丞相又站了出来道:“陛下,微臣保举一位可挂帅领兵之人。”
真宗皇帝听了急忙道:“寇爱卿,快说来,你保举的是那位!”
寇准一字一顿的道:“陛下,臣保举天波府少将军杨宗保。”
众人听了都不仅摇了摇头。
真宗皇帝有些为难道:“寇爱卿,这天波杨府现在是听调,不听宣了。他们杨家之人可以不用每天来上朝的,虽然目前是国家遇到了些困难,可是杨家现在只剩下杨宗保这一根独苗了,朕何以忍心去请杨宗保挂帅领兵呢!再有前些日子谢金吾砸了杨家的石狮子事情,朕也没往深里追究,现在想来还真得有些对不起天波府的。”
寇准摇了摇头道:“陛下,对谢金吾的所作所为,我想佘老太君既然已经宽宏大量了,那么她又怎么会再放在心上呢。”
真宗皇帝点头道:“这倒也是的,可是杨家一门七枝只剩下杨宗保这根苗了,我怎么好开得口呢。”
寇准淡然一笑道:“陛下,这确实是不好开口的,可是你四周瞧一瞧这满朝文武,有人倚老卖老,有人小病往大了里说,平时里吃着国家俸禄,可是一到了国家用人之际,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王八蛋,现在陛下不去杨家般兵,还有可用之人吗!”说道这里拿着眼睛翻愣了几下高长远与呼延丕显两人。高长远、呼延丕显急忙低下了头,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这就是寇准的脾气,看不顺眼的就一定直言不讳,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真宗皇帝道:“那好吧,寇大人,你就去天波杨府传下朕的口喻,请杨宗保挂帅领兵。”
寇准道:“陛下,这样可不太好的。你刚才还说杨家就杨宗保一根独苗了,不忍心请人家挂帅领兵的。那么现在是不得已了,所以就应该隆重一些才是。”
真宗皇帝道:“哦,寇爱卿,你说应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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