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一品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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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一品世子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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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蔚蓝听到她的声音,高举剪刀的手一顿,心中顿时犹豫了一下,就在她犹豫的这一刻,大妞已经丢掉了手里的针线冲了进来,用力地把沈蔚蓝手里的剪刀给夺了过去,脸色煞白地压低了嗓音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叶蔚蓝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换上了一副浅浅的笑,“没什么,我就是想伸个懒腰!”

    大妞不赞成地冲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人命关天,我的大小姐,你好歹也想想后果,这位小爷一看家世就不普通,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虽说咱们家沈爷跟宣家老爷有交情,可是那是人没出事,人若是出事了,咱们家沈爷的面子也不能管用了,到时候就是杀身之祸。”

    “好了,我不是没做什么吗?”沈蔚蓝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瞬间,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赶忙对大妞说。“帮我打盆洗脸水来吧,我洗把脸,清醒清醒。”

    大妞不放心地把剪刀牢牢地捏在了手里,拿出了里间屋,把剪刀放到自己的针线笸箩里,这才出去给她打洗脸水。

    叶蔚蓝下炕穿了鞋子,走出卧房,来到外边的堂屋,准备洗脸。

    大妞跟在她身边,小声道:“小姐,这样的事你可千万别再做了,人命关天哪,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怎么同宸哥儿家里人交代?”

    “我知道了!”叶蔚蓝不耐烦地说,随意洗了把脸。

    屋子里,睡在炕上的宣宸猛地睁开双眼,怔怔地望着前方,半晌,他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又闭上了眼睛。

    叶蔚蓝坐到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发丝,铜镜里倒映着少年纯真的睡颜,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浓重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家伙前世的时候,并不是只会欺负她?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在保护她,保护她不被别人欺负。

    只是在保护她的同时,她会顺便成为他捉弄的对象。

    当然也有他故意恶整她的时候,但是那样的时候相对来说却少一些。

    她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终于看到他一脸疲倦神情地睁开双眼。

    他坐起身,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鼻音很重地说:“我怎么睡着了?”

    “谁知道你怎么睡着的?”她没好气地说,随后打开衣柜,拿出自己那件马甲穿到身上。

    “我本来就是怕你不肯睡,所以才来看着你的,可能是被你传染了倦意,我才会睡着。”他嬉皮笑脸地说着,穿上鞋子下地,又把自己的外衫拿过来穿上。

    大妞走了进来,见他也起身了,便笑着说:“宸哥儿也起来了,我去帮你打洗脸水!你先让大小姐帮你把头发梳了!”

    “好!”宣宸似乎是觉得大妞这个建议很不错,便笑着应了。

    “喂,大妞姐,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帮他梳头发!”叶蔚蓝恼火地表示反对。

    宣宸却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我未婚妻啊,以后就是我结发的妻子,让你帮我梳头发有什么不对的?结发的夫妻就是要帮对方梳头发啊!”

    沈蔚蓝的嘴角本能地抽搐了好几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以为她年纪小就好糊弄?

    结发夫妻的含义是要帮对方梳头发的吗?

    结发本指女子答允了男方的提亲,就要用男方送来的五彩丝绳来束发,待得女子出嫁,洞房之时,由新郎亲手将五彩丝绳解下。

    当然,这是指双方初婚的情形,若是再嫁或者再娶,便不能用结发来形容了。

    而这家伙竟然用这么离谱的理由来糊弄她帮他梳头发,她不知道是他真的欠缺常识,还是自己看起来就好骗。

    大妞在一旁笑了起来,“大小姐,你就帮宸哥儿把头发梳了吧,男人的体面都是女人给拾掇的,宸哥儿是你未婚夫,你帮他梳头发倒也是应该的。”

    沈蔚蓝不禁羞得红了脸,“大妞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帮他梳头发呢!以前我没帮他梳过头发,也没见他披头散发、仪容不整过。”

    却见宣宸一脸落寞地站起身,“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想帮我梳头发,那我就去找随姨,随姨那么温柔,一定会想帮我把头发梳起来的。”

    “你敢!”沈蔚蓝一听他说要去打扰娘亲,马上立起眼睛。

    她娘整天照顾卓哥儿,累得要死,这会子肯定也在午休呢,若是被他吵醒,难免会因为睡眠不足而身子不好。

    更别提卓哥儿还小,若是这会子被吵起来,怕是会哭闹。

    宣宸马上笑嘻嘻地又坐了回去,“不想让我去找随姨,那你就帮我梳头发吧!”

    沈蔚蓝知道这家伙是个螃蟹似的性子,一贯都横行霸道,担心自己不妥协,他真的会跑去折腾娘亲,只好咬牙切齿地决定妥协。

第两百九十九章 小黑真乖

    她没好气地从梳妆台跟前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他,他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她从梳妆台上拿起自己那把黄杨木的梳子,站到他身后。

    她正想故意把他的头发狠狠地梳一下来解气,就听宣宸笑嘻嘻地开口道:“媳妇,咱们不带打击报复的,你要温柔一点,千万别把我的头皮弄痛了,不然我会惨叫的,要是把随姨吵醒就不好了!”

    沈蔚蓝恨他恨得牙根直痒痒,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了一起,恨不得拿把刀来把他乱刀砍成肉泥。

    但是一想到这家伙的威胁,她只好放弃自己刚刚打击报复的念头,轻手轻脚地帮他把头发梳好,照他原来的样子梳了一条发辫。

    宣宸笑眯眯地冲着妆台上的铜镜审视了自己一番,扭脸冲她道:“媳妇,你梳头的手艺真不错,比栾英强多了,以后我天天都来找你梳头发!”

    沈蔚蓝的嘴角微微抽搐着,那种想拿把刀来把他砍成肉泥的想法又从心里冒了出来。

    但是她一想到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微微一笑道:“好啊!”

    只要可以斗倒文氏一族,别说让她帮他梳头发,就算让她出卖自己的灵魂她也在所不惜。

    宣宸出去,在堂屋里洗了脸,又走了进来,眼巴巴地看着她道:“媳妇,我想骑小黑去遛一圈!”

    “你说过,要帮我斗倒文氏一族,这话可算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她毅然决定和他联手。

    “当然!”宣宸露出严肃的神情。“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做宣家的人本来就该做的事!”

    “那你去找师父吧,师父若是答应让你骑,我就没意见!”叶蔚蓝跪到炕上,将被褥都收了起来,就连他的被褥也帮他叠好了,随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你再来我屋子里睡觉!”

    宣宸笑了笑,却没答应她的要求,只是转身去了沈洛的屋子,同沈洛死磨硬泡去了,沈洛终于善心大发地带着他出来骑马了。

    叶蔚蓝也穿上大氅跑了出来,小黑的脾气很不好,她也有些担心,小黑会不会发飙,把宣宸给摔了。

    她可是知道,宣羽此人极其霸道,又特别护短,若是知道儿子受伤了,搞不好会宰了小黑吃马肉的。

    随忠义给小黑上了鞍,宣宸雄纠纠气昂昂地把不情愿的小黑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叶蔚蓝赶紧跑过去,好一顿安抚,小黑不高兴地跺着蹄子,被宣宸给牵到大门外。

    沈洛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抱着肩膀,浑不在意地看着他。

    叶蔚蓝站在他身边,担心地问:“师父,他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活该!”沈洛淡淡地说。“要是摔下来,就是一个教训!”

    叶蔚蓝有点窘,她这师父也太不客气了。

    就见宣宸抬脚跨上马背,才一勒马缰绳,小黑就不干了,唏聿聿一阵嘶鸣,前蹄猛一使劲就人立起来,但是宣宸的动作却十分敏捷,马上俯身抱住小黑的脖子,小黑又是尥蹶子,又是蹦,折腾了半天,竟然没有把他给甩下去,十分焦躁。

    沈洛的目光中透出一抹兴味,小声咕哝道:“这小子有点意思!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还真像他爹!”

    但是下一瞬,小黑见自己不管怎么着,都没法子把背上这个讨厌鬼给弄下去,干脆耍起赖来,突然就往地上一卧,居然躺下了。

    “哎呦……”骑在它背上的宣宸怎么也想不到,这匹马居然会耍赖地躺下,顿时就被它从背上甩了下来,狼狈地打了两个滚。

    小黑见他被自己甩下去了,得意地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跑到叶蔚蓝的身边,用大脑袋蹭了蹭叶蔚蓝的肩膀。

    叶蔚蓝哈哈地笑起来,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看见宣宸吃瘪,而且是吃一匹马的瘪,她的心情顿时就大好。

    沈洛也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

    宣宸在栾英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身上都是土,他懊恼地涨红了脸孔,恨恨地骂道:“死马,居然敢摔小爷!”

    叶蔚蓝的心情超好,用手摸着马脖子道:“小黑真乖,今天给你多吃一顿肉包子。”

    “你这是什么马呀?怎么还带耍赖的?”宣宸走过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抱怨。

    叶蔚蓝冲他吐了吐舌头,“它是我的马,当然不能让你骑了!”

    “肯定都是你教的,也不知道教它点好,竟教这些……”宣宸骑马失败了,十分的丧气。

    沈洛淡淡地问:“还骑吗?”

    宣宸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骑了!”

    “为什么不骑了?你不是不喜欢认输吗?”沈洛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解。

    “它从心里不认同我,就算我能用骑术驯服它又有什么用?它只需要躺下就能把我摔下来,如果我要骑它,就得先跟它联络感情,让它和我成为朋友才行。”宣宸说着,瞥了小黑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一匹有个性的马。

    ……

    冬季的天总是亮得很亮,窗纸外还是一片漆黑,沈蔚蓝的屋子里就已经亮起了烛火,几个小姑娘相继起身。

    昨天,王廷臣给叶蔚蓝把了脉,确定她的病都好了,沈洛说了,不再让她休息了,让她今天开始就要练功。

    她是主子,是这个家的小姐,她都起床了,大妞等人自然也不能躺着,都陪着一起起床了。

    大妞忙着去倒马桶,杜希诺去厨房给沈蔚蓝去打洗脸水,宋佳音忙着把炕上的被褥都叠好,收进炕柜里。

    叶蔚蓝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拿着一把黄杨木的梳子,正在梳头,她早就剪了短发,只把头发梳理通顺便好,非常节省时间。

    宣宸披头散发地从外边走进来,“媳妇,帮我梳头!”

    “不许叫我媳妇!”叶蔚蓝一边纠正他的称呼,一边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他,手脚麻利地帮他绑头发。

    他却只是笑,不肯把称呼改掉。

    他喜欢这个称呼!

    梳洗完毕,他们一起来到练功房,沈洛已经等在这里了,见他们来了,二话不说,就让她继续进行负重跑圈。

    叶蔚蓝和杜希华两个一人身上身上揣着三十二斤黄金,像两个傻瓜似的围着练功房里的几根用来承重的柱子奔跑着。

    宣宸和栾英身上也和他俩一样,一人挂着三十二斤黄金,不过他俩不用跑圈,因为这两个家伙是有底子的,他们本来就会武功,所以他们两个是进行别的训练。

    练功房里不是挂了几十个沙袋吗,之前只有杜希华用这沙袋来练功,不过自打他们两个来了以后,这沙袋的利用率大幅增加了。

    每天,宣宸和栾英都要身上挂着三十二斤黄金,站在沙袋阵里进行躲避练习,沈洛会推动沙袋,躲开了下一个沙袋马上就到,躲不开就会被狠狠地撞一下。

    若是他们两个身上没有携带这三十二斤黄金,躲避沙袋的袭击还是很轻松的,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俩身上都带了黄金,所以躲避起来束手束脚的,动作极慢。

    躲避沙袋是锻炼他们的身法和反应,除此之外,沈洛还给宣宸和和栾英一人找了一个箩筐,让他俩身上带着三十二斤黄金站在箩筐的边上,踩着箩筐转圈,要保证箩筐不会被踩瘪,更不能散架,据说这是在训练他俩的轻功。

    再来就是,这两个小子跟叶蔚蓝和杜希华一样,每隔七天会挨一次打,挨完打以后就去泡澡。

    好在当初给杜希华盖那间澡间的时候,把澡间盖得很宽敞,里边放上三间澡桶也不是很拥挤。

    本来因为宣宸冒犯了叶蔚蓝,杜希华对他俩意见很大,但是后来看到他们两个功夫比自己强得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他又开始崇拜这俩小子。

    别看杜希华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好像有点傻乎乎的,其实这个人内秀,没两天就抓住了栾英贪吃的死穴,然后拜托他娘给做了各种吃食,栾英这小子贪吃如命,在美食的攻势下连犹豫都没有,就彻底投降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倒成了好朋友。

    这天,叶蔚蓝练完功,在练功房里落汗,准备等一会儿好去泡药澡。

    之前她会得伤寒,便是因为出了一身汗往外跑,让冷风给激着了。

    练功房里的火炕上有她惯用的针线笸箩,她在绣一条帕子,湖绿色的帕子上,是一朵白莲花,白莲花的旁边,是一艘渔船,天上一轮红日,几团棉花似的白云。这虽然是一条帕子,但是她却打算把它镶成小桌屏来卖,因为是双面绣,价钱应该不错。

    却见宣宸也上炕盘了腿坐下,然后从怀里摸出条白色的帕子,眨巴着眼睛问她,“借我点针线。”

    她抬眼瞥着他,莫名其妙地问:“做什么?”

    他举了举手里的帕子,“我也缝条帕子用。”

    “你也会做针线?”叶蔚蓝不解地问。

    “嘿嘿……”他干笑了两声,却不解释,只是伸手在她推过来的针线笸箩里找了针线,韧上针,便开始坐在那给这条没有锁边的帕子锁边,此一绝对不合理的行为顿时引起了叶蔚蓝的好奇。

第三百章 欢庆生辰

    她忍不住抬眼瞥了他一眼,就见他针线用的还挺顺溜的,也没出现什么用针把自己手指头戳出大洞的事件。

    但是……一瞧他的针脚,她不禁瞥了瞥嘴角,男人做针线,怎么也是比不得女人的。

    想了想,她从怀里摸出条帕子,丢到他的身上,有些别扭地说:“拿去用吧,就你那针线,还是别丢人了。”

    “我这不是……”宣宸刚想解释什么,但是马上就住了嘴,喜滋滋地把掉在腿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反正面地看了看,便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怀里,不过仍然拿起那条帕子和针线,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针脚忽长忽短,乱得要命。

    叶蔚蓝看不过去了,开口道:“你能不能别糟蹋东西了?这桑丝绸的帕子可贵得很呢。”

    宣宸抬眼看了看她,又四下看了看,就见栾英和杜希华站在远处的沙袋底下,杜希华正在跟栾英请教躲避沙袋的身法。最年幼的宋佳聪和杜希杰在劈横叉,两个小家伙身前各自放着一本书,正一边劈叉一边背书。

    而大妞和宋佳音是负责帮他们几个把药酒热了的,所以都在灶间里忙活。

    他看到周围没有别人,便挪了挪屁股,坐到叶蔚蓝身边,紧挨着她坐着,然后一脸神秘表情地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这不是普通的帕子,我是在给我娘写信呢。”

    “写信?”叶蔚蓝不解地扭脸瞥着他。“写信不用纸,你用帕子?你脑袋有病啊?”

    “我是在用暗号给我娘写信。”他伸手指着自己给帕子锁的长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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