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闷闷不了,班纳特先生为了都玛丽开心,特意去了麦里屯,给玛丽买了玩具和漂亮的裙子。
刘挽馨第一次意识到,玛丽和她的不同之处,班纳特夫妇是爱她的,只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玛丽太过安静,不会哭闹,太过安静,不用操心,被忽略了而已,不像她,是个彻底的爹不疼娘不爱的角色。班纳特先生和太太,这是第一次,刘挽馨彻底意识到玛丽的处境。
刘挽馨被允许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镜子面前,好好熟悉自个的容貌,尽管这副容貌,她看了八年,但是这时候,看到长在自个的脸上,还是有些被吓到。来到梳妆台上,刘挽馨拿起镜子,这里的镜子比她家里的铜镜清晰了上百倍,人完完全全的被映了出来,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镜中的人脸有这大病初愈的苍白,即便小小年纪,不能否认镜中的是个十足的美人,金色的头发,打着卷儿披散在肩膀上,蓝色的眼眸撤去了那层迷雾,恢复了出生时的清澈,白皙的皮肤没有丝毫的瑕疵,入羊脂玉般莹润,即便是从小生活在大宋的刘挽馨,最为钟爱的还是柔亮的黑发黑眸,也不能否认,这样的容貌确实出色。
刘挽馨上一辈的容貌只是清秀,身在刘府内宅,她怎么不知道容貌的重要性,同样,她也看的清楚,没有足够的地位,美貌只能带来无尽的痛楚,是找人妒忌的所在,招祸的根源。他父亲那些长相特别出众的姨娘,哪个落到了好下场,还有那些没有往上爬之心,却长着别人不及的容貌的丫头,不也都被主母打发出去了吗?不是配小厮,就是被放了出去,有不少人都丢了性命。
没有女子不重视容貌的,刘挽馨也一样,只是她看的明白,因此她对于相貌少了几分在意,她对
于前生的容貌十分的满意,在那样的环境下,最起码让她平平安安活到及笄,如今这副容颜,小小年纪便是如此,日后可见一般,别的孩子她没怎么见过,但是简和伊丽莎白,小时候的样子,她是见过的,没有玛丽这样出色,就是不知道,日后家中能不能护住。
刘挽馨仔细观察镜中的人儿,单从女子的角度出发,这副容貌,她十分的喜爱,只是出于对未来的考虑,她不应该如此的出彩,尤其是这双眼睛,清澈,但却让人看不透,不像是八岁小姑娘的眼睛。
太过的平静,像是大海一样的清澈湛蓝,也像大海一样的让人沉醉,这副眼睛,她喜欢,不过她得想办法掩盖一番,她自小就经过礼仪训练,知道如何掩饰自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镜子中的人像是被蒙尘的珍珠,再也没有刚才的靓丽。
只是这样太过费事,事事都得提醒自个留心,别一不注意,漏了馅,最有效的法子还是物理遮挡,例如刘海,衣服之类的,现在的刘海太短了,根本遮不住,好在她还是个小不点,只有抬起来大人才能看到她的眼睛,多家注意就不会露馅,这些日子她只要低眉顺眼就好,等过些日子头帘长长了,遮挡几份,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屋子里的其他摆设,其实她不用观察,闭上眼睛都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她每天都会来这里报道,这里她看了八年,估计比玛丽自己还熟席。不能说玛丽了,现在她就是玛丽。
打开门,玛丽沿着熟悉的走廊来到楼梯口,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这是她九年都没有体会过的,这种真实踏上地毯的感受,站在楼上,看着在楼下热闹聊天的家人,她有些忐忑不安,内心十分紧张,站在楼梯口犹豫不决。
“亲爱的玛丽,你病好了,妈妈真的太高兴了。”班纳特太太偶然抬头,看到楼梯口的玛丽,起身上楼,一把把玛丽抱住,按在胸前,给玛丽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带着玛丽下楼。
班内特先生见到玛丽下楼,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玛丽,认为玛丽的气色不错,也给了玛丽一个吻,玛丽的脸立刻红的像苹果,多年的教育让她对男子的亲密接触非常不习惯,即便她知道这是这里的礼节,亲吻她的是父亲。
“玛丽,你还是这样的害羞,这样可不行,等你长大了,可是要进入社交场所的,到时候你还是这样害羞,找不到一个好丈夫可怎么办?”班纳特太太一看到玛丽的脸都红了,就笑着打趣。不过这也是她心中的大实话,自从生了五个女儿,随着五个女儿的长大,班纳特太太还没有儿子,女儿到时候也没有多少资产可以继承,班纳特太太就希望自个的女儿能够嫁给富家子弟。
玛丽对班内特的夫人之前的印象可不太好,从八年的观察来看,班内特夫人没有坏心,也没有心机之人,就是一个平凡的妇人,平日里喜爱时尚珠宝,还有家长里短的说着八卦,和嫡母比起来,这班纳特夫人,就不够看了。
先前,要是一听到班内特夫人没说两句就提到婚事玛丽很反感,不过知道家中面临的困境,玛丽能够理解班纳特太太之心,就是希望日后女儿们嫁的好,不用为吃喝拉撒睡烦恼,只是班纳特太太太过直白,不懂得掩饰,搞的班纳特家的女儿像是嫁不出去一般。班纳特太太的直白,让一直生活在刘府内,人人说话都留有三分余地的她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班纳特先生是个聪明人,玛丽不担心别人,只担心被他看出来什么,一直不敢抬头正视父亲的眼睛。不过很快的烦恼就没有了,因为两个小的,从外面跑进来,拉着玛丽玩。这两个入如今正是淘气的年龄,估计是被班纳特先生和太太教导了一通,说了几句童言童语关心的话,不过,很快就忘了,拉着玛丽疯玩。
前世,即便是小时候,玛丽也没有如此自在的玩,这么大的时候,她在干嘛,好像都是在上学,请安,读书,看着吉蒂和莉迪亚纯净的笑容,玛丽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两个小的都看着一愣神。只是侧面看到玛丽笑容的班纳特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说玛丽对此地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数这里的吃食了,原来刘府的吃食都做的精细清淡,即便是大有之物,也做得色香味俱全,十分的诱人。这里的事物恰恰相反,除了那个沙拉和面包,其余的东西不是煎得就是烤得,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些肉都不熟,切开还带着血丝,起初让她以为这些人都是妖怪,饮食帮了很大的忙。
这十多天,在病床上休息,送的吃食又是一些清淡容易消化食物,但是现在看到面前的肉,玛丽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看着其他人吃的津津有味,玛丽拿起刀和叉子,也切了一小块,看到里面露出的血丝,玛丽立刻就没有了胃口,只是吃了些面包和沙拉果腹,点心她也不太喜欢,做得太过甜腻了。
“玛丽,这是怎么了,你最喜欢吃的牛排你都没有动口,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班内特夫人忽略玛丽,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非常关心的,见到玛丽只吃了几口,就关心的问道。
“妈妈,我不想吃牛排,吃了难受。”玛丽回了简短的一句话,她并没有发现,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嗓音,使她听上去就像是撒娇。
“太太,玛丽病还没有好,嗓子不太舒服,牛排太过油腻了,给玛丽小姐乘一碗汤过来。”班纳特先生给自个太太解释,并吩咐下人给玛丽乘一碗牛奶蘑菇汤。这一顿饭,也就这蘑菇汤顺口。
由于生病,玛丽缺席了十多天,如今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搞清楚环境才好,下午姐妹去学习的时候,玛丽出了房子,来到了后面的花园。
花园里种满了玫瑰花,各色玫瑰花都有,玛丽知道红玫瑰代表着爱情,但是她却最喜欢白玫瑰,无关花语,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这些年,在梦里,她看到过数次的花开花落,甚至听到花开的声音,但是她触摸不到任何的物品,也闻不到味道。如今她不同了,站在花园里,闭上眼睛,嗅着浓郁的玫瑰花香,玛丽不由的沉醉。
走到一株白玫瑰花前,不用仰头也不用俯身,一朵玫瑰花就在鼻下,玛丽忍不住闭上眼睛,凑过去深嗅了一下,真的很香,不由的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班内特先生站在书房窗前,吸着烟,看向花园里的三女儿,刚才他就注意到玛丽的变化,看着玛丽的小童,不由的闪神,他有多久没有看到玛丽散发出真心的笑容了,家里有五个女儿,大的漂亮出色,小的爱撒娇,不可能对待没个女儿都那样的公平,以后对玛丽宽容几份,算是补偿吧。
玛丽不知道她的举动全部落入了班纳特先生的眼中,并且为她赢了不少的福利,顺着路来到花园的秋千架上,玛丽随意的晃悠这秋千,想着以后的打算,按照前世阅读的资料,这里肯定是西方国家,就是不知道对宋朝有没有记载。这些年她看了班纳特家书房的很多书,但是里面的内容关于东方的很少,没有大宋,只有什么大清和印度的,这些都不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内。
眼线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她之前也跟着班内特家的女儿们一起上学,但是里面的内容也比较简单,只是学习一些礼仪,文字,还有才艺什么的,完全没有她想知道的东西,看来她要想弄清楚,只有去班内特先生,不,是父亲的书房了。
不过,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她对这栋房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只要她这段时间掩饰的好,并不用担心会穿帮,现在花园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放松一下,微风吹来,掀起她的裙角,想起班内特姐妹在这里荡秋千的画面,玛丽也难得起了小女儿的心思,荡起了秋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玛丽想借用班内特先生的书房这件事情,被她先搁置了下来,等她完全适应了班纳特家的生活之后,再提出来,毕竟按照玛丽如今的年龄,现在所有字都还没有认全。
玛丽梦里这几年的观察,这里对女子的管教,要宽松不少,女子可以单独出门交际,也可以出远门旅行,但是有一点这里的女子和大宋相同,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是男子的附庸。女子需要学的东西和大宋没什么区别,琴棋书画,管家礼仪,还多了一个跳舞,当然内容不同,总得来说,这里女子也只是内宅夫人,对整治时局都不关心。虽然这个国家有一个女王。
当然对于玛丽老说,这并没有什么不足之处,这里比起大宋,规矩都宽松了不少,这对她而言十分有利。玛丽接受了十五年的大宋传统教育,对与这点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对于平民老百姓而言,只要过着富足的生活足以,不需要关心国家大事。
玛丽看书看得多,见识宽广、眼界长远,家中的姐妹生活在小城镇中,每年都会去伦敦舅舅家住一段时间,与博朗特的其他姑娘相比,见识算是不错的了,只是和玛丽还有不小差距,再加上东方人的不善表达,玛丽和其他姐妹只能聊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不过这对于上一辈子生活在那样环境中的玛丽而言,这也是一种享受。要是找一个能和玛丽聊得来的女子,怕是这辈子怕是也遇不到。
大病初愈的玛丽,第二天就和姐妹们跟着家庭教师学习,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比较好奇,尤其是钢琴和油画,她跟着家庭教师学了九年,但是确实第一次碰到实物,因此玛丽对于上课,还是有十分的期待的。玛丽现在的水平仅限于会听会鉴赏,离精通还差的很远,玛丽坐在钢琴前面,用手断断续续的触着琴键,这看着不难,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玛丽弹起来断断续续的,又因为第一次,过于紧张,弹起琴来,根本就无法入耳。拿起画笔,颜色调不好,画起来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正好符合玛丽的真实水平,甚至比玛丽的水平还差。玛丽看着自个的成果,不满皱起了眉头,看来日后要多加练习。
对于玛丽而言最难的一项课程就是跳交际舞,跳交际舞,是这里女子的一项必备技能,玛丽想避开也不想,不是这中舞步有多难学,而是玛丽心里不过关,这舞是要和不同的男子跳,有不少的手挽手的动作,这一点对玛丽而言太难了,七岁不同席,这个观念根深蒂固。
玛丽学起来十分的快,和自家姐妹搭伴跳也没有问题,跳的十分优雅,家庭教师还夸赞玛丽学的很好,大家并没有意识到玛丽跳舞有多难,直到一次和班纳特先生跳的时候,玛丽出现肢体僵硬,手脚不协调的情况时候,这时候大家才知道玛丽有这个问题,即使和班纳特先生跳舞,玛丽也是练习了好几年才能自如。以至于玛丽开始出门社交的时候,总是和自个的父亲跳舞,其他的时候,一律都充当壁花小姐。
很快周末来临,玛丽知道一家人要出门,去教堂做礼拜,只是她出不了庄园,没有见过做礼拜到底是什么样子。前两周因为生病,她都没有参加,这次她没有借口不去。玛丽一路上都有些不安,她没有去过教堂,但是她知道教堂是相当于寺庙和道观一类的地方,想起教堂,她就想到已经离去的玛丽。
玛丽从来没有想过,自个是这里的人,因此对这里的神之类的并没有过分的关注,以至于酒年下来,她也没有把这基督教中神之间的关系完全搞清楚,至于怎么做礼拜,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在胸前画十字架吧。玛丽不确定的想着。
这都困扰不了她,她还是小孩子,没有人会特别的注意她,到时她只要跟着家人,先照猫画虎的做一遍就可以了。相信有神,神也不会怪罪她的,神肯定知道她从别的地方刚回到这里,经过这样一番重生,她相信神的存在,她离奇的经历告诉她,神是存在的。
教堂离家不很远,一家人慢慢的散步过去,玛丽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完全不同,一副已过风清,和繁华的大宋都城完全不同,这里是一片和谐自然的风光,正值金秋时节,空气中飘散着成熟瓜果的芳香,使得玛丽也慢慢放松下来。
到了教堂,人群熙熙攘攘起来,玛丽观察了一下,发现曾在班内特家曾经出现过的人基本都在这里,几句是全民出动了。玛丽和姐妹说这话,不留痕迹的打量四周,直到神父出现,大家都祈祷。
玛丽照着姐妹的动作比划起来,在心里祈祷说:“上帝呀,您一定知道我的到来,如果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请您保佑玛丽,还有现在的家人一切平安。”她所得玛丽,并不是她自个,而是她陪伴了九年的玛丽,至于她为什么不祈祷上帝保护前世的家人,因为玛丽觉得上帝估计管不到大宋的那个地方,前世的家人是由佛祖保佑。
做完礼拜,人们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聚在一起聊天,班内特姐妹也找到各自的好友,热闹的嬉戏起来。玛丽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而是跟在母亲身旁,听着大人说着家长里短,她对博朗特的情况并不了解,多听女人之间的闲话,能够得到不少的信息,虽然她觉得这些对话很无聊。
经过一次做礼拜的玛丽,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学习圣经,最起码搞清楚这方天地都有什么神,并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千万别拜错了神。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