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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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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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算是什么?是梦境、还是死后的臆想世界,难不成……是所谓的真实?

喉咙干涩得厉害,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倒是反上来的点点腥甜让它好受了一点。左腹传来了隐隐的疼痛。好吧,其实,有时候,梦境也是会感到疼痛的。

【不、还活着。】

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一位陌生男子盯了我半响,之后一脸惊讶地快步走了出去。
那是谁?完全不认识。
我如今的处境……到底算是怎样?



那件事告一段落,以我被彭格列枪杀为结局。
就如同大多数的事件一样,这个名为「诺特」的小风波很快便过去得无声无息。而先前吵闹的那些个所谓的利益问题,也再也没有被谁提起。

这其中直接获利者是谁?
我懒得去推测。

我现在是个死人——最起码在外界是这样。



今年的秋季来得很快,气温的下降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更多的征兆。病态的高温一下子崩溃了下来,在早晚的空气中打下了细碎的烙印。
我的身体……康复到了勉强可以下地走路的程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证据,狱寺君拿走了我的指环。而备用的那些指环似乎与这具身体还处在磨合期,本就不显著的治愈能力更是难见效果。

算上现在戴在我手上的,还剩下四枚、四枚夜之戒。几年前无缘无故碎掉的那两枚,前辈说死于Z之手:瓦立安成立之初的暗杀夜以及……三代夜。
暗夜监督者……还真是个复杂的关系。我说了,我才懒得去思考剩下的人都躲在哪里。

被勒索的私人医生每日依旧唯唯诺诺地为我换药,绷带用了一卷又一卷,鲜红的血迹却从来没有变暗。
哦、对了,应该简单说一下这个快被逼疯的家伙。

据说,当时Al他们找到我时,我还留有一口气。
据说,那时虽然额头上有枪痕,但无论怎样看都不像是从近距离射杀的样子。
总之,倒霉的就是这位私人医生。

埃德蒙君绑了他的妻儿,而我们也一直这样,在他家住了几个月,一直到现在。

“讷讷,前辈,再仔细回忆一下,我当时的脑袋真的是完整的吗?”这是我几乎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假的。
我在内心深处有了这种疑问,有了这种怀疑;却无法将这荒谬道出口。

“如果不是,你还会活在这里吗,小馥?”得到的,是反问。

然而他也应该清楚,就算这样,那子弹穿过大脑所造成的伤害也是无法弥补的,到头来结果都一样、与脑袋有没有变成两半的结果都一样,都是会死掉。
所以说,不是我在做梦,就是大家都疯了。

“谁知道呢,大概是‘臆想’吧……”低低地笑了两声,面前的男人如此说道。

仅有一瞬,我觉得他的失笑和我很像。
这份臆想,是无法摆脱的被附加于身的夙愿。

谈不上沉默的空白,也不是苍白的缄默。Al依旧每天换着不同的衣服,把我揉在怀里笑得最开心。

——“干脆就这样不管了,就这样下去吧~!反正最后也不过是会落个什么‘不死之魔女’的'哔——'称号呢~~~”
我说,大小姐,你最近又看什么奇怪的漫画了?

不管怎样,淡出黑手党这个舞台的诺特家族逐渐被众人无视,是个很好的结果。以后的行动不会再受这样那样的制约。暗夜监督者,到底监督了什么?

可事情的发展总能给你来个180°的天旋地转。

引用一句谚语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不知是我们的心理承受力太强了,还是现在人的心理都太脆弱了。那名医生疯掉了,还是在我没痊愈的时候。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得知了我们是诺特家族。

那晚,他说,如果向加百罗涅、彭格列那样的大家族求救的话,自己一定会得救。
我讥讽,凭你怎么可能见到那些人?
他说,例会要开始了,只要想办法混进去,让他们知道诺特还活着,就一定……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这位可怜的只有一章出场露脸的角色的脑袋,便像篮球一样飞了出去。喷出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墙壁与屋顶。
埃德蒙君甩了甩沾在剑刃上的血珠,一脸贱笑:“怎么办啊……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嗯,本来没想把他怎么样的。”前辈捏着下巴微微偏头,温柔的语气有些发寒,“可惜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刚刚说黑手党例会。
一般的西西里居民,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一时间竟有些不敢想象他的背景。
别太紧张,反过来想想,疯子可是怎么事儿都敢说敢想的。

例会啊……
今年的例会。

“……是个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各家族决裂的凶宴。最近资金有些问题吧,去捞一笔也没什么。”我笑着,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把每件事情都转为对自己最有利的,我是不是……真的越来越坏了。

——我想告诉你,我还活着,狱寺君。
——我想告诉世界,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遏止诺特家族。
——我想要点亮,把这漆漆的黑夜。





2、身价

想要查到例会的地址并不难,更何况是我在那个世界曾经历过一遍的事件。穿上高跟鞋站直身子的一刹那,我只感到左腹的伤口再次裂了开,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住。在镜子前把刘海剪得很厚,完全遮挡住了额前的枪痕。右手带上薄薄的黑色手套,一切准备完毕。
要像以前一样,以那副轻佻的姿态去砸场。

拒绝了坐轮椅的提议,我觉得我的身体还撑得住,最起码没那么弱。受了点儿伤就以为自己是悲剧的女主角……等等这不是吐槽吗?拿错剧本也要有个限度啊喂!(作:……)

——这不是穷途末路,只是绝处逢生。
吸金,Al打算从加百罗涅开始下刀。

我问她,好歹也是她曾经呆过的家族,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不自在?
她说,任何与玛丽苏作对的,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好吧,我耸肩。玛丽苏这种东西,在她身上的确是萌点。

从正门进,守卫什么的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卡塔尼亚这个城市早已落入黑手党的手中。所以,言外之意,就算闹出多大的动静也不用在意。

每一步肌肉的运动都会给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血液早已浸透了绷带,好在外套是黑色的,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抬头、收腹、挺胸。这是出场前最后的调整。
四周躺着的,都是在叫声还没有发出之前便中招之人。不想细数究竟来自哪个家族,现在只是因为事发突然而没有被包围而已。

面前是一扇紧闭的落地木门,宴会的乐曲声从缝隙中淡淡流出。
于是,我们三人齐刷刷地望向了埃德蒙。

他惊了一下,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摆出一个夸张的姿势叫道:“等一下——你们都在想什么?!”
“抱歉……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后旋踢什么的困难太大了……”双手合十,我指了指他腰间的剑,“所以现在有这种攻击力的只剩埃德蒙君你一人了吧?”

套用一句话,埃德蒙君,把它砍开出场怎么样?
我眯了眯眼睛,盯着他没有说话。

面前不远处的眼镜男吐出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那柄西洋剑。几道银光闪过,出剑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咔嚓一声,最终的落脚点是收回剑鞘的声音。
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那扇落地的木门碎成了若干的木片。
啊、在这种时候,若是能再有点儿烟雾效果我想会更好。

前进不见得会死,后退也不见得会活。这是之前的事情教会我的另外一点。所以,就向前杀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选择逃避,即便是面对狱寺君。

——要战斗。

从这扇门之内理所当然地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成为焦点这种事情,似乎在近几年已经被我渐渐习惯。所以说……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前辈微微偏头,示意我可以说点儿什么当作开场白。

要说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单是以诺特家族的身份出现这一点,就足以概括了一切的开场白。

所以,大家现在能够推出的结论:彭格列在说谎。彭格列先前说的诺特首领已经被他们解决了的话,是假的。
可以清楚感到议论声中有什么在动摇。是威信吗?还是历史?

狱寺的双眼充满了震惊,距离有些远,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很是僵硬。……怎么了?为什么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
喉咙反上来一股腥味,被我强行咽了下去。

清了清嗓子,我忍住腹部伤口的疼痛,带着欠扁的笑容说道:“其实,我身为诺……”

“竟然、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被这样一声接近于咆哮的怒吼给打断。侧面人群中的一位男子,手持一把精致的佩剑便冲了上来。

谁呀?

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没和此人有过什么瓜葛。很快,答案便出来了,他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
……剑尖,停在了埃德蒙君的脸前,却没有更进一步。

这意外事件还真是可被称之为意外,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留出的这几秒空白给了我时间好好打量他:年龄看起来比我小上几岁,也算是漂亮的外貌……

“啊啦,还真是好久不见,液金的二少!”依旧笑得一脸无害样,那闪着锐光的剑尖离他的脸不到一厘米,名为埃德蒙的剑士如此问安。

液金,俄罗斯黑帮。
俄罗斯,埃德蒙君的老家。

那名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耻辱般,抬手把剑向他劈去。埃德蒙反手抽剑抵挡。
原本我是不怎么担心的,可是,三招。仅仅三招,埃德蒙君手中的利刃像是被别到了一般,飞了出去,深深地插在了对面的一张桌子上。

金属片颤动的嗡嗡声刺激着耳膜。
……怎么会?

我听到周围看好戏的人轻笑出声。可下一秒,让我觉得刚刚的担心纯属多余。
暖发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依旧是那副表情,侧身蹭到了那名少爷的面前,笑着说:“想要怎样……我亲爱的二少爷,一上来火气就这么大?”

“以前的冤家?”Al突然插了一句问道。

——“谁说的,明明是失散多年的好基友!”

……
↑我真的不想加粗

那名男子似乎还要发火,随后被身后的两名属下按住,才慢慢缓了过来。其中一位大叔我认识,三年前的例会上,被我用饮料泼了的那位。

“不要总把私人恩怨扯到台面上来啊,埃德蒙君。”稍微抱怨了一句,我感到略微的头大。明明应该是很严肃的情景的,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连想要继续下去都找不到可说的话题。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了,各位。”说了句很含糊的话,我转身的瞬间左腹的伤口被再一次扯开,有些站不稳,“先去订房,不介意我参加一下今次的会议吧。”

必须要赶快处理一下裂开的伤口,从腰部开始,一直到左侧的裤子都已经被流出的血染湿,再拖下去的话,即使衣服本身就是黑色的,也会被人看出异样。

“那个……晴小姐!”在即将踏出门的一刻,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停下脚步,我转头看着他,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个男人脸色微红,看不出像是有什么仇恨,他道:“晴小姐,请与我结为连理吧!”

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要干什么?或者说,他在想些什么?!情报……没有错,绝对是情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夺取诺特家族的整个情报网。
可是,太冒险了。这步险棋,他这得赌上多大幸运;与诺特以这种方式同盟,等同于与那些想要灭了我的正统家族对立。更何况又是在大天广众说出这种话。

大脑的高速运转让我的耳边有点儿发烫。

——等一下。现在诺特家族需要的是什么?资金……没有错,需要的是钱,更需要的是一盏保护伞。
武装基础。
但那样……就因为这种事情……

已经过了多少秒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让我们过会儿一起商量,可以吗?”扯了扯嘴角,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会场。

我的……身价吗?
我好像终于开始有一点理解了,所谓身为女人的长处。





3、夜侧漏

关于自我的未来会怎样,尚且还不能清楚。但是,最起码从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兴许应该说,整个圈子都被这突入而来的意外打乱了阵脚,或许也是在犹豫要如何下手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而我们……再不济就单说我吧,在这支名为「西西伏斯…Sisyphus」的中型家族的保护下,倒也暂时不用担心什么性命问题。

所以说,这个家族那位年轻首领的所提,我还是答应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作为诺特的诚意,我现整理了一大份有关此次例会决裂后各家族同盟情况的情报,交给了他。抱歉,忘了介绍,西西伏斯家族的现任首领,此时还应该叫我的未婚夫,至于名字……说真的,我倒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到过他的守护者称他马森。不过,这种事情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为了情报。
直到那晚,我膝盖中了一箭。(晴:这句只是作者恶趣味而已= =。 作:被你发现了0。0)

在他的房间,我拿着保密文件给他详细讲述某两个家族敌对背后的复杂关系后,他突然向我提出了“婚礼”一词。不否认,那一刹我有点儿发蒙。
我说,重点并不在那里,只要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我们继续合作。
可对方却在坚持,说这是必须的。
最终,相持不下十几分钟,我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道:“您脑袋进水了吗?这种公开仪式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再往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边说着“我从三年前你抬脚的时刻就爱上你了,诺特”,边走到我面前蹲下,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前,舔上了我的皮鞋。
一阵恶寒传遍了全身,他的舌头在我黑色皮鞋的前端留下了大片的湿痕。

这个恋足的变态……
一时间被气得不轻,觉得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我猛地一抬腿,成功把这个男人踹开,却因为肌肉的运动再次撕裂了伤口。肉体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热血从皮下涌出,染湿了绷带与衬衫。
该死的。我低骂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您是西西伏斯的首领,主导权也在您,所以要怎样的话您随便吧。”
留下这样一句话,我右手紧按着左腹的伤口,总算坚持到了房间内。

我的身体……这样下去果然不行。仅仅一脚,还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与多大的动作,就已经无法踢出第二次。要想办法让彭格列……把我的指环还回来。

Al给我换着纱布与绷带,抱怨着要是再这样下去,带来的可是会不够用。
我耸肩苦笑,反正也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了,倒不如直接撤退。

即便是没有指环,我也要尽自己所能尽快把伤养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折腾了。
结果,这段时间,除了第一天从远处看到了彭格列后,就再也没遇见。

……能发出这种感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现在立场最尴尬的应该是狱寺。他杀掉的人又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还是以如此挑衅的方式。
光是想着他要面对的指责就会感到很开心——不对,这究竟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那日,在离开会所之前,我和前辈被西西伏斯家族的一名守护者拦住。
简单来讲,我觉得这个角色不是半个忠犬就是一个愤青。为什么会所说是半个呢?大概是因为,真正的忠犬,即使首领的决策是错误的,也会奋不顾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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