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用来缓和气氛的人似乎永远都是彭格列未来的雨守,“晴如果能来帮忙的话不是很好吗?”
像是依旧有着很大的不满,狱寺轻轻哼了一声,抬手结果那个小纸袋。我感到他的手抬起时微微僵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的稍稍移开捏着纸袋上部的手指,留出一个空隙好让他接住。
前夜的那让我濒临崩溃边缘的感觉,虽然我不清楚对他的影响,但是很明显地,他很在意。而且,我也很在意。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连我自己都在诧异为何在这里我们也会存在着这种莫名的默契。只是可惜……似乎用的地方不合乎常理。
我说,我们之间这层不明的隔阂,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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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存在是有爱的,好吧……其实一路上我时不时地能感受到里包恩以及碧洋琪若有所思的目光。
废话是不想说的,因为一切也都在预料之中。直到——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不寻常的事情出现,也许连“我”本身也包括在内。
黑曜乐园,在MM倒地之后,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少女留有一头深灰色的短发,夸张的耳机依然在用很大的音量放着什么重金属音乐,金绿色的双眸自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直直地盯着我,就好像她的目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一般。一身军绿色的黑曜校服在她身上轻盈的很,如果不是她的相貌与手中所握的东西,我想我很容易把她误认为要在这之后出现的库洛姆。
她手中握着的,不是三叉戟,而是一把与它差不多大小的……镰刀。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唯一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会是在这里与……为什么会是她。
“我以前一直都以为你只是自闭到很离群而已,晴同学。”那女子冷静地张口,音量并没有因为耳朵插着耳机而变得很大。
“咦?认识?……”像是还要说些什么,但沢田的尾音终究还是消失在空气中,变得不知所措。
一时间剩下的唯有那隐隐约约从她耳机中传出的电子音。
【——将以暗夜之名结集于此。】
——以暗夜之名。
——在此汇聚。
“应该说是终于经历过拥有过失去过了吧,有兴趣告诉我你在那个世界的身份么,博落回。”我以同样的语气回答她。
那个曾经在深夜听歌吵得我睡不着觉的女生。
如今在这里,好似模糊了世界的划分。
“还真是可悲啊……”她轻笑着,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某个时空的顶端睥睨着其他,“我想我大概是能够明白你当初的无奈了,不过……”她话锋猛然一转,“不做点什么不是很无聊么?说实话我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晴。”
最后的一个音节还没有随着空气传到我的耳朵里,她就已经冲了上来。
这回完全无法反应的是我。
等我注意到时,她已经安稳地来到我的身后,那把镰刀正以一种极其巧妙的角度卡在我的脖子上,并大有直接砍下的趋势。
很可惜,我的头在现在还不能掉。因为狱寺隼人说过,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死掉的话,会很麻烦。
我直直地向上劈腿,无用功确实是有点儿多,因我的目标仅仅是她微微越过我肩膀的额头而已。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多费点儿力的方法也比没有强。
为躲开我的攻击她明显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借用这个空挡我脱离了那个危险的刀刃,因为技术问题,还是在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你果然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还真是要对我下杀手……”相隔几步之远,我望向她。
“那又怎样?”博落回反问,“那时候,我一直都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好好读书以后随便找个工作然后嫁人持家……就像一汪清水那么简单,但是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科学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
“后半句是不是应该是:‘但是我竟然不知道在那清水之下存在着的是那种恶心的淤泥,只要踩下一步,就会越陷越深,无法逃脱。’……有那种感触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人。”我打断她的话,接了下来。
“所以我说,我想我能够理解你了,晴。无论多么纯真,在那之下必然也有肮脏的存在。”她轻轻眯起眼睛,紧了紧手中的刀柄,再一次向我冲来……
——我在她眼中看到的,是另一种意思。
如果仔细想一想的话,她是没有攻击我的必要的。
正面交战几回合,我有主意到她的路线逐渐偏向一旁的杂林。
——那不寻常的眼神。
与异常的行为。
“我说,如果想要我到那边去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我不会逃。”喘息时,我压低音量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谁会那样,是你自己脑补了——!”她咬牙,挥臂,向我拦腰斩来。
我皱眉,看来只能用比较暴力的方式了。
我一腿跨上挥来镰刀的刀柄,用膝盖与脚踝把整条腿固定在上面作为支点,用力,同时转胯,另一只腿就此劈上了她的头。
她闷哼一声,像是晕了过去。
……
落地不是很稳,总之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把她整个人拖到一旁的树林里去。有太多的东西,必须要弄清楚。
“晴同学?”
“喂,女人,十代目在问你话……”
“我想……我只是想和老朋友叙叙旧吧……以上。“我扯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看来,从我出现开始、到夜守的轨迹与如今的事件……那些解释都渐渐有了眉目。
不再是一片空白。
16、边缘理由
阳光被头顶的树枝切割成整齐的片状,丛林中的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潮湿味。只可惜如此美好的景色并不适合这里——黑曜——一个即将发生黑手党内激烈交锋的地方。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长久。名为博落回的灰发少女很快便醒了过来,撑坐在地上狠狠地瞪着我。也许只是现在的我能力真的太差了,我默默地自我安慰。
“坦白吧……我是在那个世界彭格列的第十代夜守,不知你是……?”我摊手,恩怨什么的还是先放到一边,现在我最在意的应该是其他事情。例如博落回的身份、来由,兴许这些信息可以让我总结出这个世界的一些头绪。
被忽略掉的,往往都是看起来最平常的部分。似乎也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局:从夜守,到现在。
对方金绿色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我的脸,她的双手用力握了握拳,很明显内心在思量着什么。
“再不倒戈的话搞不好过会儿会被‘复仇者’带走的。”
她皱眉。我想我达到了我的目的。
“好的,我倒戈,本来加入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想玩玩。但是,你要知道,我也有条件。”我看到她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扬,一股成交的味道开始蔓延。
就好像。在无尽的阴谋之中,这是唯一公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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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马尔的药的副作用似乎已经微微开始,在体内深处我能明显感到一股燥热的疼痛开始蔓延。
在奔向黑曜中心那个废弃建筑物的途中,没有任何的阻碍。这更让我肯定了剧情的进度。应该说……当我们觉得时间没过多久时,才是真的已经过了很久吧……
到了!
站在正门口,我耳边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
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而原有的剧情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事实在此时也让我有了怀疑。然……怀疑终究还只是怀疑,不可能让自己的妄想变成现实。
嘭——
爆破的声响从斜上方传来,碎掉的玻璃与烟尘犹如下雨一般洒下。我抬头,从外部看来好像是第二层的样子。
我大大地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进这栋废墟之中。
阴暗、潮湿。霉锈的味道像是天生就滋长在这里一般,若是用单单“适合”这两个字形容都觉得对不起这可算为本能的事物。
一如我要找的那个人。拥有六世的轮回,人性的黑暗或许早已让他忘记了如何与人类交流。然而,也许我算不上是个人类;另一面,他也没有任何义务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我现在做的还真是一件蠢事:没有把握能够拥有什么回报,却只能一味地付出。
默默地在心里鄙视一下自己,我踏上那残旧的楼梯向上面一层走去。
我掏出那把借来的小手术刀,尽量减小自己踏地的声音,终于在一个拐弯处发现了炸药的碎屑。
——上面还沾有斑斑的血迹。
刹那间,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不清楚我该做些什么。仿佛还在学生时代时,卷面上的选择题,ABCD中排除掉了两个选项后,拿不准的还有两个。
去彭格列第十代那边与六道骸对峙、还是去未来岚守那里解决为挡道的后患?
无论哪一个,都找不到理由。
不是简单的没有理由,而是根本没有理由可寻。
我想,人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对未知事物的诱惑吧。我无奈的笑笑,在这陌生的建筑中寻找着路——嗯,我是指无论会发生什么,总得先是一条正确的路。
我对黑曜中心唯一的记忆就是早在多年以前的漫画中,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曾经的我本人也没经历过这篇章节。我不是路痴,但是也会找不到方向。
在咒骂作者的空行换段加粗的恶行第N次后,我终于凭借着那点儿打斗的隐约声响找到了组织。(作:我空行换段加粗怎么了T^T)
狱寺啜了一口嘴中的血水,之后很明显的回头鄙视了我一眼……
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用毛表情面对。而此时他对面的犬和千种又明确地告诉我这场架我绝对打不起。
“抱歉,我只是打酱油路过的,你们继续。”——这种强悍的吐槽说实话我不敢说出口。
“喂!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对面不知是进入了什么模式的犬大吼着。
我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地觉得有些火大。不知为何,也许是一种焦虑吧……最近这一段我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友好。真不知道以前那对付恶劣态度的耐心都去了哪里。
我之前说过,这场架我打不起,但那只是对我一人而言。
“狱寺君,从理论上推断,里包恩因为彭格列九代目的委托而不能正面出手,所以沢田他不会太顺利。左右手什么的就去帮忙吧,这边我应该能拖住一会儿……”
看到他张口欲说什么,于是我又补上了一句封死了他的问题,“……事实就是事实,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应该知道,老子不可能相信没有把握的人。”他转回视线,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应该知道?
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背影,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这语气却熟悉得让人不敢呼吸。
——我应该知道。——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不相信。——就如同什么也没有。
细微的矛盾令我心痛,同时所带来的也有更大的疑惑。
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无论怎样,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吧……我想。
“没有把握是肯定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帮助你们的理由,但是这样反过来想的话……我也没有不帮助你们的理由啊……”我顿了顿,“况且,他们内部也有人倒戈。”
这世上从来没有过「绝对」,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有的只是「混淆」。
17、使命
这样的僵持很显然已经让在场的千种和犬很不耐烦。最终,狱寺还是选择妥协,尽管整个过程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请向后转吧,左右手大人……我想我还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我摊手。
面前的灰发男子只是欲张口再说句什么,将要发出的声音却隐埋在了一声惨叫中。突入而来的情况让我们不得不再把目光移向对面。
博落回一幅“哟你好”的样子一脚踩着已经倒下的犬一手扶着她的镰刀另一手向我招手。
……好吧,我放弃吐槽。
“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狱寺君。所谓背叛,其实有时候很简单。”我转身抬头,再望向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了丝了然。
“切……最好别让老子发现你这女人有什么阴谋。”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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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心情说说吧。比如说一下此时的千种和博落回。很好,如果有人想要围观什么关于“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之流的深情对话那么请出门向左转不送。
↑请无视掉以上谢谢↑
午后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能够照进室内的只有飘零的碎片。古老的扬尘在暖阳的陪衬下仿佛散出了类似咖啡的味道。
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奇怪的是千种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看似无比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后,下达了某种信息:“骸大人说的没错,你并不是可信的人,博落回。”
早有预料?
总感觉,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却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的地方变得复杂。
“河童把嘴闭上。对了,我好像还从未来得及说说自己:彭格列第五代夜之守护者,参上。”名字和某种植物同音的少女,在这个世界的这个角落、在这个不大恰当的时间、在我与敌人面前,郑重地自我介绍。
“无聊。”对方很显然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在尾音结束的瞬间展开了攻击。
短兵相接的声响、金属的反光。
紧凑得让我不知该如何插手。既然这样……
“……既然如此,就说明值得欣赏。”熟耳的口吻从身后传来,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前——前辈?!”我猛地转身,看到的是在不远处微笑的藤本前辈。
……我再次放弃吐槽。(喂!)
好吧,我只想说,这个世界是由熟人组成的。(?)
“不过……”他把目光放到了博落回的身上,“出现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什么身份?”
“第五代。”稍稍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轻轻道出,“不过,是不是太诡异了呢?就目前来看毫无顺序可言,若是曾经夜守们的出现,那么Al又为何会存在?”
“馥,你的自以为是还是没有改变。思维定势可是很可怕的。”
是吗?大概吧……
因为错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就像伪善的人看自己,永远都认为自己是最善良的那一个。
在博落回放倒千种后,我向他们彼此做了简单的介绍。两人看起来相处还算不错,也许是博落回本身那清冷(三无?)的性格很无害的缘故吧,我想。
“因为六道骸的行为以及那声‘莉莉丝’让你们中的一个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就屁颠屁颠地来混这趟浑水;而你们中的另一个是因为觉得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也就屁颠屁颠地来混这趟浑水……拜托……”
……喂喂我不会再放弃吐槽前辈你那无奈的表情充满了鄙视的措辞像是在看小品的眼神扶额的动作到底是什么回事?!
(作:你们三个全都芥末了=W=)
像是感到了某种强烈的怨念,藤本前辈最后补充上了一句,“不过既然来了,就去围观一下吧。”
莫名地,温和的语气像是一种命令。一种……从心里没有任何抵触的松了一口气。
——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想亲自证明一下他们的无事。
——明明是为了自己而来,却还是愚蠢到把持不住自己的内心。
彭格列…THE VONGOLA FAMILY
还真是孽缘。
“还记得夜之守护者的使命吗?”沉默许久的博落回开口。
》掩盖一切的,默默守护家族的黑夜。
“它是奠定了一切的基础……”
》掩盖什么?我从始至终就不清楚……
“……所谓使命,就是要遵守的规则。”
》默默守护?要无闻到连自己都不知晓么?
“所以,只要活着,就要把它执行到最后!”灰发少女金绿色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亮,隐喻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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