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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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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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攻占,接着薛举军又马不停蹄的迅速东进,仅用时三天便兵临安定城下,而与此同时,屈突通率领的隋军先锋,却连京兆郡都还没有走出去。

    考验安定太守刘感的时刻到了,原本只是安定鹰扬郎将的刘感在李渊入主大兴时随前安定太守向李渊投降,又在镇压镇原贼寇时立功,得李渊提拔暂时代理安定太守一职,其后李渊军被陈丧良打跑,关中各郡县纷纷反正投降陈丧良,孤立无援的刘感也被迫投降,结果不少人都认为刘感是李渊一党,建议陈丧良宰了他或者至少要剥夺他的官职预防万一,陈丧良为了不寒降将之心拒绝了这些绝对是出自好意的建议,继续让刘感署理安定太守,象征性的给了刘感一些赏赐,最后还因为刘感坚壁清野的策略对路,主动给刘感去掉了署理两个字,对刘感勉强还算不错。

    事实证明,假仁假义的欺骗效果一向都不错,已经三易其主的刘感这次终于精忠报国了一把,在敌人大兵压境和援军遥遥无期的情况下,刘感不仅断然拒绝了薛举的招降,还把薛举军的招降使者押上城头当众斩首,以示誓死不降的决心,惹得薛举勃然大怒,立即挥师发起攻城。

    刘感令人难以置信的多次打退了薛举军的进攻,每次作战都亲自身临第一线指挥作战,鼓舞军心激励将士,凭借着勉强还算坚固的城池与薛举的强兵勇将抗衡,薛举军几次冲上城墙,也都被刘感亲自带着敢死队杀了下去,前前后后杀死薛举军将领士兵一千多人,楞是没让薛举拿下安定城市!最后还逼得薛举被迫改变策略,改攻城为围城,分兵去取安定周边的其他县城坞堡。

    安定郡内也就刘感这一个奇迹,在薛举军的强大攻势面前,周围的朝那、良原两县双双沦陷,堡垒级军事要地折墌城和长武城也被薛举军抢先拿下,挡住了屈突通北援安定的道路。同时值得让陈丧良值得庆幸的是,位于北地郡境内的长武城沦陷后,北地郡治定安城也受到了薛举军的直接威胁,但北地太守胡演也是一个靠谱的角色,同样拒绝了薛举军的招降,还打退了一次薛举军偏师的进攻,成功保住了定安城,没让薛举军拿到一处郡治重镇容身。

    靠着刘感和胡演两名地方官员的玩命抵抗,屈突通率领的援军总算是抢在两座郡治沦陷之前抵达战场,但因为薛举军推进过快的缘故,屈突通进兵安定城的咽喉已被扼住,不得已之下,屈突通只能是屯兵浅水原旁边的高墌,先保住这个进兵咽喉,方便陈丧良的后续主力进兵,准备先立足于守,也准备接应正在北上途中的隋军偏师李靖部会师,然后再适当出击,替刘感和胡演多少分担一些压力。

    屈突通也明显低估了一些薛举,还没立稳营地就很快发现了这是一个陷阱,早就已经把精锐力量秘密安置在长武城一带的薛举军突然动手,派遣骑兵抄小道迂回到屈突通背后,从背后猛攻屈突通,步兵力量则屯驻于浅水原,正面攻打屈突通军,屈突通腹背受敌难以招架,被迫弃营而走,率败兵北渡泾水逃往定安,薛举军乘势追击,斩获相当不小,在陈丧良麾下首次单独统兵的屈突通首战就告失利,只能是万分羞愧的向陈丧良上书请罪。

    与此同时,薛举军偏师薛仁果部,也主动放弃了好不容易拿下的洴源,率军北上朝那,李靖率领两万多军队尾随北上,薛仁果又果断放弃朝那撤往良原,本意是想且战且退,引诱老对手李靖孤军深入,到安定城下再与老爸率领的主力联手干掉李靖。奈何薛仁果的这点雕虫小计在李靖看来简直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两样,不仅没有上当,还同样的果断放弃了粮食早就被薛举军搬空的朝那城,率军东进安定南部唯一没有沦陷的灵台城,在那里获得一些粮食补给,同时威慑高墌,等待与陈丧良的主力会师。

    历史可能真有必然,各军各部的行进转移间,浅水原的决战之势已经逐渐形成,陈丧良想要救回安定,重新打通与养马地平凉郡的联系,就必须要经过浅水原,同时驻扎在灵谷的李靖偏师和暂时转移到定安的屈突通部,也可以在浅水原决战中为陈丧良提供帮助,在浅水原打这场决战无疑是必然选择。

    而对于没有后勤补给的薛举军来说,引诱陈丧良在浅水原决战无疑是速战速决的最好机会,同时薛举军还能发挥出骑兵众多的长处,将陈丧良的各路偏师各个击破,在浅水原决战,也同样是薛举军的最佳选择。所以刚探得陈丧良率领四万多主力抵达新平,薛举军马上集中重兵于长武城,以逸待劳单等陈丧良北上决战。

    然而很可惜,有必然就有偶然,就因为在这里决战对薛举军有利,作战风格与李二截然相反的陈丧良却并不想在浅水原打这场决战,在新安城外休息过夜的晚上,面对着纷纷请令担任先锋夺取高墌打开进兵道路的麾下众将,陈丧良连连摇头,解释道:“不能急,高墌是我们的进兵咽喉,但我们不能急着进兵,那里是陷阱,我们贸然北上,会有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

    “但如果不拿下高墌,我们就没办法进兵,也没办法和屈突老将军、李尚书的军队会师啊?”罗士信问道。

    “敌人就是在盼着我们攻打高墌,在那里和我们的偏师会合。”陈丧良答道:“这么一来,薛举麾下的优势骑兵就有了用武之地了,我们的偏师离开营地和城池的保护,正好给他们骑兵突袭的机会。”

    “那怎么办?”罗士信赶紧问道。

    “当然是扼守险要,让薛举匹夫的骑兵没有用武之地,然后再以逸待劳,引诱薛举主动来和我们决战。”陈丧良顺口回答,又把手指在了沙盘上一个位置,说道:“这里才是我们和薛举匹夫决战的好地方,我们在这里立营扎寨,设法引诱薛举南下决战。”

    众人赶紧仔细去看沙盘,发现陈丧良所指的位置是新安北面三十里处的亭口,距离高墌浅水原约四十里,也是连接南北的咽喉所在,地势较为开阔可以屯兵作战,还有道路通往李靖驻扎的灵谷,既适合与李靖会师,也适合与薛举决战,同时亭口一带的地势远不及浅水原那么开阔,有利于步兵作战,能给骑兵穿插迂回的空间却很少。

    纷纷点头承认了亭口是比浅水原更适合自军与薛举决战,因为熟悉关中情况而首次随陈丧良出征的杜如晦说道:“丞相,亭口是个我军与薛举贼军决战的好地方,但这个地方距离浅水原有四十里,距离薛举贼军主力驻扎的长武城有上百里,想要引诱薛举南下决战,只怕很难。”

    “是有些难,但不是没办法。”陈丧良微笑答道:“而且就算失败也没关系,反正耗粮草,我们绝对不怕他薛举匹夫。”

    微笑说完,陈丧良又随口吩咐道:“秦琼,明天起你担任先锋,率领四千步骑先行北上,给我直接越过亭口,到亭口北面二十里处安营,放出风去,就说我们要先拿下高墌,然后在那里和我们的偏师会师,先让薛举贼军高兴高兴。后天你的军队给我按兵不动,然后再放出风去,就说宇文化及匹夫得李密支持,正在向常平仓进兵,我正在犹豫是否回军去救东线,所以让你停止进兵,薛举贼军如果出兵攻打于你,诈败撤回亭口。”

    秦琼微笑着拱手唱诺,陈丧良又笑着转向了其他众将,问道:“我们的主力明天该干什么,还用我吩咐吗?”

    “不用了。”隋军众将一起摇头,老实人阚稜还笑着说道:“明天一边扬言打高墌,一边进兵亭口,然后后天按兵不动,放出风去说宇文化及匹夫进兵崤函道,威胁常平仓,我们后方告急,只能暂时停止进兵。”

    “想不到连阚稜你也被带坏了。”陈丧良大笑,然后又说道:“不过为了装得象点,我们明天还是照样走四十里路,到亭口北面十里处安营,后天再退兵十里返回亭口安营。另外,我还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使者,你们可有什么好人选?”

    就这样,在陈丧良的要求命令下,次日清晨,隋军主力继续北上赶往浅水原了,前锋秦琼部和陈丧良亲自率领的主力还毫不犹豫的越过了亭口,一前一后分别在距离高墌只有二十里和三十里的地方按营过夜,同时还大肆扬言要将高墌一战拿下,会同诸路兵马与薛举军决一死战。密切监视着隋军主力一举一动的薛举军斥候把消息飞报到薛举面前,薛举连连冷笑,放言让陈丧良只管过来,保管让浅水原变成陈丧良的葬身之地。

    一切似乎都在薛举的预料之中,然而又过了一天之后,薛举却又收到一个让他万分意外的探报,陈丧良的主力竟然又撤回了南面的亭口安营扎寨,隋军前锋秦琼部也按兵不动,没有再前进一步。同时薛举军的细作还听到传言,说是宇文化及已经与陈丧良的死对头李密携手合作,得到李密的粮食支持后正在进兵崤函道,准备攻打陈丧良在东线最大的粮仓常平仓,所以陈丧良才被迫退兵。

    道路遥远,各处关隘又都被陈丧良的走狗控制,薛举军想从陈丧良控制的河东盐池弄到半斤盐巴都难如登天,就更别说弄到更远处的东都战场具体战况消息了。所以听到了这个探报之后,薛举将信将疑之余,难免又有些大喜过望,拍案喜道:“好!最好这传言不假!宇文化及匹夫攻打常平仓,陈应良小匹夫就非得退兵不可,他滚蛋了,老夫拿下了安定和北地,再进兵大兴就大有希望了!”

    “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确实很有利。”薛举的智囊郝瑗点头,说道:“宇文化及麾下的骁果军兵强将勇,战力强大,他如果全力西进,陈应良是非得全力应对不可。”

    “对,就是这个道理。”薛举搓手大笑之余,又灵机一动,忙向郝瑗问道:“卫卿,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乘机进兵如何?陈应良匹夫着急回师去救东线,定然无心恋战,届时肯定露出破绽,我们乘机出兵破之,不仅可以获得大量的粮草军需,还很有希望大破他的主力,继而拿下大兴啊?”

    薛举的话音未落,旁边的薛仁果、宗罗睺和张贵等人已然大声叫好,隋末唐初最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郝瑗却赶紧反对道:“陛下,不可急于决定,宇文化及进兵崤函道虽然是可能很大,但陈应良是出了名的奸诈无匹,需得防着这是他的诱敌之计。惟今之计,最好是静观其变,等陈应良真正退兵后再说。”

    “陛下,郝卫卿言之有理,我军现在是不能冒险进兵。”一边薛举的黄门侍郎、某著名人物的父亲楮亮也反对道:“陈应良不仅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他目前退守驻扎的亭口也是一个险地,那里地势狭窄,道路复杂,正是他麾下主力步兵的用武之地,对我军骑兵作战却十分不利,陛下若是仓促进兵,只怕会中他的诡计。”

    薛举迟疑了片刻才放弃了这个打算,点头说道:“那就别急,好在我们的粮草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再等等看吧,看他陈应良匹夫是否真的退兵。”

    没再理会薛仁果和宗罗睺不服气的一再请令进兵,安排了加派斥候细作严密监视隋军主力动静和尽可能探听消息后,薛举又叹息道:“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弄到东都战场的消息就好了,只要确认他宇文化及匹夫全力西进,进兵亭口又算什么?到了亭口朕就坚守不战,看谁熬得过谁!”

    陈丧良当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进兵常平仓这点对薛举非常重要,做为一个有仁义讲道德的当权者,宽宏大度的陈大丞相也从不让自己的敌人失望,才又过了那么一天时间,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就带着咱们陈大丞相的亲笔书信来到薛举军中,请求拜见薛举,并且直截了当的告诉薛举军自己来意——替陈丧良来求和!请求与薛举军罢兵言和,缔结盟约,还答应送给薛举一批粮草军需。看谁熬得过谁!”

    陈丧良当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进兵常平仓这点对薛举非常重要,做为一个有仁义讲道德的当权者,宽宏大度的陈大丞相也从不让自己的敌人失望,才又过了那么一天时间,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就带着咱们陈大丞相的亲笔书信来到薛举军中,请求拜见薛举,并且直截了当的告诉薛举军自己来意——替陈丧良来求和!请求与薛举军罢兵言和,缔结盟约,还答应送给薛举一批粮草军需。

第441章 轻而易举

    为什么要说薛举军的智囊郝瑗是隋末唐初最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呢?这还得从薛举起事说起,那时候薛举还只是陇西金城的一个小小校尉,郝瑗却是堂堂正正的县令,是薛举的上级管着薛举,因陇右民变四起,郝瑗被迫拿出官府钱粮招兵买马,组建了一支数千人的乡兵队伍镇压贼乱,又命令薛举担任这支乡兵的统帅,谁曾想这支军队刚领到了武器盔甲,薛举就在誓师出发的仪式上发起兵变,扣押郝瑗举旗起事,摇身一变就成了金城老大。

    官没了,辛辛苦苦组建的乡兵成了薛举的起家本钱,自己还成了囚犯下了大牢,按理来说郝瑗应该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薛举入骨才对吧?但被害人却令人惊讶的爱上了施虐者,薛举刚一招降郝瑗马上就屈服不说,历史上薛举在与唐军的首次大战中失利,生出了投降心思,心腹楮亮也已经赞同薛举这么做,郝瑗却无比意外的跳了出来,大声指出薛举不该因为一次失败就做亡国打算,应该效仿刘邦刘备的百折不挠永不言弃,楞生生的鼓舞得薛举重振雄风,在浅水原大破李二和唐军八大总管,一口气干掉了包括刘弘基和刘文静在内的好几个开唐重臣!

    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历史上当薛举意外病故之后,痛失爱人的郝瑗因为悲伤过度,竟然活生生的哭死在了薛举的灵堂上!这样的基情爱情,除了用隋末唐初最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来形容,笔者还真找不出其他的词语了。

    被陈丧良改变的这个时空也一样,闻得陈丧良派遣心腹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前来求和,薛仁果、宗罗睺和张贵等武将固然是喜笑颜开,薛举和楮亮等人在惊讶之余也是大喜过望,立即下令召见杜楚客,惟有郝瑗依然保持冷静,还立即向薛举警告道:“陛下,小心,陈应良向来以诡计多端著称,尤其是擅长派遣使者招摇撞骗,天下群雄屡屡吃亏上当,今番他又派使者前来拜见,需得提防他乘机施展诡计。”

    薛举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边薛举麾下最为残暴****的大将张贵则建议道:“陛下,干脆在殿外架起一口大锅,生火滚油,然后直接了当的告诉陈贼使者,就说他要是敢耍花招,就马上把他扔进滚油里烹死,量他也不敢再耍什么诡计,我们逼他交代东都战况实情也容易一些。”

    薛仁果和宗罗睺等将听了马上叫好,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薛举也觉得不错,立即点头称善,倒是郝瑗觉得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劝说薛举不必这么小家子气,可惜薛举不听。

    就这样,当在浅水原一带被薛举军截获的杜楚客被押到长武城时,薛举的临时金銮殿外还真架起了一口军队做饭用的大铁锅,锅中盛满青油,被烈火烧得滚沸,声势十分吓人。可惜薛举君臣的媚眼却做给了瞎子看,貌似文弱儒雅的杜楚客在才干声名虽然远远不及他的二哥杜如晦,在胆色志气方面却是连杜如晦都对弟弟钦佩万分,面对着沸腾油锅不但毫无惧色,在主动问起这口油锅可是为他而设?得到肯定答案后,杜楚客笑笑不语,昂首进殿,镇定气度连薛举麾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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