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隋末我为王- 第4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听到姚懿的惊人建议,云老将军和李客师都不吭声,鲜于质却慌忙摇头说道:“别乱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第一就是师出无名,我们目前在名誉上还是李密的盟友,突然向盟友不宣而战,道义上处于下风。第二就是我们的实力太弱,李密如果分兵南下,王世充也从背后出兵攻打我们,那我们的偏师不就是腹背受敌,进退无路了?”

    云老将军还是不置可否,又盘算了半晌后,云老将军还转向了李客师,问道:“客师,你怎么看?”

    “末将觉得可以一赌。”李客师答道:“今年的气候太过寒冷,骁果军那边的情况比我们危急得多,宇文化及也太过无能,继续这样下去,基本上必败无疑,要想让李密、王世充和他两败俱伤,最好就是采纳姚善意的策略,直接替宇文化及牵制王世充和李密的部分兵力,给他壮胆鼓气,让他主动出兵和李密、王世充打决战!不过道义方面……。”

    “道义方面不是问题。”云老将军摆摆手,冷笑道:“封德彝透露的消息,老夫率军来到新安之前,李密匹夫曾经私下里寄书与宇文化及言和,已经背盟在先,老夫有把握将那道书信直接要过来,和他翻脸绝对是师出有名。”

    “这就没问题了。”李客师正色说道:“虽然出兵洛口仓十分危险,但打仗本就是赌博,有骁果军强敌在旁,李密和王世充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我们再开战场,很可能就是分兵监视我们预防万一,待到宇文化及出兵和他们决战之时,我们也可以迅速回师新安。”

    “那就赌一把吧。”云老将军点头,道:“老夫这就给宇文化及去信,叫他沉住气等战机出现,也把李密那道书信要过来,拿到了那道书信,老夫先抄一道副本送去给李密匹夫,他就明白老夫兵向洛口仓不是闹着玩的了。”

    “老将军,让末将率军去佯攻洛口仓如何?”李客师又自告奋勇道。

    看了一眼李客师,云老将军微笑问道:“你不怕?这可是你的出道第一战,如果有什么闪失,对你将来可十分不利。”

    “末将当然有些怕。”李客师苦笑回答,又说道:“但末将不想被人嘲笑为靠侄子靠兄长统兵,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第434章 直接插手

    正月初七,阴雪多日的洛阳天空突然放晴,天气虽然还依然寒冷,但好歹也有了一些阳光照耀,饱受风雪之苦的骁果军也终于获得了一点喘息机会,争先恐后的跑到阳光下去暴晒身体和衣物,恳求天气尽快转暖的祈祷声充斥营地。

    晴天也是作战的好时机,但王世充和李密的联军却依然还是按兵不动,冷漠注视骁果军在宝贵的冬日阳光下欢呼奔走,不去做任何的理会。因为李密和王世充都很清楚,洛阳的冬天没有那么快结束,天气肯定还要寒冷一段时间,自军也还有借着气候掩护打败骁果军的机会,犯不着付出惨重代价去攻打反复加固过的骁果军营地。

    情况对王李联军越来越有利,被严寒伤病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骁果军士兵逃亡严重,很多骁果军士兵直接跑到了李密和王世充的军中投降,不仅带来了最上好的武器装备,还带来许多的重要军情,让李密和王世充对骁果军的内部情况越来越了解,也越来越为之欢欣鼓舞。

    政治和统帅力都不及格的化及兄严重不得军心,士卒对他恨之入骨者数不胜数,中基层将领每天在背后问候他女性亲眷的也不在少数,一个投降的骁果军队正还亲耳听到司马德戡和陈智略等将在背后大骂化及兄就是一头蠢猪,当初在江都拥他为主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有不少将领已经在悄悄商议将来出路,军心动摇到已经无法再动摇,士气沮丧到无法再沮丧,庞大军队已经变得就象被蛀虫蛀空了的参天大树,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让这棵大树轰然倒地。

    唯一让王世充和李密烦恼的是怎么推?强攻骁果军营地显然不是一个理想选择,伤亡大损失大不说,还有可能把骁果军越打越团结,让化及兄凭借守营胜利不断挽回威望人心;最好的办法是把骁果军诱出营地正面决战,然而化及兄这段时间却又象吃错药了的一样,拼命的坚守营地不出,不管王李联军如何的挑衅引诱,就是死活不肯出战!甚至就连王世充和李密联手使出的离间计,也象泥牛入海一样,始终不见半点效果。

    王世充和李密的运道也远比化及兄强,就在天气突然放晴这天的上午,一个十分意外的使者突然来到了李密军中,给李密带来了骁果军大将张童儿的密信,请求投降,也自告奋勇愿意担当内应,在下一次营地攻防大战时突然倒戈,帮助王李联军攻破化及兄营地。

    李密表面大喜、实际上却是将信将疑的接见了张童儿使者,结果一番细问下来,李密也逐渐的真正开始欢喜了,原来张童儿统率的骁果军,大都是在太湖和钱塘江一带挑选出来的江东士卒(史实),并非江都兵变的核心军队,兵变后是半被迫尾随主力北上,结果关中士卒北上是返回家乡,江东士卒北上就变成了远离家乡,再加上南方人本就不如关中人耐寒,被中原的严寒天气折磨得更惨,士卒怨愤的声音也自然更大,最后再加上张童儿在化及兄也没得到什么好待遇,所以张童儿就生出了投降王李联军的主意。

    当然也有人提醒李密小心,提防这是化及兄的诈降诱敌计,但李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却毅然选择了相信张童儿,并解释道:“张童儿是有可能诈降,但是他提出内应战术绝不可能做假,我们攻打骁果军营地的战事肯定是在白天,还肯定是从正面进攻,到时候他倒戈发起内乱,是真是假我们一看可知,是真的我们就乘机破敌,是假的我们也可以从容退兵,不会给宇文化及匹夫任何的可乘之机。”

    觉得李密的分析有道理,裴仁基与柴孝和等文武心腹也不再多说什么,然后刚打发了张童儿使者下去享受美酒佳肴等待回书,裴仁基又迫不及待的建议道:“魏公,既然张童儿的内应不假,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最好是尽快发起进攻,以免走漏风声,节外生枝。依末将之见,最好是立即派人进东都城与王世充联系,让他也知道这件事,然后我们明天就发起攻营大战,一举拿下金镛城!”

    李密不吭声,盘算了片刻后,李密还沉吟着说道:“你们说,我们是否应该让王世充知道张童儿愿意担当内应的事?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提前有了准备,是否有可能从我们手里抢走最多的胜利果实?”

    听到这话,裴仁基和杨积善等武将愕然的同时,柴孝和最先醒悟了过来,忙说道:“魏公言之有理,最好还是不要让王世充知道这件事,让他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和我们联手发起决战,届时我军破敌之后,就可以凭借准备先机,大量缴获骁果军的武器战马,也可以乘机大批招降骁果军败兵,王世充准备不足,匆忙布置在这方面肯定不及我们。”

    裴仁基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附和间,柴孝和却又提醒道:“魏公,张童儿内应的事可以不告诉王世充,但我们也得防着王世充出兵过少,对我们帮助不足,我们单独应对骁果军的大部分力量,难免会吃大亏。”

    李密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既把王世充的大批力量拉进战场,又不给他乘机抢走太多胜利果实的机会。然而就在这时候,帐外却突然有亲兵入报,说是咱们的云老将军派遣了一名使者前来拜见,有一道书信要当面进呈给李密。李密听了冷笑,随口就下令接见。

    片刻后,云老将军的使者进到了中军大帐,向李密行礼后,云老将军使者也没和李密客套,直接就把一道书信双手捧去,开门见山说道:“魏公,这是我们云老将军给你的书信,请你过目。”

    随手接过了亲兵转递到了面前的书信,再打开一看时,李密黑脸上的表情便难得变成了呆痴状态——因为这道书信,正是李密当初在洛口仓大战时,与化及兄协商言和的书信抄本,还誊抄得一字不差!而且这道书信还有落款时间,时间还是在陈丧良与李密正式缔结盟约讨伐宇文化及的时间之后,换而言之,也就是咱们魏公李密背信弃义、毁盟通敌的如山铁证!

    心里狐疑着云老将军如何得到这道书信,李密很镇定的向云定兴使者问道:“这道书信,你们是从那里来的?难道你们相信书信上的内容是真的?”

    “魏公,这道书信是从那里来的,并不重要吧?”云定兴使者反问,又郑重说道:“我们云老将军只想请问魏公一句,你是否背盟食言,私下向弑君逆贼宇文化及求和?”

    “大胆!”李密大怒,一拍案几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云定兴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与本官说话?这是本公与陈应良之间的事,叫他来问我!”

    “魏公息怒,小使是人,不是你说的东西。”云定兴使者毫无惧色,朗声说道:“我们云定兴老将军,是大隋朝廷的礼部侍郎,河南道行军总管,大隋军队的东征主帅,与贵军携手讨伐宇文化及的全权代表!贵军涉嫌通敌背盟,云老将军凭什么没有资格要求贵军做出解释?!”

    道义上处于下风的李密语塞,那边裴仁基与杨积善则按捺不住,纷纷站起来怒斥道:“亏你们还有脸自称盟友,你们和宇文化及匹夫,打过一仗没有?你们和宇文化及匹夫的暗中勾联,难道还少了?”

    “我军是还没有和宇文化及交战,但这全是因为没有交战机会。”云老将军的使者理直气壮,又反问道:“贵军谴责我军与宇文化及逆贼暗中勾联,请问证据何在?如果贵军能够拿出证据,小使立即请死谢罪!但贵军如果拿不出来,就请解释一下这道书信为什么会存在?贵军为什么要在与我军结盟期间,单独与宇文逆贼谈判言和?!”

    “这道书信是伪造的!”裴仁基也很会耍无赖,冷笑说道:“云定兴老匹夫是越老越蠢么?宇文逆贼伪造这么一道书信污蔑我军,难道他就上当了?”

    “呵呵,伪造的?”云定兴使者讥讽笑笑,然后转向了李密,拱手问道:“魏公,书信是伪造,这就是贵军的答复是吗?如果是的话,那小使就告辞可以回去向云老将军禀报了,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也由贵军一力承担。”

    “由我军一力承担?”李密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怒道:“听你口气,你们还想向我军宣战是不是?”

    “道义为先,身为盟友,我军当然不会背信弃义,不宣而战向盟友突然下手。”云定兴使者平静答道:“但如果盟友不讲道义诚信,背信弃义在先,那我军自然有权解除盟友,向无义之人开战。”

    李密的瞳孔猛烈收缩,心里很明白云老将军九成九是已经拿到了他的书信原件,抢占了道德仁义的至高点,突然向自军宣战理直气壮,师出有名!那边的坑爹专业户裴仁基却再一次放射坑爹光环,咆哮道:“那你们把书信原件拿出来,如果证明这道书信确实是魏公所写,那你们就宣战吧,我们奉陪到底!”

    “很好,既然贵军有这句话就好。天色不早,小使告辞了。”云定兴使者也没客气,拱了拱手立即转身就走,李密回过神来大惊,赶紧张口招呼时,云定兴的使者却已经大步出了他的帅帐。

    虽然不能示弱又把云定兴使者请回来,但云定兴使者走了以后,李密还是把裴仁基给训斥了好几句,裴仁基也被骂得回过了神来,惊讶问道:“魏公,难道你真的写过这道书信?”

    李密黑着脸不吭声,默认自己确实干过这件不道德的事。旁边的柴孝和则低声提醒道:“魏公,云定兴使者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你说话,说明他手里肯定是捏住了铁证,随时都可以用这个借口向我们下手,他的实力虽然不足为惧,但是眼下大战在即,我们还是得防着他突然出手,节外生枝。”

    李密还是不吭声,半晌才说道:“替我写信给云定兴,就说这件事是误会,我是为了诈敌才被迫用计,派个嘴巴利索的使者多带些贵重礼物,先去暂时稳住那个老不要脸。联络王世充,明天就向宇文化及的营地发起进攻,先破了宇文化及匹夫,然后我们掉过头来收拾云定兴这个老匹夫!”

    柴孝和应诺,赶紧替李密提笔做书,李密也赶紧派人去和王世充联系时,却突然又有一名斥候快步冲进了中军帅帐,向李密稽首奏道:“禀魏公,新安探报,今日清晨,新安云定兴军突然出兵东进,兵力大约万人左右,目前已经逼近慈涧!”

    啪一声,柴孝和手里的毛笔落案,涂抹了才写得一小半的书信,然后柴孝和还脱口说道:“云定兴老匹夫一边派使者谴责我军背盟,一边直接出兵东进,这摆明了就是早有计划准备,来意不善啊!”

    “新安来军的主将是谁?”李密铁青着脸向斥候喝问道。

    “只看到帅旗写着一个李字,具体身份尚未探明。”斥候如实答道。

    “李客师!狗娘养的陈应良亲戚!”

    李密骂了一句脏话,这才挥手让斥候下去休息,那边的裴仁基、杨积善和单雄信等武将则全都吼翻了天,摩拳擦掌的叫嚷尽管放马过来,自己担保把陈丧良的表叔给砸成表婶——还保证是用锤子砸!李密听得火大,忍不住咆哮道:“闭嘴!现在是再开战场的时候吗?强敌当前,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宇文化及匹夫还只是奄奄一息,还有还手之力!这时候跑去和关中军队开战,你们想找死啊?!”

    李密诸将这才闭上嘴巴,然而事还没完,这时帐外又传来了王世充侄子王道询求见的消息,正打算和王世充商量携手进兵的李密赶紧下令接见间,王道询才刚进帐就大呼小叫了起来,道:“魏公,不好了,云定兴那个匹夫突然出兵一万向东而来!还派了一个使者,带了一道书信去见我的叔父,书信是抄件,内容是你背着陈应良与宇文化及言和,云定兴的使者还说,请我叔父不要干涉他们和你们之间的事,听口气好象来意很不善!我叔父怕你们吃亏,就赶紧让我来向你们知会一声。”

    “虚张声势。”李密冷哼了一声,向王道询问道:“那王丞相是如何答复云定兴使者的?”

    “我叔父说,他现在和你们是盟友,如果云定兴拿不出真凭实据,他绝不会允许云定兴对你们下手。”王道询如实回答,又摊手说道:“但如果云定兴真的拿出了真凭实据,那我叔父就没办法了,云定兴是他女婿的部下,又占道义理由,我叔父就只能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了。”

    “奸贼,你早就巴不得本公和你女婿开战对不对?”李密心中冷哼,嘴上却谢过了王道询的及时告警和王世充的处事公正,末了李密本想乘机提出与王世充在第二天联手攻打化及兄营地,但考虑到云老将军这次来意不善,进兵目标和目的都还没来得及确认,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李客师率领的军队,如果是出现在金镛城战场的旁边,那李密再跑去攻打化及兄简直就是犯傻找死了。

    于是乎,在不知不觉间,咱们的云老将军又帮着化及兄躲过一次灭顶之灾,逼着李密改变既定计划,而且李密被迫放弃了次日攻打骁果军营地的打算后,也只能是掉过头来先处理其他问题,一边让张童儿的使者回去报信,让张童儿做好准备,等自军进兵时再发起内应,一边派人严密监视李客师军队的一举一动,再有就是派遣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