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势大,我军正面难敌,但贼军狂妄轻敌,两线作战首尾难顾,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人向王世充求援,请他出兵攻打宇文化及的背后,为我们分担压力?”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李密苦笑答道:“早在宇文化及狗贼南渡黄河之前,王世充就已经几次向我们求援,请求联手抵御宇文化及,我都拒绝了,现在我们情况危急了又去求他,除了图取其辱,还能得到什么?”
“魏公放心,王世充不是寻常人,他看得清楚形势,知道孰轻孰重。”王玄策说道:“我军若败于宇文化及之手,那怕只是洛口仓被宇文化及拿下,宇文逆贼等于就是在东都旁边扎稳了根基,到时候王世充绝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不会看不到这点。”
说到着,王世充又补充道:“况且王世充一直在图谋夺回洛口仓,彻底解决他的粮食问题,洛口仓在我们手里,他也许还有一点希望,但洛口仓如果被宇文化及拿下了,以王世充的实力,再想拿回洛口仓只能是比登天还难。这个道理,王世充老贼应该也明白。”
盘算着点了点头,李密说道:“你说得对,我和王世充确实是迟早还有一决胜负的一天,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在共同的强大敌人面前,他不会看不清楚轻重缓急,我马上给王世充写信,请他出兵帮我。”
采纳了王玄策的建议后,李密自然少不得夸奖一通自己年轻的机要秘书,王玄策则谦虚道谢,然后又建议道:“魏公,学生还认为,那宇文化及匹夫无才无德,除了家门显赫外毫无一能,他的部下对他肯定多有不满,内部矛盾肯定不少,既然如此,魏公你何不尝试离间敌人将帅,只要他们内部矛盾一起,再想破敌不是可以容易许多?”
惊讶的看了一眼王玄策,李密黑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还能有这样眼光见解,是个好主意,我是应该全力一试。”
赞许过后,李密又盘算了不少时间,然后才想出一个办法,派人传令裴行俨和单雄信两员猛将,让他们适当安排哨骑出击,全力争取给自己抓几条舌头回来问口供。传令兵应诺而去后,李密才又叹道:“说到这离间计,本公承认,还是陈应良那个奸贼拿手,如果他在这里,只怕宇文化及匹夫的内部早就被他搅得一片大乱了,说不定宇文化及匹夫的脑袋都有可能已经被部将拿下,本公在这方面,确实差他差得太远。”
感叹过后,李密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转向了西面的关中方向,冷哼道:“奸贼,探到本公、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三军打得这么热火朝天,你的嘴巴都该笑歪了吧?想笑就尽情的笑吧,赶快出兵来帮忙,别让本公和王世充等你太久了。”
“确实,陈留守,快来吧。”王玄策也在心里说道:“别总是用密信与我联系,我等你太久了。”那怕只是洛口仓被宇文化及拿下,宇文逆贼等于就是在东都旁边扎稳了根基,到时候王世充绝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不会看不到这点。”
说到着,王世充又补充道:“况且王世充一直在图谋夺回洛口仓,彻底解决他的粮食问题,洛口仓在我们手里,他也许还有一点希望,但洛口仓如果被宇文化及拿下了,以王世充的实力,再想拿回洛口仓只能是比登天还难。这个道理,王世充老贼应该也明白。”
盘算着点了点头,李密说道:“你说得对,我和王世充确实是迟早还有一决胜负的一天,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在共同的强大敌人面前,他不会看不清楚轻重缓急,我马上给王世充写信,请他出兵帮我。”
采纳了王玄策的建议后,李密自然少不得夸奖一通自己年轻的机要秘书,王玄策则谦虚道谢,然后又建议道:“魏公,学生还认为,那宇文化及匹夫无才无德,除了家门显赫外毫无一能,他的部下对他肯定多有不满,内部矛盾肯定不少,既然如此,魏公你何不尝试离间敌人将帅,只要他们内部矛盾一起,再想破敌不是可以容易许多?”
惊讶的看了一眼王玄策,李密黑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还能有这样眼光见解,是个好主意,我是应该全力一试。”
赞许过后,李密又盘算了不少时间,然后才想出一个办法,派人传令裴行俨和单雄信两员猛将,让他们适当安排哨骑出击,全力争取给自己抓几条舌头回来问口供。传令兵应诺而去后,李密才又叹道:“说到这离间计,本公承认,还是陈应良那个奸贼拿手,如果他在这里,只怕宇文化及匹夫的内部早就被他搅得一片大乱了,说不定宇文化及匹夫的脑袋都有可能已经被部将拿下,本公在这方面,确实差他差得太远。”
感叹过后,李密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转向了西面的关中方向,冷哼道:“奸贼,探到本公、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三军打得这么热火朝天,你的嘴巴都该笑歪了吧?想笑就尽情的笑吧,赶快出兵来帮忙,别让本公和王世充等你太久了。”
“确实,陈留守,快来吧。”王玄策也在心里说道:“别总是用密信与我联系,我等你太久了。”
第424章 枭雄联手
化装成普通百姓,费尽千辛万苦的侥幸来到了东都洛阳的徽安门城下,李密的使者宇文温硬着头皮向城上守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恳求拜见目前自封东都大丞相的王世充,同时也做好了被羞辱被驱逐乃至被杀头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守徽安门的王世恽不但没有邀请宇文温进城,还对着宇文温破口大骂,大骂李密军之前几次三番拒绝王世充的求盟好意,现在倒霉了又跑来求王世充,脸皮简直就是比东都城墙还厚!骂声还惊动了在城外巡哨的宇文军巡逻队,宇文军巡逻队也立即堵住了宇文温的退路,只等宇文温离开城上的弓箭保护便上前那人。
还好,正当宇文温苦苦哀求入城而不得的时候,颇得王世充信任并喜爱的外兵曹参军戴胄正好途经徽安门,闻知宇文温来意后,戴胄又费了不少口舌劝说,好不容易才让王世恽放下吊篮,让已经被化及兄斥候盯上的宇文温乘坐吊篮上城。然而事还没完,王世恽又马上命人解除宇文温的武器,五花大绑了押进皇城交给王世充,期间王世恽的亲兵还没少赏给宇文温拳脚,自知理亏的宇文温也不敢吭声。
原本还因为见到出了名心狠手辣的王世充后更没好下场,但宇文温很快就发现他太过低估了王世充,闻知宇文温的身份之后,王世充身边的老王一家人倒是个个怒容满面,喊打喊杀,王世充却不但没有动怒,还命人给宇文温松了绑,赐了座,然后才向宇文温问起具体来意。
悄悄松了口气,宇文温赶紧一边呈上李密的亲笔书信和贵重礼物,一边解释道:“王丞相请明鉴,当初太尉他一再拒绝与你携手合作,共敌宇文化及逆贼,都是因为听信了祖君彦那帮人的谗言,被他们目光短浅的蠢话误导,一时糊涂才拒绝了你的一片好意。现在李太尉他现在已经是万分懊悔,也已经把祖君彦等小人驱逐出了幕府,决心向你赔礼致歉,与你携手合作,共破宇文化及这个弑君逆贼,还请王丞相念及同僚之情,不要再计较过往之事,以国家大事要紧,重新考虑与我军结盟一事。”
宇文温低声下气的哀求换来了王家众人的放肆嘲笑,王仁则笑得最粗鲁最放肆,道:“被目光短浅的蠢话误导?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蠢话,那你们的什么李太尉,岂不是只能用鼠目寸光来形容了?”
还是那句话,李密军这一次确实理亏,所以即便被王仁则当面嘲讽,宇文温也垂着头不吭声,也不好意思吭声。然而令宇文温意想不到的是,只把李密的亲笔信看了一遍,然后考虑了还不到三分钟,王世充就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与你们结盟。”
“答应了?!”
宇文温猛的抬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正在肚子里酝酿的各种说词也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那边的王仁则等王氏族人更是个个大吃一惊,纷纷跳起来惊叫问道:“丞相,你这就答应了?李密给我们开了什么条件,你就这么快就答应了?”
王世充不答,只是把李密的书信递给自己的一大堆亲戚同看,结果让王仁则和王世师等人更加傻眼的是,李密在书信上除了说了一大堆赔礼道歉之类的废话,仅仅只是答应在打败宇文化及或者打通直接联系之后,无偿送给王世充军十万石军粮,然后再商谈更下一步的合作计划。所以才刚把书信大概看完,王仁则马上就大吼了起来,“叔父,这也太便宜李密奸贼了吧?十万石军粮,就想换我们出兵和宇文化及拼命,天下那有这样的好事?!”
“蠢货!闭嘴!你懂什么?!”王世充没好气的呵斥爱侄,先使眼色让一帮亲戚闭嘴,然后才转向宇文温说道:“宇文先生远来辛苦,请先去更衣沐浴,一会本相再安排酒宴,为你接风洗尘,顺便商谈结盟细节。来人,送宇文先生下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
宇文温知道王世充是想撇开他和家里人说话,但王世充既然已经爽快答应了,宇文温欢喜不甚都还来不及,那里还会去计较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所以宇文温赶紧就是恭敬道谢,然后随着王世充的亲兵暂时离开,结果宇文温是前脚刚走,王世充的长兄王世师马上就惊讶问道:“五弟,你不是在说笑吧?区区十万石军粮,你就答应出兵了?”
“唇亡齿寒!保住李密,就是保住我们自己!”王世充冷冷答道:“宇文化及虽然无能,但他的兵力太过强盛,我们如果不出兵帮忙,李密必然败于他手,就算李密只是被他给赶到了虎牢关,但只要洛口仓被宇文化及拿到了手里,我们就永无宁日了。到时候我们不仅要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还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我们有妹夫帮忙啊。”王仁则嚷嚷道:“妹夫早就已经答应过出兵给我们帮忙,就算李密被宇文化及匹夫给灭了,妹夫也会出兵帮我们。”
“蠢货!”王世充又骂了一句,哼着说道:“如果说李密是一条豺狼,你那妹夫就是一只饿虎,豺狼当前我们还尚可一斗,饿虎扑食我们如何抵挡?”
“五弟,你的意思莫非是说,陈应良给我们帮忙是假,乘机吞并我们是真?”王家老二王世衡小心翼翼问道。
“你以为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王世充更加冷笑,语气中还带上愤怒,说道:“且不说他是否真会出兵,就算他真的会出兵襄助,也肯定要等到我们和李密轮流把宇文化及逆贼耗得差不多了,元气大伤了,然后才是他出兵的最佳时机。到了那时候,元气大伤的宇文化及一旦被他所灭,他马上就会掉转矛头,灭李密,灭我们,一举吞并东都洛阳!吞并洛口仓虎牢关!”
愤怒说罢,王世充又冷笑说道:“不然的话,陈应良答应的援军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不管我们的使者怎么催,他都说正在准备中?我们再催下去,天水薛举和武威李轨联手进犯关中的消息都冒得出来,这点你们信不信?我那个女婿啊,用笑面虎形容他,都还能把他委屈了。”
考虑到现在确实还没看到陈丧良援军的半个影子,王家众人都闭上了嘴巴,王世充则又说道:“虽然李密匹夫也是一条豺狼,但这条豺狼吃人还吐骨头,也未必有能力吃得掉我们,和他联手对付宇文化及匹夫,换十万石我们急需的军粮,也是一笔合算买卖,起码要比我们单独应对宇文化及匹夫要强得多。”
王家众人纷纷点头之余,王世师又怯生生的问道:“五弟,如果李密食言反悔,将来不肯给我们粮食怎么办?”
王世充笑了,微笑说道:“这点你们放心,李密绝不敢食言反悔!就算没有了宇文化及匹夫这个威胁,他也不敢耍这个赖,因为灭了宇文化及之后,他还有陈应良这个更可怕的敌人,他更加需要我们的帮助,所以他不敢反悔,只能是遵守诺言给我们粮食,不然的话,陈应良奸贼再想灭他,更加容易!”
王家众人这才没有多余话说,当下王世充一边与一帮亲戚商量出兵给李密帮忙的事宜,一边准备酒宴,把宇文温请来协商同盟事宜。结果是郎有情妾有意,王世充要价不高,仅仅只是把补偿军粮的数目提高到十五万石,大大低于李密的底价二十万石,所以受命为全权使者的宇文温也一口答应。接着宇文温又主动说道:“王丞相,我们李太尉还有一个小小请求,如果你能答应,我们情愿再回赠你一万石粮食。”
“什么请求?”王世充直接反问道。
“火炮。”宇文温赶紧说道:“请王丞相帮助我们造火炮,用来抵御宇文化及匹夫的进攻。”
小肚鸡肠的王仁则立即就站了起来,双手还马上攥起了拳头,宇文温赶紧说道:“王丞相,你也知道,其实我们和陈应良也订立有盟约,同样有希望从陈应良那里换到火炮,只是道路遥远交通不遍,十天半个月难有消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只能是请丞相你帮这个忙。”
挥手制止住了自家人的言语,素来吝啬小气的王世充这次一反常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点头说道:“好,老夫给你们火炮。”
宇文温彻底的如释重负,庆幸自己的运气够好之余,宇文温也忍不住在心里说道:“魏公说得对,王世充非寻常人,果然有魄力有胆色,这次看来我们可以稍微放点心了。”
于是乎,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和不良女婿的将来威胁,迅速订立了与李密的正式盟约之后,王世充一边派人把宇文温连同松树炮图纸送往洛口仓,一边立即着手布置出兵事宜,攻打宇文化及的背后为李密分担正面压力,结果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苦了可怜的化及兄。
尽管在实力方面远远不及化及兄,但王世充手里还是有一点本钱的,最起码他从江都带来的淮南嫡系骨干还在,这些精锐在单兵战斗力方面其实并不亚于普通的骁果军士兵,武器装备更是不相上下,在守城战中也一直都被王世充当做预备队使用,始终没有暴露真正实力,而这一次,为了在野战中给化及兄施压,王世充毫不犹豫的投入这支数量大约八千人左右的精锐强兵,辅之以万余人的新编军队,直接向化及兄关押文武百官和隋炀帝后妃的金镛城发起了进攻。
已经习惯了在野战中藐视天下对手的宇文军也犯了轻敌错误,探得王世充突然出兵向金镛城杀来,留守金镛城的化及兄心腹元武达与许弘仁不仅没有闭城死守,还十分狂妄的仅仅派出了万余军队,由许弘仁率领了出城迎战,与王世充会战于洛阳白马寺。
宇文军为他们的轻敌付出了惨重代价,战阵尚未列定,东都猛将王仁则就率领三百重骑兵发起了冲锋,迂回着从侧翼杀入许弘仁阵中,来回冲刺,杀出杀入,凶悍如飞,过于轻敌的骁果军则没能以密集步兵队列拦住这支骑兵,被同样武装到了牙齿的王仁则接连冲破三个方阵,右翼一边大乱。接着王世充又马上下令前军进攻,抢在许弘仁发起冲锋前,抢先用五千新军缠住了骁果军的正面,不求败敌,只是不给许弘仁任何的先下手为强机会。
如果许弘仁军是抢先发起进攻的话,那么凭借他的整体实力和如虹气势,就算赢不了王世充也不会吃太大的亏。但是很可惜,老奸巨滑的王世充无比明白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道理,从一开始就咄咄逼人的主动进攻,鼓舞自军的士气,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