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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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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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这才不再催促,拱手告辞离去。屈突通没挽留也没送他,心里翻江倒海,念头百般,“二弟是说过陈应良有谋反可能,他到底是否会反?皇帝陛下到底有没有殡天?如果皇帝陛下真的已经遇害,我该奉谁为帝?如果越王殿下在东都称帝,我是否该接受他的诏书,无凭无据诛杀陈应良?陈应良如果真的谋反,我的家人怎么办?”

    越是迟疑犹豫,担惊受怕的事也就越多,三天之后,意外消息又突然传来,留守蒲坂的虎贲郎将霍世举派遣快马送来消息,说是陈丧良派遣刘黑闼率军两万东进增援屈突通,目前已经渡过了渭水北上,并且迅速接管了中单、朝邑和蒲津关等军事要地,霍世举觉得奇怪派人去和刘黑闼联系,刘黑闼拒绝解释接管这些军事要地的原因,还出示了陈丧良以关中讨捕大使名誉颁布的公文,要求霍世举严守河东郡治蒲坂城,没有陈丧良的命令,不许包括屈突通军在内的任何军队进入城内。霍世举明白情况不对,就赶紧派人来和屈突通联系了。

    听到这消息后,战场老麻雀屈突通的脸色都白了,因为刘黑闼控突然制住了朝邑、中单和蒲津关等地后,等于就是掐住了屈突通咽喉,不仅切断了屈突通的粮道,还挡住了屈突通的西进道路,屈突通再想突然发难已经毫无机会不说,陈丧良如果想收拾屈突通的话,不需要出兵讨伐,光凭饿都能把屈突通饿死。所以屈突通马上心里就怀疑,陈丧良有可能要动手造反了!

    杨侗的使者郭文懿也颇有几分运气,当天下午,郭文懿戴着孝再次来到了屈突通的营地求见,得以入营后,郭文懿也没有再要求与屈突通单独交谈,还当着隋军众将的面嚎啕大哭,道:“屈突老将军,东都噩耗,江都兵变之事,已经确认不假,逆贼宇文化及发起兵变,杀害了皇帝陛下,又杀害了齐王殿下、赵王殿下、燕王殿下及众多宗室皇亲、朝廷重臣……。”

    屈突通腾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砰的一声重重坐下,长满皱纹的老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旁边的隋军众将虽然早就已经听说过这个传闻,可是得到了证实之后,也顿时个个如遭雷击,诺大的帅帐之中,只剩下了郭文懿的哭喊声音,“那宇文化及匹夫,又矫诏立秦王杨浩为新皇帝,自封大丞相,窃占大隋朝廷,还试图窃取天下……。”

    许久后,屈突通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消息如何确认的?”

    “是有忠于陛下的官员派人送出来的消息,还有逆贼杜伏威,也以榜文向淮南诸地告知了此事。”郭文懿哭泣着答道。

    屈突通的眼角渗出了两滴浑浊的泪水,继而泣不成声,隋军诸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是纷纷放声大哭。郭文懿抹着眼泪察言观色,见火候已到,便又拿出了一道诏书,高声说道:“大隋皇帝陛下圣旨,左骁卫大将军、关内讨捕大使屈突通接旨!”

    哭声顿歇,屈突通也抬起了浑浊泪眼,疑惑问道:“皇帝陛下圣旨?陛下在殡天前,有遗诏送了出来?”

    “不是先皇遗诏,是新皇旨意。”郭文懿在这方面还不敢乱来,老实解释道:“天下不能无主,收到了江都噩耗后,元副留守和段副留守他们在先帝灵前拥戴越王殿下登基继位,改元皇泰,东都文武百官也都当场向新皇行了臣下礼。所以现在新皇给屈突通老将军你的诏书,是称圣旨。”

    屈突通和大部分的隋军将领都犹豫不语,倒是历史上和尧君素死守河东不降的王行本站了出来当炮筒子,向郭文懿问道:“皇帝陛下有没有留下遗诏?有没有确立继位人?你们没有确认这一点,就迫不及待的拥立越王殿下继位,是否不妥?”

    “这位将军,先皇是被宇文化及弑杀,当时在场的全是弑君逆贼,且不说先皇来不及颁布遗诏,就算有遗诏,宇文化及等逆贼也不可能对外公布吧?”郭文懿哽咽反问。

    王行本闭上嘴巴,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屈突通又犹豫了片刻,这才向郭文懿说道:“先告诉我越王殿下的旨意内容,然后再说。”

    “请老将军放心,绝不是强你所难。”郭文懿回答,又赶紧展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遇害,乱贼猖獗,危及社稷根本,此乃家国之大不幸,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公忠体国,忠勇无双,实乃国家之栋梁,朝廷之柱石,理当升赏,今加封屈突通为右翊卫大将军,大兴留守,金紫光禄大夫,赐爵华原公。屈突通麾下将士,一律官升两级。钦此!皇泰元年四年。”

    平白无故的官升两级,隋军众将就算不是十分高兴,当然也不会拒绝,全都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郭文懿也放下了圣旨,向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旨意内容你已经知晓,现在该领旨谢恩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杨侗还要拿自己当刀去砍陈丧良,屈突通肯定就已经奉诏了,但现在不同,屈突通很明白自己一旦领取了杨侗的旨意,承认杨侗是新皇帝,郭文懿下一步肯定要旧事重提,逼着自己去砍陈丧良。所以越老越软弱的屈突通犹豫了不少时间后,还又问道:“那么李世民呢?越王殿下又是如何料理?”

    隋军众将惊讶去看郭文懿,郭文懿也没想到屈突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同样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李世民迷途知返,之前主动向越王殿下上表请降,越王殿下登基之后大赦天下,赦免了李世民伙同其父的行逆之举,诏令他继承父爵唐国公,袭职右骁卫将军,让他率领麾下兵马接受老将军你的指挥,与你携手讨伐天下贼寇……。”

    “什么?”郭文懿还没说完,王行本等好几名隋军将领都已经怒吼了起来,“李渊父子造反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

第407章 以德服人

    “这怎么可能?陈应良派遣军队接管朝邑、中单和蒲津关,摆明了就是在防着老夫,准备和老夫翻脸开战,他怎么还把我的家眷送来了?还把我所有的家眷都送来了?”

    “难道说,陈应良是准备拿老夫的家眷当人质,逼迫老夫就范?老夫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当场杀死老夫的家人?!”

    先是大惑不解,接着又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屈突通心中一震,还下意识的大喝道:“王行本,荀天与,马上点起两千精兵随老夫出营。”

    王行本与荀天与将满头雾水的唱诺,飞奔出帐去集结军队,那边处于呆痴中的郭文懿也迅速回过神来,还和屈突通想到了同一个关键问题上,忙向屈突通说道:“老将军,陈应良奸贼若是拿你的家眷为质,逼你就范,你可以假装答应,设法救回你的家眷,然后再把他的走狗爪牙斩尽杀绝。陛下圣明,定然不会责怪于你。”

    屈突通阴沉着脸不说话,两旁其他的隋军将领纷纷交头接耳,也都怀疑陈丧良把屈突通的所有家眷送来黄河渡口,恐怕不怀什么好意。又过了片刻后,王行本和荀天与二将入帐禀报兵马已然集结完毕,屈突通迅速安排了留守营地的将领,立即与王、荀二将出帐去率领军队出击,那边郭文懿自告奋勇同去,屈突通也没阻拦。

    一路来到距离营地不远的黄河渡口,夕阳下,黄河对岸的渡口码头上,确实有一队隋军将士簇拥着一些老弱妇孺在码头上等候,看到屈突通的帅旗出现在黄河东岸,几个小孩子还在木质码头上又蹦又跳,守卫东岸码头的隋军校尉也立即迎了上来,兴高采烈的向屈突通说道:“屈突大使,渡船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让水手开船?”

    屈突通不答,只是仔细观察对岸情况,结果屈突通大惑不解的是,他的家眷身边虽然确实有着东都来的隋军将士守侯,那些隶属于陈丧良麾下的隋军士兵却没有拔刀举枪做战斗准备,其中大部分人还已经在岸边高地上建立露宿营地,根本不象准备动手开打的模样。狐疑之下,屈突通向守码头的校尉问道:“问明白没有?对面的来人,以谁为首?”

    “禀大使,问明白了,以你的大公子屈突寿为首。”守码头的校尉如实回答。

    惊讶的又看了一眼对岸情况,屈突通再略一思索,这才吩咐道:“你亲自带着渡船过去,告诉对岸的人,除了老夫的家眷外,其他人不许上船,全都留在西岸侯命,等老夫的家眷过了黄河再说。”

    校尉唱诺,正要飞奔上船时,屈突通又命令道:“等等,如果陈应良派来的人扣押老夫的家眷,不许他们上船,不必理会老夫的家眷,马上掉头回来!”

    隋军校尉张大了嘴巴,直到屈突通再次强调了这一命令,那校尉这才失魂落魄的唱诺,手忙脚乱的去登船出航。旁边的郭文懿则迫不及待的向屈突通拱手,无比钦佩的说道:“老将军不畏强暴,公私分明,对大隋朝廷忠心不二,下官实在是钦佩之至。”

    在隋军水手的努力下,两条渡船很快就越过了宽达里许的汾阴段黄河河面,逐渐靠近了黄河西岸的码头,在东岸高处看到了这一情景,屈突通的心脏也逐渐的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都想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可怕的结果,郭文懿则是脸上逐渐露出了狞笑,暗道:“快动手吧,最好是当场杀光屈突通的儿孙,这样就算不能诱杀你陈应良奸贼,屈突通也马上能南下切断大兴粮道了。”

    郭文懿的狞笑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屈突通脸上的表情也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呆痴状态,因为他派过河的两条渡船,十分直接的靠上了码头,他的家眷也迫不及待的纷纷上船,而陈丧良派来的大兴隋军将士,却毫不犹豫的离开码头,退到了岸上高地,并没有扣押任何一名屈突通家眷。见此情景,屈突通和郭文懿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个念头,暗道:“陈应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几个大兴隋军将士又突然从岸边高地下来,走向码头,郭文懿的心中也一度重新生出希望,不过当看到那些隋军将士是把一顶抬轿交给码头守军后,郭文懿又顿时陷入了绝望。屈突通开始也有些糊涂,但是醒悟过来,屈突通的心头却又涌出了一股暖流,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陈丧良的部下是用这顶抬轿,抬着他年迈的母亲来到这里的。

    两条渡船满载着屈突通的家眷顺利回到了西岸码头,船还没被隋军士兵用纤绳拉到码头旁边,仅仅只是在半年多前与家人见过一面就匆匆分别的屈突通迫不及待,直接就冲到了码头上,再看到他的两个儿子,搀着他白发苍苍的母亲出现在船舷旁边时,屈突通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情感,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在了码头上,嘴刚张开,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嚎啕大哭,“娘亲恕罪,孩儿不孝……!”

    屈突通的母亲,还有他的妻子儿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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