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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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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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与李氏贼子余孽携手悖逆?微臣敢断言,此必是贼军所为,目的是离间殿下与陈熊渠主从,使殿下自断臂膀,自毁长城。”

    卢楚和皇甫无逸等人也都站了出来给元文都帮腔,指出这必然是敌人离间,陈丧良绝不可能这么做——至少现在还真的绝不可能这么做,杨侗和段达等人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离间计最恶心人的地方就是你明知是计,心里也肯定会存着疙瘩,所以很快又有朝臣进谏道:“殿下,还是谨慎为上,陈熊渠身为东都留守,西援大兴击破李渊逆贼之后,却借口关中强敌环伺,境内贼寇未清,拥兵不归,此事颇为可疑,还请殿下慎查之。”

    陈丧良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很不地道,带着东都精锐去霸占了关中好地盘不说,东都接连告急,却始终不肯回兵来救,目的确实有些可疑。所以杨侗难免也有一些动摇,那边段达又说道:“殿下,依臣之见,不如以催促陈留守回师救援东都为名,派遣可靠之人前往大兴探听风声,查证是否真有此事,若陈熊渠确无疑心,便将檄文之事明言相告,说明殿下你对他毫无猜疑,让他尽快回师来解东都之危。若有其他,殿下也可及早应对。”

    杨侗一听大喜,立即点头说道:“此计大妙,众卿,何人愿往大兴替本王查探虚实?”

    殿堂上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段达也突然发现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如果陈丧良真想造反谋反,去的使者还回得来不?但还好,能够最终熬死李密的东都朝廷里还有几个忠臣,元文都稍一思索就出列拱手,朗声说道:“殿下若有意如此,微臣举荐太子舍人元济担任此职。”

    “元太府,你举荐你的长公子?”杨侗惊讶问道。

    “殿下,这里是朝廷庙堂,没有微臣的儿子,只有太子舍人元济。”元文都恭敬回答,又重复道:“微臣举荐元济为使,前往关中探听虚实,为殿下催促熊渠大将军回师东都,请殿下恩准。”

    元文都傻乎乎的拿长子兼嫡子去冒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去探听行迹可疑的陈丧良是否真有反意,朝廷里当然没有更傻的跳出来和他抢,杨侗感动于他的忠心,自然也没有反对,当下由元文都亲自提笔,以杨侗名誉又给陈丧良准备了一道催促他回师东都的命令,安排了元文都的长子元济送往大兴不提。

    以杨侗为首的东都朝廷似乎突然的时来运转,元济携书前往关中的第二天,同时也是大业十四年正月初四这天,一个令东都朝廷惊喜得都不敢相信的消息忽然传来——已经围困回洛仓两月有余的翟李联军主力,竟然令人难以置信的解除了对回洛仓的包围,拔营返回洛口仓!

    东都朝廷从上到下都怀疑这是瓦岗之狐李密的奸计,已经和李密打得筋疲力尽的王世充更加怀疑这是李密的诡计,疑惧之下,以至于王世充都不敢乘机往急需粮食的东都城内运粮,望粮欲穿的杨侗和元文都、段达等人也害怕最后的粮仓有失——虽然规模较小的回洛仓同样已经是存粮不多,严令王世充不得随意打开仓城大门,谨防翟李联军发起偷袭。

    直到两天之后,反复确认了周边没有伏兵和翟李联军主力确实一去不返,杨侗等人才欢天喜地的组织军民百姓往城内抢运上洛仓粮草,已经遍体鳞伤快要累垮了的王世充军这才得到了休息喘气的机会,并征得杨侗同意,准备搬完粮食后就马上撤回东都城内休整。同时东都朝廷和王世充难免又是万分的大惑不解,“翟让和李密这帮逆贼,为什么要突然解除对回洛仓的包围,撤回洛口仓?”

    东都朝廷和王世充等人如果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会被吓一跳也更加不解——翟李联军突然解除对回洛仓的包围撤走,竟然是坑爹专业户裴仁基提出的建议!

    裴仁基这么做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李密接受裴仁基的这个惊人建议,也不是因为中了裴仁基的坑爹光环突然脑袋进水。原因是裴仁基突破河阳桥南下与翟李联军主力会师时,给翟让和李密带来了一个重要俘虏——杨侗前几天才从东都派去河阳慰问黄桃树军的鸿胪卿崔善福,为了活命,崔善福向旧日同僚裴仁基交代了许多东都城内的内部情报,也交代了王世充几次要求杨侗补充兵力都被元文都阻止的重要内幕。

    王世充和元文都的矛盾突然放在了裴仁基的面前,在这方面十分拿手的裴仁基也马上就闻到了机会的味道,见面后立即建议李密和翟让解除对王世充的包围,暂时撤回洛口仓等待更好机会出现,并一针见血的指出,王世充善用兵却贪利轻义,元文都忠心耿耿但性格耿直,二者在面临威胁时倒是可以放下恩怨携手抗敌,危机一旦解除就肯定会狗咬狗。

    所以裴仁基认为,既然如此,翟李联军与其辛辛苦苦的攻打坚城,倒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让元文都和王世充放手去对咬,倒时候王世充胜则东都必乱,元文都胜则东都失去御敌长城,怎么都是翟李联军占便宜,有利于翟李联军将来重整旗鼓后卷土重来。

    盘算许久后,李密拍板接受了裴仁基的建议,力劝翟让也与自己退兵,翟让虽然不明白裴仁基这个建议的深意,却也厌烦了在回洛仓与王世充纠缠不休的盘肠大战,想要返回粮食堆积如山的洛口仓享福,便也同意了裴仁基的建议,这才有了翟李联军突然解围退兵的事。

    当然,翟让的那点脑子,也绝对料想不到,李密之所以同意裴仁基的建议,除了觉得裴仁基的话确实有道理外,更是为了避免一件事,避免临阵之际翟李联军突生内乱巨变,白白便宜了同样老奸巨滑的王世充…………

    …………

    该来看看陈丧良这边的情况了,与深处于水深火热中的老丈人王世充和上司杨侗等人不同,陈丧良在大兴的日子绝对可以算是逍遥天堂,城里城外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北面有屈突通在那里傻乎乎的和李二硬拼,东面有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刘长恭和得力表弟裴行方守着,表叔李靖也正在西面收拾白瑜婆和李弘芝等逆贼,根本用不着陈丧良操半点心。陈丧良每天除了办理公务和整顿内政之外,只要稍微有点时间,就可以腾出手来找新老部下喝酒聊天套交情,还有就是干一些群众喜闻乐见的事,为老陈家的香火问题尽孝道。

    陈丧良也是一个很守臣道的好臣子,即便大兴宫城现在已经没有了主人,陈丧良仍然还是没象李渊逆贼那么大逆不道,把办公地点搬进宫城之内,每天仍然还是在大兴皇城的右武卫大将军府办公,平时里没事绝不踏进宫城一步,几个月下来,除了刚打进大兴时迫不得已,陈丧良也就是正月初一那天进了一次宫城,给以杨雨儿之母蒋才人为首的隋炀帝嫔妃拜年,尽臣子之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撒腿走人,没有落下半点秽乱后宫的嫌疑。

    当然,陈丧良不进宫城去找人,并不代表宫城里没有人出来寻找陈丧良,比方隋炀帝有个还没出嫁的女儿,就三天两头的装扮成民家女子模样悄悄跑出宫城,跑到右武卫大将军的后院与陈丧良见面,还一呆就是不少时间。不过这也没关系,现在宫城御林军总管叫三狗子,负责皇城防务的是尉迟敬德,都是陈丧良的体己人,对这样的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没有看见。

    上山多了总要遇鬼,作恶多端也总有遭报应的时候,这不,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正午,报应来了。当咱们勤于国事的丧尽天良陈丧良办理完了众多公务,照例在午时过后返回后院午休时,有婢女专门侍侯的那间午休卧室之内,让陈丧良怎么疼都疼不够的雨儿姑娘也早已在房内等候,还乖乖的主动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陈丧良见了大喜,轻手轻脚的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雨儿姑娘,淫笑道:“宝贝,等不及了是不是?”

    回答陈丧良的,是杨雨儿柳眉倒竖的迎面一爪,还直接在陈丧良的小脸蛋上留下了几道血痕,然后杨雨儿似乎还不觉得解气,在陈丧良身上又抓又咬又掐,第一次被杨雨儿这么虐待的陈丧良满头雾水,赶紧问道:“雨儿,出什么事了?我那惹着你了?”

    “你惹我的地方多了!”

    杨雨儿的俏脸神色十分不对,又要来揪陈丧良的耳朵时,却突然脸色变了变,赶紧弯下腰,捂着小嘴干呕。见此情景,陈丧良顿时傻眼了,脱口问道:“雨儿,你有了?”

    干呕着无比愤怒的看了陈丧良一眼,杨雨儿更加愤怒的说道:“都是你害的!回大兴的第二天开始,就硬是要天天欺负我,我说那天危险你不听,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不但我娘已经开始怀疑了,再过几天就更藏不住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陈丧良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和皇女公主通奸成孕可不是什么小罪,眼下隋炀帝死没死和江都兵变还会不会发生陈丧良都不知道,这事一旦宣扬出去,不但马上就是满朝大哗,陈丧良和杨雨儿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看到陈丧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本来就心乱如麻的杨雨儿难免更是委屈伤心,扑进了陈丧良的怀里又掐又打,哭着说道:“你说过要娶我的,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娶我?你有正妻我不计较,我做偏房也愿意,可你敢不敢娶?你要是有胆量纳我做偏房,我今天就去对娘亲说,什么时候成亲都行,可你敢吗?你敢吗?”

    陈丧良还真不敢,因为陈丧良一直以来就是打着忠杨广爱大隋的旗号招摇撞骗,现在陈丧良要是敢不经隋炀帝同意就把杨雨儿纳为偏房,下面不炸锅那才叫怪!可是想要征得隋炀帝同意正式纳杨雨儿为偏房,不要说时间和距离上做不到,就算时间上赶得及,距离也不成问题,隋炀帝又怎么可能同意让他的女儿给陈丧良做偏房?陈丧良真要是敢上这个奏请,肯定是那天上奏,那天就是陈丧良的人头落地之日!

    “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是赌江都兵变会照常发生,在近期发生。”陈丧良心中迅速拿定了主意,“第二个选择,不要这孩子。”

    不要杨雨儿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丧尽天良的陈丧良来说,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对于杨雨儿来说,肯定不是一件简单选择的事。盘算了不少时间后,陈丧良这才想好了说辞,低声对嘤嘤哭泣的杨雨儿说道:“雨儿,我想了想……。”

    “应良兄弟,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粗鲁的吼叫声突然打断了陈丧良对杨雨儿的低语,听到刘长恭熟悉的声音,陈丧良先是一楞,然后马上想起,为了抚慰一直留守潼关永丰仓的刘长恭和裴行方等人,自己前些天曾经给他们去过一道命令,让刘长恭和裴行方把军队暂时移交给贺延玉,让他们返回大兴来与自己共渡元宵佳节。

    再然后,陈丧良马上就开始叫苦了,因为陈丧良马上就猜出了刘长恭下一步准备干什么,结果也不出所料,和陈丧良向来就没大没小的刘长恭不顾门前亲兵和婢女的阻拦,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应良兄弟,你可想死哥哥我了!”

    “兄长,小弟也想死你了!”同样与陈丧良许久没有见面的裴行方也跟着冲了进来,而在裴行方之后,竟然还跟着一个陈丧良的熟人——曾经在东都洛阳给陈丧良当过帮凶的太子舍人元济。

    陈丧良惊讶于元济为何出现在此时,刘长恭和裴行方也看到了正被陈丧良搂在怀中的杨雨儿,虽说刘长恭和裴行方都没见过杨雨儿,不知道她的身份,杨雨儿也穿上了普通民女的衣服没有露出破绽,可是看到了陈丧良和杨雨儿紧紧搂抱的亲密模样,刘长恭和裴行方还是马上就哄堂大笑了起来,刘长恭还笑着说道:“难怪外面的人连我都敢拦,原来是这样。还好,没脱衣服,没脱衣服。”

    陈丧良尴尬了,杨雨儿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挣脱陈丧良的怀抱时,杨雨儿又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再一次弯腰干呕,还怎么忍都忍不住。再然后,刘长恭也再次大笑起来,“好,好事,要不了多久,我又要多个小侄子了!”

    “恭喜兄长,恭喜兄长添丁进口,茂盛陈家枝叶。”裴行方也笑着向陈丧良拱手道喜,笑得十分真诚。

    元济没笑,紧张观察着杨雨儿的模样,元济还满肚子的狐疑,心中暗道:“为何如此相象?难道是她?怎么可能?”

第397章 不学无术的下场

    还算好,元济以前只见过杨雨儿两三次,还每次都隔得远远的看不真切,这会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敢随便开口胡说八道——诋毁皇女可不是什么小罪,所以也不敢多问杨雨儿的姓名身份,只能是把暂时狐疑藏在心里。

    熟知陈丧良好色性格的刘长恭和裴行方当然也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还道杨雨儿是陈丧良新勾搭的良家少女或者新强占的漂亮丫鬟,说了几句玩笑话就没再多问,陈丧良也乘机赶紧把杨雨儿给打发离开,示意她孩子的事明天再说,然后赶紧把好久没见面的刘长恭、裴行方和元济请到客厅,互叙别来之情,也顺便打听元济为何也会出现在大兴。

    经过刘长恭大咧咧的随口解释,陈丧良这才知道原因,原来元济奉命西进与陈丧良联系,途经常平仓时,正好赶上刘长恭和裴行方准备返回大兴,三人便结了伴同行,回到大兴时又正好碰上陈丧良去找杨雨儿例行的午间休息,连陈丧良洞房门都敢踹开的刘长恭思念好兄弟,不顾亲兵劝阻一脚踹开陈丧良的卧室房门,这才有了后来的事。但就象刘长恭说的一样,还好,陈丧良和杨雨儿都还没来得及脱衣服。

    随时关心东都战事的陈丧良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到元济的来意,但还是向元济明知故问起他来大兴的原因,元济也没客气,马上就取出了越王杨侗给陈丧良的诏书,恭敬说道:“陈留守,越王殿下是派下官来请你尽快回师东都的,眼下瓦岗贼势越来越大,东都处境益发窘迫艰难,上到越王殿下,下到黎民百姓,全都盼着你尽快回师救援,还请陈留守以国事为重,尽快回兵。”

    杨侗和元文都父子未免都小看了陈丧良的情报能力,听到元济这话,陈丧良立即故作惊讶的问道:“元舍人,东都又告急了?可我怎么前天就收到消息,正月初四那天,翟让和李密二贼已经解除对了回洛仓的包围,率领贼军主力撤兵东走了?”

    “陈留守你已经知道了?”元济一惊,说道:“我们昨天抵达潼关时才收到这消息,陈留守你竟然在前天就知道了这情况?”

    不消陈丧良开口,刘长恭和裴行方都已经笑了,裴行方笑道:“元舍人,我兄长是东都留守,怎么可能不关心东都战事?乱贼虽然破坏了我们驿站交通,但我兄长安排在东都战场上的仍然还是每日一报东都战况,虽然速度不如平时那么快,但是东都战场一有变故,十天之内,我兄长就能知晓。”

    元济闭上嘴巴,之前想好的劝说陈丧良退兵的说词也都没了用处,陈丧良则又微笑说道:“元舍人请放心,如果东都洛阳真的有什么危险,那我肯定是马上就回兵去救,但现在东都既然已经转危为安,那我也用不着那么急了,还是等陛下的旨意,等陛下任命了新的大兴留守人选,我马上就回去。不然的话,现在这情况,我如果走了,大兴这里就马上又要危险了。”

    元济更加的无言可对,心里对陈丧良也更加的看不明白,暗道:“从种种迹象来看,陈留守确实不象是有谋反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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