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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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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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高处,居高临下而守,隋军想要强攻拿下,怎么都得花费不小代价。(永丰仓具体地形已不可考,但史书有载,后世渭水改道,并没有淹没永丰仓,仅仅是将永丰仓隔到渭水北岸,由此可以推断永丰仓必然位于高地。)

    同时根据战俘交代,永丰仓城内驻军约一万五千,李秀宁又带着一部分败军逃了进去,估计守军兵力已经达到了两万左右,隋军想要强攻拿下势必更难,必须付出的代价势必也更加巨大。

    “不难攻,城墙才一丈半,厚才一丈,又是新墙,墙身肯定还没有干透,不难打。”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象陈丧良这么人品卑劣,喜欢投机取巧和避强凌弱,至少好几个隋军将领都大叫永丰仓城不难攻取,昨天大战没能上阵的刘黑闼、阚稜和马三宝等将还迫不及待的自告奋勇,请缨率军发起攻城。陈丧良却是微笑不语,死活不肯接受麾下猛将的英勇请战,谋士方面都知道陈丧良的恶劣性格肯定又想出奇制胜,便也都没有吭声,倒是与无良侄子接触不多的李靖误会了陈丧良的意思,问道:“贤侄,难道你想围城打援?”

    “围城打援,当然是个办法。”陈丧良沉吟着答道:“但大兴那边肯定战事紧急,我们如果在这里拖延过久,大兴恐怕会有什么闪失。再有,如果能够尽快拿下永丰仓,对我们毕竟更有利一些。”

    “那就只能是强攻。”李靖说道:“好在永丰仓城新建,城池不够坚固,我们强攻拿下的把握也不小。”

    “那伤亡怎么办?”陈丧良哭丧着脸说道:“我最恨攻打城池了,完全是拿命去填,永丰仓里贼军又相当不少,强攻就算拿了下来,我们的损失也肯定小不到那里。”

    李靖翻白眼了,这才知道自己的表侄子原来是一个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极品货色。这时,陈丧良的远房表弟裴行方突然说道:“兄长,可还记得你当年攻破孟海城时的办法?永丰仓位于高地,水源肯定来自北面渭水,那个办法或许可以再用一次。”

    陈丧良的奸诈三角眼顿时亮了,一拍脑门懊恼自己怎么忘了断水破城之法,然后领了一干帮凶走狗急赴永丰仓城北面勘探地形,结果令隋军众将既喜又为难的是,永丰仓城确实距离渭水河岸有着那么一段缓坡距离,但这段距离还不到两百步,很难屯驻大批军队彻底切断敌人水源。不过还好,只要有这么一段距离就行,李靖马上就建议道:“贤侄,可以在仓城一百五十步外修建一道栅栏工事,日夜安排军队轮番守卫,照样可以切断敌人水源。另屯一军于永丰仓西北处,方便出兵救援。”

    陈丧良闻言大喜,却并没有立即同意采纳,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袁天罡,袁天罡会意,微笑答道:“留守放心,关中自古以来就常受旱灾之苦,秋雨十分稀少,下官这几日观察天象,也没有发现近期有下雨的迹象。”

    陈丧良放声大笑了,吩咐道:“立即动手,依计行事,表叔,这事就交给你了,修一道栅栏,再挖一条壕沟,安排精兵轮流守卫,给我让她李秀宁连洗脸水都找不到!”

    唱诺声中,李靖立即安排军队依计行事,在叛军取水路上挖掘壕沟,修筑栅栏土垒,陈丧良也调来精兵掩护工兵修筑工事,叛军诸将在永丰仓城上看到这一情况,顿时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涌到李建成面前发出警告,七嘴八舌道:“左都督,怎么办?官军看样子是想断我们的水源啊,永丰仓城里又没有水井,真要是让官军得手了,不用打,渴就能把我们渴死!”

    李建成脸色发青,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如火骄阳,咬牙心说了一句贤弟你果然够狠,然后才说道:“从现在开始,城里的饮水集中保存,统一分发,到了晚上,出兵抢水!”

    于是乎,残酷的饮水争夺战就此展开,入夜后,叛军方面借着夜色掩护,出兵两千突袭隋军栅栏防线,手提木桶准备抢水,谁知隋军方面早有准备,同样借着夜色掩护,在仓城近处埋伏了暗哨监视,叛军才刚开始出城,隋军暗哨就已经消息传回栅栏守军军中,做好准备的隋军将士借助简易工事奋力迎击,屯驻在仓城西北面的程咬金也率军杀来帮忙,两相夹击之下,叛军大败,半桶水都没有抢到就逃回了城中。

    永丰仓叛军的丧钟似乎就此敲响,次日二十七日上午,当隋军拼命加固拦截水源的工事时,何潘仁和李纲也派快马送来消息,说他们已经依约烧毁了叛军粮草,正在率军东回来降的途中,请陈丧良派人到新丰确认烧粮情况。陈丧良更加大喜,一边厚待来使,一边嘴上说着无需确认就相信何潘仁已经烧粮,实际上却悄悄派人潜往新丰确认此事,将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性格彰显无遗。

    除此之外,擅长攻心战术的陈丧良又把何潘仁烧粮的消息写成书信,派人用箭射入永丰仓中,借以打击敌人的军心士气。李建成、李秀宁和王长谐等叛军重将见信大惊失色,可是又深知陈丧良的奸诈性格,对此仅是将信将疑,并没有接受个别部下提出的弃仓而逃保存实力的建议,还又一次安排了出兵抢水的计划。

    二十七日夜,叛军出兵五千下山抢水,隋军奋力迎击,陈丧良闻报叛军兵力雄厚,除了从主力营中派遣军队增援断水战场外,又安排一军佯攻洛口仓城围魏救赵,逼迫李建成不敢增兵断水战场。李建成害怕仓城有失,也果然没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只是坐视王长谐率领的抢水军队在山下与隋军苦战,心急如焚,同时又无可奈何。结果舍命而战的叛军士兵虽然多少抢回了几十桶羼着泥沙的浑水,却因此付出了上千伤亡的代价。

    二十八日正午,一路轻装急行的何潘仁军顺利回到潼关战场向陈丧良投降,陈丧良闻报大喜,亲自出营迎接,亲手搀起跪地投降的何潘仁与李纲,对他们好言安慰赞誉,当场赐予重赏,就地收编何潘仁降军。何潘仁又主动来到永丰仓城下破口大骂,亲口告诉叛军自己已经烧粮投降,劝说自己在城中的旧部开城投降。李建成与王长谐等人怒不可遏,下令众军放箭赶走何潘仁,同时又不得不生出弃仓而逃的念头。

    形势一片大好,胜算也似乎已经稳操,飘飘然之下,隋军众文武将官难免都有一些得意忘形,纷纷建议主张坚定实行围城打援战术,全力切断叛军水源,迫使叛军弃城逃跑,在野战中破敌,或是迫使叛军主力回援永丰仓,以逸待劳一战而定关中。面对着这如潮呼声,陈丧良虽然仍然保持着一定冷静,却也觉得真能如此,确实远胜过跑到大兴城下去辛苦攻坚,便微笑说道:“既然诸位都觉得应该围城打援,那就围吧,看他李建成和李渊老贼能扛多久。”

    骄兵必败,还好,陈丧良身边还有一个靠谱的表叔李靖,看到了表侄子的轻松微笑,李靖不仅没有放松心态,还在心里暗暗琢磨,暗道:“围城打援的战术固然是稳妥正确,可以减少攻坚消耗,但永丰仓的贼军,真的一定会因为断水而放弃关中命脉永丰仓?李渊率领叛军主力回援,我们真的可以以逸待劳稳操胜算?恐怕,未必吧。”军。何潘仁又主动来到永丰仓城下破口大骂,亲口告诉叛军自己已经烧粮投降,劝说自己在城中的旧部开城投降。李建成与王长谐等人怒不可遏,下令众军放箭赶走何潘仁,同时又不得不生出弃仓而逃的念头。

    形势一片大好,胜算也似乎已经稳操,飘飘然之下,隋军众文武将官难免都有一些得意忘形,纷纷建议主张坚定实行围城打援战术,全力切断叛军水源,迫使叛军弃城逃跑,在野战中破敌,或是迫使叛军主力回援永丰仓,以逸待劳一战而定关中。面对着这如潮呼声,陈丧良虽然仍然保持着一定冷静,却也觉得真能如此,确实远胜过跑到大兴城下去辛苦攻坚,便微笑说道:“既然诸位都觉得应该围城打援,那就围吧,看他李建成和李渊老贼能扛多久。”

    骄兵必败,还好,陈丧良身边还有一个靠谱的表叔李靖,看到了表侄子的轻松微笑,李靖不仅没有放松心态,还在心里暗暗琢磨,暗道:“围城打援的战术固然是稳妥正确,可以减少攻坚消耗,但永丰仓的贼军,真的一定会因为断水而放弃关中命脉永丰仓?李渊率领叛军主力回援,我们真的可以以逸待劳稳操胜算?恐怕,未必吧。”

第358章 该掉坏习惯

    让隋军将士颇意外的是,断水两天之后,二十八日的夜里,永丰仓城的叛军竟然乘黑出来抢水,害得守卫栅栏防线的隋军将士白喂了一晚上秋蚊子。对此情况,陈丧良与隋军众将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考虑到叛军士兵在前两个晚上的抢水战事中损失不小,李建成不敢再派少部分军队出城白白送死也很正常,蓄力待发也很合正常逻辑。为此,魏徵和裴行方等帮凶还警告陈丧良道:“留守,小心乱贼突然出击,乘我们松懈的时候大举下山抢水。”

    “那是当然。”陈丧良自信的笑笑,道:“不过想占我便宜,也没那么容易,李建成敢派重兵出城,我就敢乘机强攻仓城。”

    “兄长,最好是安排一支精兵,穿上叛贼的军衣侯命。”已经被无良表兄彻底带坏的裴行方语气阴冷,建议道:“乱贼如果在夜里大举出城抢水,那么情况必然十分混乱,我们这支军队混水摸鱼,乘机混进仓城,只要能成功,一战可下永丰仓!”

    “不错的主意。”陈丧良笑了,笑道:“虽然把握不大,李建成又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不过还是有些希望,值得一试。”

    魏徵不肯让后生晚辈独美,也建议道:“留守,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的辅兵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叫他们在仓城北面再筑一排土垒,在河滩上定木立桩,建一座水寨,让叛贼想强攻取水也难!”

    建立水寨这点其实早在陈丧良的考虑之中,只是前两天陈丧良还没拿定主意是尽快强攻永丰仓还是围城打援,所以才没做出这个费时费力的决定,这会围城打援的战术计划已经敲定,李建成又在积蓄力量准备出手,由不得陈丧良不重新考虑这点。又略一盘算,陈丧良便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同意,不料帐外却传来了李靖求见的声音,身为晚辈的陈丧良当然不可能在表叔面前摆架子,立即就点头同意。

    不一刻,李靖入帐觐见,让陈丧良等人颇意外的是,李靖还让士兵押来了两个带伤的贼军战俘,陈丧良还是奇怪,便主动开口问道:“表叔,这两个俘虏是怎么回事?你在那抓的?”

    “不是我抓的,是我们的将士前天晚上抓到的俘虏。”李靖摇头,又解释道:“我从他们嘴里问出了一些很重要的口供,所以带来见你,请你也听听。”

    说罢,不待陈丧良吩咐,李靖就已经转向了那两个俘虏,吩咐道:“把你们刚才对我说的话,对陈留守再说一遍,如实交代,自然会有你们的好处。”

    两个俘虏忙不迭的点头应诺,争先恐后的向陈丧良说道:“禀报留守老爷,其实左都督为了防火,在永丰仓城里储藏了不少的清水,每眼粮窖的旁边,救火用的水缸时刻都是满的,每天用水都是从山下取水,不许随意动用那些救火的水,后来何将军押粮去大兴,搬走粮食腾空出来那些粮仓,左都督又在深夜里让我们搬了不少木桶和水缸进去,全都装满了水,数量有多少我们不知道,不过肯定不少。”

    陈丧良的脸色有些微变了,忙问道:“你们之前,从那里弄来这么多木桶和水缸?”

    “好象是从冯翊、朝邑和华阴这些地方送来的。”两个俘虏如实答道:“有用车送来的,也有用船送来的,桶和缸都多极了。”

    魏徵和裴行方等人脸色大变了,陈丧良的脸色也开始难看了,李靖却又继续打击表侄子,说道:“贤侄,你最好再问一问,那些水缸和木桶,是什么时候送到永丰仓的。”

    陈丧良赶紧再问,两个俘虏又如实答道:“永丰仓筑城的时候,李大将军离开了潼关后,永丰仓开始筑城,期间这些水缸和木桶就陆续送来了。开始是给帮忙筑城民夫用,后来就全部留在仓城里。”

    魏徵和裴行方等人脸色更变了,陈丧良也闭上了眼睛,暗骂李渊老贼果然是一条老狐狸,早就已经察觉地势过高的永丰仓城有断水危险,所以才未雨绸缪准备大量储水器具和大量储水,防的就是自己不惜代价断他水源,渴死他的永丰仓驻军。那边袁天罡却不肯死心,又追问两个俘虏仓城里有多少储水能够支撑几天,可惜两个俘虏都是基层士卒,李建成又一直没有公布过大量储水的真正原因,所以两个俘虏自然无法回答。

    沉吟了不少时间后,陈丧良才挥手让士兵把两名俘虏带走,给予优待,然后两个俘虏刚被带走,陈丧良马上就向李靖拱手致谢道:“多谢表叔细心,想到仔细审问俘虏了解敌人的储水情况,不然的话,小侄可就真被李建成给骗过去了。表叔心细如发,小侄实在惭愧。”

    “自家人,客气什么?”李靖笑笑,又说道:“其实我之前也已经被李建成骗了过去,两次出兵抢水,还付出了上千伤亡的代价,象极了即将断水的反应,也相信李建成的储水支撑不了几天。细问抓获俘虏,也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叛贼军中到底还有多少饮水,没曾想会得到这样的收获。”

    陈丧良点点头,先是又感谢了一句表叔对自己的尽心尽力,然后才捏着下巴盘算道:“既然贼军方面有所准备,那么他们的储水,到底能用多少天呢?”

    “这点估计只有贼军的几个重要将领知道。”李靖说道:“不过贼军如果努力节约用水的话,应该有坚持到贼军主力回援时的希望,此外我们的精锐日夜值守栅栏防线,虽然可以轮换,却也难免会加重疲惫,时间久了也多少会露出一些破绽,李建成只要抓住其中一个机会突然出击,不仅有可能会抢到水,还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损失。”

    陈丧良认同表叔的判断,却没有吭声说话,李靖却又进一步说道:“贤侄,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担心,我们如果始终坚持围城打援的战术计划,只怕会弄巧成拙,反倒给了贼军反败为胜的机会。不错,围城打援是可以以逸待劳,不必攻坚就可以获得与一战击败贼军主力的机会,但贼军主力的实力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被我们包围的李建成还有一战之力,蒲津关那一带也还有贼军窦琮部驻扎,也有可能南下参战,我们对敌人具体实力了解不足,战场又开辟过多,兵马再强也有很大危险,必须要谨慎行事。”

    陈丧良阴沉着脸不说话,脑海里只是紧张盘算对策,那边魏徵和房玄龄等人也是皱眉苦思,片刻后,魏徵首先动摇,建议道:“留守,实在不行就放弃断水,正面强攻吧,我们有希望强攻拿下永丰仓,拼着损失大些,先拿下永丰仓城,彻底断了贼军重新打通粮道的念想再说。”

    陈应良也是万分动摇,几乎就想开口下令放弃断水行动,但话到嘴边后,陈丧良却立即改了主意,改口说道:“不行,不但不能放弃断水,还要加大断水动作,马上安排五千辅兵出动,去栅栏防线那里修筑土垒,加强防御!”

    “为什么?”魏徵和李靖等人都是一楞。

    “建成兄既然希望我上当,那我身为他的好友小弟,当然就得成全他。”陈丧良慢条斯理的回答,又微笑说道:“他看到我已经中计上当,当然也就会放松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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