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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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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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别说上次卫玄率军增援东都的事,那次卫玄至少是在名誉上征求了代王杨侑的同意,而且当时的大兴也不象现在的东都一样,四面都有流寇威胁。

    也别问陈丧良为什么不派别人统兵出征,率领东都主力去征讨李渊叛军,陈丧良还不可能傻叉到把自己嫡系主力交给外人指挥的地步,同时陈丧良还在早朝上无比狂妄的公然宣称,说河南郡境内,只有自己一人能够确保打败李渊叛军,换任何人去都没有这个把握,还很有可能反过来被李渊叛军打败,那怕是目前正驻扎虎牢关的王世充,也没这个把握战胜李渊叛军!

    还好,李渊叛军一路势如破竹的表现吓住了杨侗,也吓住了以元文都和段达为首的其他东都官员,这才暂时没有提出什么派遣其他将领率军出征的议题来恶心陈丧良。同时也早在收到大兴隋军在霍邑惨败的消息时,陈丧良就已经通过水陆两路同时派出了两批信使递送奏章,向隋炀帝奏报此事,也奏请隋炀帝批准自己亲自率军征讨李渊。

    多如牛毛的民变起义让东都与江都联络越来越困难,八月上旬递送出奏章,直到九月初都还没有收到隋炀帝的答复,是东都使者在半途被乱贼变民杀害,还是隋炀帝没有同意,或者是隋炀帝派出的宣诏使者在路上遇害,原因没有人知道,迫不得已下,陈丧良只能是在八月下旬又派出了使者南下江都了解情况,但一直截止到九月初九重阳节,江都那边还是没有半点消息,相反倒是大兴方面的求援信使绕道上洛与弘农,在这天给东都方面送来了求援公文,恳请东都尽快出兵救援大兴。

    事情到了这步,继续等待隋炀帝的诏书已经毫无意义,陈丧良当即决定入宫拜见杨侗,向杨侗请求出兵,还准备抛出自己谋划已久的东都布置,自己出兵后由元文都和段达辅助杨侗主持政务和控制都城,由王世充负责城外军事,抵御翟李贼军卷土重来和周边乱贼袭扰。然而陈丧良对房玄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后,房玄龄却说道:“贤弟,你的谋划确实周全,王世充也有能力挡得住周边乱贼,但贤弟你想过没有,如果越王殿下不答应怎么办?”

    “越王殿下不答应,为什么?我的布置安排,有那里不对?”陈丧良有些疑惑。

    “贤弟的布置没有不对,只是贤弟你忽视了越王殿下他自己的想法。”房玄龄指出道:“越王殿下今年已经有十四岁(虚岁),逐渐长大,也逐渐表现出了才干魄力,甚至敢不经请旨,就直接颁布钧旨开仓放粮,贤弟你的安排再周密稳妥,越王殿下如果不同意,始终都是一句空话。贤弟你如果坚持要越王殿下听从你的安排,只怕还会适得其反,激起越王殿下的逆反心,与你生出矛盾。”

    回想到杨侗近来在很多事上的独立自主,陈丧良点了点头,也开始担心杨侗坚持不肯答应派遣自己出征,房玄龄则又说道:“贤弟,你如果想要确保越王殿下同意你的提议,最好的办法是再与他拉近一层关系,让他觉得你绝对的忠诚可靠,这样才不会拒绝你的这个安排布置。”

    “如何更近一步拉近与他的关系?”陈丧良赶紧问道。

    “越王殿下的母亲刘良娣,目前就在东都皇宫。”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若是前去拜见于她,向她陈述一些关于她儿子未来的厉害关系,再请求为她义子,与越王殿下结为了异姓兄弟,那么越王殿下必然将视你为他将来的擎天保驾之臣,你现在的所有提议,他应该都不会拒绝。”

    陈丧良笑了,向房玄龄拱手感谢,然后一边命令下人准备拜见刘良娣的礼品,一边摇头说道:“这个东都留守,真是越当越窝囊,既得听江都的皇帝陛下圣旨,又得和越来越大的越王殿下小心相处,如果不是天下大乱,我还真想辞官归隐,去当一个田舍翁。”

    “这就是人臣,贤弟你身为人臣,就得忍受这些。”房玄龄笑笑,又道:“所以说,贤弟你如果有机会能够外放为官,到地方上去做一个封疆大吏,就一定要抓住机会,那时候的日子,保管比现在好过。”

    陈丧良笑笑,心道:“乔松兄,我如果不是存着这个心思,就不会让高士廉装病,把无垢和她的两个孩子骗到弘农去了。”

    是日,陈丧良依计入宫拜见杨侗之母刘良娣,知道陈丧良身份地位的刘良娣立即接见,见面后,陈丧良先是呈上了精美礼品,然后在言语中小心翼翼的谈起了杨侗的将来问题,暗示自己愿意终身追随杨侗,辅佐杨侗达成皇族成员的终极目标,乘机恳求拜刘良娣为义母。刘良娣心领神会,又知道现在天下大乱,自己的儿子虽然只是隋炀帝次孙,却也大有机会登基为帝,为了儿子的将来,刘良娣立即毫不犹豫的认下了陈丧良这个义子,为儿子拉拢可靠能打的忠诚走狗。

    与此同时,得知陈丧良入宫拜见自己母亲,大感奇怪的杨侗理所当然亲自前来了解情况,刘良娣当即命令杨侗与陈丧良结为兄弟,还让杨侗尊陈丧良为兄,已经逐渐有了自主思想的杨侗也十分乐意与得力帮凶陈丧良更进一步巩固关系,当场就与陈丧良在刘良娣面前结为了兄弟,对陈丧良口称义兄,陈丧良又赌咒发誓终身辅佐杨侗,如有二心,天地不容——当然,如果杨侗死在了别人手里,那就与陈丧良无关了。

    也是凑巧,第二天陈丧良刚准备奏请率军出征时,现任江都郡丞冯慈明终于携带着隋炀帝的诏书来到了东都,而当朝宣读的诏书也让陈丧良喜出望外,隋炀帝不仅同意了由陈丧良率领东都兵马征讨李渊叛军,还加封陈丧良兼任关中平叛大使,赐给陈丧良持节殊荣,让陈丧良节制关中除大兴外的诸路兵马,总督关中军事,主持剿灭关中各路叛军——等于就是把除了大兴守军外的关中兵权交给了陈丧良。

    有喜就有忧,正当元文都和段达等人奇怪一向猜忌的隋炀帝为什么放心给陈丧良这么多兵权时,冯慈明却又拿出了一道诏书,宣布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隋炀帝决定迁都丹阳(南京),定丹阳为新国都!这个消息之震撼,以至于东都众文武未及起身就发出了惊叫,向来稳重的元文都还直接惊叫问道:“冯郡丞,你不是开玩笑吧?陛下迁都丹阳,为什么?”

    “陛下不喜欢北方苦寒,喜欢江南温暖,所以想永远留在江南。”冯慈明苦笑答道:“随驾百官之中,只有门下录事李桐客提出反对,被陛下当场削职为民,其余百官,全都认为陛下的决定正确,圣明烛照,所以迁都丹阳的事当朝就定了。”

    东都百官面面相觑,纷纷心道:“难怪陛下要让陈留守掌管关中兵权,原来是陛下再也不想回北方来了,干脆就把烂摊子全部扔给臣子。”

    陈丧良也有些发呆,心里还猛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暗道:“江都兵变,该不会提前爆发吧?记得历史上的江都兵变,就是因为隋炀帝死活不肯回家,那些想回家的关中士兵才宰了他!现在隋炀帝直接下诏迁都,那些关中士兵知道永远回不了家,很有可能会提前爆发兵变啊!”

    再怎么惊讶和担心也没用,隋炀帝躲在江都决定迁都,东都官员就是想提前当海瑞包龙图反对这个决定也没机会,全都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叩首领旨,无可奈何的接受隋炀帝这个惊人决定,不少的文武官员还在心中摇头哀叹,“大隋江山完了,就连皇帝陛下都不想回北方收拾烂摊子,就更别指望陈留守他们能够彻底平定北方的战乱了。”

    军情如火,有了隋炀帝的旨意,陈丧良更没有任何顾忌,当即就向杨侗奏请自己的出征安排,建议由元文都和段达携手辅佐杨侗治政,掌握东都城防,又举荐王世充负责东都城外的平叛战事,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乱贼威胁,杨侗也很给陈丧良这个新出炉的义兄面子,一一批准,同意陈丧良如此安排,也同意陈丧良亲自率领六万军队西援大兴。而包括此前已经先行赶往潼关的李靖和马三宝军,陈丧良这次西征的总兵力实际上达到七万以上。

    终于敲定了亲自率军入关的决定,陈丧良第一件事就是亲笔作书给阴世师,告诉他自己的增援情况,又提醒阴世师千万注意保护杨侑的安全,提前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一旦大兴撑不到自己的援军赶到,就设法掩护杨侑逃出大兴,以免杨侑落到叛军手中,成为叛军人质。

    紧接着,陈丧良立即着手调兵遣将,安排出征将领及出征军队,把能够带上的心腹嫡系全部带上,又下令召回刘长恭军,让刘长恭及裴行方、刘黑闼也随自己出征关中——从轵关直接出兵西进虽然更加方便,但沿途不多的几个城池已经被叛军控制,粮草也早就被叛军分给了百姓,从东都运粮补给太过不便,所以陈丧良干脆就召回这支军队,以免刘长恭孤军深入,遭遇危险,同时只留下一半军队驻扎在河阳,充当正在与裴仁基对峙的黄桃树后援。

    期间,已经受封左屯卫大将军的王世充也奉命来到东都拜见杨侗,并驻扎进东都卫城金镛城,随时接受杨侗的安排调遣。陈丧良也乘机把王雪姬母子,还有自己在一个漂亮丫鬟身上种出来的儿子,连同仍然关押在天牢里的裴翠云,一鼓脑的全部委托给了王世充照顾。

    与此同时,潼关那边也接连用驿站快马送来消息,报告说李渊已经在九月十二这天率领主力出兵西进,取道新丰直扑大兴,此前屈突通一度试图渡河回援大兴,却被李渊的妻弟窦琮率军阻拦,主力没能越过黄河,陈丧良闻报一边加快出征准备,一边以关中平叛大使的名誉对屈突通去令,命令屈突通尽快回援大兴,加强大兴防御。

    “贤弟,这么做太危险了,小心屈突通又吃败仗。”房玄龄赶紧提醒道:“屈突通连战连败,士气已沮,军心不振,强迫他再次渡河回援,肯定凶多吉少。左右我们出兵在即,不如让他继续固守河东,牵制贼军后军。”

    “兄长,这件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陈丧良问道。

    房玄龄先是一楞,然后醒悟过来,微笑说道:“都想听。”

    “假话是,我担心大兴安全,害怕大兴失守。”陈丧良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真话是,屈突通老将军德高望重,年龄和辈分都足以做我祖父,我这个孙子辈的害怕指挥不了他,所以先让他再吃一个苦头,灭灭他的气焰,然后再体谅他的具体难处,命令他固守河东,卖他一个人情,然后再给他下令时,不就理直气壮多了?”

    “贤弟高明。”房玄龄低声奸笑。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仔细准备后,九月十五这天,在杨侗亲自率领东都百官的送行下,陈丧良率领五万军队正式向西开拔,日行七十里赶往潼关参战,粮草则由途中的常平仓负责提供。消息传开,东都周边的地区自然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收到了这个消息后,李密乐得直接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终于走了,终于走了,洛口仓,我也终于有机会拿回来了!”

    有人笑就有人愁,实际上早在陈丧良出发之前,叛军在东都城中布置的内线,就已经把陈丧良的出征日期和兵力规模写成书信,通过特殊渠道送进了关中,又通过快马传递,在九月十七这天送到了李渊手中,得到这个消息,正在指挥军队拆毁隋炀帝离宫和遣散宫女的李渊,脸色当场就阴沉得可以出水。

    “传令全军,加紧前进,务必要在明天日落前抵达大兴城下。”李渊吩咐,又安排道:“派人给李建成传令,让他给我想尽一切办法,那怕是用上他以往和陈应良交情都行,务必要给我迟滞陈应良的进兵脚步!左翼军只许守卫营地仓城,不许冒险出战!”

    书办应诺,赶紧提笔书写命令时,李渊又吩咐道:“再有,九月三十日前,务必给我军送来二十万石粮食,供应我军主力使用!”

    关中战场的变化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同日,重病缠身的大兴留守卫玄因闻知叛军已经越过新丰,忧虑之下病情加重,于傍晚时分逝世,副留守阴世师和骨仪却是连为他发丧的时间都没有,通宵只是抓紧时间加固城防,并决定做好放弃外城的准备,全力固守宫城,等待东都和屈突通的援军。

    是夜,收到陈丧良的命令后,屈突通派遣精兵偷渡黄河,妄图夺回中单城重建蒲津桥,方便主力西进回援大兴,无奈不得民心,偷渡行动才刚

第353章 三日之约

    “……行军途中,除非花钱购买,否则道路两旁的蔬菜瓜果,一律不许擅自取食,违者打军棍二十,加倍赔偿百姓损失。”

    “每取一城,必开官库放粮,于民秋毫无犯,擅自掠夺者斩。七十岁以上居民,一律赐予散官,赏酒肉布帛。无论士农匠商,贫富贵贱,但凡有一技之长者,尽皆收纳录用,当场任命官职。”

    “沿途所经行宫,一律拆毁,遣散宫人,宫女一律释放回家,无家人迎还者,交地方择良婚配……。”

    念着奸细特务收集来的叛军对民政策,正在率军向潼关开拔的陈丧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无艳羡的说道:“到底还是在一张白纸上画图容易,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几手小花招就把能收买的人心都收买了,难怪关中民心,人人都心向他李渊老贼。”

    “崽卖爷田心不疼,拿皇帝陛下的钱粮收买人心,唐国公当然大方。”旁边首次随陈丧良出征的房玄龄接过话头,微笑说道:“不过也算是对这个世道对症下药,肯定能起到不少效果,贤弟,这次你西征关中,只怕是打败李渊叛军容易,收复关中民心难如登天。”

    “未必。”陈丧良笑笑,难得与房玄龄出现意见分歧,微笑说道:“李渊叛军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还能比他做得更好!”

    “贤弟,不太可能吧?”房玄龄看了陈丧良一眼,道:“愚兄知道你对军队约束严格,不管什么时候都严禁军士扰民,军队纪律方面肯定不比李渊叛贼差。但其他方面呢?有洛口仓和黎阳仓的先例,开仓放粮也许还可以想办法做到,这滥赏官职,遣散宫女,你做得到吗?或者说,你敢做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李渊的步子走?想收买人心,有的是其他办法。”陈丧良又笑了笑,然后说道:“乔松兄,一会你领着玄成先生他们,给我鼓捣一道讨贼榜文出来,声讨李渊的罪责罪名如何罄竹难书,你们看着用词润色,关键是给我加上一段话。”

    “加上那段话?”房玄龄赶紧问道。

    “鉴于眼下李渊贼势猖獗,关中河东各地官员将领、民间义兵或是受其蛊惑,或是被其兵势威胁,被迫从贼,本大使可以理解他们的困难苦楚。”陈丧良笑着说道:“所以,本大使准许关中各地官民义兵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伪装投敌,留住有用之身,只等时机一到,再与本大使麾下兵马里应外合,大破贼兵。届时本大使不仅一切既往不咎,以其投敌时的原职留用,还要论功行赏,从优奖励。”

    房玄龄鼓掌了,大笑道:“妙!贤弟此计大妙!这道榜文一出,关中那些降贼投贼的人就全都有了后路可退,不会一条路走到黑,跟着李渊叛贼和我们死拼到底。等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敌人的军心士气,那些朝秦暮楚的墙头草还肯定会生出看情况不对就马上投降我们的心思,我们再随便树几个榜样给这些墙头草看看,就不愁他们不象狗一样的扑过来冲我们摇尾巴。”

    陈丧良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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