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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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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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儿还和陈应良开起了玩笑,道:“陈熊渠,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该不会是又要纳偏房了,来请老夫到你府上赴宴?”

    “来柱国,你就饶了晚辈吧。”陈丧良接过话题,还装出了一副可怜相,道:“晚辈这点嫩胳膊嫩腿,有一门正妻一门偏房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再纳一门偏房,晚辈就得上表陛下,奏请陛下赏赐十全大补汤了。”

    来护儿放声大笑,很客气的起身邀请陈丧良坐下,并且立即问起陈应良的来意,陈应良则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来护儿会意,立即挥手让下人全部出去,只留下儿子来整在房中侍侯,然后才说道:“没外人了,贤侄有话就直说吧。”

    “不瞒前辈,晚辈今天是来有事相求。”陈应良拱手,又说道:“这件事非常难办,如果柱国前辈觉得不可行,可以直接拒绝,晚辈绝不会介意,当晚辈没有说过这些话。”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行?”来护儿对陈应良的态度还算和蔼,微笑说道:“说吧,先说来听听。”

    “前辈,小侄听到风声,陛下打算再次南巡江都了。”

    陈应良把自己的神情弄得十分郑重,压低声音把隋炀帝今天游西苑时发生的事,仔细介绍给了来护儿,结果来护儿的神情也很快变得十分严肃了,还在陈应良说完后立即问道:“消息是否可靠?”

    “绝对可靠。”陈应良点头,又低声说道:“晚辈还担心,可能明天在早朝上,就会有人上表进谏,请陛下三巡江都。”

    来护儿的神情更加严肃,沉默着盘算了半晌,来护儿才突然说道:“贤侄告诉老夫这个消息,又说有求于我,莫非是贤侄是想请老夫与你联名劝谏陛下,不要再南巡江都?如果是,老夫可以答应你。”

    “父亲!”旁边的来整一听急了,忙道:“父亲,不能劝谏啊,陛下的脾气……。”

    “不必多言,国事为重。”来护儿挥手制止住儿子的劝说,严肃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蜂起,陛下正当留在东都这个天下腹心指挥平叛,岂能再次南巡而贻误国事?应良贤侄,你放心,联名劝谏也行,你先开口我给你帮腔也行,我们身为人臣,尽忠进谏乃份内之事,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哭笑不得的陈丧良差点没吼出来,赶紧摆手说道:“前辈,你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不是想请你联名劝谏,也不是想请你给晚辈帮腔。”

    “那贤侄你是想求我何事?”来护儿奇怪的反问道。

    “这个……。”被刚才的节外生枝一搅,陈丧良早就酝酿好的话变得有些难说出口,神情也变得十分的尴尬,喃喃道:“晚辈,晚辈,晚辈冒昧,想请前辈出面劝谏,尽力劝说陛下放弃南巡打算。”

    “请我出面?”来护儿楞了一楞,然后又误会了陈应良的意思,便问道:“应良,莫非你想让老夫起头,你随后帮腔?”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陈应良难得有些脸红,道:“晚辈斗胆,想请前辈出头劝谏,然后再见机行事。”

    来护儿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来整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了,怒道:“陈熊渠,我是否听错了?你想劝谏陛下放弃南巡,自己不开口挑头,还想请父亲打头阵,你躲在背后看风色见机行事,便宜让你独占,风险全让我父亲承担,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来将军,你请息怒,听我把话说完。”陈丧良叹了口气,然后才向来护儿拱手说道:“来叔父,小侄惭愧,我确实是想求你出面劝谏,阻止陛下南巡,让我自己躲在后面看风色,但我这么做,也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来护儿冷笑问道。

    “小侄承担不起陛下的雷霆之怒。”陈应良沉声说道:“陛下的脾气,叔父你比小侄更清楚,发起火来连苏右相都能直接贬职为民,小侄年轻才浅,若是贸然进谏激怒陛下,下场必然比苏右相更惨。”

    “你承担不起,那老夫就承担得起了?”来护儿更是冷笑。

    “前辈,你承担得起。”陈应良郑重说道:“陛下三次亲征高句丽,连宇文柱国都必须在陛下面前听令,惟有前辈你三次独统水师,自成一体,足以证明陛下对你的信任宠爱还在宇文柱国之上,所以就算前辈你进谏失败,陛下也最多只是不予采纳,不会对你有什么重的处罚。”

    “小侄就不同了。”陈应良苦笑道:“小侄的根基太浅,如果进谏失败,惹恼陛下,不要说是丢官罢职了,杀头抄家都有可能。”

    “当然,小侄也不是怕送命,小侄只是想留下有用之身,为陛下、为朝廷、为大隋天下多做一些事。”陈应良又补充道:“小侄知道,以陛下的暴躁固执脾气,那怕是叔父你出面劝谏,陛下都不一定会听从采纳。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小侄就必须得继续留在东都这个天下腹心之地,为陛下保卫东都,也为朝廷平定四方叛乱,但小侄如果因为劝谏陛下而遭到不测,就是想为陛下和朝廷做这些事都再没有机会了。”

    虽说是无耻狡辩,但陈丧良这番话还是打动了一点来护儿,让来护儿陷入沉思盘算,旁边的来整却是越听越来气,又怒道:“陈熊渠,你要留下有用之身,为朝廷平定四方叛乱?那为什么不让我父亲留下有用之身,为朝廷和陛下平定四方叛乱?”

    “来整兄,因为陛下每一次出巡,都把来叔父带在了身边。”陈应良轻声答道:“来叔父又是江都人,陛下再次出巡江都,来叔父几乎是注定要跟随陛下南巡。我却不同,我有机会留在东都。”

    说到这,陈应良顿了一顿,又柔声说道:“叔父,兄长,我再说一句厚颜狂妄的话,眼下的东都洛阳城内,能够辅佐越王陛下确保东都洛阳安全无虞的人不多,我就是其中之一。你们总不希望象上次一样,让一场弹指可灭的小叛乱,也直接威胁到东都的安全吧?”

    来整终于闭上了嘴巴,心里也颇认同陈应良的狂妄言语,现在东都城里能够帮着杨侗镇守东都而不出意外的人确实不多,陈应良也确实是其中之一。但认同归认同,来整稍一盘算后,还是又转向了来护儿,劝说道:“父亲,不能冒险,你虽然深获圣宠,但是陛下的脾气还是太暴躁了一些,根本听不进逆耳忠言,那怕是你劝谏,也都要冒很大风险。”

    陈应良来劝来护儿当这个出头鸟,本来就是为了给裴矩一个交代,来护儿不答应陈应良还更省事,所以陈应良马上又拱手说道:“叔父,小侄知道这件事风险很大,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就当小侄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就行了。小侄只想说,如果陛下决议南巡,那么还请叔父在陛下进言,让小侄辅佐越王殿下……。”

    “不必多说了。”一直在沉默盘算的来护儿突然开口,打断了陈应良想留在东都的话,然后来护儿又说道:“我答应你,出面劝谏陛下不再南巡。”

    “答应了?”根本就不希望来护儿答应的陈丧良顿时傻了眼。

    “父亲!”来整也是惊叫出声。

    “不必多言。”来护儿挥手让儿子闭嘴,神情还异常的庄重,平静说道:“就算没有应良贤侄的劝说,陛下倘若决定南巡,我也会极力劝谏。你我父子身为人臣,在主忧国难之际,若不尽到人臣之责,又如何能对得起似海君恩,大隋江山社稷?我意已决,孩儿不必再劝。”

    素来听话的来整乖乖闭嘴,来护儿又转向陈应良说道:“应良,虽然你没有说,但我还是猜得到,你今天不是代表你一个人,你也没有能力和胆量在宫中设置耳目——回去告诉裴左相,这个出头鸟我来当,风险我来冒,但我只要稍微说动陛下,还请他们尽快伸出援手,帮助我力劝陛下放弃南巡。”

    “麻烦了,看来护儿这副模样,好象是下定决心了,万一他真的带着裴矩他们说动了隋炀帝怎么办?”陈丧良心中一度有些叫苦,但是联想到隋炀帝的狗熊脾气,陈丧良却又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同时陈应良还反倒有些担心来护儿的安全,便赶紧提醒道:“叔父,那你可要千万小心,陛下如果真的龙颜震怒,该放弃时就得放弃。”

    “这个我当然明白。”来护儿苦笑了一声,又随口说道:“如果真的把陛下激怒,陛下降罪于我时,还望贤侄求情一二。”说了。”一直在沉默盘算的来护儿突然开口,打断了陈应良想留在东都的话,然后来护儿又说道:“我答应你,出面劝谏陛下不再南巡。”

    “答应了?”根本就不希望来护儿答应的陈丧良顿时傻了眼。

    “父亲!”来整也是惊叫出声。

    “不必多言。”来护儿挥手让儿子闭嘴,神情还异常的庄重,平静说道:“就算没有应良贤侄的劝说,陛下倘若决定南巡,我也会极力劝谏。你我父子身为人臣,在主忧国难之际,若不尽到人臣之责,又如何能对得起似海君恩,大隋江山社稷?我意已决,孩儿不必再劝。”

    素来听话的来整乖乖闭嘴,来护儿又转向陈应良说道:“应良,虽然你没有说,但我还是猜得到,你今天不是代表你一个人,你也没有能力和胆量在宫中设置耳目——回去告诉裴左相,这个出头鸟我来当,风险我来冒,但我只要稍微说动陛下,还请他们尽快伸出援手,帮助我力劝陛下放弃南巡。”

    “麻烦了,看来护儿这副模样,好象是下定决心了,万一他真的带着裴矩他们说动了隋炀帝怎么办?”陈丧良心中一度有些叫苦,但是联想到隋炀帝的狗熊脾气,陈丧良却又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同时陈应良还反倒有些担心来护儿的安全,便赶紧提醒道:“叔父,那你可要千万小心,陛下如果真的龙颜震怒,该放弃时就得放弃。”

    “这个我当然明白。”来护儿苦笑了一声,又随口说道:“如果真的把陛下激怒,陛下降罪于我时,还望贤侄求情一二。”

第290章 无辜获罪

    寻摸着以隋炀帝的狗熊脾气,放弃第三次南巡江都的可能微乎其微,陈应良对来护儿不能说服隋炀帝放弃南巡这点倒是充满了信心,所以敷衍完了裴矩交代的任务后,陈应良也就立即把精力集中到了如何争取东都留守这个宝座上,还与房玄龄议定了主意,准备在隋炀帝与群臣商议这个职位人选的时候,主动站出来毛遂自荐一把,先摆明了车马,再走其他渠道争取让隋炀帝同意。

    信心满满间,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的卯时将至时,陈应良也领着从人来到了皇城门前准备参与早朝,结果因为来得稍迟,裴矩和裴蕴等人已经提前赶到,看见陈应良到来,裴矩还很主动的向陈应良招了招手,陈应良会意,立即来到裴家几兄弟面前,一边行礼问安,一边向裴矩低声说道:“伯父放心,事成了,今天如果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来柱国必然会站出来劝谏。”

    听到这话,素来老于城府的裴矩难得露出些欣慰神情,还和旁边的裴蕴对视一笑,神情中似乎早就料到来护儿不会推辞。然后裴蕴还低声问道:“贤侄,来柱国有没有提到我们?”

    “提到了。”陈应良低声答道:“来柱国也猜到小侄出面,背后肯定有两位伯父的指使,便让小侄给你们带一句话,倘若他能稍微说动陛下,还请你们尽快伸出援手。”

    裴矩和裴蕴都露出了笑容,一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低声议论了起来,也是乘着这个机会,裴弘策附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贤侄,有来柱国打头阵就行,你千万不要胡乱开口。”

    恭敬谢过了裴弘策的好意提醒,乘着裴家几兄弟都在,陈应良也没有客气,又低声说道:“几位伯父叔父,小侄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倘若陛下不肯采纳来柱国的进谏,执意要南巡江都,那么小侄会主动毛遂自荐,恳求陛下允许小侄留在东都,辅佐越王殿下守卫洛阳,届时还望几位伯父叔父成全一二。”

    “到时候再说吧。”裴矩随口说道:“眼下的要紧大事是劝说陛下放弃南巡,先尽力把这事办成,不成的话我们再重新商议。”

    陈应良赶紧唱诺,知道裴矩很不愿隋炀帝再次南巡,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又见来护儿也已经来到了皇城门前,便赶紧告辞过去和来护儿交谈。结果陈应良前脚刚走,刚才还在盘算劝谏隋炀帝的裴矩后脚就醒过味来,心中暗道:“应良这么早就提出希望留在东都干什么?莫非这小子……?好小子,怪不得对劝谏陛下放弃南巡的兴趣不大,原来还有这样的野心。”

    裴矩醒过味来的同时,陈应良也来到了来护儿的面前,低声说自己已经把话带到了裴矩等人的面前,决心当出头鸟的来护儿点了点头,并不说话,脸色也甚是平静镇定。这时,卯时正已到,宫中鼓响,皇城大门开启间,陈应良赶紧站到了冯盎的身后,随着百官列队入城,直至大业殿上朝。

    时值盛夏,早起不难,所以隋炀帝来到大业殿召开朝会时,神情心情还算不错,但隋炀帝的好心情很快就被虞世基的奏请搅了——见隋炀帝心情甚好,虞世基难得称了一次职,一边如实禀报荥阳境内近来贼乱猖獗,已经严重威胁到荥阳郡和邻近的河南郡安全,一边奏请隋炀帝增兵驻守洛口仓,确保这个天下第一大粮仓的安全。

    坏事做得太多,虞世基的难得尽职没能收到什么好报,听了虞世基的奏请,隋炀帝再一次脑袋突然进水,不仅没有采纳虞世基的难得忠言,还呵斥道:“胆小如鼠!荥阳蟊贼,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弹指可破,有什么可值得忌惮的?因为这几个小蟊贼,朕就得往几百里外的洛口仓增兵,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不准!”

    虞世基垂头丧气的闭嘴,隋炀帝又怒气冲冲的下旨,诏令荥阳太守郇王杨庆限期平定境内贼乱,确保虎牢关和通济渠安全,虞世基赶紧恭敬唱诺,同时也赶紧把其他肯定要惹隋炀帝不高兴的奏章压下,不敢再往上报。而看到虞世基已经不小心把隋炀帝的心情搅坏,包括陈应良在内的其他文武官员也是全都闭嘴,不敢胡乱开口惹祸上身。

    当然也有例外,大隋军方第一人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突然出列,举笏奏道:“启禀陛下,江都督造之龙舟三千六百艘,水殿一十八座,前日已然送抵东都,方今天下太平,国富民安,正宜陛下巡游四海,扬威八方,微臣奏请陛下三巡江都,抚慰百姓,教化万民,恳请陛下准允。”

    宇文述的话还没有说完,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已经大都变了脸色,裴矩和裴蕴等人心中叫苦,说什么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唆使隋炀帝南巡江都的竟然是无法扳倒的宇文述,内心里巴不得隋炀帝早点滚去江都等死的陈应良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暗道:“是宇文述!来护儿这次的压力,大了。”

    果不其然,听了宇文述的进谏之后,隋炀帝的狗熊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微笑说道:“宇文爱卿所议,甚合朕心,朕也有意三巡江都,不知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除了宇文述的死党云定兴站出来叫好外,百官没有一人敢吭声,全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也全都以沉默表示不愿隋炀帝再次巡游江都。结果隋炀帝也顿时不高兴了,喝道:“为什么都不说话?朕问你们,朕有意再次巡游江都,你们以为如何?!”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为这个道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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