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业定在了次日上午,至少要在头天晚上把准备工作做好,所以偌大的门面已经披红挂绿,挂满了一长串漂亮的灯笼,已经靠近年边,给街道上增加了一些喜悦。
; ;到了门口,见有几个伙计正张罗着打扫整个医馆,花有影满脸是笑上前说道:“花氏珠宝水粉店的掌柜花无香,带弟弟花有影前来拜访杨馆主,还请通报。”
; ;那伙计忙接过说道:“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馆主。”
; ;很快,杨仙茅带着刘冬雁便来到了门口。——他并没有让他们进去相见,而是亲自迎到了门口,这让花无香心中更是高兴,看来今天生意有戏,于是上前道:“先生,妾身代小弟前来拜会,有要事相商。”
; ;杨仙茅忙说:“到里面说话,请。”
; ;一行人进了药铺,来到专门接待贵客的会客厅,分宾主落座,刘冬雁奉上香茶,花有影、花无香赞叹:“听说杨公子开的医馆明日就要开业,我特意带小弟前来恭贺,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 ;说罢指了指两个小厮抬着的礼盒,放在了墙边,又把手里的礼单递过去,杨仙茅接过之后打开看,上面写着绸缎若干。不由拱手说道:“多谢花掌柜,既是如此,明日中午还请前来赴宴。”
; ;花无香无摇头说道:“我就是店里走不开,所以来不了,这才今晚深夜拜访,表示祝贺之情,同时也有事情跟先生商议。”
; ;杨仙茅瞧了一眼坐在旁边恭恭敬敬甚至有些胆怯的望着自己的花有影,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用意,便微笑点头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凡事都可商量。”
; ;花无香一听这话,不由喜上眉梢,说:“舍弟昨日得到先生指点,完成了那篇作业之后交上去,得到了他们书院的先生费神医的夸赞,说写得极好,独辟蹊径,费神医都意想不到,很是夸赞我弟弟。明年他开春就准备参加太医书院的初试招考,只是他成绩一直不好,参加了几次都没能通过,这一次希望能够请先生指点,帮助他尽可能通过明年开春的初试,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 ;果然如杨仙茅所料,他昨天就已经想好该如何应答,于是点点头说:“行啊,反正我的店子主要是从事一些药物批发,看病倒在其次,而且我还请了坐堂郎中了,所以我时间还是比较多,既然你们看得起我,我可以答应。”
; ;花无香一听杨仙茅都没有问多少聘礼就直接答应了,不由得更是喜出望外,不过她当然不会因为杨仙茅不提聘金就自己把这笔钱省下来,那杨仙茅到时候教授不用心,那就达不到目的,她必须要下狠手,让对方全身心的投入,觉得这笔钱值得他全身心的投入帮助弟弟过关,所以花无香向弟弟招手,示意他把银子拿过来。
; ;花有影忙捧着那一箱银子放在杨仙茅旁边的桌上,打开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这是给您一个月的聘金,还请笑纳。”
; ;“是呀,先生如果愿意教授我弟弟,那这一百两银子是这个月的薪酬,不管能否通过都是给先生的酬劳,如果通过了初试,我们还想继续请先生教授,那时将翻倍,每个月二百两,若是再能通过复试,进入最终的决赛,再请先生一个月,酬金为三百两,若是最终能考入太医书院,将酬谢先生文银五百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 ;这酬金花无香没有跟爹爹商量,她心里有数,假如弟弟能顺利考入太医书院,父亲绝对愿意拿出这笔钱来的,这个钱对于花家的产业来说并不是问题,甚至翻上一倍父亲也会答应,因为弟弟即便是考入了太医书院,也有可能会被淘汰,因为最终过关的只有是进入仕途的两百个人中有四十个人,这也足以让身为漕运史的父亲决定赌一把了。
; ;花无香心中有数,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提出了这笔听起来很是有些吓人的酬金,这份酬金也的确只有家财万贯的花家才出得起了。
; ;杨仙茅一听暗自咋舌,这花家果然财大气粗,能出的如此大手笔的聘礼,如果说帮他弟弟过关进入书院,算下来将会有八百两的收益。三个月之内,这的确是一笔让人心动的收入,尤其是在杨仙茅现在急需资金来启动他的赚钱计划的时候,很需要这样一笔钱,更何况还能通过花家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这是他将来能够赢得两位郡主青睐最大的赌注。
; ;杨仙茅当即说道:“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每天最多只能拿出一个时辰来辅导你,别的时间就靠你自己学,但我会告诉你读什么书,然后我到时会提问。”
; ;一听说一天只辅导一个时辰,花有影有些失望,他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着杨仙茅学习,不去参加那个费神医的培训了,但是她姐姐花无香却觉得这样的辅导最合适,因为学医很多要靠自己大量的阅读,先生只能做画龙点睛之笔。
; ;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平时不刻苦,只听老师填鸭子似的填进去,吸收不了也是没用,一天一个时辰,时间已经足够了,对于一个名师来说,更何况杨仙茅这种大忙人能够抽一个时辰来指点自己的弟弟,已经是让她喜出望外,赶紧拱手说道:“太好了,多谢杨先生。”
; ;花有影见姐姐表态答应,只能起身拱手答应了。
; ;杨仙茅说:“那咱们从即日开始,你们今天有什么作业?”
; ;“有内经的两段经文的理解,一段脾不主时,另一段五脏内阅七窍。这个我自己看了书,基本的意思我能明白,可是我估计按照我自己的理解,答上去肯定会挨骂,先生能不能指点我一下?”
; ;杨仙茅让他把经文背一遍,然后说一下自己的理解,最后给他做了讲解,听的花有影抓耳挠腮般的喜悦,连连说杨仙茅的点拨真可谓画龙点睛,一语中的。
; ;杨仙茅又问了他第二天老师要讲的内容,得知依旧是内经上的,讲气血精神。杨仙茅便已经给他讲解了这部分内容的关键所在,整整讲了一个来时辰,把这部分内容都讲透了,还往后讲了一下内容,因为他不可能按照老师的进度来讲,他挑其中花无香和花有影估计理解不了的和一些重点难点讲解。
; ;花无香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她听杨仙茅讲解之前,弟弟都是一副茫然或者惶恐,因为弄不懂,但是杨仙茅三言两语精辟的讲解之后,弟弟马上茅塞顿开,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禁心头畅快,心想这下找对人了。
; ;这一文道长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非常善于传授知识,有些人虽然有水平,但是不会教,就像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而杨仙茅这既有货又能倒得出来,这才是名师。
第742章 理论阐述
; ;第二天早上,花有影把她的作业交了上去,每天早上有一个小时的学生自学时间,然后费神医才开始讲解,而这一个时辰,费神医是拿着他们的作业坐在课堂上进行批阅,批完了之后会当场讲解的,若是在之前,他一般都是把成绩最好的几个学生的作业放在前面,先批阅,批完了之后再批阅其他人的。
; ;花有影在以前一般是被费神医放到最后面才批的,而且都只是画个圈表示已经看过,因为花有影对经文的理解太肤浅,而且错误百出,根本不可能考入太医书院。
; ;班上数十个学生,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逐个辅导,只能把有可能考得上的几个学生作为主攻对象重点辅导,以确保他们能顺利入学,这就达到目的了,他并不指望班上五十几个同学全部过关,那是神仙也做不到的,而经过昨天花有影交的作业让费神医大感意外之后,他就很好奇的第一个把花有影的作业先拿出来批阅。
; ;结果这一看之下,眼睛顿时放亮,啧啧连声,甚至连看了两三遍。
; ;他实在等不及把作业改完再来点评,当下将戒尺在桌上啪啪敲了两下,场中诵读医学典籍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一起望向他,知道他有话要说。
; ;费神医站起身,拿过了花有影的作业背在后面,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用手在他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 ;花有影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拱手施礼,静等先生吩咐。
; ;费神医深吸口气,环顾四周说道:“花有影昨天的作业,对那一段经文的理解是你写的吗?”
; ;花有影嗯了一声,见费神医依旧板着脸,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是教训还是夸赞。不过既然昨天都已经承认是自己所写,今晚就是杨仙茅告诉他的,但是毕竟是自己写出来的,所以承认这一点也不觉得丢人,何况还花了重金才买回来的知识,当然可以认为是自己的,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又补了一句:“是学生的粗浅想法,请先生指教指教。”
; ;费神医点点头,说道:“那好,那你给大家把你这段作业怎么写的说一遍吧,让大家都点评点评。”
; ;一听这话,坐在前排的一个白面书生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赶紧用手捂住嘴。
; ;这白面书生名叫余有侠,他的父亲余提举是金东铁矿的一位矿主,朝廷官办的,这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因为统管一个铁矿山,相当有实权和财权,从中渔利不少。
; ;这余有侠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不过他的老爹余提举到有些目光,想让他也走官道,于是逼着他参加了这个培训班,想让他通过太医书院招考,学习后三年获得官职,因为这相比科举考试来说通过的难度要相对小一些,可操作的余地也要大一些。
; ;这余有侠在书院里头有一群追随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不过这余有侠也知道,这种太医书院如果没点本事,进去了也混不久,因为他是讲专业的,所以他还是着实用心读了些医书,虽然更多的时间是用在吃喝嫖赌上面。
; ;他眼看费神医把花有影叫起来,让他复述昨天作业的情况,还以为是他错的太离谱,费神医实在忍不住,要当面羞辱于他,不尽笑了起来。
; ;在这书馆之中,花有影的父亲是漕运判,也是个实权派,而且官要比余有侠父亲大,这花有影不像他那样呼朋唤友,花街柳巷,还是老老实实做学问,可惜本水平有限,又得不到名师指点,因此成绩一直不理想。余有侠因为家里请了好几个名医指点,所以医术上虽然在全班排不到前面,但是也是中等,成绩比花有影好一些,所以他对花有影颇有些妒忌之意,那主要是因为他父亲官职比自己父亲大一些,现在眼看先生找他麻烦,忍不住便笑出来了。
; ;他这一笑,跟随他经常在一起吃喝的那些狐朋狗友便也跟着笑出声来,这时,坐在后面一张桌子的一个女子冷冷的声音说道:“你们笑什么?人家又还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是可笑还是该赞叹?”
; ;说这话的是费神医的女儿,名叫费舒云。
; ;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么说,余有侠只怕当场就要翻脸,但是对费舒云他不敢,因为他是先生的女儿,而费神医是朝廷的太医,虽然还不是御医,但也是皇帝皇帝身边的人,他自然不敢造次,最主要的是这费舒云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 ;这余有侠之所以答应到费神医开的书院中来学习,并参加明年开春的太医书院的应考,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冲着这位费神医的女儿,他早就听过费神医女儿的芳名,后来父亲给他提议让他参加培训班之后,他便提出来试读一下,不行他就还是自己学。
; ;来了之后,第一天就见到了费神医的女儿费舒云,一见之下,嘴巴足足张开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勉强合拢,于是不待父亲多说,便一迭声地说要在这书院中好生学习,一定努力考过太医书院招考。
; ;他得知这费舒云学习用功刻苦,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所以他也回去还是着实用功了一些时日,又得到重金聘请几个先生的指点,所以成绩勉勉强强还能看的过去。
; ;只是这余有侠几次邀约费舒云出去游玩,都被费舒云不咸不淡的拒绝了,没给他上过一次脸,但他知道越是如此的女孩子,追起来就越有意思,所以并不泄气,还想尽办法调座位坐到她旁边,这样可以试试跟她说话,经常以不懂的东西去请教费舒云,不过十有**费舒云只是简单的摇头说让他去问自己父亲费神医,她自己没空。尽管余有侠几次碰壁,却毫不气馁。
; ;现在听到费舒云冷淡的说他不该在对方还没有回答之前就嘲笑,赶紧陪了个笑脸说道:“是呗,就他那样子,若是真能答出来,我请全班同学吃大餐,就在汴梁酒楼。”
; ;那一班子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可是他们看见费神医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之后,马上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说。
; ;费舒云确实是听到父亲说这位花有影似乎突然开窍,昨天的作业答得异常精彩,虽然费舒云没有去看这篇作业。但能得到治学严谨的父亲的夸赞的人还真不多,所以他也很好奇。
; ;今天又见到父亲故意把花有影叫起来问昨天的作业,她便猜到了个**分,想必是父亲再次被花有影精辟的回答所震撼,便想当面考教他,否则以父亲的性格,若是对方答得很差,看不上眼,他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对方,而会将他抛之脑后置之不理、他可没时间去跟一个没有希望的学生费口舌之力,所以费舒云便略带讥讽地对余有侠说道:“这么看来,你十有**是要请全班同学一起大吃一顿。”
; ;余有侠嘿嘿一笑,说:“那也无妨,不管他是否答对,我都请大家,当然师妹一定要赏光,我听说这汴梁酒楼来了个新厨子,厨艺相当不错,味道做的鱼那简直是…”
; ;他刚说到这,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费神医将手里的戒尺在桌上重重一击,声音清脆响彻整个书院,把正说的高兴的余有侠吓了一大跳,知道先生生气了,赶紧缩缩脖子不敢再说。
; ;费神医阴沉沉的瞧了一眼余有侠,这才扭头过来对花影说道:“你在把你说说的这段内经经文的解读说一下,我们大家听听。”
; ;花有影先将这段经文背了一遍,然后说道:“这段经文提出脾不主时和各十八日寄治的观点,这是说的脾与四时的关系。脾不主时,不是说与四时无关,还是有很大的关系,每个季节最后都是由脾所主,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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