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相逢之战国之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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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之恋(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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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我知道,身为王者,有时需要彻底的无情,更需要拥有能处死那些对国家有害无益、对自己的统治构成威胁的阻碍者的坚定。

  我明白这个道理,却讨厌接受这个事实。

  我忽然想起马基雅维里的《君王论》来,便说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好象说过类似的话,究竟一个为君的人,让别人对他爱多于惧好些呢,还是惧多于爱好此呢?他应该既为人所爱,又为人所惧。但因为两者难以兼得,所以二者如果必须缺一的话,那么,与其为人所爱,总不如为人所惧更加安全”。”

  信长的眼睛一亮,望着我道:“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什么书?”

  我轻声道:“这好象是本国外的书,讲了一些如何作为君王的理论。是根据一个意大利的公爵为原型而写的,嗯,公爵就相当于你们的大名。”

  信长的眉毛挑了起来,颇有兴趣的样子。

  我便接着说道:“以前的意大利四分五裂,就象是现在的日本,这位叫做西泽尔的公爵就想统一意大利,他的行事风格和你还真挺象的,只是……在31岁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我看了看他,他听得很专注的样子,我又道:“但是有时如果别人惧你过度,反而也会有反效果,部下有很可能因惧而叛变。所以要掌握好这个惧的度也很重要。”

  明智光秀的叛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信长的残暴吧?我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用,我只是不想放过一线可能。

  信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小格,你若是个男人,我一定会收你做我的家臣,你的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过”,他笑了起来,搂住了我,道:“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我织田信长喜欢的女人绝不是个普通女人。”

  不是,信长,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安安的携手到老,过那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只是这样,真的——

  偶这两天是不是越写越差了?给我留言的MM们越来越少了,有哪里不好要告诉我噢……

  困惑中的Vivi留
暗渡陈仓


  没想到,这么快又第三次来到了京都。

  信长不知哪来的兴趣,忽然什么事也不管,遍邀京中各界名流聚会品茗,请将军及朝中大臣看戏,玩得从容开心。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的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

  另外,他还发了请柬给家康,让他来会合。

  就这么,在京都大概玩了两个月左右,这段时间大概是信长最轻松的日子了,每日也不用管打仗,只是尽情享受生活。虽然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这样和信长尽情玩乐的生活真是少之又少,心里也有一些幸福感。甚至有些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一点。

  四月底,信长就带着大军离开京都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几天信长似乎有心事。但是我问他,他总是什么也不说。

  这天,我又忍不住问了他一次,他没有说话,忽然道:“明天你先回歧阜城,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愣了愣,道:“为什么?”

  他挑了挑眉道:“我有些事要处理,我会马上赶回来的。”

  “我不可以留下等你一起回去吗?”我继续问道。

  他十分肯定的吐出了几个字:“不可以。”看他的神情,神色坚决,我知道再多说也没用。

  我咬了咬嘴唇道:“好,不过我不要别的人保护,我就要庆次一人。”在这里,除了信长,就只有庆次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

  他摇了摇头道:“不行,要多点人保护你。”

  我也摇了摇头道:“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还是少点安全。”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路上不要耽搁。”

  他拉我坐在他怀里,轻声道:“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不然我不饶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马上就回来?”

  他笑了笑道:“一定回来。”

  说着,他解下了腰上的短鞘,放到我手里,道:“这个你带着,不过我不希望你有用它的机会。”

  我接了过来,顺手放在一边,唉,我也不想有用到它的一天,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信长,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只是你不想说,我也不愿逼你,只希望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正想着,忽然身上一热,信长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衣服里,我正要说话,他迅速的吻住了我的嘴唇,火一般炙热的吻立刻让我也燃烧起来,他软软的嘴唇慢慢游移到我的耳垂上,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他喃喃的在说:“再也不准受伤了,再也不准……”

  傻瓜,我心头一热,热烈的回应起他来,什么也不愿再想,只想和他一直这样缠绵到老。

  清晨,我就和庆次离开了大军,骑马往歧阜城的方向而去。

  “笨蛋,在马上别发呆,小心掉下来。”庆次略带嘲笑的声音提醒了我,好象从离开信长,我一直都在发着呆。

  “小次,信长要办什么事你知道吗?”我又忍不住扭头问庆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笑着道:“不清楚,没什么事。你就别担心了。”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你可是咋呼的很。”庆次好象在挑衅……

  “谁平时咋呼了,你才咋呼呢。”

  “你这么安静我不习惯。”

  “哼。”

  “对了,为什么又是我保护你。”

  “是你说的一直要保护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庆次居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哼,那你回去好了。我自己一个人走。”

  他也轻哼了一声,低声道:“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忽然,他一下子没了声音,我也没有再说话。

  就这么赶着路,转眼就到了傍晚,我们下了马,到附近的一座千山寺去歇一晚。

  千山寺也是座百年古刹,幽雅清淡,在这个时代的日本,人们经常会借宿在寺庙里。

  我和庆次稍微吃了些寺里的斋菜,便准备早点休息。

  走到寺院的中庭,我看见一位农夫打扮的矮个男人正走了进来,他相貌普通,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有神。我正想和庆次说话,却见到庆次看着那个男人,脸色变了变。他忽然拉起我的手,笑嘻嘻的说:“小格,我们早点去休息吧。”说着,一脸轻佻的低头在我脸上做势要吻,我正要反抗,他忽然很低声的在我耳边说:“马上回房。”

  我一呆,已经被他拖着走了。

  到了房里,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了?刚才那么急拖着我走。”

  庆次脸色一敛道:“那人是个忍者,而且是个上忍,不一般。”

  我不解的看这他,道:“可他没穿忍者服装啊。”

  他白了我一眼,道:“笨蛋!又不是所有忍者都穿那个,这白天不是太显眼了吗,忍者有七化,会经常化装成农夫,艺人,商人等七种不同身份。这样乔装打扮的多半是有暗杀任务。”

  我吃了一惊道:“暗杀?”

  庆次的眉头有些皱了起来道:“居然出动了上忍,看来这次要暗杀的人不是常人。”

  “什么上忍?”我问道。

  “笨蛋,忍者有好几个等级,有上,中,下三个等级,一般的暗杀任务都是下忍完成的,就像上次对付你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又拉着庆次问道:“那你打得过他吗?”

  庆次撇了一下嘴道:“那当然,我是天下第一。”

  看着他有些臭P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道:“小格也是天下第一。”

  我一喜,立刻又丧失了警惕心,傻傻的问了一句:“什么天下第一?”

  “当然是天下第一——笨蛋!”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可恶的庆次,为什么我老是上他的当,气死我了。

  早知道他从来没有好话的。

  “出去——”我指着门口的方向。

  他又笑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在你房里保护你。”

  “不要!”我提高了音量,一边把他往门外推,连推带踹,把他推出门外,飞快的拉上了移门。还想赖在这里,没门!

  “小格,真的很危险,你可别害怕。”他还在门口笑嘻嘻的说。

  “不要,快回你的房里睡觉!”我才不会放你进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没了声音,我也躺了下来,盖上被子,一天的奔波令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好长的一觉,我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穿好衣服。昨天一晚睡得不错,今天精神好多了,不知为什么,这阵子总是有点恹恹的,可能是太累了。

  我走到门口,拉来了移门。“啊!”我叫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庆次居然就这么和衣靠在门边。被我一叫,他也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你难道——整夜都睡在这里?”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淡淡道:“是啊。”

  “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拍了我头一下,道:“笨蛋,我说了怕有危险。”

  是害怕我有危险,才在门外坐了一夜吗?我的心忽然有些疼起来,鼻子也开始泛酸,小次,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对我越好,我越内疚,这一辈子我都还不起的。

  “你才是——笨蛋。”我的眼眶里似乎有什么开始打转转,我拼命的忍住。

  他扬起了嘴角,笑着道:“是不是很感动?如果你要以身相许我不反对。”

  我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道:“讨厌。”

  他笑着,眼神中却又闪过一丝寂寞的神色,摸了摸我的头发道:“我说过一定要保护你的,我不会食言。”

  我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对我这么好。小次,我一定也会保护你的,一定会。

  今天继续赶路,早上我在寺院里没有看见那个忍者,可能已经走了吧,也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

  在马上我又开始发呆,信长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个时候历史上会发生什么呢?我的记性好象有点差了,只记得浅井长政这几年就要造反,可是具体是哪一年,却有点模糊了。

  好象是信长去攻打越前的朝仓,但朝仓和浅井家历来结盟,所以浅井才倒戈相向。但是信长是什么时候攻打越前的呢?

  忽然我心中一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信长带了大军,又让家康来会合,莫非是暗渡陈仓,明着回去,其实是想——攻打越前朝仓?

  可是我没有读到信长是用这个方法攻打越前的,难道历史记载有时也会有错漏吗?那信长会及时得知浅井的背叛吗?

  越想越寒,我大叫一声“停下!”,庆次一愣,停住了。

  我扭过头,看着他道:“信长到底做什么去了?你知道对不对?”

  他收了笑容,道:“我不知道。”

  我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是不是去攻打越前的朝仓了?”

  庆次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一脸惊诧之色。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

  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淡淡道:“主公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担心,你——”“那他是真的攻打越前了?”我打断了庆次的话。

  他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道:“主公早在去京都之前就安排好一切,故意以玩乐麻痹朝仓,另外让德川家康带兵会合,准备出了京都,立刻挥师北上,奇袭越前。”

  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么浅井岂不是也要马上反了?

  “那现在他们大概到了哪里?”我急忙问道。

  庆次想了想道:“大概已经到了越前大门—敦贺平原上的金崎。”

  金崎,这个地名有点熟,不管这么多了,我大声道:“带我去金崎,信长的本阵。”

  庆次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你疯了。”

  “我一定要去!”我盯着他说。

  他摇了摇头道:“不行,离战场太近,太危险。”

  我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

  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怒色,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你有没有脑子!”

  “我一定要去。”

  “别傻了,不可能!”

  “浅井长政要造反!”

  “什么?”庆次一脸的惊诧,“你胡说什么?”

  我拉着他的衣服,又急又气得道:“是真的,是真的,我知道,我知道!“

  他越发惊诧了,道:“你怎么会知道,浅井是信长的妹夫,怎么会现在造反?”

  我摇了摇头道:“反正他一定会造反,带我去!”

  他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信我,小次,信我!“我深深的看着他,一脸的执着。

  他愣住了,半晌,轻轻说道:“好,我信你。但是”他有些为难的样子,“你去还是太过危险了。”

  我叹一口气道:“那你去通知信长,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头摇得更厉害了,道:“我绝对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那就带我一起走。”

  他也轻叹一口气道:“也罢,我就舍命陪笨蛋吧。”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快马加鞭,松风跑的飞快,果然是匹名马。差不多到了晚上,我们就到达了金崎。信长大军的本阵就设在这里。(本阵也就是临时基地。)

  未经通报,我下了马就往里闯,庆次拴了马,也赶紧跟着我进来。

  一进去,就看见一大群家臣严阵以待的坐在那里,一看到我闯进去,大家似乎都愣住了。

  我抬头望去,信长也是一脸惊讶,但是脸立即就黑了下来,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我回答,庆次也走了进来。

  信长的脸色更黑,眼睛微眯,怒气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他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庆次道:“是你把她带来的,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他站了起来,顺手拿过身边的刀鞘就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刀鞘狠狠打在了庆次背上,庆次咬着牙,一声未响。我心里一疼,这一下仿佛也打在了我身上。

  当信长要接着打的时候,我赶紧拦在了庆次面前大声道:“是我逼他带我来的,不关他的事。要打就打我。”

  信长的怒气更大,他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了吗?”他的手紧紧捏着刀鞘,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就这么盯了几分钟,信长恶狠狠的扔了刀鞘,对着庆次道:“赶快带这个女人走!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不要,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尽量令自己冷静点,信长的臭脾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哼了一声,我正要说,忽然听见有人通传:“小谷城浅井夫人有礼物送到。”信长眉毛一皱道:“你等下说吧。”我只好先闭了嘴。

  一见到来人,我不由一阵惊喜,使者居然是良之!

  他也看见了我,脸上有些惊讶,深黑色的眼里却似乎闪烁了一下。

  他走上前来,捧着一个木盘,道:“这是夫人让我带来的礼物。”

  大家往那木盘望去,上面是一个两头被系得紧紧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什么。

  信长眉毛一挑道:“这袋里是什么?”

  “是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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