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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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9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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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充哈哈一笑:“江南那里也早晚要乱起来的,上次的那个贼首沈法兴,就没有给追杀掉,反而封了个吴郡郡守,现在杨广在江都,他不敢动,杨广一走,他必然生乱,加上刚刚内讧,然后被来整击败的杜伏威,李子通这两支江淮义军,也已经过了江,只怕以后的江南,也会非常热门了。”

    “当年我在江南消灭了大量的义军,就是不想让他们有短期内作乱的实力,不过几年下来,恐怕江南的实力又积攒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还得加紧动作,让李密赶快动起来,尽早地大败东都兵马,只有这样,我才能早点脱身,去东都去。”

    魏征皱了皱眉头:“东都掌兵的是段达,刘长恭等人,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主动出击吧,还有裴仁基现在有了张须陀的兵马,按说扫灭瓦岗寨,是他的责任,落不到东都兵马的身上,主公,对此你是怎么想的呢?”

    王世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这件事我不用担心,我的好师弟李密,一定会使劲地折腾,无论是为了他个人在瓦岗寨的地位,还是为了瓦岗的前途,他都会趁胜追击,攻取回洛仓或者是黎阳仓的,这两个仓城不仅有大量的粮食,还是东都重要的粮食储备地,一旦失去,东都百万人口的粮食都成问题,到了那个时候,东都的兵马想不出来都不行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魏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那河北呢?杨义臣这么一走,窦建德怕是要再起了吧。”

    王世充哈哈一笑:“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的,我的盟友,个个都是天下英雄,一定能称霸一方的,现在河北一来无强力官军,二来河北已经给打烂了,无论官匪,都是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官军固然凶暴,但民军的张金称,高士达之流也不过是一群野兽,窦建德和他们不同,别说是现在散落草莽的义军余部,就是那些杨义臣军给解散的人马,恐怕也多半会投奔这个河北大哥呢。”

    魏征叹了口气:“窦建德坐大,对主公不是好事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窦建德的根基在河北,就算他能成事,向南往中原有李密和我,向北要对抗幽燕一带的李景,罗艺,还有关外的薛世雄,向西还要对上在并州的李密,所以说他发展的空间很有限,只能慢慢经营几年河北,等他初步稳定了河北,那时候我也应该能打败李密,独霸中原了,自古据中原腹心之地者,就掌握了天下的主动,到时候我可以稳住窦建德,封住李渊从并州或者是关中南下的道路,以隋室的名义,讨平萧铣和江南的势力,一旦我占了大半个天下,那无论是关陇,还是河北,都不再成为威胁了!”

    魏征的脸色一变:“消灭萧铣?主公要先对南方下手?你不是说要跟萧皇后结盟,暂时稳定南方吗?”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形势所变,自然原来的计划不能一成不变,这些年来北方的战乱之激烈,生产破坏之严重,已经超过了我原来的设想,就连东都中原一带,也已经渐渐地无法维持百姓生计了。”

    “李密这个人用兵狠而绝,他一定会到处破坏生产,逼民众加入自己,这几年下来,中原一带一定会比河北,山东打得更惨,我原来设想的以中原的物产,人口作为建军根本的设想,怕是无法实现了。”

    “但是江南不一样,天下已经乱了有六七年了,这片地方却没有经历大的战事,就是我以前讨伐刘元进所部,或者是这次操师乞,林士弘起兵,也是迅速地平定,没有打成那种千里无人烟,白骨露于野的样子。”

    “所以,以后我必须北守南攻,先夺取萧铣,林士弘,还有江南的地方,一统半个天下,然后以南方的物产粮草养民,以两淮之地的精锐步兵作为军中骨干,时机成熟之时,则先灭关陇,再取河北,打着隋朝的旗号,席卷天下,到了一统海内之时,嘿嘿,也就是我可以行禅让之道,改朝换代的时候啦。”(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 解除兵权(26更)

    河北,清河,杨义臣军大营。

    营地上下,一片喜气洋洋,连续击破两路义军主力,就连一向治军严苛的杨义臣,也破例杀牛宰羊,犒赏三军,营地内外,欢声笑语不断,就连帅帐之中,总是板着脸的杨义臣,这会儿也是洋洋自得,一边听着手下将校们的吹捧声,一边轻抚着自己的长髯,面带得色。

    杨善会举起了酒爵,敬道:“杨大帅,这回你不仅消灭了张金称,还迅速地击破了高士达,河北的两路最大贼寇,都败在你的手中,大隋有您这样的大将军,那平定叛乱,恢复安宁,可是指日可待啊。”

    杨义臣笑着举起了酒爵,与杨善会同时一饮而尽,说道:“这还要有赖诸位的鼎力相助啊,尤其是杨通守,若不是你在危难之时几年来率军平叛,还有象王辩王将军这样的良将苦战河北,没有让贼人成了气候,我也完不成这最后一击!”

    “现在张金称和高士达虽然已经被斩杀,但是他们的余党还有不少人,我们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这两天大摆宴席,慰劳一下各位将士,两天后,我们还是要再次出征,扫平河北各地的叛军余党,比如什么窦建德,高开道之流,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

    帐内众将齐声道:“谨遵大将军的军令!”

    正说话间,门外跑来一个传令军士,说道:“大帅,朝廷的天使来了,说是有圣上的旨意,要您马上拜接呢。”

    杨义臣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笑而不语,而杨善会则拱手笑道:“一定是圣上听到了大帅您扫平乱党,斩杀敌酋的消息,特意下旨褒奖呢。”

    虎贲郎将王辩笑道:“这次我不同意杨通守的意见,只怕是圣上在褒奖之余,还要大帅领兵南下,去平定中原的各路反贼呢,张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除了杨大将军,还有谁人可当此重任呢?”

    杨义臣摆了摆手:“大家不要乱猜测了,先去拜见天使吧。”

    杨义臣走出了帅帐,一行将校紧随而出,只见裴世矩一身紫袍,手里捧着一卷黄色的绢帛圣旨,面带微笑,站在帅帐前,几个彪悍的骁果军士,立在其后。

    杨义臣先是微微一愣,转而笑道:“裴尚书,是哪阵风把你从江都吹来了呀?”

    裴世矩勾了勾嘴角,笑道:“杨将军,这回你立下大功,有人事方面的变动,我是吏部尚书,当然应该由我来宣布这个变动啦。”

    杨义臣的心中闪过了一丝阴云,裴世矩身为吏部尚书,负责的是文官的调动与升迁,按说自己这样的领兵大将,是应该由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左武卫大将军宇文述来安排的,除非真的是转业退伍了,上次平定杨谅后,为了避嫌他主动交出兵权,当了几年管马的太仆卿,好不容易靠着征高句丽的机会重新掌了兵,可现在。。。。

    想到这里,杨义臣的脸色有些苍白,竟然忘了向裴世矩行礼答话,裴世矩轻咳了一声,他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下跪道:“微臣杨义臣,迎接圣旨。”

    裴世矩展开了那卷黄绢,郎声道:“敕曰,右羽卫大将军杨义臣,尽忠职守,讨伐反贼,劳苦功高,威名赫赫,朕心甚慰,特此加升杨义臣为上柱国,礼部尚书,加授金紫光禄大夫,赐物两千段,赏奴婢五十口,钦此!”

    杨义臣的脑袋“轰”地一声,几乎要瘫到了地上,裴世矩的微笑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杨将军,恭喜你升任礼部尚书,快快接旨吧。”

    杨义臣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也没有接旨,激动地说道:“裴尚书,这个圣旨,义臣现在还不能接,请您回复圣上,就说河北的叛乱还没有完全平定,现在义臣还不能入朝为官啊,只要义臣一走,只恐怕,只恐怕这河北的叛乱会再起!”

    裴世矩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杨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塘报上不是已经说了,击毙了两大贼首,消灭数万反贼,河北已无大股反贼了吗?”

    杨义臣咬了咬牙,说道:“贼首张金称,高士达虽然已经授首,可是反贼还有不少在逃亡的,需要我们搜捕剿灭,裴尚书,扫尾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河北难说平定,只要我杨义臣一离开军队,只怕这些反贼,就会死灰复燃,义臣不是贪恋军权,而是以国家为重,以陛下的江山为重,恕难从命啊!”

    裴世矩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杨将军,我提醒你一句,抗旨不接,可是重罪,你说的这些事情,陛下也一定会有所安排和准备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是说。。。。”说到这里,裴世矩的话锋一变,语调中透出一丝杀意,“这右羽卫的军队,就只听你杨大将军的,朝廷派了别的将军,就指挥不了了呢?”

    杨义臣几乎一口老血要喷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大忌了,刚才一时激动,公然抗旨,现在又落下了这军队不受外人指挥的话柄,只怕就算回到江都,也要悲剧了。当下的情况,看起来已经无法逆转,只有先接了旨,然后再徐图良策了。

    他咬了咬牙,下跪道:“义臣绝无此心,刚才是义臣的无心之词,还请裴尚书见谅,义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说着,磕了九个响头,神色也变得无比地虔诚,以首伏地,高举双手,作接旨状。

    裴世矩的神色稍缓,把圣旨放到了杨义臣的手中,顺便扶起了他,笑道:“早接旨不就没事了吗?杨将军,本官也不过是为了陛下传旨罢了,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向陛下当面提嘛。”

    杨义臣擦着头上的汗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么,裴尚书这回有没有带旨意来,大军由谁来接任呢?”

    裴世矩笑道:“陛下有旨,右羽卫大军即刻解散,散归本府,所征调的州郡兵马,各回州县,若家乡战乱,暂时无法回归的部队,交由虎贲郎将王辩代管。”

    杨义臣突然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两眼一黑,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他听到杨善会和王辩在大叫:“杨将军,杨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奇袭饶阳(27更)

    河北,饶阳县城,县衙。

    县令宋正本坐在大堂之上,眉头深锁,堂上已经没有了一个衙役,冷冷清清,而一个吏员打扮的人,穿着八品的绿袍,正是本县的县丞牛富达,拿着根水火棍,站在堂上,权当衙役,一直不停地摇头叹气。

    宋正本皱了皱眉头,说道:“牛县丞,公堂之上,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不太好吧。”

    牛富达转过头来,苦笑道:“宋县令,你说咱们这河北怎么就这么倒霉?闹了六七年的反贼了,好不容易刚刚有杨大将军平定了张金称和高士达,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能扫清余党了,至尊这是怎么想的,这时候要把杨大将军给召回?这,这不是要让贼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宋正本叹了口气:“朝廷有朝廷的考虑,杨大将军上报的是已经基本上平定了河北的贼寇,所以才会给召回,现在麻烦的是杨将军的大军也已经解散了,河北的士兵全都要回各州县,而并州的马邑军士则由王将军统领,已经渡河南下,进入中原地区了。今天我们在这里升堂,不就是为了迎接回饶阳的军士吗?”

    牛富达勾了勾嘴角:“哼,等了三天了,才回来三个人,还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宋县令,咱们现在这里没外人,也不用自欺欺人了,换了手脚完整,还能打仗的军士,有谁肯回来务农啊?兵荒马乱的,现在种地还不得饿死。我要是军士,现在早就去投奔叛军啦!”

    宋正本的脸色一变,沉声道:“牛县丞,慎言,慎言啊!”

    牛富达越说越激动,把风火棍往地上一丢,说道:“宋县令,咱们也一起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说我老牛说的对不对?以前别说普通百姓了,就是我们这些县里的官吏,也都无俸禄米可领,若不是你带着我们以协助大军之名,去了郭将军,还有杨大将军的军中效力,只怕我们这些父母官,都得饿死在这饶阳城了。”

    宋正本叹了口气:“兵荒马乱的,民众都逃亡光了,哪有税米,没有税收,朝廷是不可能给我们发放俸禄的。带大家从军吃军粮,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牛富达冷笑道:“可现在连吃军粮这条路也没了,宋县令,要是连咱们都揭不开锅了,那这饶阳县还是人能呆的吗?所以别怪军士们不肯回乡务农,他们就算回来了,没有耕牛,没有种子,只有一片荒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盗匪会打过来,换了我还得继续逃亡的。”

    宋正本咬了咬牙,正要开口,突然,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响,一个衙役模样的人慌张地跑了进来:“宋县令,宋县令,城门口来了两百多壮汉子,说是咱们饶阳人,这回给大军遣散回乡,要向您报到呢。”

    宋正本哈哈一笑,对着目瞪口呆的牛富达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还是有人回来的,这不是挺好,有了壮丁,还怕没有粮食吗?走,咱们这就去城门那里看看。”

    一行人很快地到了城门口,宋正本的身后跟着牛富达和三五个衙役,这就是全县所有的官差了,而洞开的城门那里,一个守兵也没有,吊桥早就放下,年久失修的桥板上,站着两百多人,挤得这破桥板“吱呀吱呀”地直响,为首一人,黑铁塔一般,满脸大胡子,黑巾包头,一身劲装,任谁看了,都会心中一凛,暗叹这实在是一条好汉。

    宋正本走上前去,看到那人,也是心中一动,转而笑道:“好一条壮士啊,不愧是杨大将军的部下,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不知道这位壮士姓甚名谁,在军中担任何职务啊?”

    那黑铁塔一样的壮汉微微一笑:“某姓窦,名建德,清河人士,在高士达高大头领的军中,担任行军司马。宋县令,你这饶阳城不错,我喜欢,能暂住一段时间不?”

    宋正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大片的汗珠,“扑通”一声,一下子就软到了地上。

    一个时辰后,县衙大堂,窦建德坐在宋正本坐过的县令大椅上,看着站在堂下,昂首挺胸的宋正本,笑道:“宋县令颇有几分胆色啊,见了我这个杀人不眨眼,凶名遍河北的大盗匪,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让我也是刮目相看啊。”

    宋正本冷笑道:“也就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才能让你占了便宜,若是平时,我这饶阳县就有数百守兵,加上民丁与衙役,哪是你这两百多人就能攻占的?时也命也,宋某落到你的手里,只求速死,还希望窦头领能善待民众,勿伤我饶阳子民。”

    窦建德微微一笑:“谁说了我要杀你了?”

    宋正本的脸色一变,这些年来纵横河北的各路义军盗贼,往往都是给逼得落草的百姓,痛恨官府,抓到官吏及士人,全都是各种酷刑折磨后虐杀,能给一刀来个痛快都算是好的,尤其是张金称所部,更是如此,宋正本曾经也听说过窦建德杀光了清河县的官吏,所以本不报任何生的希望,这回听到窦建德这样一问,反而有些惊讶。

    宋正本沉声道:“窦头领,我们是官,你是匪,我们捉到了你,肯定也会明正典刑,你抓到了我,为什么不杀呢?”

    窦建德叹了口气,说道:“我窦建德以前也是朝廷的子民,也是从军的军官,并不是天生就想为盗为匪,奈何昏君无道,虎狼横行,逼得我们这些人有国难报,有家难投,我在高句丽为国家出生入死,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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