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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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7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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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这千余精锐。他咬了咬牙。正色道:“李军师教训的是。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来人,传令,派出五十骑斥候,分散开来,掩护大军的两侧,前方派二十名斥候,前往怀州打探。轮流来报!”

    几十匹侦骑四出,带走漫天的尘土,李密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怀州方向,说道:“从这李君羡来看,怀州未必无人,总之二将军你一定要当心,切不可随便入城,最多派百余人入城察看,而骑军则留在城外扎营,以接应大帅的后续部队。只要大军一到。城中即使有什么花样,也不可能害了我们。”

    杨玄纵沉声道:“一切按李军师的吩咐办。军师还有什么别的指教吗?”

    李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二将军,你是杨家的骄傲,也是除了大帅外众位杨家兄弟的领袖,多年来大帅在外,而家中的重担,有你一力承担,希望这次起兵,我们也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杨玄纵哈哈一笑:“李军师,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一拍坐骑的屁股,一骑绝尘而去,几十名亲卫纷纷打马跟上,而刚才还静止不动的整支骑军,也如同一条长龙,向着西边的怀州方向,疾驰而去。

    李密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喃喃地说道:“唐祎,你这死胖子不会真的反水吧。”他一转身,跳上那匹黄瘦马,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杨玄纵一路奔驰着,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李密的话,由于安排了两侧的护卫和前方的斥候,整支骑军的行进速度慢了不少,一直到了未时初刻,才到了怀州城下,这时候日头已经偏过了正午,而后方的黎阳方向,大军也显然开始开拔了。

    一**的斥候都带来了同一个消息:怀州城的四门紧闭,城头则插着三面黄旗,那是约定的得手信号。而城头看不到一个军士,城中也没有任何动静,向城中喊话,也无人应答。

    本来这一切,都是唐祎和杨元与杨玄感的约定,只有大军到了城下后,约定暗号,才打开城门,换上建义的大旗,要不是刚才李密的提醒,杨玄纵早就率军飞奔到城下了,不会有任何怀疑,可是听了李密的话,他又不得不加出几分小心,这会儿,千余铁骑已经在城下集结,排成了一个三里多宽,七八道骑兵线的阵列,大旗在风中飘扬着,而城门仍然紧紧地关闭着,只有城头的那三面黄旗,仍然在猎猎飘扬。

    杨玄纵一拍马臀,打马上前,高声道:“唐刺史,杨将军,我乃大帅手下,左武卫大将军杨玄纵,你们可以开城了。”

    唐祎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而他的身边,则跟着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军士,这张胖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啊呀,果然是杨二将军,李君羡可曾把消息带到?”

    杨玄纵点了点头:“若非李将军传信,末将也不会率军到此,唐刺史,速速打开城门吧,现在我军已到,不需要再有什么顾虑了。”

    唐祎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转而笑道:“杨二将军,你手中可有大帅的虎符或者令牌吗?”

    杨玄纵微微一愣,怒道:“唐刺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本将的身份,还有我们这支杨府部曲的军队,也有所怀疑吗?本将是奉了大帅之命,带这千余骁骑作为先锋,前来接防怀州,顺便直接奔袭虎牢关的,大帅的大军是步兵,还要运粮草辎重,自然要来得晚点。”

    唐祎咬了咬牙,他本来是在城中设下了伏兵,以为杨玄感的性子急,没准会亲自带前锋直冲怀州,这样可以在城中设伏杀之,直接立下大功,派李君羡过去,就是想诓得杨玄感亲身犯险,可没有想到,杨玄感居然如此谨慎,只派了杨玄纵前来,这怎么能不让唐祎心中失望呢?

    可是唐祎转念一想:杨玄感杀不到,能杀了杨玄纵,和他手下这千余骑兵也是好的,城中早已经埋伏了李君羡从洛阳秘密带来的二千铁甲精锐,城中大道也是陷阱与绊马索密布,即使是天下无敌的杨玄感,和杨府的亲兵护卫,唐祎也有信心一举歼之,后面的民夫船工,都是乌合之众,杨玄感的精锐,尽在前锋,若能一战而灭,则这次起义,就输了一半。

    唐祎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容:“二将军,下官这就打开城门,请您入城,来人,放下吊桥!”(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危险的伏击

    随着吊桥被放下,城门也缓缓地打开,城中的大道之上,一切平静,几十名持槊的军士,看起来老弱不堪,缓缓地从城中而出,分列城门两侧。

    杨玄纵的心中暗笑,这怀州军士只剩下老弱病残了,纵有伏兵,又安能伤到我?李密还是书生之见,过于胆小了,自己若是不敢入城,岂不是让人耻笑,他一扬马鞭,一马当先,走上了吊桥,就要入城。

    可是杨玄纵的眼神无意地往周边一扫,却突然看到了吊桥内侧的一滩血迹,尽管已经被水冲了无数次,很淡了,但木制吊桥的桥板之间和靠着岸边的地上,草丛里的斑斑点点血珠,和淡淡的血腥气,却是无法掩饰的,成天刀头舔血,杀过无数人的杨玄纵,对于这种血腥的味道,有着天生的敏感,这场凶杀,绝对不会超过半天!

    杨玄纵再一看这身边的护城河里,池深沟宽,水底里还暗影浮动,光天化日之下,看得真切,正是削尖了的木桩,怀州这样的内地城池,别说木桩,就连护城河水都不会有,这明显是准备应战的架式了。

    杨玄纵一下子想起了李密的话,如同一盆凉水,被从头淋下,他的眼珠子一转,哈哈一笑,对着城头的唐祎笑道:“唐刺史,我家大帅有言在先,命令本将必须要在城外领兵恭候大军,先锋骑军不得入城,我看,咱们也不急这一会儿,本将还是在城外等等好了。”

    杨玄纵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腿夹马腹。那匹战马是他多年的座骑。早已经心意相通。也开始缓缓地向后退去。

    唐祎的脸色一变,他已经看出了杨玄纵的疑心,更看出了杨玄纵正在悄悄地后退,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却是笑容更加灿烂:“哎呀,二将军,你们远道而来,总得进城休整一下吧。我们已经杀牛宰羊,备好了美味的烤肉,还准备了几十坛上好的美酒,将士们这几天太辛苦了,后面还要大战,总得补充点才是吧,二将军,还请赏脸。”

    杨玄纵这会儿已经差不多移到吊桥的另一头了,他哈哈一笑:“不用,不用。唐刺史,你若是要****。差人送牛酒出城即可,大军刚刚起兵,要的是兴兵除暴,军纪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这样才能和暴君的行径成为对比,才能让各地父老踊跃投军,我看我还是。。。。”说到这里时,他已经移到了吊桥的边缘,两只马的后腿,即将踏出吊桥的桥板。

    唐祎突然大声吼道:“快拉吊桥,放箭,放箭,快!千万别让杨玄纵跑了!”

    话音未落,城头上突然箭如雨下,百余张强弓硬弩,齐刷刷地出现在城墙上的垛口处,随着弓弦震动,机簧击发的声音,一阵黑压压的箭雨弩矢,直奔还没有彻底离开吊桥的杨玄纵而去。

    杨玄纵破口大骂:“狗贼果然反水了!”他一边骂,一边奋力一踢马腹,这匹高头大马长嘶一声,奋蹄一跃,竟然生生地从吊桥向后倒飞数丈而去,刚一离桥,刚才杨玄纵所立的位置上,就如同刺猬的背一样,生出了几十枚箭枝,而那些羽箭的翎尾,还随着插入桥板的箭身,而微微地晃动呢。

    杨玄纵的身后,飞出十几骑,人人手持骑盾,顾不得挡住自己,而是遮盖着杨玄纵,随着杨玄纵那杆长槊的挥舞,如同风车一般,后续的十余枝弓箭,没有一发打到他的身上,直到骑盾手上前掩护,他才恨恨地看了城头一眼,拨马回走。

    一边的骑兵们,也都纷纷举起了挂在马鞍勾架,或者是背在身后的弓箭,向着城头和城门射击,弓弦的震动不断,破空之声此起彼伏,可怜了那在城门处作诱饵的几十个老弱残兵,这些人本就是城中的一些老弱百姓,给唐祎强征而来,披上最老旧破败的皮甲,在城门口作样子的,这会儿两边开始对射,他们拼命地想要往城里跑,可这些老腿却哪跑得过弓箭的速度?

    杨家的这些家丁部曲,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个个箭无虚发,这些暴露在眼前的目标,就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一千多骑士,只有三四百箭射向城头,倒是有七八百箭是奔向了这些老弱军士,每个人的背后都长出了三四十杆羽箭,密密麻麻地,而身子也全仆倒在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冲进城洞之内。

    随着铁索绞链的声音响起,吊桥被高高地,快速地拉起,而那城门也重重地关上,几十个老兵的尸体,堆在城门前,血流满地,城内响起密集的号角声,大批军士来回跑动时,靴子踏地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城头一下子旗帜密布,看起来足足有近千人奔上了城头,而人人都身穿铁甲,扛着弓弩,一看就是精兵。

    杨玄纵的眼中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骂道:“好啊,唐胖子这家伙居然早有准备,嘿嘿,正好二爷也想玩玩了,传令,弓箭压制,我就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射过我们杨府家兵!”

    骑马在一边,紫面银甲,长髯飘飘的雄阔海,走上了前来,低声道:“二将军,唐祎有这样的准备,看来是早有预谋,这会儿只怕他已经把我们起兵的消息传到东都了,这怀州已经作了战备,不是一两天就能攻下的,我军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材,在这里浪费时间攻城,只怕会误了大事,依末将看,不如先通知大帅,让他来定夺,还有,那个李君羡来报信,不知安了什么居心,再就是唐祎的妻儿老小,也在我们手中,也许可以用上。”

    杨玄纵点了点头,低声道:“好的,雄将军,你说得有道理,那就麻烦你回去一趟,告诉大哥这里的事情,我在这里继续与城头对射,压制他们的弓弩,这样大哥就算要攻怀州,也不用再次压制了。直接造攻城器材即可。”(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红拂归来

    杨玄感的身体都在发着抖,从雄阔海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这已经是他第三遍让雄阔海复述此话了,可是他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哆嗦着,终于,他瞪大了眼睛,咆哮了起来:“混蛋,混蛋!唐胖子,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李密站在一边,脸色阴沉,说道:“大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李君羡一定也有问题,咱们得赶快动手,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杨玄感如梦初醒,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君羡,老子一定要活剥了他的皮,来人,给我去把姓李的拿下,然后。。。。”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公子,不用找了,李君羡已经跑了,还带了唐祎的妻儿老小,还有那几百名从怀州过来的军士,两个时辰前,就偷偷地北渡黄河,过了孟津,这会儿已经去了涿郡方向啦。”

    杨玄感的脸色一变,转头看去,只见红拂一身军士的装束,骑着一匹白马,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喜色,一踢黑云,拨马而去,直到红拂的马头前,看着她的脸上,写满了兴奋:“红拂,真的是你吗?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红拂微微一笑:“昨天夜里,红拂就回来了,只是那时候公子正在安排起兵的事,红拂不敢打扰公子的大计,所以就藏身军中,也想看看这军中有没有对公子不利的奸细。”

    李密干咳了一声:“红拂姑娘。你既然看穿了那李君羡是探子。为何又要放他离开?你不知道他的逃跑。对于我军是极大的威胁吗?”

    红拂淡淡地说道:“若是我早回来两个时辰,断然不会让公子这么容易地放了唐祎离开,但要是唐祎已经走了,那李君羡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东都,就算尽杀李君羡及其手下,也于事无补。”

    李密咬了咬牙:“那唐祎的老婆孩子呢?放走几百军士可以,但把这两个人拉到城下。一定可以逼得唐祎开城投降的!”

    红拂摇了摇头,镇定自若地说道:“不,李军师,红拂不同意你的看法,唐祎虽然看起来贪财轻义,贪生怕死,但他敢不顾自己妻儿的性命,行此义举,就说明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已经是死人了。我们就是把人绑到城下,也是于事无补。他不可能开城投降的。”

    杨玄感的双眼圆睁:“所以你就把人给放了?”

    红拂点了点头:“是的,一来当时我身边没有帮手,也拦不住几百人,回来通知你们也来不及,二来我不想公子为了泄一时之愤,而落得个屠戮妇孺的骂名,这第三嘛,怀州已经作好了防备,就算强攻,也非几天不可攻下,我军强攻有防备的孤城,损失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时间,实在是得不偿失。古兵法有云,王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公子深通兵法,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李密冷冷地说道:“但我们这个时候不严厉地惩治叛徒,以后也没人怕了。要是这种倒戈,叛变的事情连锁发生,红拂姑娘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红拂摇了摇头,轻启朱唇,正色道:“李军师,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现在大错已经铸城,你如果真的不想出任何的庇漏,昨天就应该拦下唐祎,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怀州到洛阳的快马通报至少要一天的时候,洛阳那里集合部队,到出动迎战也至少要三天时间,我们还有宝贵的三天时间,不能浪费在怀州城下,那是唐祎希望我们做的事情。”

    红拂看着沉吟不语的杨玄感,说道:“再说了,我们这次是兴兵除暴,就不能太过残忍,以威慑人是需要的,比如游元不肯合作,在我们手上就要杀,但要是为了一个现在忠于隋朝的唐祎,放弃我们的进军大计,而是去为难他的妻儿,这并非英雄好汉所为,更并非志在天下的明君贤主选择。”

    杨玄感猛地一抬手,说道:“好了,不用多说了,红拂说得有理,这时候不能赌气,那么,红拂,你说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红拂微微一笑,看着李密:“红拂不过一介女流,搞搞情报,刺杀尚可,军国之事,并非红拂所长,此等行军方略,各种应变措施,应该早在李军师的胸中了吧。公子还是让李军师开口吧。”

    杨玄感点了点头,转向李密:“贤弟,还有什么应变之法吗?”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若是怀州不克,那我军应该全军沿黄河西进,从汲郡一带南渡黄河,向着南方进军,或者是向西南前行,沿着偃师一带,南渡洛水,而现在在怀州城下的二将军所部,则西行转入山区,进入氓山地区,沿白司马坂前行,这样三路分头行事,相距不过一二十里,有紧急情况,如路遇大股隋军,可以相互呼应,最后只要在洛水一带的汉王寺一带会合,就可以直指东都了。”

    杨玄感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这行军的路线和地图,几个月来他和李密商量了无数次,所有的地形和州郡,已经如同他家里的家具摆设一样,尽在心中,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若是全军万人挤在一处进军,势力拖慢进军速度,分兵三路,骑兵走山坡,步兵则入河而行,这样能最大程度地提高进军速度,就这样办。”

    “传令前军玄纵所部,以小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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