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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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10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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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尘已经渐渐地消散,刚才还陷身于烟尘之中的几千瓦岗骑兵,终于停止了厮杀,所有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周围,没有一具隋军的尸体,充其量有几百具战马倒在血泊之中,四蹄无力地在挣扎,还有百余匹战马仍然在飞快地奔驰着,所过之处,扬起阵阵尘土,刚才那阵巨大的沙暴,就是这千匹战马狂奔时所形成的。

    房彦藻恨恨地拍了一下大腿:“唉,上了狗贼的当了,闹了半天,咱们这是在自相残杀啊!”

    就在他对面的李善行,抹着脸上的血渍,长叹一声:“真是倒了霉,想不到隋狗竟然会用从马冲击,又正好扬起了这等烟尘,害得我们不辩东西,打了半天,全是跟自己人在打。”

    周文举咬牙切齿地指着正在向东边全速奔驰,如同一条长龙的千余隋骑,说道:“若不是他们把弓箭全都射完了,只怕我们现在还在自己打呢,这个亏吃得太大了,折了近半数的兄弟,全是损在自己人手上,隋狗几乎不损一骑,太窝囊啦。”

    房彦藻的面沉如水,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战场的中央还剩自己这加起来两千多骑,而一万多的重装步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正在缓缓后撤,李公逸和赦孝德各率本部的步兵,结起了阵势,就在大寨之前防守,看起来牢不可破,其他各寨的山寨部队,全都扎营固守,不出营门一步,只有费青奴的这千余骑还在来回奔驰,搅得战场上烟尘漫天。

    房彦藻沉吟了一下,说道:“这绿脸鬼跑得太快了,咱们追不上,不如请东城那里的骑兵过来帮忙,把绿脸消灭在城外,东城那里攻城反正用不上骑兵,他们从东面包抄过来,咱们顺着城外走,切断绿脸退回城的路线,就能把这千余骑兵给包围,消灭掉。”

    李善行勾了勾嘴角:“可是魏公不是说了么,不到危急之时,不许请求支援,再说了,我们北城有十万之众,却奈何不了千余隋军骑兵,这不是笑话么。”

    房彦藻摇了摇头:“不,不一样,绿脸的这千余骑兵是隋军的精锐所在,战斗力绝非普通的数千步卒可比,王老邪这是在以攻代守,现在魏公攻打南城紧急,他要抽调各城的部队回防,刚才我们虽然被伏击了一次,但隋军肯定还是撤了不少部队去南城,所以绿脸这样打了半天,连从马都用上了,城里却是无一兵一卒再出援,显然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实力了,这时候不要怕牛刀杀鸡,灭掉绿脸,然后再次压上攻城,一定可以攻下来的!”

    周文举哈哈一笑:“房将军真不愧是跟了魏公这么久的亲信之人,这兵法也是深得魏公真传啊,小弟佩服,那您就快下令吧!”

    房彦藻的眼中冷芒一闪:“传我将令,营中点起五道狼烟,请求东城的骑兵火速支援!”

    东城,城外一里,烟尘之中,罗士信和王伯当停下了奔驰的骏马,看着北城那里升起的五道狼烟,面色凝重。

    罗士信喃喃地说道:“什么意思,北城碰到大麻烦了吗,怎么五道狼烟都起来了?难道王老邪从北城那里全面开城反击了吗?”

    王伯当疑道:“不会吧,那里可是有十万人马呢,王老邪就是尽出城中守军强攻营寨,也不会这么快就打得守不住了吧。”

    一阵马蹄声响过,单雄信匆匆而至,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之色:“大罗,三郎,看到北城的狼烟了吗,咱们还等什么?”

    罗士信的眉头深锁:“雄信,你说北城是怎么回事,难道十万人都守不住大寨吗?”

    单雄信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我看他们不是守不住大寨,而是防不住隋军骑兵的出城突袭啊,前几天王老邪不是用计弄了上万匹军马嘛,按他的性子,不用才叫奇怪呢。”

    罗士信睁大了眼睛:“对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事呢!不过。。。。”他勾了勾嘴角,“他要守城,还能凑出上万骑兵?我不太相信啊。”

    单雄信摇了摇头:“王老邪用兵如神,不能以常理度之,就象这东城的城头,也许靠两千人操作这些弩机和投石车,就足以守住了,南城那里有新投降的河阳兵在守,兵力也不成问题,西城有水道上的铁锁,陆上又有长栅,配合城头的弩车与投石车,用不了多少人,他凑个大几千骑兵从北门狠狠地突一家伙,还是不成问题的,老房他们人虽多,但却是乌合之众,给强力骑兵一下子打崩,再正常不过啦。”

    王伯当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快去北城啊!”

    单雄信微微一笑:“好,我来打头阵,大罗居中,三朗最后出发,咱们有两万铁骑,就算王老邪倾巢而出,也不够咱们打的!”

    罗士信看了一眼东城的城头,勾了勾嘴角:“可是这东城,就不打了吗?”

    单雄信摇了摇头:“魏公不是说过了么,要是北城那里有紧急情况,咱们这里可以缓缓,再说了,不是还有两万步兵可以攻城嘛。”

    罗士信点了点头,眼中冷芒一闪:“那就按你说的来!”

    单雄信转身打马就走,一边的几个部曲低声道:“将军,真的要去北城吗?”

    单雄信冷笑道:“主公已经得手了,必有后招,只怕在那里就设了埋伏,咱们把这些瓦岗军骑兵带过去,主公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到时候嘛,嘿嘿嘿嘿。”

    东城城头,沈光看着原本在四处奔突,漫无目的的瓦岗军骑兵开始重新整队,列阵,先头的一列长龙,已经向着北城的方向进发,他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好啊,太好了,老费和六郎他们干得漂亮,终于打得北城的瓦岗贼受不了,要求援了,咱们也差不多要到了出击的时候啦!”

    一边的沈辅之兴奋地说道:“现在就出击吗?”

    沈光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等等,让他们跟老费他们交上了手,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咱们再突然攻出,一举将之全面击溃!”(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 来整出城

    河阳,北城,王世充坐在城头,稳如泰山地看着城外瓦岗军大营中腾起的五道黑烟,鼻子里哼出一丝冷笑:“这就点狼烟了,玄成,你怎么看?”

    魏征微微一笑:“他们的骑兵损失过半,步兵跑得慢无法追上费青奴的骑兵,估计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全吃掉费青奴,所以就点起狼烟,想招来东城的骑兵来,反正他们的骑兵无法攻城,与其在那里虚张声势,还不如来帮忙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玄成说得对,房彦藻他们虽然在这回的冲击中损失不小,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他们的大队步兵仍然可以在城门这里列阵,守住阵线,只是追不上骑兵罢了,现在也来不及派传令兵过去,倒不如直接点狼烟了,我们也不能死板地按原计划行事,传令,打开城门,让来整,杨公卿,葛彦璋,达奚冲,刘黑闼各部出击。”

    吊桥再次重重地放下,城门大开,来整白袍银槊,一马当先,带着六百铁骑,唿啸着杀出,吊桥外,离城墙四百步的地方,有千余长槊瓦岗军,在这里列阵监视着城中的动向,一看到来整等人杀出,他们马上集中到一起,端起长槊,排成槊阵,固守待援。

    来整哈哈一笑,抄起鞍上的大弓,对着这个尖刺方阵就是三箭连发,身后的骑士们纷纷效仿,一阵箭雨洗过,而城头的弩机,投石车也是一阵怒吼,把所有的弹药都凶勐地倾泻向了这个堵在门口的槊阵。

    惨叫声不绝于耳,在这样凶勐狂暴的远程打击下,刚才还看起来不动如山的槊林,几乎没几分钟就崩溃了,千余瓦岗军士倒下了四百多人,还活着的六七百人也顾不得再去救治地上受伤的同伴,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头盔,没命地向后溃逃。

    来整飞快地驰到了遍地的尸体与伤兵而前,迅速地长槊刺击,把在地上翻滚着的几个瓦岗军伤兵刺死,跟在他后面的骑兵们也都如法炮制,很快,刚才还惨号声不断的这块血染尸积之地,就彻底安静了,来整的眉头一挑,沉声道:“不可恋战,也不要割取首级,随我向东,与费将军会合!”

    六百多余卷起一阵尘土,唿啸着向着东向而去,沿着城墙一线,三百步左右的距离,那个万人左右的重装槊兵方阵,也正在不紧不慢地向着东侧运动,两千多弓弩手混杂在其中,为其提供远程掩护,精甲曜日,枪槊如林,战歌之声响彻天地,这些瓦岗军的精锐,并没有受到刚才损失惨重的影响,士气仍然高昂。

    城墙外一百五十步的地方,来整的骑兵如同一条土黄色的长龙一般,裹在这烟尘之中,迅速地从后面平行地掠过这个重装步兵方阵,从这条烟尘之中,不停地驰射出一阵阵密集的箭雨,攻击着重装步兵的侧面。

    只是毕竟隔了百余步的距离,尽管来家部曲的力量惊人,弓马娴熟,但在这个距离上也不可能形成有效的杀伤,大多数弓箭在离着这个槊阵二十步的距离就落下,即使稀稀拉拉射中这个槊阵的百十来枝弓箭,也多半是插在这些重装步兵的盾牌和盔甲上,偶尔有十几个给射中了脖子,脑袋等要害之处的倒霉鬼倒下,很快就给混在阵中的辅兵们上前抬走。

    而瓦岗军的弓弩手们也不停地冲出槊阵,对着驰射而前的来家骑兵,射出阵阵箭矢,同样,也很难形成实质杀伤,两边就这样例行公事地弓弩对射了一阵,来整所部拐到了北城外东侧的拐角处,向着前方的费青奴部所带起的尾尘,加速冲了过去。

    从瓦岗军重装步兵方阵后,杀出了三千多轻装骑兵,正是房彦藻等人,这回他们学了精,一直躲在重装步兵的身后,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等着来整来强冲这个方阵,然后好上前逆袭,将敌吃掉,眼看着来整不上当,房彦藻咬了咬牙,全军尽出,想要从后方追上来整和费青奴,配合着本方的东城铁骑,将来整和费青奴一起合灭掉。

    但是正当他冲出步兵方阵的时候,后面的城门处却是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骑兵,他们不象费青奴和来整所部那样,甲骑俱装,马上的骑兵多身着锁甲,而战马却不批甲,算是介乎轻装骑弓手与铁甲骑兵之间的中等骑兵,或五百人一股,或四百人一队,源源不断地涌出,也不列阵,就是以三人一组,五人一行的小组阵型,对着房彦藻等骑兵的背后冲来。

    房彦藻咬了咬牙,恨恨地骂道:“奶奶个熊,王老邪的骑兵还真是不少,众儿郎,随我转身迎敌,杀啊!”

    两边的骑兵开始对冲,卷起烟尘,唿啸而过,雪亮的刀身与槊尖的寒光,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直刺着人眼,而身上的甲片所反射的光芒,让烟尘中的骑兵们也一个个成了发光体,这几乎成为了定位对手的最好目标,两股烟尘狠狠地卷到了一起,交错而过,而马嘶声,人号声,身体落马时重重砸在声上的声音,却成这片战场上的主旋律。

    王世充点了点头:“很好,我军骑兵现在已经粘上了贼人的追兵了,不管怎么说,来整和费青奴的近二千铁骑是冲了出去,足够对付东城的瓦岗内马军的先头部队了。”

    魏征微微一笑:“要不要传令,现在让沈光也杀出去呢,有这七千铁骑从两个方向夹击瓦岗贼人,应该可以大破敌军的。”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那样太早了,最多只能重创瓦岗军,还不至于一举将之打崩,这一回,我要尽歼其内马军的主力,让李密一两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还有,北城的这些山寨贼军,我也要尽可能地多消灭掉,这样能打掉李密的人气,让所有人知道,跟着他没有好结果,这样等于断了李密的后备力量!”

    魏征摇了摇头:“可这些寨主们都很精,宁可躲在大寨里也不出来啊,我们若是强攻,损失不会小的。”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那得让他们看到希望嘛,是不?”(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 战场接头

    魏征的眉头微微一皱:“看到希望?主公的意思是?”

    王世充笑着一指城外激烈的厮杀,说道:“后出城的这两千多骑,多半是原来的河阳骑兵,并不是铁骑,战斗力与瓦岗军的这些山寨骑兵,也只是半斤八两,现在瓦岗军会让步槊兵上来掩护,只要他们的步槊兵一到,那我军的中等骑兵就抵挡不住了,必然会溃逃,这个时候,那些畏缩不前的各寨贼人,就会觉得有机可乘,会纷纷出动的。”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难道要坐视这种情况发生吗?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两千多骑兵啊,我军的战马宝贵,就算是诱饵,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诱饵就是要用来放弃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刚才李密不是先用孟海公所部,再用上万的重装步兵当诱饵了嘛,跟我这位心狠手辣的师弟相比,区区两千骑,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征咬了咬牙:“可是领军冲锋的杨公卿,达奚冲,葛彦璋等人,可都是跟随您多年的老部下啊,就不怕折损了他们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能活下来的才是有用的,无论是私自退缩的,还是冲锋阵亡的,都不是我所要的人,除了费青奴,来整,沈光外,我现在可用的悍将还是太少,不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量。所以传我将令,无论是城头的弓箭手,还是城门后面的三千重装排攒兵,都不许出战支援,擂鼓助阵,不许后退!”

    单雄信一马当先,胯下闪电乌龙驹,手提寒骨白,带着五千铁骑,不紧不慢地向着北城这里进发,为了引出罗士信与王伯当,他只能主动当这个先锋,但除了那十几个从王世充这里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心腹部曲(这些人也是王世充的家丁,负责单雄信和王世充之间的秘密传信)外,其他的军士都是瓦岗军的外马军铁骑,就算全部送掉,他也没有半点可惜的。

    远处驰来一彪铁骑,打着大大的“费”字旗号,当先一人,策马持斧,可不正是青面死神费青奴?

    费青奴一看到单雄信,心中一喜,经了上次洛水之战的死里逃生后,他终于知道了单雄信乃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自己人,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要把戏给演得象一点,他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提斧直指单雄信,怒吼道:“呔,单雄信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敢来送死,吃爷爷一斧!”

    费青奴怒吼着持斧而上,单雄信哈哈一笑:“绿脸,你又来送死了呀,这回看你还有几条命逃跑!”

    他的双腿一夹闪电乌袭驹,迎着费青奴就冲上前去,这种勐将间的单挑,乃是战阵之上最刺激的一道风景线,两边的军士们都收住了马缰,大声地唿喝,吹号,为本方的主将开始喝起彩来。

    两匹战马冲到了一起,而费青奴和单雄信也开始槊来斧往,战成了一团,他们没有象普通战将那样一个回合一个回合地对冲,而是停到了一起,一招一式地拼起力量与招式来,不知两人关系的闪电乌龙驹和青斑龙马,也在不停地嘶咬,踢打着,却没有意识到,马背上的主人们,嘴上喝得大唿小叫,手下却是减了力,看起来打得乒乒乓乓,但实际上都是做做样子罢了。

    费青奴一斧噼出,对着单雄信的槊杆就是一下,人却低声道:“雄信,贼人这回要来多少骑兵?”

    单雄信装得很吃力地样子,双手一顶,把这一斧给顶开了去,回道:“城东的两万内马军和铁骑全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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