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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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10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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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的眉头挑了挑:“可如果城下聚集了太多的士兵,城中用飞石攻击怎么办?上次又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徐将军,你还有印象吧。”

    徐世绩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至死难忘,我徐家军一半的精锐,全都折在这一战中了。”

    李密微微一笑:“徐将军,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来破这个飞石呢,你觉得我们今天这样,以河阳百姓为人质,是不是能让敌军投鼠忌器,不敢使用了呢?”

    徐世绩摇了摇头:“王老邪哪会在乎这些百姓的性命?他今天让河阳兵上城防守,就是想利用他们保护自己家人的心理,在城头死战,现在打了这么久,河阳兵暴发出的战斗力可比平时要高出了许多,再接着打上几个时辰,等他们在城头消耗得差不多了,那王老邪用起这飞石还没有什么顾忌了。”

    李密点了点头“不错,心狠手辣才是王老邪的特点,徐将军,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出动重装部队攻城?”

    徐世绩微微一笑:“没这个必要,今天我们也得用不一样的战法才是,就这样添油攻击,反正我们的部队有绝对的数量优势,可以轮换着打,这样消耗城中的防守力量,等隋军把大量的部队投入战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使用杀手锏了。”

    李密轻轻地“哦”了一声:“徐将军,你的杀手锏是什么?”

    徐世绩哈哈一笑,指向了正在被推出寨门的百余部投石车,说道:“并不是只有隋军才有投石车,咱们也有啊。”

    程咬金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徐,你是要连着自己人一起砸?”

    徐世绩的眼中冷芒一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王老邪可以不顾河阳军和百姓的死活,咱们又何必怜惜区区几千攻城部队的生死呢?他们如果能为攻下河阳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程咬金勾了勾嘴角,嘟囔了一句:“反正死的不是你,当然死得其所。”

    徐世绩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冷冷地说道:“程将军,我们是将帅,必须是对所有的将士,而不是某支部队,某些将士的生命负责。如果堆人强攻,最后不仅攻不下城,还会损失更多的人,但牺牲这几千将士,就可以拉上更多的隋军垫背,他们料不到我们敢用这样的方法,一旦城头守军给大量杀伤,那这南城就再也守不住啦。”

    李密的眼中光芒闪闪,似是在思考徐世绩的话,程咬金叹了口气:“魏公,这样打,也许能攻下城,但会失了人心啊,众多来投奔咱们瓦岗的山寨兄弟,冲的就是魏公您的仁义和大度,想要一起推翻暴隋的,这种事情,王老邪可以做,咱们不能做啊。”

    李密突然一摆手,沉声道:“好了,都不要说了,传令,四门同时出击,攻打各门,我要让王老邪把预备队调往南城。”

    程咬金奇道:“调往南城?魏公,这是何意?按说四门同时攻击,王老邪应该去加强其他各门的防守才是啊。”

    秦琼笑着摇了摇头:“咬金,你要听清楚,魏公说的是预备队,不是原来的守城兵力。兵法向来是虚虚实实,我们在南城作了这么多的文章,就算是王老邪也能看出,这次我们是强攻南门了,其他三个城门的攻击只是牵制性的,所以如果我是王老邪,非但不会去援救其他门,反而会把预备队派往南城。”

    程咬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的攻击还得猛烈点才是,打得越凶,王老邪能调的兵就越少。”

    李密微微一笑:“他手上守城的部队应该是两万五千左右,其他三门应该是放了近万人,南城一万人左右,手上还有五千的预备力量,如果能把这五千人给调出来,咱们就可以用徐将军说的那个战法了。”

    李密的声音沉稳中透出一股杀气:“传令,投石车到位后,一定要保证石弹充足,最好能象前一阵攻城时那样,把城墙打出几个塌陷的大缺口,然后所有的重装部队全都给我冲,就算城中用飞石车攻击,也不许后退,第一个冲进城中的,赏万金,封柱国!”

    徐世绩点了点头:“魏公放心,每台投石车都准备了五十到八十块的石头,足够打上半个时辰了。”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半个时辰太长了,会给隋军准备的机会,小半个时辰,给我全部打光!”(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二十七章 四面围攻

    河阳,西城,张公谨和李君羡站在城头,看着随着沉闷的鼓号声,开始在陆上列阵的瓦岗军步兵,还有水面上数百条的战船,都已经开始渐渐地启动,加速,冲着河面上的三道锁链和长栅冲来。

    二人相视一笑,张公谨摇了摇头:“看来南城打得很凶啊,不过庞将军应该是顶住了,瓦岗军突袭不成,所以要在各门作牵制性的攻击了。”

    李君羡笑道:“让他们来吧,城头的八弓弩箭和投石车,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公谨头也不回地往城下走:“老李,我去栅栏那里了,城头你看着办,敌军狂攻再用那些玩意,我还希望他们能多来点人呢!”

    李君羡转过来身,对着身后的弓箭手们大声道:“兄弟们,射靶子的时候又到了,今天有谁想再跟我比试比试?”

    东城,沈光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胡床之上,这种感觉让他有点奇怪,看着城外那卷起的一片烟尘,还有烟尘之中如雷鸣般的战鼓之声和马蹄踏地之声,他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又来这套把戏,还想要骗人么?”

    沈光身边的一个护卫,也是他的亲兵队长,名叫沈辅之,眨了眨眼睛:“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敌军明明声势很大,兵书上说,这样地扬尘,是为了给攻击作掩护的。他们这样大张旗鼓,总不可能不打吧。”

    沈光哈哈一笑:“辅之,你的兵书看得太死了,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是故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如果敌军真的要攻城,绝不会这样大张旗鼓,雷声大而雨点小,他们是骑兵,长于机动性,直接冲到城下,然后攀城而上,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就象上次他们冲城那样,一下子就杀过来。现在这样搞得烟尘漫天,不过是佯攻而已。”

    沈辅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的骑兵都在城下了,这时候若是他们真的攻城,只怕会很吃力吧。”

    沈光笑着一指城头上遍布的八弓弩箭和投石机,说道:“有这些东西在,他们不敢离得太近,要攻早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辅之,看着吧,现在瓦岗贼的攻击,不过是为了南城的猛攻作准备,这些大帅早就在预料之中,我们东城就是稳守不动,敌军靠得太近就用弓箭和弩机反击,等到北城那里开打之后,嘿嘿,那才是我们出击的时间!”

    河阳,北城。

    王世充不动如山,笑看眼前的瓦岗军攻城部队,稀稀拉拉地冲上来,然后被一**的箭雨攻击,扔下几百具尸体后退下,甚至很难进入城头五十步的范围之内,他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北城这里的贼军最弱,跟东城和南城的贼军精锐完全不能比,看来我们的选择,没有问题。”

    魏征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就是这北城各营的贼军,也是人心不齐啊,只有房彦藻,郝孝德和李公逸这三营的中军贼兵还算出力,其他各寨的乌合之众直接就不攻城,站在那里擂了半天鼓,吆喝一阵之后就收兵了。”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冷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这么容易吗?擂鼓,叫骂。”

    魏征的脸色微微一变:“主公,你这是何意呢?难道现在不出动骑兵突袭吗?这正是贼军败退的时机啊。”

    王世充摇了摇头,说道:“不,现在还不行,贼军没有出动精锐攻城,你看,房彦藻,李公逸和郝孝德都是列于阵后,指挥着轻装士兵出击,这是典型的佯攻,如果我们这时候冲出去,会跟贼军在城外恶战,就算取胜,,代价也要大许多。”

    魏征点了点头:“所以主公需要激怒敌军,让他们回来全力攻城?”

    王世充笑道:“未必需要激怒,有时候只要让敌军觉得有机可乘就行了。传令,城头的守军大量撤离,只留五百人。”

    魏征的脸色一变:“主公,这样不好吧,只留五百人,这么长的城墙,如何能防得住?”

    王世充摆了摆手:“就算只有三百人,也能守住北城,传令,城头增加旌旗,但是让大队军士匆忙下城,要让贼军看在眼里。”

    房彦藻的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刻也没有停过,一边的李公逸听得眉头一皱,说道:“老房,不用这样,你可是主将啊,得镇定才是。”

    房彦藻的眼珠子一瞪,梗着脖子说道:“主将又怎么了,难道主将就得看着弟兄们白白送死吗?奶奶的,王老邪这个乌龟王八,只会缩在城里,连出来跟咱们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郝孝德哈哈一笑:“那是王老邪怕了咱们了,洛水一战,咱们把他的十几万大军打得全线崩溃,现在他缩在河阳不出,不就是给咱打怕了吗?反正魏公只是让咱们佯攻,让隋军无法突围就可以了。”

    房彦藻的神色稍缓,正要开口,却突然脸色一变,看着对面的城头,失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城头上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旌旗,迎风招展,而隐约间可以看到成队的军士,正在猫着腰,躲躲闪闪地迅速下城,而城头的鼓声和喊杀声,叫骂声大作,响成一片。

    房彦藻哈哈一笑,狠狠地一击马鞍:“这就是了,王老邪要溜!”

    郝孝德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要溜?这是什么意思啊。”

    房彦藻冷笑道:“魏公现在一定是在南城那里全力猛攻了,不仅是我们这里,其他的东门和西门,我军也在全力攻击,牵制隋军的兵力。这北城的隋军大概是看我们的攻击势头给压了下去,于是就要抽调兵力去支援南城方向啦。”

    李公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他们增加这么多旗鼓又是做什么?”

    房彦藻嘿嘿一笑:“这叫战术欺诈,看起来好像是增兵城头,但实际上却是在撤兵,就是想唬得咱们不敢攻城罢了,只可惜啊,他们这点伎俩,逃不脱我老房的眼睛,传令,中军压上,全力攻城!”(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二十八章 诱敌痛击

    王世充看着刚才正在后退的瓦岗军攻城部队,又纷纷掉转了方向,转向城池这里涌来,而原来一直在他们的身后押阵不动的大批身着锁甲与札甲的步兵,也开始列阵而前,二十余部投石机开始轰鸣,不停地有飞石砸中城头,或者是在离城墙十余步左右的距离落下,砸得那些横卧在地上的尸体,一片血肉模糊。

    王世充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冷笑:“蠢材,略施小计,就这么容易上当了,传令,让城下的民夫上城,城头守军全部趴下,每十人站起二人射击,记住,只许用软弓细箭,绝不可以射出五十步外!”

    魏征笑着吹起了号角,很快,城头的各个部队都依令而行,只有几百人还露出身子在城垛之外,而他们的手上,也换了那些陈旧而磨损严重的弓箭。

    瓦岗军的步兵走到了离城墙一百步的地方,开始停住不动,弓箭手们纷纷上前,对着城头就是一阵乱箭射出,而城头的隋军也开始以弓箭还击,但是这些箭都是有气无力地飞出三四十步,就落到了地上,甚至在这强劲的北风吹拂下,还有些羽箭直接就在空中给吹得飞了回去。

    房彦藻哈哈一笑,提起钢叉,指着城头,得意地说道:“看到了吗,隋军守城的部队都是一帮废柴,他们的精兵都调往南城了,这些人只怕多半是临时抓了民夫上城,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传令,所有部队全部压上,架起云梯,给我全面攻城!”

    李公逸的脸色微微一变:“老房,万一他们这是示弱,要用重型投石机来攻击呢?”

    房彦藻摆了摆手:“隋军哪来这么多重型投石机?南城他们不要了吗?这么大的北城,能用早就用了,也不会给他们挤在一起轰击的机会。你们要是担心,那我让本部人马压上就是。”

    郝孝德勾了勾嘴角:“老李说的有道理,还是悠着点的好,这样吧,老房,你的人攻城,咱们两寨的兄弟在后面为你助阵,有什么情况,也好接应啊。”

    房彦藻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那就请两位寨主看着我房彦藻是如何拿下这北城的吧。传令,擂鼓,全军突击!”

    原本低沉而密集的鼓声,突然变得高冗了起来,瓦岗军的大批步兵,突然从弓箭手们身后的盾牌后冲了出来,如潮水一般地涌向了城墙,他们的肩上都扛着云梯,健步如飞,而在这几千名轻装步兵的身后,身披铁甲的重装步兵也都抄着明晃晃的兵器,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列阵而前,随着他们的跑动速度逐渐加快,身上的甲片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王世充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好,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传令,弓箭给我狠狠地射,不要用投石机,就是放箭!”

    城头一阵紧急的梆子声响起,原本伏身于城垛之下的近两千名弓箭手,一下子探出了身子,这回他们的手上抄着的都是三石以上的强弓,闪着寒芒的箭头,无情地指向了已经冲到离城墙不到二十步的瓦岗军轻装步兵群了。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这些身经百战的王家部曲们,终于有了尽怀发挥的机会,每个人手中的箭枝,都是连珠而发,快如流星,城下的瓦岗军密密麻麻如潮水蚁群一般,根本不用瞄准,几乎对着人群放箭,就一定会射中目标。

    二十步,十九步,十八步,十七步,这些瓦岗军的轻装部队在冲出不到五步的距离,就起码挨了三轮的箭雨打击,几乎如同给风吹倒的麦杆,成片地倒下,领头的那几百人,身上顿时如箭靶子一样,插满了弓箭,人早已气绝,而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飞奔出几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一波的打击太快,太突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瓦岗军的弓箭手们,甚至来不及向城头的目标多射出几箭,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拼命地拉弓放箭,想要压制城头的箭雨。

    王世充的手高高举起,猛地向下一切,这是他的信号,这第二波的箭雨打击,从轻装步兵转向了后面的弓箭手。又是五箭连发,而多数瓦岗军的弓箭手,才只刚刚射出第二箭,两边的箭枝密度完全不成比例,激烈的弓箭对射,让许多箭甚至在空中相撞,然后纷纷落下,砸到那些还在向前冲的瓦岗军轻装步兵们的头上,身上,等于又是一波箭雨清洗,引发一批批的仆地之人。

    可更惨的还是那些瓦岗军的弓箭手,他们因为刚才的细弓软箭,就放松了警惕,很多人都直接跑到了离城墙四十步以内的距离,尽情地对着城头放箭,可现在的这个距离,却成了他们的恶梦。

    很多弓箭手直接给城头的弓箭射穿了整个身体,箭从眼睛射入,就能从后脑出,如果从胸前射入,往往背后就能钻出个箭头,这力道堪比强弩,轻甲甚至无甲的瓦岗军山寨弓箭手们,在这样的对射中,就不幸地沦为被屠杀的一方。

    也就十轮不到的弓箭急袭,瓦岗军的弓箭手就倒下了一千多人,而前面的三轮速射,又起码射倒了七八百的轻装步兵,从二十步到四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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