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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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10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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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贴身护卫?”

    李密身边的单雄信哈哈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黑闼一眼,说道:“魏公,此人姓刘,名黑闼,也是王老邪身边的一个得力护卫,只是王老邪不识人才,黑闼兄弟多年来在他手下不得升迁,明明有将帅之才,却一直是给当个部曲家丁使唤,所以他这回前来反正,说明城中人心已散,无论是庞玉,还是王老邪的心腹部曲,都开始抛弃他了。”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非常好,刘兄弟若是来我瓦岗,必能择功授将,必不使你再受委屈。”

    刘黑闼装得一脸惊喜的样子,几乎要下马跪拜李密了,但还是说道:“那魏公既然肯赦免庞将军,还请再听我一言,庞将军现在身边还有些王老邪的人在监视,需要点时间来处理这些人,只需要一天时间,明天辰时,就会开城向瓦岗军投诚。”

    李密勾了勾嘴角,说道:“为何要一天时间,而不是现在呢?”

    刘黑闼叹了口气:“因为王老邪派了他的侄子王仁则,带了两千人来南城,名为助战,实为监视,庞将军手下全是关中壮士,早不想再为老邪卖命了,但受人监督,没有办法,前日里徐将军攻城,庞将军被迫亲自上阵,这王仁则却是在后面按兵不动,直到大军压上之时才用飞石攻击,这是拿庞将军和关中兵的命作为诱饵,所以庞将军也彻底寒了心,若不是城中监视严密,他早就想反正了。”

    “今天正好城墙打开了一个缺口,趁着混乱,小的这才能跑出城来,向魏公表达庞将军的心意,如果魏公能保证庞将军和手下将士的生命安全,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对王仁则下手,明天一早,我们会持着王仁则的首级,前来归顺。”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听说前日那战,庞将军亲自上阵搏杀了,好,你们一切当心,今天我军暂且收兵,不再攻击,如果需要我军接应,在城头举火为号,连摇三下,我们自然会派兵接应。”

    刘黑闼笑着拱手行礼,转身而回,李密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

    徐世绩叹了口气,说道:“魏公,敌军明显是在诈降,是在用缓兵之计想要抢修城墙,你不会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吧。他们若是真的想投降,现在就可以杀了王仁则,开城投降了。”

    李密哈哈一笑:“我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呢,南城城墙崩坏,他们肯定是要抢修,而且会派出大量的兵力来南城这里防守,之所以诈降,是想让我们趁机进攻,他们还是有重型投石机,加上大量援军,我们这时候攻城,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徐世绩点了点头:“既然主公看出来了,为何又跟他们约定呢?这不是让他们趁机抢修城墙吗?”

    李密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修补的城墙哪会有原来的结实?连原来的城墙我们都轰塌了,他连夜补修的,再打几天还不是会塌,咱们有的是石头,慢慢轰就是了。”

    说到这里,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看着远处的南城,冷笑道:“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敌军的防守重心一定是南城,中城空虚,王老邪本人说不定也来南城坐镇了,正好东西两边的壕沟填得差不多,现在是可以攻城的时候,罗将军,你把步兵留下,带着所有骑兵跟我回东城,只要壕沟一平,我们就全面突击,骑兵直冲城下,弓箭压制,然后绳索上城!”

    单雄信吃惊地张大了嘴:“这,这真的可以吗?骑兵攻城?”

    李密笑道:“对,就是骑兵攻城,如此才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进攻的准备时间,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等步兵从三里之外的大营发起冲锋,再到城下,那城头的守军也作好准备了,河阳城小,城中兵马随时可以来援,南城如果不攻,那敌军就可以收缩兵力,我军未必可以攻下。”

    “可现在南城已崩,王老邪一定是抽调精兵来南城防守,东城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攻击,只是填沟,城上守军多少也有些松懈,若此时突击,起码有七八成可能是能得手的,就算不能一举破城,也可以上城肉搏,到时候再四面一起强攻,河阳城必破!”

    他说到这里,看着周围心潮澎湃的众将,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以剑指天,正色道:“各位,咱们和王老邪有如此的血海深仇,也来来往往打了这么多年了,今天,就是跟他的恩怨作一了断的时候,打进河阳城,活捉王老邪!”

    瓦岗众将们个个振奋不已,也跟着抽出佩剑,指天而誓,高声道:“打进河阳城,活捉王老邪!”(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九十六章 欲擒姑纵

    河阳,南城。

    庞玉站在塌陷的城墙之后,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和民夫们,以最快的速度运来蒸土与砖瓦,糊起那个巨大的缺口,而缺口之后的空地已经被清空,几百名壮汉正在抓紧打着木桩,把后面再扎一道篱坝。

    刘黑闼从没有堵上的缺口骑马跳了进来,庞玉看着满头大汗的他,眉头紧锁:“见到徐世绩了?他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刘黑闼哈哈一笑:“庞将军,这回不仅见到了徐世绩,连李密也见到了,姓徐的不想停手,说我们是诈降,幸亏李密拍了板,答应了将军的条件,让我们明天尽快出城投降。”

    庞玉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还好,不然贼军若是继续攻击,还真的麻烦呢,大帅也一直不派援军,甚至在城陷之后还把王仁则的一千铁骑给调去了中城,他这是怎么想的?”

    杜如晦突然抬起了头,说道:“将军,我知道了,瓦岗军的主攻方向,绝不会是南城,所以大帅才会如此行事。”

    庞玉瞪大了眼睛:“此话作何解释?”

    杜如晦微微一笑:“其实河阳城的地形摆在这里,东西窄,南北宽,所以南城的正面是排不开大军的,无法全面攻击,最好的攻击点,一定是在中城的东西方向。就算南城打塌了城墙,但我军仍然可以在城墙后结栅而守,加上有重型投石车,他们强冲这里,仍然会死伤惨重,我军只需要敌军十分之一的兵力,就可以顶住。”

    “李密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两天以来,贼人一直是用投石车轰击城墙,而不是直接攻城,就是不想损失太大,而且,这里并不是他们的主要攻击方向。”

    “李密之所以肯接受我们的诈降,不是因为他看不出来,因为徐世绩都看出来了,他不可能连徐世绩都不如,而是想要继续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口头答应,却是暗中会调兵突然攻击,现在南城破了个口子,按理说是抓紧时间攻击,可是他们却如此爽快地答应,越这样越容易让人生疑,只会加强戒备,防敌突袭。”

    “这时候李密再把主力突然放到东西两侧,对中城开始突击,那就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帅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王仁则的骑兵给调了回去,就是因为他料定李密不会进攻南城,庞将军,这是两个顶尖的兵法家,在斗智斗勇啊,现在看起来,大帅还是棋高一招。”

    庞玉哈哈一笑:“是啊,李密又怎么会是王大帅的对手。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斗,我们只认眼前的敌人,这修补城墙,加强戒备的事情,绝不能停下,传令,让大家加把劲,干的好,干的快的,重重有赏!”

    东城,李密已经回到了大营的箭楼之上,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城头,草地之上,五千多匹马儿正在到处悠闲地吃草,嬉戏追逐,自从有了这一千五百多匹母马之后,营中的公马也都来了劲儿,不少公军马即使在营中,也是狂跳不已,没有办法,李密只好同意把所有的发情狂嘶的公马,全都跟母马放到草原上交配,一开始还只放个几百匹出去,可后来实在控制不住,就变成这样,几乎整个河阳东城的草地,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马场,让人恍然有一股此地不是河阳,而是漠南的错觉。

    可是李密的目光,却没有在这片草地上的马群身上,而是看向了对面的城头,从他这里,可以明显地看到不少隋军兵士懒洋洋地抱着长槊,坐在城头,或者是倚在城垛上打瞌睡,这几天李密没有少用疲兵之计,一到夜里,就多次举火敲鼓,派小股部队袭扰,佯作攻城,而隋军也每次都给搞得神经紧张,上城防御,两三天下来,守城的这些人个个成了熊猫眼,印堂发黑,睡眠不足的样子,即使是在这大白天,也是无精打采,摇摇欲睡了。

    李密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王老邪,你这回真的上当了,你以为平静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这个失误,你只有到地狱里后悔了,传令,突击城墙!”

    王伯当兴奋地喊了一声:“诺!”可他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城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鼓角之声,那些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军士们,突然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从城垛上直了起来,动作迅捷如风,人也生龙活虎了。

    李密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是紧接着,城中又响起了一阵阵奇怪的马啼之声,与战马的长嘶不同,这些声音又脆又尖,不象是成年马儿发出的,倒象是小马驹的尖叫。

    随着这些声音的响起,那些正在吃草和交配的母马,顿时象是打了鸡血一样,不管不顾地疯狂冲向了河阳城的方向,就连那些来回牧马的骑士们也无法禁止,一些给套杆套住的母马拼命地左摇右晃,甚至把牧马军士都给掀下了马,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是如此地惊人,看得连王伯当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了。

    城头的吊桥重重地砸下,而大门瞬间打开,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到,城中的那些幼马的啼叫之声,更加响亮了,这些心急如焚的母马,直冲进了打开的城门,鱼贯而入,比起前几天的夜里冲出城外时,还要快了许多。

    而那些公马也紧跟着那些母马跑了过去,这几天它们享尽了作为一匹公马的幸福,甚至还是要通过跟同类打架,嘶咬一阵,才能夺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交配权,甚至有些马儿刚才还在**,只一瞬间对象就跑了,这可了得?四五千匹公马全都嘶叫着跟着那些母马一起冲向了河阳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跑进去一小半了。

    李密终于反应了过来,他重重地一拳砸到了箭楼的护栏之上,厉声吼道:“不好,王老邪在偷马,快,快出击,跟在马儿后面冲进城去,绝不能让他把马给偷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九十七章 屠杀内马军

    王伯当飞身跳下了箭楼,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抄起大弓,对着身后早已经列队的骑兵们大叫道:“魏公有令,火速出击,跟我冲啊!”

    瓦岗军东城大营的营门大开,十几道营门后,万余黄甲黄巾的骑兵呼啸而出,如同黄河一般,直涌向河阳城头,王世充坐在城楼之上,将袍大铠,手拿指挥棒,面带微笑,看着城下那密集的马群源源不断地涌进城门,而城门后早已经分出了几条通道,马儿顺着这些通道,如长龙一般地涌向了各个分厩,而那些小马驹的啼叫之声,就是这些马儿最大的催动力,比十次鞭击,二十次马刺都要管用。

    瓦岗军的骑兵冲击出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猛,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万余铁骑几乎已经全部冲出了大营,列好了骑阵,可是相对于这些母马和公马跑进城中的速度,还是慢了不少,等到王伯当,单雄信,罗士信等人列好阵的时候,城外的马儿只剩下几百匹了,仍然是在争先恐后地往城里涌。

    贾闰甫的眉头紧锁,小声地说道:“魏公,可能,可能这回夺不回给偷掉的马儿了,您看还要骑兵冲击吗?“

    李密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了,骑兵已经出营列阵,就如放出去的箭,不可能再收回,给我冲,冲一次城门,至少三道壕沟都平了,城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马,也会混乱,打他一家伙试试!”

    李密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就会给鼓角声和旗帜传给每个将士,瓦岗军的重装骑兵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之声,铁蹄踏地,战旗飘舞,潮水般地压向了河阳城的城墙,而中央的王伯当这三千骑,则直奔着还没有关闭的城门而去。

    王世充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不自量力!”

    当这些铁骑冲到了离城墙二百多步的时候,最后的一匹公马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城门的背后,吊桥猛地拉起,而大门则缓缓地合上,城头上响起了阵阵的机关击发的声音,紧跟着是“呜呜呜呜”的破空之声,与弩箭的那种破空声不同,这种声音又尖又沉,明显是重槊破空之声,李密的脸色大变,失声道:“八弓弩箭!”

    是的,正是八弓弩箭,二十多部八弓弩箭,这会儿在城墙之上清晰可见,那些刚才还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军士们,这会儿个个生龙活虎,抡着大锤,不停地敲击着八弓弩箭的机簧,支支断槊在空中飞舞,狠狠地砸向了正在向城墙一线冲击的瓦岗军骑兵。

    惨叫声与马嘶之声响成一片,密集队形冲击的瓦岗军骑兵,几乎是一片片,一串串地给扫倒,这种弩枪的威力,不是任何铁甲可以抵挡的,当年即使连天下无敌的杨玄感,都给打得灰头土脸,几乎丧命,更不用说是瓦岗军的内马军骑兵了,只一个齐射,八根弩箭连续发射,这近两百枝的弩枪,就起码打倒了千余名瓦岗骑兵,铁甲与人体在这些弩枪面前,形如纸糊,给生生一劈两半,连人带马生生撕裂的,比比皆是。

    铁骑狂奔时带起的尘土,混和着呼啸的大风,本来是铺天盖地,气势如虹,可是被这弩枪风暴一打,黄土风顿时就变成了一阵血雾,半人多高,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血雾之中,惨叫声和垂死的马鸣声响彻天地。

    李密的手在微微地发抖,这回死的是他最精锐的内马军,不是其他的炮灰部队,就连王伯当,罗士信等人都生死未卜,他大吼道:“退兵,退兵,快鸣金退兵!”

    他说着,等不及身边的军士敲锣,一把抢过鼓槌,直接就用力地擂起身边的一面响锣,一下又一下,似乎捶的不是锣面,而是王世充那张带着嘲讽笑容的脸。

    王世充的脸上带着微笑,满意地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眼前的场景,如同修罗地狱一般,但在他的眼里,却是最美妙不过的画面,他笑着摆了摆手:“城头的弓箭弩矢,最快速度全给我射出去,八弓弩箭不要停,上好了以后再齐射一轮,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内马军?哈哈,这回我看你李密要补充多少啦!”

    瓦岗军的内马军也几乎陷入了混乱与崩溃之中,后方的锣鼓响成一片,可是他们却因为冲得太猛太快,扬起了太多的尘土,把整个队伍都裹在了里面,十步以内,几乎不辩东西,甚至也不知道城头的发射情况,只听到周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身后的锣声大作,不少人开始缓步地收起战马,准备转身,却给后面一时收不住的同伴撞到,冲到,除了给直接一轮打死的一千多人外,象这种非正常落马的也不下千余,叫骂声与惨叫声响成一片。

    不过大多数的内马军骑兵还是转过了身,开始向后狂奔,他们毕竟是优秀的战士,能听出这可怕的破空之声,显然前方是死路,向后才能逃命,这时候,所有的组织,军令都已经不复存在,逃得一命,才是幸运儿!

    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弩箭的声音与弩枪的声音混在一起,响成一片,血雾之中,无数惨叫声与马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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